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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场 ...

  •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早上的八时,以往这个时段已经是团员们开始练习的时间,但今天的情况就稍有不同。因为经过昨夜的狂欢,再加上由今天开始是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所以大部份的团员还在睡乡之中,只有少数的人是例外的。
      “呵欠~~早晨,安儿。”
      来者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有着高挑的中等身材、一头乌黑的短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个爽朗的大哥哥。他是其中一个跟随着晓枫而加入杂技团的人 -- 刘文正,。
      “早晨,正哥,你不多睡一会儿。”回应着的是一身衬衫西裤打扮的安愿。
      “不用了,已经比平日睡多了,反而是安愿你不多睡一会,昨天你和小姐不是喝了很多酒的吗?那么早起床没有不适吗?”
      “习惯了就好,而且昨天我都不是喝了很多酒,至少比小枫来得少。”
      “你们…昨天又喝了多少瓶。”
      “嗯…我好像喝了五瓶,小枫好像是八瓶。”
      “…我记得你们喝的好像是茅台,而且还要是贵州出的茅台。”
      “没有错。”
      “唉,真是没有你们办法,喝那么多酒对身体无益的,而且还要是茅台这种烈酒。”
      “嘻,这句说话,你留着和小枫说吧,因为酒是他买回来的。”
      “小姐真是…啊!小姐还未起床吗?”
      “当然未,他每天总是要懒床一段时间才会起来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打算趁这段时间外出吗?”
      “嗯,否则被他看见,一定会被缠上的。”
      “你好像把他说成是章鱼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很像章鱼。”
      “既然你要外出,不如一起走吧,反正我也是打算外出的。”
      “好,那么就一起走吧,正哥。”

      **********

      在外出的途中,二人不断闲谈着一些家常的话题,就在转过街角的时候,刘文正突然停了下来,望着一棵由某宅第后花园中伸出来的桃花树。因为已经是过了桃花的开花期,所以树上并未看见任何桃花,只有光溜溜的树枝。
      “正哥?”难得看见刘文正望着桃花树发呆,安愿忍不住出声叫唤了一下。
      “哦,安愿,你读书比我多,有件事想向你请教。”听到叫唤,文正终于回过头来看看安愿。
      “不要说得那么严重,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安愿微微笑着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呢?嗯…我只记得其中两句“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唐寅,亦即是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全首诗是: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嗯,没有错,就是这首诗。这首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这首诗是唐寅在桃花坞隐居时作品,是描述了他看不起那趋炎附势之辈,甘于平淡的清高品格。”
      “甘于平淡……”
      “为什么正哥突然会问起这首诗呢?”
      “都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每次看到桃花树时,就会不其然想起小时候的事。其实我小时候就来过这里,记得有一次我在树下看到有个怪人在念这首诗,但因为我读得书少,一直都不理解,所以才会有些在意。”
      “怪人?”
      “嗯,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穿着古装戏服的戏子。”
      “…一个戏子在树下念诗……只是想都觉得古怪。”
      “嗯,所以才会印象深刻。”
      “嘻嘻,可能还会永世难忘。”
      “确实有这样可能。”说罢文正回头再看了一下桃花树,然后便继续和安愿前进。

      **********

      在他们回到营地时,已经是中午的时候,当安愿一踏入营地就感觉到有“物体”从她的左方飞来,于是下意识中便抬起右手阻挡。结果一看,原来飞来的“物体”就是安愿口中所说的“章鱼”。
      “小安~~整个早上都不见了人,原来你跟正哥去了私奔,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受到阻挡的晓枫,继续不死心地像只章鱼一样缠绕着安愿。
      “如果是私奔就不会回来。”说着安愿索性顺势把手中的东西推给晓枫。
      “这是因为你良心发现,所以就回到我的身边。”
      “你要继续妄想,我也不可以阻止,但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要喂小虎。”
      “放心,我已经把它喂得饱饱了,那么现在需要我来喂你吗?”
      “无这个需要。”
      “真是冷淡。”
      “我一向都是如此。”
      望着远去的二人,正在打扫中的伟杰向身旁的南哥问道:“南哥,谁是小虎?”
      “小虎。小虎就是团长养的宠物。”回答着的正是最早认识的团员,宋楚南。他和刘文正一样都是跟随着晓枫而加入杂技团的。
      “原来团长有养宠物,那么是小狗还小猫,昨天一整日我都没有看见过,真想看一看。”
      “你误会了,小虎并不是狗或猫,小虎它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老虎来的。”
      ……
      …
      “原来小虎是一只老虎,那么我相信一定是很小很可爱的。”
      “曾经是…但现在它可是一只步入成年的老虎了。”
      ……
      …
      “果然,我真的是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还会陆续有来,耐心发掘吧。”
      正当伟杰想继续追问下去时,在他们后方传来晓枫的喊叫。
      “小豪、小杰,快来,我们要出门了。”
      “出门,我们要到哪里?”闻声而来的伟豪问道。
      “那还需要问,当然是去帮你们添置衣装,既然身为“梦蝶”的一份子,又岂可失礼呢?”
      “添置……衣装,但我们没有钱。”伟豪呆呆地说。
      “钱那方面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们支付的,就当作是送给你们的礼物。放心,我的眼光很不错的,来来,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快些出发吧。”晓枫一面说着,一面把两兄弟“拉”出营外,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就听到营里传来安愿的咆哮声。
      “龙晓枫~~可恶又给他溜走了。”
      “安儿,你冷静些吧,难得放假,就让团长放松一下吧。”南哥安慰着说。
      “放松,难道在平日里,他还未够放松吗?我只是要他把帐款计算好,连这样的小事也做不好,将来又怎样打理叔叔的生意。唉~我真的是辜负了叔叔的期望。”
      “算吧,安儿,反正来日方长,无需要急于一日求成,我相信老爷都会明白的。”听到吵闹声而来的文正缓缓说道。
      “来日方长……”安愿喃喃地低语着。
      “无错,正所谓物极必反,最近你把团长迫得太紧了,就趁这个机会让大家喘喘气吧。”南哥说道。
      “…物极必反…确实最近我迫得他太紧了。”安愿轻轻以手背抵着额头,倚靠在树下。
      “安儿……”感到安愿的反常的态度,文正和楚南不敢显露出担心的表情。
      “放心,我们没有事,只是看到整日吊儿郎当的小枫,有些看不过眼。对啦~正哥你今晚是否打算要外宿?”看见他们的表情,安愿立即转移话题。
      “啊~是,因为想找个人。”
      “那么你一切要小心,希望你会找到要找的人。”
      “好。”

      **********

      夜风吹过,在这个人迹罕见的荒地上,一棵伫立于荒地中央的桃花树,正于这个不合时宜的季节中盛开着。而这样奇怪的光景并非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只有特别的“有缘人”才会看到的。
      更特别的是,现在树下正站着一个人,一个仿佛不应存在的人。他披散着一头及腰乌黑秀发,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衫袍。或许是受月光的影响,树下的人就像萤火虫一样发出了微微的亮光。
      寂静的荒地上,缓步徐行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桃花树,即使如此,树下的人却像是不受影响一样默默地轻抚着面前的桃花树,就像是在呵护情人一样,在他陷入自我回忆中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停在他的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青年的爽朗的声音:
      “你果然还在这里,看来你的心愿还未达成。”
      闻言,树下的人立即转身,讶异地望着身后的人:“你……”
      “呀!那么久不见,而且我们只见过一面,想必你已经忘了我是谁。”
      “你…是当年的小孩。”收起了最初的惊讶,树下的人已经恢复冷静,但却始终难掩眼神中的喜悦。
      “哦!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那是因为和我相遇过的人并不多,上一次和我相遇的人是一个小孩,也就是你。”
      “原来如此。”说罢来者静静望着这位曾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自从第一次在树下相遇后,他的秀气容貌便不知道在梦中出现了多少次,每一次梦醒想与他再会的心情便会加深一分。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容貌、还是当年他未曾尽言的话语、甚或是其他的原因驱使着他去再会,但有一件事是他可以肯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必须再与他再会一次。现在,终于再会了,虽然有很多事情想弄清楚,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好,所以就只能像现在一样呆呆地对望着。
      “终于都能和你相遇了。”树下的人喃喃道。
      “你想见我?”
      树下的人微笑着,从身后取出一壶酒来,悠悠道:“有兴趣和我共饮吗?”
      “当然有,只怕你的酒不够我喝。”说毕,两人便并肩坐在树下对饮起来。

      “啊,想起来我还未知道你的名字?”
      “嘻~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对我一无所知,却可以那么安心和我对喝,应该说你是大而化之的人,还是应该说你是一个迟钝的人。”
      “谁说我对你一无所知,最少我知道你是一只鬼,一直徘徊于此就是为了一个承诺…确实除了这两点外,其余我就不清楚。”
      “哦…你是何时发现我是鬼来的?”
      “嗯…自从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总觉得你和普通人很不同,后来当我逐渐长大后,才慢慢意识到你可能是鬼。然后直到今天再遇见你,发现你和当年的样貌完全没有改变,我就可以完全肯定你是鬼。”
      “那么你不怕我吗?”
      “如果我怕就不会来见你,好了,说了那么多,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再不告诉我,信不信我找道士来降服你!”
      “好好,我说,我叫高瀚月,那么你呢?”那只名为高瀚月的鬼淡淡笑着说。
      “刘文正。”
      “那么文正小弟弟你为什么要来见我。”高瀚月戏谑着问道。
      “即使你年纪比我大,也请你不要这样叫我,感觉很恶心。我今次来纯粹是想来看看你是否达成了愿望。”
      在刘文正说话的时候,高瀚月一直静静地微侧着头看着他,感觉就像是一个小朋友在看着他喜欢的东西。
      “但是看来你还未等到你要等的人,那么到底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会在这里一直等那个人。当年你说我是小孩,所以没有说给我听,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瀚月并没有立即回答文正的问题,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文正。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说:“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
      “嗯,要我听故事我怕我会睡着,但既然你那么想说,那么我只好将就一次来听听。”文正故作为难地说。
      “那么小人岂不是要谢过大人赏面。”瀚月作揖着说。
      “当然。”听到这句说话瀚月微微笑着,然后以不快不慢的话调开始诉说故事。
      “故事大约发生于距今400年前,当时这里只是一个偏僻的村落,人口不多,有一天,有一个原本出身于书礼世家,于殿士中考得榜眼,后成为官拜五品的翰林学士来到此处。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于此处,是因为当时他正处于辞官回乡的状况下,那一年他才得二十五岁。因为不满朝中的腐败政治,所以毅然决定辞官回乡。在回乡的路上,他来到这条村落的时候,不其然地被一棵盛开着的桃花树吸引。当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唐寅的《桃花庵歌》,那一刻他突然很想试试过着唐寅诗中的生活,所以他决定在这棵桃花树旁定居下来。
      如果当时他并没有定居下来,那么我相信有很多事的发展都变得不同。”说着瀚月喝了一口手上的酒。停顿了一会儿后,他又继续诉说故事。
      “虽然他家中的人不断反对他的做法,但那个人始终不听劝告,继续与一个老家仆居住于此,每一日都过着写意悠闲的生活。
      然后有一天,当他坐在树下独自饮酒时,突然身旁有人和他说话,你能想到那人第一句是说什么吗?那个人说:姑娘,一个人在这里饮酒不怕闷吗?就让我来陪陪你吧?听到别人把自己看成女的,那个学士的第一反应,就是想一拳打在来者的脸上,可惜他并没有成功。
      这并不是因为来者反应快逃得过,而是因为来者身上有伤,他终于支持不住而倒下,如果他没有倒下的话,那么他真的可能要捱一拳了。虽然感到气愤,但他始终救了那个人。但你能想像到当那个人醒后的第一句说话又是什么?”
      “你这样问,那个伤者醒后的第一句肯定不是好说话。”
      瀚月笑着继续诉说故事:“那个人第一句话说:原来是个男的,真可惜。你看,可等讨厌的人。但是虽然口上是个讨厌的人但同时又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虽然除了姓名外,大家对对方的背景一无所知,但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却是十分开心的,谈天说地、对酒当歌。然而世事并没有长久,有一天,那个人在看过一封信后便对他说:这里真是好美,很想在这里定居,可惜我有事要办一定要离开这里一趟,最多一个月,到了我回来的时候,我再和你对饮,还有…到了那时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等我吗?”说到这里瀚月不自觉地低头来。
      “那个人没有再回来?”
      “没有,而他却一直在等,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终于他病倒了,但他还继续等。然后…在一个桃花完全凋谢的夜里,他收到了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原来他是一个刺客,第一次见面时所受的伤,是因为途中受到伏击而中的,而他离开,原本是想做完最后一次的任务,但可惜他失败了,所以他以后都再没有机会回到这条村落。”
      “那么…他后来怎样?”一阵静默后,文正问道。
      “他继续傻傻地等,即使在知道消息的当晚他已经死去,他的鬼魂还是在一直等。”
      “明知不会再出现,还在等,这样做值得吗?”
      “不清楚,但他…就是想等,无论如何都想再见一面,无论是鬼,还是人,都只想见上一面。无人知道他这样做为了什么?可能只是想遵守约定,亦可能只想和他对饮多一次,更有可能是想亲耳听听那个人所说的秘密。”
      “真是傻。”
      “没有错,真是很傻,那么我们不如为这个可怜可悲的傻子喝一杯。”瀚月又把另一瓶酒交到文正手上。而文正看看手中的酒,再看看身旁的鬼,很干脆地和他对饮起来。

      夜深人静,当月照当空时,文正已经不知喝了多少瓶酒,现在正静静地在树下睡着。
      瀚月一面望着睡在身旁的文正,一面喃喃地道:“真是傻…没有错我真是傻,一心以为只要留在这里等待,你便会出现…
      现在你的确是出现了,但偏偏对前世的事毫无记忆,既然如此,你又可必记得要来赴约,干脆连这点都忘记吧,那么至少我还可以抱有一丝希望。但现在……就算你来到,我也没有办法知道当年你想对我说什么?真是狡猾,你叫我现在要怎样做才好…”说着,他把额头抵在文正的额头前。

      **********

      在营地一旁的大树下,晓枫正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喝酒。
      “真是难得一见,竟然只得你一人,小安呢?难道你已经被人抛弃。”一把声音突然从树后传出,原来是刚回来的香雪玉,因为只见晓枫一人,所以他便忍不着走过去捉弄一番。
      “我像是被抛弃的人吗?小安她说想自己一个人逛逛,所以我便在此等她回来。”
      “哦~只得她一人,难道你不担心吗?无论如何,她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来的。”
      听到雪玉这样说,晓枫白了他一眼道:“只要不是和你一起,她便是很安全。”
      “你放心,她是小莹的恩人,我不会对她下手的。不对恩人下手是我族的规条。”
      “希望你会记得自己所说过的话。”“这个当然。”
      说着,雪玉坐在晓枫身旁径自取过酒来喝。

      “时间已经无多,那么你打算怎样做,这可以说是最后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小安真的有可能会消失的,到时可能会连制造回忆的机会都错过。”雪玉静静地问道。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早在我知道她的命运时,我便考虑过会出现这种情况。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如此坚决要接手杂技团。当时对于我来说杂技团的人会变成怎样都与我毫无关连,我只是想到利用杂技团的巡回表演,帮她找到要找的人,到了那时她就不用消失。即使……真的到了最后也找不到那个人,那么…我至少能在这段时间里把她留在我身边……我不是要求每分每刻都完全拥有她,我不过希望在某刻里可以完全的据她为己有,这样做,有错吗?”一向开朗的晓枫,此时眼神中不觉流露出悲伤迷茫的神情。
      “这个问题我不能答你,我只知对人类来说人生最可怕的事不是失去生命,而是错过。错过人生的人,活着也等于是死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最后机会了。如果…到最后的结果是不理想的话,我也不介意你来找我慰藉一下的。”说着,雪玉突然以手托着晓枫的下巴,并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着他。
      正在晓枫要反击时,雪玉突然望向站在一旁的二人说:“你们找我们有事吗?”
      “哦…是…啊,不是…只是…”原本是想走过来通知二人吃宵夜的伟杰,还被刚刚看见的场面震撼着,无法好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而刚回来站在他身后的安愿便接着说:“原本是打算通知你们吃宵夜的,但想不到会看到意外的画面,最想不到的是原来你们的外型真是异常地合衬,不如下一次的表演就以你们来做卖点吧。”
      “不要,我才不要和这只狐狸做伙伴,小安~~你要信我呀!我和他没有关系的,你不要抛弃我呀!小安~~~”在听到安愿的说话后,晓枫便快地扑向她,紧紧捉着她的手臂说。现在的安愿就像是被一只大型章鱼缠绕着一样。
      “很热呀!你快些放手,不要缠着我。”安愿一面说着,一面努力摆脱着“章鱼”。
      “不要,除非你应承不抛弃我先。”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杀你。”
      “不要。”
      …
      …
      “小杰,我们去吃宵夜吧,不要理会那两个笨蛋。”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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