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过早堕落的校花》雅致痞子

7、那个跪下的女人

　　那个女人跪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是我刚进入大学校园一个多月时，在校园里撞见的一幕。＂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女人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那样子已经接近精神失常。那个男人却是一脸鄙夷，冷冷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向来都没有好结果，正如那个跪下的女人，她叫陌陌，是我们大学里漂亮得能称得上校花的女生之一。那个男人，叫J，却是我们大学知名的小白脸。他们两个都是我们学校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据说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J准备离开了，这时，陌陌突然上来一把抱住J的大腿，却被J厌恶得一脚踹开了。
　　＂别TM缠着我！必须分手！＂
　　＂喂，你太过分了吧！＂
　　＂就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垃圾的男生！＂

　　终于有学生看不下去了，开始纷纷指责起他来。

　　＂我不信甩不掉你了！这次必须分，看我这次怎么甩掉你！＂说完，J面转向围观的学生，底气十足地说道：＂这个女人跟我在一起时就和别人睡，跟我在一起时就已经不是处了！我给她花了不少钱呢！我不亏欠她什么！＂

　　啪，陌陌终于站起来了，抬手重重打了J一个耳光。她眼神迷离，似乎已经接近失常了。
　　＂我为什么跟别人睡？我没钱跟你合租房子了去卖才跟别人睡了！＂

　　＂我X，你要不要脸了，你们都听到了吧，她自己承认她出去卖过！你要还有脸，就别再回来找我！她就是这样，经常无理取闹发疯，还跟我奶奶吵过架呢！我奶奶都知道她出去卖过，我奶奶是不会让我娶一个小姐的！＂

　　＂你当你多好啊！＂陌陌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她的嘴角倔强的向一边翘起，＂分就分！＂终于，陌陌转身离开了。
　　＂有脸就别再像以前似得还回来找我！＂
　　＂真TM垃圾！＂

　　＂渣滓，幸好我老公不这样！＂＂围观的人当中有几个男生想过来揍J几拳，却被旁边的女生拉住了，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开了。

　　陌陌从此在学校消失了，就连取毕业证的那天都没回来。他们那届学生毕业典礼当天，J全副武装，生怕陌陌回来找他麻烦或者回来纠缠他。结果，他不经意间向陌陌所在的那个班级看去，却没有发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他突然有些失落了，突然感觉自己以前嗤之以鼻的女人，其实早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只不过是他早已习惯了那个女人的卑微，没有意识到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他慌了，开始拼命向陌陌的同学打听她的下落，得到的，却是他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他开始疯狂地拨打她的手机，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当天晚上喝醉了，灌了自己好多啤酒。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陌陌时，陌陌说的那些话。

　　是的，陌陌真的出卖过自己的身体，被他发现后，他执意要和她分手，并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那时的陌陌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愣了好一段时间后，才回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愤怒了，转身就要走。她跪下求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向他下跪了，对于J，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说：＂除非你自己扇自己十个耳光，我就原谅你！＂陌陌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发疯般哭起来，一边跪着，一边扇了自己不止十个耳光。他上前阻止，陌陌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此时，已经分不清她对他是爱亦或是恨。他任由她咬着，当她松开嘴时，他却一把推开了她，＂闹够了吧，我要走了！＂

　　＂别走！＂陌陌为了挽留他一边哭着一边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衣服......
　　有谁说过，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旦得到爱，就不想失去......他那次原谅了她，他又开始疼爱她。没过多久，因为他要去见一个网友晚上不能回家，向她编了很多理由，却被她识破，她又跟他闹分手，东西都拿走了大部分。他那时想，她能背叛我，我为什么不能背叛她。这个网友听说家境非常好。
　　他跟网友见面后很自然地去宾馆开了房间，但是他发现网友完全没有陌陌的那种激情，他发现跟陌生人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刺激，还不如和陌陌。网友被他骑完后也没有爱上他，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联系，这是游戏规则。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哄陌陌回来时，陌陌却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自己回来了。他故意板着脸说：＂你冤枉完我就离家出走，现在还好意思回来？＂

　　＂我才没冤枉你哦！＂

　　＂那你还回来干嘛！＂他说完，她却不说话，他暗自偷笑，于是，这场矛盾就这样化解了。

　　＂不想了，脑袋好痛！她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找我的！＂结束了回忆，他已经把自己灌醉了。

　　等他醒来时，拼命地翻看自己的手机，却没有她的回复，昨天，他给她发了那么多短信。继续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

　　＂她会回来找我的。＂以前他们在一起同居的时候，每次吵完架，她离家出走了，把东西都搬走了，到最后还是会再搬回来的。

　　他每天活在他们以前在一起的回忆当中，幻想着早晚有一天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直到他得知了她已经结婚了的消息，才发现她回到他身边，已经成了一个梦。他心如刀绞，开始变得颓废了，每天沉醉于网络游戏中，他用游戏麻醉自己，只有每天睡觉之前，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才又开始回忆起他们的点点滴滴。

　　他和她在大二的时候相识，在她之前，他处过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舍得给他花钱，什么都给他买，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女生跟他腻了，找了一个比他有钱的男朋友，他知道后，觉得自尊受伤，自己主动退出了。他家境不好，需要找一个家庭条件好，对他今后发展有帮助的对象。换句话说，他需要找一个有钱的对象。

　　大二的时候，他遇到了她，那时，她正在跟别人吹牛说自己的妈妈开什么车，她长得很漂亮，他开始注意她。他天生很有女人缘，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

　　他刚开始很宠着她，经常给她买小零食，还带她去见他的哥们。她的追求者很多，但是她却被他看得死死的，她稍微跟哪个异性有点暧昧，他就会用晚上不抱她睡觉威胁她。

　　他还带着她去学校的食堂吃饭，为她花光了饭卡里所有的钱。他没钱的时候开始花她的钱了，不久之后他发现她没有他想象中的有钱，而且发现她的欲望很强，好几次累得自己要肾亏。 ＂妈的，我还不如去当少爷。当少爷还能赚些钱！这娘们这么浪，以前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了！＂他把她想得很不堪，却不知道，她在他之前只有过一次性接触，还是她喝醉以后被人骗去宾馆的。她没有交过男朋友，除了他以外也没跟任何人同居过。但是，他却不这么想。那时他已经和她同居了，反正他自己的家也只有20平米，他也不愿意和父母挤在一起，自己暴躁的父亲还有严重的高血压，稍微一点不顺他父亲的意就会让他的父亲血压升高。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合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带着她住在了其中一间卧室内。

　　他刚开始还可以容忍她的小脾气，后来开始越来越厌恶她的脾气。他带她回家见了自己的奶奶，他从小到大什么都会和他奶奶说，每次他和她吵完架，他都会和他奶奶说上一大堆她的坏话。他不止一次得对她说过：＂你能给我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我能给你洗衣做饭啊！＂她很天真地望着他说道。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接着说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终于，他奶奶家的房子被拆迁了，他的奶奶要和他们一起租房子住。他对她说，要继续和他住可以，但是，这次她得拿她自己的那份房钱，可以免费在他奶奶这吃。她同意了，出去跟其他的男人睡了，凑齐了房钱。她捧着那份她用自己身体换来的钱，来到他奶奶面前，把那份钱交到了他奶奶手中。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时很融洽，她对他的奶奶很孝顺。直到有一天，在她和他一次吵架的时候，他的奶奶上手打了她，她推了他的奶奶一下，根本没用力，他的奶奶却马上捂着胸口喊着胸口疼。于是，他愤怒了，他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她一边哭着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奶奶却在一旁不停地辱骂她，终于，她搬走了。

　　她后来回来找过他，他想起他奶奶说过的话：＂如果这个女人真正爱你的话，就不会在我们困难的时候搬走，还拿回房钱了。以前你们在一起租房子住的时候，可都是你拿的钱租房子。她能给你什么，也不能给你钱也不能给你好工作！＂于是他说：＂你要是真正的爱我的话，就不会跟我家人处不好关系了！更不会搬走了！＂

　　＂我难道要为你家活着么！你奶奶是怎么对我的！＂

　　＂那我们没必要再谈了。＂他说得很绝决。她咬着嘴唇，转身离开了。
　　她开始拼命得给他打电话，她打一个，他挂一个，更别提回她的短信了。她只好在校园里找他，于是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想起这些时，他的脑袋又疼了，＂难道是我做得太过分了？＂
　　他住在他和他奶奶共同租住的房子里，天天靠玩电脑游戏消磨时间，一晃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寻找她的计划。
　　他用陌生人的身份加了她的□□，还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号。得知她现在正在网上开网店卖美瞳。于是，他在□□上跟她说他要在她那购买大量美瞳，因为在同一个城市，想跟她见面谈，顺便看下货。她同意了，原来她早已换了手机号码。她也应该奇怪为什么这位顾客从来只跟她发短信，却不跟她通话。
　　他那天很紧张，打扮了两个小时才出门。打车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到了。＂他开始在原地徘徊，又怕她在远处看到是他后不见他，于是，他藏了起来。

　　大约10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她依旧那么瘦弱，手上拎了一个塑料袋，他猜，里面一定装着美瞳。只见她四处张望，发现没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突然冲出去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愣了一下，紧接着转身就走，他追了过去，在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宾馆的双人床上，他和她并排躺着，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一边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一如当年一样宠溺她。她咯咯得笑着，张口轻轻地咬着他的肩膀。

　　＂你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当初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坏呢。＂他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
　　＂看到我肚子上的那个疤了么？＂
　　＂看到了。怎么了？＂
　　＂被你抛弃后，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然后很快跟他结婚了。这是为他剖腹产子时留下的。＂
　　＂哦，我以为是你哪里手术时留得疤呢。那你怎么还让我碰你呢？都是有夫之妇了！＂
　　＂以前都碰过我那么多次了，习惯了，不在乎这一次了。＂
　　＂哈哈，可是我没带TT。＂
　　＂我已经带环了。还有，我想告诉你，我想好好做一个母亲，我很爱我儿子，以后我们别再联系了。＂
　　他听完后背过身去，他想告诉她，他单身至今，却没有办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