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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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将恐惧压下，鸡尾头猛闪向一旁，迅速抽出拖到一半的腰带抽向身后的人。这时小三小四也反应过来，将秦素扔到一边，跑到鸡尾头身边。鸡尾头看清来人，只是个单薄的少年，诧异混了多年的自己竟被一个文弱的学生唬住了，恼羞成怒。将手里的腰带抖的啪啪作响，指着来人对手下吩咐：“小三小四，给我狠狠的打，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也敢威胁老子。”说完不管其他人，继续朝秦素走去。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惨叫声，鸡尾头志得意满地交代，“就这么打，让这孙子长长记性，别他妈以后总惦记着英雄救美，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
又有惨叫声传来，鸡尾头畅快极了，看着秦素柔弱无助的摸样更是兴致大增，肆无忌惮地目光将扫遍秦素全身，对今天的收获越来越满意。
搅局的小子已经被打得连声哀嚎，巷子口有自己的弟兄把守着，鸡尾头终于有条件开始自己的流氓事业了。可惜手刚刚挨近秦素衣襟就迅速地收了回来，骤然的疼痛让他恼羞成怒，“他妈的，老子今天废了你！”一直握在另一只手里的皮带大力向秦素抽去。
秦素紧握住手里的发夹吓得发抖，面对袭来的皮带只能咬紧牙关忍受。啪啪两声传来，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秦素惊疑不定，看向护住自己的少年，忍了许久的眼泪轰然决堤，“韩澈。”像是在海上漂泊许久终于抓到浮木，秦素抓着韩澈的胳膊泪流不止。
这个姑娘狼狈极了，发丝凌乱眼睛红肿，外套被扯开，脚似乎也扭到了。浓重的烈酒味道宣告了她此前的遭遇，而毫无疑问的正摩拳擦掌围拢过来的三个流氓是始作俑者。韩澈强压下心中怒火，将秦素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整理衣服，轻轻擦掉她满脸的泪水，将秦素安置在巷子最里侧温柔地嘱咐，“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马上带你回家。”
秦素早已被吓坏了，此刻更是全听韩澈的，强忍着眼泪点头，看着韩澈后面不断逼近的三人，担忧的眼神一览无遗。
韩澈轻抚她的发顶，“听话。”
就这么轻轻的一句，秦素竟然平静下来，她相信他能做到，因为这一刻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韩潇。韩潇说什么她都相信，于是真的按照韩澈的指示闭上眼睛，她太害怕了。
将秦素安抚好，三个流氓早已逼近，迟迟不动手不过是没摸清韩澈底细，刚才韩澈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给了小三小四一人一刀，虽然都砍在了手臂上并不致命，但也足够吓到这几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小贼了。韩澈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傻学生，但这一片道上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物，鸡尾头一时对韩澈的身份起了犹豫，见韩澈对秦素百般呵护，明白今天这事肯定无法善了了，索性咬牙拼了，指挥小三小四将韩澈围住，他站在韩澈正面抬手就抽。
韩澈走进巷子时已经将位置观察好了，现在所在的位置起码能保证秦素安全，只要他挡住前面的三个人，撑到警察来就行了。迎面而来的皮带他很熟悉，刚才就是被这家伙狠狠抽了两下，为了护住秦素韩澈并不闪躲，任皮带狠狠落在肩膀上，反手就是一刀，锋利的刀刃削掉了皮带尾端。
鸡尾头意识到韩澈的顾忌，一边迅速挥动皮带对付韩澈，嘴里不停吩咐，“小三小四，你们去把那个娘们剥光，等老子废了这个小白脸再去折磨死她。”
韩澈眼中寒光大盛，原本只是被动地防守，鸡尾头话音未落一个箭步窜到他的面前，手起刀落向鸡尾头握皮带的手刺去，小三小四靠着墙根战战兢兢地慢慢挪着步子向秦素走着，老大的惨叫声更是提醒他们伤口的痛，再抬头韩澈已经回到原来位置，阴森地盯着他们。
两人被韩澈阴冷的气息吓得一步不敢动，听到老大召唤，一溜小跑回到鸡尾头身边等候吩咐，小三不小心踩到鸡尾头被斩掉的一截手指更是吓得发抖。要知道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看见帮派层次的前辈只能见到绕路走的初级流氓，谁知道今天在酒吧抢到的一个小妞会引来如此狠辣的人物。偷鸡不成蚀把米，小三小四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鸡尾头也有点犹豫，韩澈的作风绝对不是正常少年该有的反应，如果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物就要出大事，但手指被人断了转身逃走被传出去，以后在圈子里不好混不说，万一大哥回来发现他这么孬种，二把手的位置恐怕也要拱手让人。
还是小三要机灵些，给鸡尾头打圆场，“二哥，要不咱们先去医院？”
小四忙点头附和：“对对，二哥你的伤要紧。”
鸡尾头死死按住手指，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暇回话，瞪着韩澈恨不得将他撕碎。无奈今天带出门的两个小弟太怂，气势不如人，又没有趁手的家伙，此刻绝不是逞强的时机，只得咬碎牙齿活血吞，对着韩澈喊道，“今天这事不算完，有种留个名号，咱们日后再聚。”
“你不配。”
转身走回巷子轻轻将秦素抱起，感觉到她的颤抖，韩澈放弃等到警察来的计划，一步步将三个流氓逼出巷子，“滚！”
秦素再度醒来已经是黎明时分，她头痛欲裂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太阳穴跳的像要炸开，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梦里她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巷子，没有出口，后面有坏人穷追不舍，她跑啊跑啊，眼看要被追上了，绝望中一身冷汗的醒来。
看清周围的环境，秦素安稳下来，这里是韩潇的房间，有另她安心的气息。回想昨晚遇到的惊险，秦素依然止不住害怕，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确认衣服完好无损，还是死死抓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知道如果没有韩澈，此刻的她已经完了，或者也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床边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秦素轻轻转过头打量着他，韩澈有着跟韩潇一样的轮廓，从侧面看比韩潇消瘦一些，他的睫毛跟韩潇一样，长长的又带着好看的弧度向上卷翘，他们的眉也是相似的，总是蹙着，秦素想伸手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又怕惊动他，想起巷子里韩澈一人对战三人的果敢凶狠，她终于明白韩澈平日对自己的礼遇了。虽然他只有十五岁，但有韩潇这个哥哥的例子在前，秦素绝对相信十五岁的韩澈有能力创造和摧毁一切。
韩澈微微一动，秦素的手不经意点到他额头，吓得她立刻缩回手放进被子里，戒备地盯着他。
对上秦素惊恐的双眼，韩澈满眼的心疼，起身将秦素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轻声安慰，“别怕，永远不会再遇到。”
伏在一直认为是敌人的怀里竟然让她无比安心，秦素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为自己的懦弱，也为自己的背叛。
轻轻顺着秦素的头发，韩澈的肩膀承接了她全部的泪水。等她将委屈发泄出来，慢慢转为抽泣才慢慢放开，让她自己从被子里出来，擦掉自己满头的汗。
秦素洗漱一番出来见韩澈坐在客厅表情凝重，她清楚自己是要感谢他的。可碍于两人敌对的立场，那些关于救命的感谢之言就是别扭的说不出口。挣扎许久还是韩澈打破沉默，招呼秦素,“过来喝粥。”
今晚的气氛实在怪异，秦素磨蹭着走过去，胃里吐得已经不剩什么，香甜的白米粥发出盛情的邀请，秦素瞬间投降。将一碗粥吃的干干净净，抬头看见韩澈微笑的嘴角有些不好意思。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洗过澡的她原本就红彤彤的脸颊，在韩澈的目光下逐渐升温。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秦素终于开口，“今天谢谢你。”
韩澈摇头，并没有被谢的喜悦，表情认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呃…”秦素词穷，现在她要怎么回答呢？“你救我不是应该的，所以要谢谢你。”
“如果换成韩潇呢？”韩澈挑眉。
秦素骄傲地抬起下巴，“韩潇在的话一定把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韩澈微笑，颇为认同的样子，“我也会，不过不是当时。”
“你又不是韩潇。”
韩澈摆手，“我们不讨论这个，给我讲讲你心目中的韩潇？”
也许是出于对韩澈救命之恩的感谢，也许是酒精缓解了敌对的神经，也许是今晚的气氛太过温暖。此刻的秦素特别有倾诉的欲望，她急于想让韩澈知道韩潇的好，接过韩澈递过来的温牛奶，秦素倚在沙发上开始了回忆。
“三岁那样是我最痛苦的一年，但也是我最幸福的一年，因为那一年我同时失去了爸爸妈妈，但命运却把韩潇带到了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