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乾坤》岚雪

62、番外 - 那一个晚上

　　(注：这个故事大约是发生在初次遇见小皇帝之后。)

　　常言道，光明中总会藏着黑暗。

　　“…简单来说，那个恶少就是利用你不识字这点来哄骗你签下契约，对吗？”我一面发表理解，一面把最后一颗杏脯放入口中。
　　“鸣…怪也只能怪我愚蠢…明知那个人人品那么差，竟然还相信他的话…现在上当了…芳儿就这样被他带走了…是我害了芳儿…是我害了芳儿…”在我面前这位正顿足捶胸的老伯，名叫何伯，是这个市集中的卖凉果的小贩。
　　话说因为今天难得有空闲时间，于是便打算来到这个卖凉果的摊档稍微转转。然后来到的时候，便看到街坊们围着摊档，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摊档的主人正在痛哭，而且身上还带着伤痕。
　　经过周遭街坊帮忙包扎后，我便开始打听，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档主那位正值妙龄的女儿，被一位恶少带走了，简单说就是电视剧常有的强抢民女事件。
　　虽然曾想过提议他到官府报案的，但后来想想，在看电视剧的时候，通常这种情况下，官府都是无能为力的。正如此次，因为那名恶少手持卖身契，而契约上是有何伯的手印作实，证明何伯是“自愿”把女儿送给恶少作奴婢的。试问这种情况下，即使对簿公堂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原本对于这种麻烦事，我一向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但因为这位何伯，对于我的光顾，一向有优待的，所以这一刻我才会兴起想帮他的冲动。
　　但对于我这个弱不禁风的人来说，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确实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回应着我，看来我在无意中把自己心里的说话说了出来。
　　“子言，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回头望向身后的人。
　　“刚好经过。”
　　“哦，那么羊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老实说，我真的有些意外叶凌阳会在这里出现。
　　“摸鱼中！”
　　“羊羊，真是乖孩子。”
　　“什么？他明明是在偷懒，你为什么会说他是乖孩子！”对于我的评价，苏子言明显不服。
　　“因为他诚实地回答问题，所以是乖孩子。”
　　“这算是什么道理。”某小孩不服地说。
　　“那么小逸为什么会在这里。”
　　“散步中！”
　　“是散步，还是偷懒？”可恶的苏子言竟然在揶揄我。
　　“我已经下班了，而且我有好好地工作的！”
　　“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倒不如我们来想想可以为这位老伯做些什么吧。”
　　“羊羊，难道你不能把那位恶少捉拿吗？”
　　“小逸，想必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我也很难把他定罪，毕竟契约上真的有这位老伯的手印。”
　　“鸣…啊…都怪我不中用…是我害了芳儿…是我害了芳儿…”听到叶凌阳的说话后，何伯又再嚎哭来。
　　“难道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我们真的只能爱莫能助吗？”望着何伯的模样，苏子言不禁说着。
　　“‘不管白猫黑猫，会捉老鼠就是好猫’既然那位恶少那么卑劣，那么我们又何需对他仁慈呢？”既然用正常途径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就应该用一些非常手段来解决。
　　“听小逸这样说，难道你已经想到解决的方法。”叶凌阳一脸好奇地望着我说。
　　“方法确实有，只是需要两位帮忙，不知道两位能否帮忙呢？”
　　“如果能帮到人，当然没有问题。”明显没有细想的苏子言说着。
　　“嘻嘻，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千万不要反悔了。”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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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的晚上，一条蒙着脸的人影跃上围墙上，稍后，另一条蒙着脸的人影同样跃上围墙上。待两条人影安定好后，又一条蒙着脸的人影出现，不过，这条人影和之前两位不同的，这条人影是爬上来的。
　　“你要小心不要掉下去。”第二条人影对爬上来的那位说着。
　　“放心，我的平衡力很好的。”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样做。”第一条人影说着。
　　“我早有准备。”只见刚爬上来的人影说的同时，从怀中取一个小袋子。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用迷药。”第二条人影说着。
　　“当然不是，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我才不用。”
　　“难道我们现在做的事不是下三流的事吗？”第一条人影说道。
　　“…我们把他踢下去好吗？”爬上来的人影对第二条人影说着。
　　“我赞成。”
　　“我什么也没有说，请你继续手上的工作吧。”
　　不想再为此话题纠缠下去，于是爬上来的人影继续他原本的工作。只见他从小袋子中取出一粒小石子，然后对准面前的窗户掷去，结果…
　　第一粒，抛出一个小弧道后，便急速下降。
　　第二粒，同上。
　　第三粒，同上。
　　第四粒，同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对于他这种行为感到不耐烦的第一人影说道。
　　“切！早知道距离那么远，我便带个弹叉来了。”
　　“其实你也只是想引起屋内人注意，那么用最简单的方法便可，何需这样浪费气力。”只见第二条人影说毕后，便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叫着…
　　“有人在吗？”
　　“…你真勇敢…”爬上来的人影，无奈地说着。
　　随着这一声大叫，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不一会儿，一班看似是下人装扮的人，从屋内走出来，紧接着在他们之后出现的，是一名在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典型恶少人物。
　　“你们是什么人！”当发现在围墙上的三条人影后，那名疑似是恶少的人惊慌地大叫着。
　　“是你表现的时间了。”爬上来的人影，碰碰身旁的第一人影说道。
　　“真的要这样说？”第一人影犹豫着说。
　　“当然！这是气势来的，常言道，输人不输阵，所以你是绝对不能在此退缩的。”虽然半张脸被黑布蒙着，但从暴露出来的眼睛，可以看到说话的人态度认真。
　　“唉~我明白了…咳！你听着，我是替月行道，儆恶惩奸的蝙蝠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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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果然不应该加“替月行道，儆恶惩奸”这一句比较好。”爬上来的人影认真地反思着。
　　而他身旁的第二人影，则抱着肚忍笑着。
　　“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我要叫作蝙蝠侠…”
　　“因为蝙蝠是夜行动物。”爬上来的人影理所当然地说道。
　　“即使我们是夜间行动，也不一定要用动物来名命，难道就没有一个更好的名字吗？”某蝙蝠侠埋怨道。
　　“那么叫作“怪侠一支梅”好吗？”爬上来的人影，稍微想了一想后说道。
　　“…你真是没有改名的天份…”
　　正当他们在围墙上议论着的时候，某个围墙下的人问道。
　　“那么你二人又是谁？”
　　“我是路过的羊。”继续忍着笑的第二条人影说着。
　　“我是路过的路人甲。”爬上来的人影说道。
　　“等等！为什么会加上路过二字！刚才商量的时候明明没有的。”某蝙蝠侠说着。
　　“这种小事不要在意，重要的是达成目的。”某路人甲说着。
　　“哪里来的三个疯子…人来，把他们捉下来！然后给我打一顿。”围墙下的恶少说着。
　　“上吧！蝙蝠侠！现在是你大显神威的时候！”某路人甲兴奋地说道。
　　“可恶，为什么我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某蝙蝠侠埋怨道。
　　“因为你是英雄。”某路人甲说。
　　“…”某蝙蝠侠没有回答便跳下围墙，然后和聚集在围墙下的人打起来。
　　“好啦，那么我也应该去做我该做的事了。路人甲，你要乖乖留在此处，等我回来，不要乱动，知道吗？”某路过的羊对身旁的人说着。
　　“放心！我会好好留守阵地的，路上小心了。”
　　然后只见某羊跳下围墙后，很快打倒了围在身旁的人，接着便消失在黑暗中的一角。
　　而此时坐在围墙上的路人甲，则从怀中取出另一小袋子，把袋中的东西放入口中。
　　“蝙蝠侠，小心左边…右边…后面…”接下来的时间，围墙上的路人甲不时指点着下面的人。
　　而另一边厢的恶少，眼看自己的手下不断倒下，于是便打算派身旁的下人，把围墙上的人捉下来做人质，怎料他刚一回头，看到的不是自己的下人，而是某羊。
　　“晚安，我是来送礼的。”说毕，某羊一拳打在恶少脸上。
　　不消片刻，下人们全数被打倒。同一时间，恶少亦被困绑在树下。
　　“你们想怎样！”一脸惶恐的恶少，望着眼前来路不明的三人说着。
　　“想怎样？你说我们应该怎样做好呢？”某路人甲奸笑着说。
　　“先给他一个自白的机会吧。说！你曾做过什么坏事！”某蝙蝠侠踩着恶少的胸口说。
　　“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看来这个人也是死不悔改。”某羊蹄落在恶少脸上。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脱光他的衣服，然后在他的身上绑上几块大石，再来把他沉入湖中好吗？”某路人甲继续奸笑着说。
　　“不要！求你们放过我，你们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恶少哭着说。
　　“什么也可以吗？”路人甲说。
　　“是！是！要什么也可以！”
　　“那么你先说说你的财物是收在那里。”
　　“……”
　　“好，脱衣，绑石头！”
　　“等等，我说，在我房中书柜第二格有一个暗格…财物就是放在那里…”
　　听到他的话后，某羊便转身走入屋内，不一会儿，只见他手上捧着两个盒子。
　　“找到了。”某羊说。
　　“好，那么…脱衣服！”某路人甲说。
　　“等等！钱你已经拿了！你不是要放过我的吗！”
　　“我有说过放你吗？”虽然蒙着脸，但仍可感到某路人甲是在灿烂地说着。
　　“等等…”
　　“真吵！”因为不耐恶少的噪音，所以某蝙蝠侠便把他一脚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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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子民大哥邀请我品尝新购入的茶茗，于是我们便到花园的凉亭，一面闲谈一面品茗。
　　在酒过三巡…不对，应该是茶过三巡后，我们看到子轩经过，于是子民大哥便招呼他一同品茗。
　　“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一件有趣的事。”坐下来不久，子轩突然说道。
　　“有什么有趣的事。”看来子民大哥对花边新闻很感兴趣。
　　“你们知道城东那位有名的恶少吗？”
　　“知道，那有如何。”当然知道，何伯的女儿正是被他骗走的。
　　“那么你们知道今早在他家的门外发现了什么？”
　　“以他的人品，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子民大哥悠悠说道。
　　“确实不是好东西。因为今早有人发现，那位恶少被人脱光衣服挂在他自己家的大门外。”
　　“真是污染视觉环境，果然不是好东西。”我感叹地说着。
　　“嘻，真是想不到那个人会有这一天，那么知否是何人所做的好事。”子民大哥问道。
　　“据后来的下人所说，昨晚有三个人闯入府内，不过他们的自称非常奇怪。”
　　“怎样奇怪。”
　　“他们有一个自称是蝙蝠侠，有一个自称是路过的羊，还有一个自称是路过的路人甲。”
　　“…果然是很奇怪的名字。”子民大哥说道。
　　“名字虽然奇怪，但毕竟是做了一件善事，想必他们会名留千古的。”对于子民大哥的评价，我忍笑着说。
　　“会有这个可能吗？”看来子轩对这一点感到非常怀疑。
　　“谁知道。”
　　“话说回来，有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事出有因，还是积怨过深。”看来子民大哥对这件事真是感到兴趣。
　　“暂时还不清楚，现在羊羊正在调查中。”
　　“其实查到与否也不重要，就当作是恶有恶报好了。”我笑着说。
　　“虽然我也同意，不过毕竟对方来投案，无论怎样也应该做些事。话说回来，小逸，你昨到了那里？”
　　“放羊。”虽然有些意想不到子轩会突然转话题，不过我也认真地回答。
　　“放羊？在夜晚放羊？哪里有羊给你放？”
　　“秘密。”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对啦，刚才经过市集的时候，何伯托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说是报答你救了他的女儿。”子轩说着的同时，把手中的小包裹给我，我打开一看，原来全是些我喜欢的凉果。
　　“子轩，这种东西，你应该早些交给我。”
　　“我忘了，话说回来你到底怎样救了他的女儿？”
　　“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只不过是放羊的时候，顺便让那只羊“打破”一个木栏，然后又顺便让那只羊“吃”掉了一张纸，只是这样。”
　　“完全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有问题，只要现在大家也能平平安安便好，我说得对吗，小逸。”总觉得子民大哥这个笑容是知道什么内情的。
　　“说得对，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就好了，其他事就不要多管了。”
　　然后我便一面吃着凉果，一面品尝香茗，如此地渡过一个快乐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