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轮回》楚默

10、第四章（2）

　　不等闷油瓶反应，我接着说：“小哥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壁画就是一个循环，墓主人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就好像封建迷信里面的轮回一样？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古代的人都相信这个。不过就算是这个意思，又跟这个斗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们知道壁画是想表达生命不止的愿望，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帮助。”
　　闷油瓶摇头，说：“有帮助。”说完拿手电照了一下墓顶，又照了一下石台，之后才告诉我，他下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墓室的内部结构也构成了循环。我们一直往下走，沿途看到神龛，最后进入雕刻了神龛图案的墓墙后面，就好像立在水边的建筑，我们就在水里建筑的倒影里。越往建筑上层走，在倒影里就潜入水下越深。神龛的摆放也是依照了倒影的规则。平常人家的神龛，都是从上到下根据祖先逝去的顺序摆放，或者按照神明的大小摆放，我们现在在的墓室，相当于平常人家家里最顶层的神龛，也就是最早的祖先或者地位最高的神明的栖身所。墓主人在这里留下象征“轮回”的壁画，说明这个墓室就是主墓室。
　　把自己当成最大的神明，又在墓室里画生命不止的壁画，看来这个墓主想成仙想疯了。但这里既然是主墓室，怎么会没有棺材，只有一个石台子？难不成棺材在石台下面封住了？闷油瓶否定了我的猜测，让我看墓顶，拿手电照出好几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之后才说：“主墓室在上面。”
　　之前粗看，墓顶上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不同颜色的涂料随意涂成的色块。现在我有意识地顺着闷油瓶照出的位置看，居然真有不同。那几个地方连起来构成的图案非常抽象，可以解释成很多东西，我转换了好几个角度，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如果只看线条走向，大概像是一棵树，枝桠伸展得非常细密，简直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不同的颜色全是细密的线条构成的色彩区域，而不是我一开始以为的随意涂上去的色块。
　　这种细密的线条看着非常吃力，我只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睛发胀，金星乱飞，赶紧收回视线。闷油瓶让我准备好，自己用那两根宝贝手指沿着石台边缘仔细摸索一遍，之后猛然发力，两根手指竟然直接插进石台里。我看得肌肉一紧，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皮肤隐隐作痛，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神经跟着狠狠一跳，指甲盖好像都翻过来。闷油瓶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微微蹲下再用力一抠一抬，石台顺势缓慢地滑动，转过45度角。接着头顶一阵轰鸣，我抬头一看，墓顶分成了八瓣，像开花一样打开，露出黝黑的通道。
　　闷油瓶递给我一把登山镐，自己拿了工兵铲，用绳子在我们两个人腰上系了个活结，一头栓在工兵铲上，说了声“走”，在石台上一蹬，整个人灵活地蹿上了墓顶，站在打开的“花瓣”上等我爬上去。我把登山镐插进腰带，两手抓住绳子任闷油瓶把我吊了上去。到“花瓣”时闷油瓶伸手拉我，我趁机飞快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完好无损，连指甲盖都没受伤。
　　发丘指果然名不虚传。

作者有话说

　　本来打算今天把第四章更完的，但是我、我有点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