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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二)
      外面乌云密布,月亮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四周暗得几乎看不到影子。我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今天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恶梦,掐了自己无数次,只是掐得越痛,越证实了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也看过很多穿越文,甚至一度迷上雍正成为四爷党,但那毕竟是小说,看过迷过幻想过之后最终会回到现实,可现在、这一切,还算不算现实?
      越想回家就越想家,更想家里的爸妈,要怎么才能回去呢?不过是闪光灯一亮回到了这里,是不是再闪一次就能回去?天涯论坛里曾有人发过几组清朝相片,点击率很高,最早的相片是在慈禧年间,可现在让我去哪找相机呢?还是有闪光灯的相机!
      我皱眉皱得脸皮都痛了,还是找不到半点思绪,心里一横,想着回不去就呆在这里吧,除了小说,还有谁能像咱这样回到古代的,而且穿越文里个个遭遇精彩又浪漫,没准老天爷就是想把我的人生设计成小说。
      这阿Q思想让我的心稍稍宽了一下,又倏地紧起来。人家的小说都看得到结局,可我这场戏,上了舞台才发现根本没有剧本,下一场也许风起云涌,也许危机重重,也许风花雪月,也许安息剧终,预测不了,同样是戏外人生。
      想到这,心里一下子又不踏实了,叹一口气,我把责任归咎上天,可无月的夜里依然伸手不见五指,脑中灵光一闪,闪电的效果会不会和相机闪光灯一样,只要那么一亮,我就可以回去现代了?
      现在有了祈盼,人也兴奋起来,不断祈祷闪电,可老天似乎故意和我作对,虽然满天乌云,仿佛随时雷电交加的样子,但就是让你激动了半天也没点反应。
      我的心越吊越高,也越失望了,思绪又飘回现在的处境。
      烦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老老少少十几个太监全挤在一个房里,床与床的距离仅半米之隔,我一个黄花闺女搅在这些断了后的大男人中间,以后怎么嫁人啊?
      也许想着他们只是姐妹,心里会好受一点,但女人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为难女人。
      我一向人缘较好,可就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们了,谁望着我都一副嫌恶的样子,好象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就连说句话也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特瞧不起人。
      被排挤虽然有些郁闷,但想着不容易惹人怀疑,也就没那么难过了,只是他们太欺负人,明明还有几张没人睡的好床,却偏要分给我一张臭气醺天、随时可能散架的破床,稍微翻个身就响得惊天动地,还勉不了遭来冷言白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改明儿有哪个倒霉的太监跑去了未来,我非整死那小样不可!NND,欺负我。
      不过前提是让偶先回到未来。
      本来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一会想着该怎么回去,一会在心里咒骂这些太监,一会嫌被脏床摇,一会又自叹命薄,胡思乱想了一夜,竟也在半梦半醒间捱到天亮了。
      吃完早餐,李公公派了个小太监来通知我,从今晚开始要到皇上寝宫值夜。安排这份职务虽然离皇上最近,却最不容易接触皇上,更不容易与宫妃高官遇上,因为我是新人,还不熟悉规矩,越少接近人就越不会遭惹事端。
      这李公公倒是精明,虽然知道我什么也不懂,却仍不愿让我闲着,所以派了这份不容易犯事的工作。
      熬夜是美容大忌,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为了安全考虑,也只得忍一段时间了。早餐散后,太监们也开始各自工作,我以为可以趁机回房补眠,可李公公又派了人过来教我学宫里的规矩,说什么临时抱佛脚总好过万一出了漏子连累大家。
      曾经有人统计,声音尖锐的人多半说话刻薄,可这些太监不是天生说话尖细啊?怎么个个都像怨妇似的,尽挑带刺的话讲,难道为人尖酸刻薄真与声音有关?
      他拿出一本《宫中则例》,清了清嗓子唱歌似的开始念书:太监口角斗殴,打六十大板;点灯时不谨慎、夜里值班时打瞌睡、大声喧哗、损伤宫中陈设、私自外传宫内之事、不服上层太监管教等打四十大板;传小道消息、请假回来得太迟等打二十到三十大板……他念的那些规矩禁忌一个也没听清,倒对打几大板记忆深刻,反正大事小事有了差错就要挨打。
      眼皮睁得又涩又痛,可实在不敢去私会周公,好不容易听他把书念完,我一时激动竟拍起手来,那公公听到掌声,居然抬起头冲我一笑,愣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套句天涯里很流行的话:笑得丑没关系,出来吓人就不对了。你绝对想不到,那公公扭捏的一笑有多惊人。
      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好好补眠,可头痛得愈厉害就愈睡不着,翻来覆去几次,周公没找到,床却叫得特欢。
      又躺了一下,还是不能入梦,干脆到门口呼吸无污染空气。房内的条件不怎么样,房外却景至如画,毕竟是皇宫内苑,高墙之下尽是辉煌,现在已是仲夏,宫中竟还飘着几朵零星柳絮,微风轻动就舞得让人眼花缭乱。
      思绪正要沉溺,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反手捉住那人迅速使出过肩摔,再侧身压下制止他挣扎。
      还没等我发话,那人就惊得叫了起来:“我、我……是我!”
      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个熟人,可我在这里哪来的熟人呢?狐疑的放开他,定定看了几秒,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这小娃之后才开口:“你是谁?”
      “我是小陆才啊,就是在你旁边再旁边那个铺的,你没注意吧?”他搓着被抓痛的手,语气里含着兴奋。
      “喔,是你啊,这么早收工了?”昨天被那些肃彦冷眼吓到了,也没敢细看谁,以为每个太监一样,原来隔壁的隔壁床居然还有个另类的。有人亲近,我也开心起来。
      “是啊,自从皇后娘娘怀上了龙种,古麽麽担心扰到娘娘,所以每天干完活后就撵我们散了。”
      这小太监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人很瘦小,眼睛却大得出奇,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很机灵也很讨喜。
      “皇后怀孕了?”我惊叹。那康熙我是见过的,虽然精明沉稳、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但总还是个孩子,自己还没发育完全就造人成功,实在厉害。
      “是啊,已经三个月了。”说完,他神神秘秘的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凑到我跟前,语出惊人:“小夏子,你在宫里有些关系吧?”
      “啊?”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也别瞒我了。”他故作高深的挤挤眉,又说:“你一个新来的太监就能直接派去给皇上值夜,不认识几位爷儿哪能有这待遇?”
      “这份工很好吗?”我倒没感觉,要熬夜的。
      “当然,我们这位万岁爷从来不会半夜起来,只凭这点就让你省了不少事,而且还不容易遇见其他娘娘爷儿,要知道在这皇宫里,接触的人越少就越能保住命儿。只不过……在主子面前晃的少,立功升职的机会也少了。”
      我又不打算往上爬,只要命还在就行。这人小鬼大的小陆才好象懂得很多,应该算得上是个资深太监吧,只是年纪小了点,难道他的来头很大?可是既然这样,又为什么宁愿断了后做太监?“小陆才,你今年多大了?几岁入的宫啊?”
      “我刚满十五,十岁时就进宫了。”他得意的拍着胸口。“我刚来那会儿没你好命,这里有个规矩,主子让大太监受了气,大太监就把气撒在小太监身上,小太监再欺付新太监,这叫逐层压迫,像我这种没背景的小太监,被打被骂被冤枉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挺本事啊,才几年时间就可以在皇后身边做事了。”见他说得兴奋,我也挑些好话奉承,反正拍马屁不花钱。
      听到这话,小陆才灵动的双眼亮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不少:“倒不是我怎么本事,前年我哥考上了进士,在梅县做县太爷,一直念着我为了供他读书从小进宫做了太监,所以花了好些钱在宫中打理,而且内务府的管事们看我乖巧勤快,就送我去皇后娘娘那儿啦,这位主子是最容易伺候的,谁跟了她谁福气。”
      原来不靠关系靠银子,他哥才做官就有钱帮他打点,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我忍不住讽刺道:“你哥哥帮你铺路的那些钱苦了不少百姓吧?”
      小陆才听了一怔,瘦小的脸被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几次却开不了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说:“小夏子,有些话最好不要乱说,说句不动听的,在宫里说错了一句半句也会有掉脑袋的份,到时候别怪小陆才没提醒你。”
      他说翻脸就翻脸,我又有些后悔,毕竟在这里找个脸色好点的太监实在困难,才想好声道歉,他却转身进屋了。
      我望着那孱弱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同情,也许刚才的话是过分了点,这么单薄的身子,家境应该很差,否则也不会十岁就进宫做了太监,还要供哥哥读书,不论他哥做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也是为了让他在宫里过得好些,而且谋官为财,古往今来,当官的又有几个不贪呢?
      虽然很不赞同他哥的做法,可我却对小陆才有了一份亲切感,他是这里第一个主动接近我的人,至少让我紧紧绷着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下。
      很想去向他道歉,但始终担心会碰钉子自讨没趣,隔床望了他好一会儿,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吃晚饭时,小陆才居然给我留了个位置,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笑咪咪的大眼睛对着我尽是真诚,我心中一热,感动得不得了。
      所谓值夜,就是在皇上就寝后第二天早朝前这段时间看门的,据说康熙的作息一向正常严格,从来是一觉到天亮,就连中途WC也基本上没有过,所以值夜的太监从以前的三人减到了现在的一人,算是个简单轻松的活儿。
      乾清宫不但是康熙的寝宫,有时候也兼作听政和召见大臣的地方,白天应该还算热闹,可晚上就冷清得有些吓人。一个人呆在那么大的的前厅,除了无聊还是无聊,刚开始我还能坚守岗位,可这里的“古董”实在太吸引人,好奇的研究了一阵,整个人就开始乏困,眼睛又涩又痛,看什么都是一个变成了俩,然后就是重重叠叠的摇晃,如果不是那阵响雷,我一定熬不住睡着了,那可是打四十大板的事情啊。
      响雷?我一震,体内血液突地冲上脑门。有雷就必然有闪电,有闪电就能回去了。
      我揉着眼望向窗口,一道闪电十分配合的划破夜空,接着是一连窜的晴天霹雳,我激动的推开门跑出去,祈祷着下一个闪电能把我送回去。
      刚想双手合十,肩膀就被人扣住,右手还被反扭过去,这一招是我最拿手的,没想到今天被人用到了自己身上,我有些恼火的旋过身子,心口却被突然扫来的一臂震得发闷。
      这王八蛋居然吃我豆腐?!我又羞又怒,飞起身子踢出连环腿直逼他胸口,可对方居然使出太极轻易划开了攻击,还抬腿勾住我的脚用力往下屈,痛得我半跪下地。
      我顺势翻过身,侧腿向他扫过去,他立即伸手一抓,不料却扑了个空,因为这是本姑娘的虚招,嘿嘿!我际时跃地而起,绕到他身后使出擒拿手,可手才扣住他的肩头,手肘就被捉住,再一次尝试了自己最拿手的招式——过肩摔。NND!
      对方的武功明显在我之上,不但打不到他,招式更被锁住似的展不开手脚。
      既然打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搬救兵,只要惊动了侍卫,任他再厉害也逃不掉!“有刺……”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掌突然覆盖过来,随即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我是皇上的贴身保镖魏东亭,你是谁?”
      保镖?那就是自己人啦! “我是为皇上值夜的小夏子,你为什么偷袭我?”
      “你是为皇上值夜的公公?怎么可能呢?”那人放开了我,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表情呆直木讷,倒也让人感觉诚恳。
      “为什么不可能?”我反问。
      “应该不可能。”他还是自问自答,好象忘了我的存在,又想了几秒,脸突地一红,望着我说:“值夜的公公绝对不允许私自开门出来,而且你……你是女的,怎么可能是太监?”
      唉!他说“不可能”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有事发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交给索额图处理,只要他想保命不出事,就必须为我解围。又叹了口气,我低声说:“这件事,你还是问索大人吧,他会向你解释的。”
      “索大人?”魏东亭睁着眼,显然这惊吃得不小,他向皇上寝宫望了一眼,将视线收回来说:“今晚正是索大人值岗,我现在就命人请他过来,你在这里等一下。”
      他谨慎的把门关上,又吩咐我不准再踏入皇上寝宫,才转身出去。
      望着那严肃正直的身影,我的心越来越凉了,多一个人知道我的事,就多了一分危险,而且这个魏东亭还是个固执严正的人,估计会把我和索尔图一起抖出来,现在该怎么办呢?
      趁夜逃跑?环望着四周高墙就泄气,我虽然会武功,却不会小说里那种飞檐走壁的轻功,怎么逃呢?
      挟持康熙?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出去之后就得面对全国通缉了,只要还在清朝,一样是死路一条。
      办法还没想到,魏东亭就和索尔图一同回来了。
      索尔图诧异的望着我,纵使老谋深算,这会儿也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倒是魏东亭先开口。
      “索大人,您可认识这位……姑娘?”
      索尔图又是一惊,怒视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索大人?”他又问一次。
      索尔图像是突然回过神,挤出假笑望向魏东亭:“魏大人,其实本官也不认识这位姑娘。”
      “可她……”
      没等魏东亭说话,他又接着说:“昨天南书房发生的事情你我二人是知道的……”
      这会换我吃惊了,原来与康熙密谋擒拿鳌拜的不止索尔图一人,可这些人为什么明知他有难,宁愿在外干等也不进去帮忙呢?这些问题是绝不能问出来的,我只得继续听下去。
      “当时为了防止有人破坏皇上的大事,我在前厅守卫,你在后方护苑,可谓守卫深严,莫说是人,就连蚊子也难飞进半只,可是在这等情况之下,这位姑娘仍蹊跷出现在南书房,本来你我都要定以失职之罪,可也合该这位姑娘的出现,竟助皇上生擒鳌拜,我们也因此将功补过。皇上不知她是女儿身,命我调查她在南书房出现的原因,可是除了得知她是女人以及确定她绝非宫女之后,竟没半点线索,魏大人,皇上以为她是太监才没降我们的罪,如果把一切说出来,恐怕我们小命难保啊。”
      “就算性命不保也不能知情不报,万一她蓄意伤害皇上怎么办?”魏东亭低声怒喝,刚正不阿的声音逼得我直冒汗,他与索尔图不同,绝不能威胁或收卖,硬的不行也许软的有效。
      “魏大人,我绝不会伤害皇上,我是被仇家施了妖术,才会突然来到皇宫。如果您有所怀疑,大可把我送出宫,日后我也绝不会再踏进宫门半步。”
      “魏大人,如果您还有所顾虑,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此一来即是解决了麻烦,也是替皇上灭口,就算日后皇上问起,也不会责怪我们。”说完他把手放在脖子上一抹。
      好狠毒的人!这个想法估计是刚才临时想到的,否则他昨天就把我杀了,一了百了。我退了一步,打算闯进寝宫挟持康熙再把他抖出来,大不了一起死。
      “不行!”没想到魏东亭一口回绝了他,。“我们不能滥杀无辜。”
      原以为索尔图是我的救命草,没想到他竟反过来想杀我,真是失算,更庆幸刚才那条歹毒的计谋不是被他昨天想出来。
      “魏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皇上,否则昨天在南书房就不会拼死护驾了,求求您送我出宫!”我抹着眼泪把希望移到了魏东亭身上。
      魏东亭为难的蹙着眉,过了半晌才开口:“刚才你说被人施了妖术才进到宫里,那害你之人是谁?我在江湖上总算有些朋友,也许能帮助你,否则就算出了宫,日后也难免有危险。”
      “他……”我愣了一下,对着他诚挚的目光,竟有些说不出话了,毕竟是谎话,一时间要我从哪里找来个仇人呢?看来人太热心也不行,一样会被别人在心里咒骂,就像现在,我早把他骂上一百次了。
      他又问了一次,我一心急就冲口而出:“他叫韦小宝,祖籍扬州,能文能武。曾自封称号为《雪山飞狐》,写了一本《飞狐外传》,这人常骑着《白马啸西风》,说是《笑傲江湖》。他曾得到一本剑谱叫《倚天屠龙记》,练成了《天龙八部》和《连城诀》。他还有两柄绝世利器,《碧血剑》与《鸳鸯刀》,威力骇人。最近听说他和一个养雕的女人结婚了,从此改称号为《神雕侠侣》并一改往日恶风打算《侠客行》,还著书为《射雕英雄传》。对了,他有一个宝藏,藏在《鹿鼎记》里。他自知结怨太多,誓言临终前最后写一本《书剑思仇录》。魏大人,我给了那么多线索,您应该能很快查到他。”
      “这样一个行事张扬的人,我应该听说过,可是印象中怎么没有呢?”魏东亭侧着头思索,脸上的表情认真得几近木讷,我盯着他差点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了瞥开眼,却看到索尔图正似笑非笑的望过来。
      心里蓦地一凉,刚才那翻话也许能骗过纯厚的魏东亭,却绝对骗不了这只老狐狸,可是如果没威胁到他同时又能安抚说服魏东亭,也许他不会再多事的想要杀我。
      “魏大人,我与韦小宝是宿敌,所以对他的事情比较清楚,相反的,这人行迹飘忽,作恶后也很少留下线索,所以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实在不多。非常感谢您为了我的事费心,只要能出宫,我会自己对付他。还有,请您放心,我真的无意伤害皇上,只求尽快出宫,决不生事。”
      索尔图见事有转机,也插进话来:“本官也不知道李公公会吩咐她为皇上值夜,明天我就去找李公公给他换个职位。”
      “也好。”魏东亭点点头,又转过身对我说:“你在宫里一切小心,如果被人发现,会被杀头的。”
      他说这话时,眼里尽是真诚与关心,我怔了怔,居然有些激动。“谢谢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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