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过早堕落的校花》雅致痞子

8、念•卑微(上）

　　小念的几个姐妹中有的已经开上了宝马，有的已经买了几套房子。小念却为了她的老公，要退出夜场了。几个姐妹不约而同得对她进行了轮番劝说：＂像我们姿色尚不如你，都有老板花重金包我们。你长得这么漂亮，却只在夜场跳跳舞。那么多老板要包你你不干，却跟了个假男人！她能给你什么？一个男人婆，丑女人！你想要孩子都给不了你！能给你多少钱？还要你倒搭给她花钱吧！＂
　　每当听到她们的唠叨，小念只是笑笑，然后说：＂她是我的命，没了她我活不了！＂接着在她姐妹的惊愕中，转身离开了。是的，很多老板想花重金包养她，确实被她拒绝了。她姐妹口中的那个假男人，小念的老公，是个T，一个打扮很男性化的女人。这里叫他W吧。W有着175的身高，长得很白很干净，但是无论长相和气质，都偏男性化。
　　小念是我们大学里的校花之一，我就读的H大真是美女如云，百花争鸣！校花级姿色的美女齐头并进，各有千秋！
　　正如小念，她的美是那种清纯中还透着潮流时尚的美！她染着焦糖玛奇朵颜色的头发，经常穿着泡泡袖连衣裙在校园里出现，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小念和我一届，刚进入这个大学一个月时，就有很多男生向她表白，包括我们大学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Z君。高大帅气，有着酷似韩国男星的面孔和气质，学习成绩优异，上大二的他就当上了我们大学学生会的副会长。如此优秀的Z君，追了小念两个月，却被小念婉拒了！后来她和Z君以兄妹相称。其实她拒绝Z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Z君多了一根不该多的东西。
　　拒绝Z君没多久，小念就和这个和她性取向都是女人的W在一起了。W也是我们这届的学生，家是北京的。据说他的爸爸在北京开公司，但是W的父母离异。像他和小念这种人，在我们大学里也有特有的圈子，这个圈子里，由那些T和P组成的。W在圈子里被她们称呼为帅T，从女性化角度看，W无疑是个男人婆，毫无美感。但是从男性化角度看，W确实很帅，还有着男人身上没有的秀气，和特有的干净。可惜，她不是男人。W给人的感觉是冷淡，她是天蝎座的，有天蝎座那种特有的冷。她很不可一世，她是我们大学里的风云人物之一，经常带人围殴她看不顺眼的人。就算被殴的人报警，警察来了也会因为没有证据，没有人作证而不了了之。校园里的事，警察是不愿意管的，因为学生和学生之间的纷争一般都由校方处理。
　　W和小念恋爱后不久就在一起同居了，W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校园里经常看到她们两个出双入对，W的脖子上经常会出现红色的吻痕，小念身上到是没看到什么吻痕，很可能藏在衣服下面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Z君默默地在一旁当起小念的护花使者，谁都知道他不甘心。小念每次和W吵完架都会去找Z君等人出去玩，玩到很晚都不回去。W却表现得满不在乎，告诉小念：＂玩够了，再回来。＂结果小念每次都是喝了几杯后哭着说要找W，然后Z君一行人大半夜再把小念送回W那去。
　　可是在Z君毕业前期，W却打了Z君一个耳光，也为她跟小念的那次感情危机，埋下了伏笔。
　　那是Z君毕业前夕，W当众打了Z君一个耳光，Z君刚要还手的时候，小念却挡在了W的前面，冲着Z君喊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紧接着小念转过身对W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原来，W和小念大吵了一架，又正好赶上Z君为即将毕业宴请这些校园里的朋友们，邀请了小念和W，W没去，小念去了，却因为和W吵架一赌气连续两天没回家。于是W怒了，发生了这一幕，引起了好多学生围观。
　　W轻蔑地看了Z君一眼，然后搂着小念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留下了恨得咬牙切齿的Z君。
　　Z君毕业了，小念和W还在继续她们的恋情。两个女人已经在一起四年了，大学整个时光她们都相守在一起。恋人仿佛都是这样，在一起越久摩擦越多。小念和W开始频繁的争吵，虽然每一次都能和好如初。
　　在一次她们两个激烈争吵之后，小念竟然接到了已经毕业了半年的Z君的电话，Z君说他毕业以后开了公司，还包了几个工程，现在已经买车了，邀请小念还有昔日的几个朋友到他的公司作客。小念一赌气竟然答应了，让Z君开车来她住的小区门口接她，当然，这一切，都是当着W的面说的。直到小念出门的那一刻，W连搭理都没搭理她。
　　小念坐上了Z君的车，车越开越远，转眼已经开出城区了，小念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心慌。车终于在郊区的一处工地前停下了，小念下车后没有看到Z君说得另外几个朋友，却看到了几个很魁梧的男人 。
　　＂小Y她们几个呢？＂
　　＂哦，她们今天有事，突然来不了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在建好的那栋楼里，来，等会参观一下哥哥的工程！＂
　　小念开始觉得奇怪，但是想起Z君大学时期像哥哥一样照顾她也没有多想，跟着Z君进了已经建好的那栋楼里。这栋楼的一层分给那些民工住。二层几个稍微好些的房间，被用于Z君的办公室和住所。
　　小念和Z君还有几个魁梧的男人一起来到Z君的住所，里面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都是些大鱼大肉。小念突然觉得Z君比以前粗犷豪放了。这几个魁梧的男人原来是Z君手下的包工头。
　　几个人喝到晚上九点还没有要散席的意思，小念却有些着急了。
　　＂哥，太晚了我想回去了。＂
　　＂回什么回，今晚就在这住吧！＂Z君貌似有些醉了。
　　＂可我住哪啊？＂
　　＂跟哥哥住一间房！让哥哥今晚好好疼疼你！＂Z君说完，几个包工头开始哈哈大笑。
　　＂Z君！你放尊重点！＂小念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妈的！＂Z君把酒杯狠狠摔到地上，吓了小念一跳。
　　＂我究竟哪点不如那个假男人好！她拿什么做你啊？你们这两个变态！＂
　　啪，Z君挨了小念一个耳光。
　　＂把她给我扒了！妈的！＂Z君说完，几个包工头按住了小念，就要脱小念的衣服。小念当时就吓哭了。
　　＂求你了，别这样！＂
　　＂要我放了你可以！你现在把W叫来！她不很爱你么，我到要看看你现在这样她能不能管你！＂
　　女人都是天性好奇的动物，小念愣了一下，但是她真想知道W到底还在不在乎她，而且告诉W过来，她可以顺便求助于其他人，于是，她真的给W打电话了。
　　＂喂，你干嘛？＂W慵懒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W，我遇到危险了！Z君不让我回去了！5555555！＂
　　＂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去找你！＂
　　＂她在江北韩家园路19号，你他妈过来吧！＂Z君在旁边吼道。W把电话挂断了。小念这时竟然有些欣慰，她感觉到W还是在乎她的，＂W会报警还是会带人过来救我呢？＂天真的小念却忘了W性格中最醒目的一点，自傲。以前在学校时，W也最看不起那些打不过就报警的人。
　　40分钟后，小念的手机响了，是W打过来的，她到这了。Z君派了两个包工头把W带到了工地上的仓库里，把小念也带了过去。
　　＂跪下！＂Z君站在W面前，似乎还醉着，有些含糊地说道。
　　＂我他妈叫你跪下！你再不跪下我就叫他们脱她的衣服！＂
　　几个包工头开始对小念动手动脚，正准备撕扯她的衣服。
　　＂住手！＂W说完真的给Z君跪下了。小念这时哭了出来，那个骄傲的W，那个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W，竟然为了她向别人下跪了。
　　＂求你，放过她。＂W低着头，声音很低沉。
　　＂你他妈到是再张狂啊！＂Z君重重一脚揣在W身上，W一下子倒在了地上。Z君接着开始发疯般殴打W，小念想冲过去阻止，却被几个包工头死死按住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W抱着头，被Z君暴打，小念心如刀割，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想起W在她生病时摸着她的脑袋，然后哄着她喂她吃药。想起刚入学时，她出去玩回宿舍的时候宿舍已经关门了，天黑黑的，她害怕，给W打了电话，W很快赶了过来，紧紧抱住在黑夜里抽泣的她说：
　　＂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如今，她做到了。就算让她放弃她最最在乎的尊严，她也做到了。
　　小念开始挣扎，哭喊着让Z君住手，几个包工头却把小念从仓库带走，拿走了她的手机，把她带到了Z君的住所，反锁上门离开了。Z君这里的住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窗户都没有，小念踹了半天门也累了，过度劳累和惊吓竟然让她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包工头告诉她可以走了，她发现自己衣衫整齐并没有被QJ的迹象，问了包工头，＂那个女孩呢？＂
　　＂她也已经走了。＂
　　小念什么都不顾了，迅速打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却发现W已经搬走了。小念打了无数次W的电话，她不接，发了N条短信，她不回。那时她们已经是大四实习期了，在学校是找不到W的，好吧，要等，也只能等到大学毕业典礼那天了。

　　小念自己住在W租的房子里，她幻想着，有一天她睡醒睁开眼睛时，W就回来了。可是一直到大学毕业典礼那天，W也没回来，甚至毕业证书，都是别人帮她取的。小念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W早已回了北京。小念记得W跟她说过她在北京的住处，她决定，去北京找她。
　　历尽旅途的辛苦，她终于到了W住的那个小区，在北京宣武区的某高层小区。她记得W跟她说过她住在几栋楼几单元，于是，就在那个单元门口守着。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W早已换了手机号，要找她只能这么做了。
　　这天下午，随着单元门的打开，一个穿着黑T恤牛仔裤，亚麻色短发的人出现了，这个人看到小念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若无其事得向前走去。
　　＂W！＂W并没有理小念，继续走着。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小念上去拉W的胳膊。
　　＂神经病啊你！离我远点！＂W厌恶地抽回被小念拉住的胳膊。
　　小念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得跟在W后面，W在小区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单元门前，＂真是神经病！＂W骂完后就进了单元门，留下小念傻傻地站在单元门前。
　　第二天，小念等了W一天，直到天已经黑了，W也没有出现。小念低头哭泣着，她仿佛听到单元门响了，再抬头时，看到W站在她面前。
　　＂咱俩去开房啊？＂W坏坏地笑着，嘴角向一边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