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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 王 ...

  •   “小哥,可不可以帮我找找艳花楼的花尘缺!”正在打盹的牢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回头看得是花烟兰。

      “找什么找,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不耐烦地吼道,又想再睡。

      “小哥,麻烦你,你就帮我找找么!”很低很柔的声音,足以迷惑任何人,心里却有些焦急。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严格来说三天都没有了,两天,确切的说只有两天,要生便要抓住每分每秒,瞳孔中的颜色渐深,语气却更加柔媚了,那个艳花楼的花烟兰又回来了。

      “小哥——小哥——”一声声叫得人骨头都麻了。

      总算那牢头抬起眼,望着花烟兰,果然是青楼女子够骚,色心渐起,“叫我什么事啊?”走到花烟兰的牢笼前。

      “奴家想见艳花楼的花尘缺,小哥可否帮我一次。”显得楚楚可怜,抛着眉眼。

      “现在什么时辰了?要见也要明天。”口气虽硬,但目光却都已集中在花烟兰如花的脸上,有些蠢蠢欲动。

      花烟兰的脸上荡起一股嫣红,她太了解男人的表情了,轻轻的抬手,站起来,走到牢门口,“我知道小哥,可是奴家有很重要的事想见见花尘缺,小哥难道不能成全我?”眨着眼睛望着牢头,弄得牢头更加心痒难耐。

      “可是这不合规矩。”望着花烟兰,身体有些绷紧,好艳女人!口气不自觉地软了。

      “规矩?可是在这里小哥不就是规矩么?”适时地拍着马屁,太了解男人,稍微的鼓励就能让他膨胀,男人。。。哼,果然,那牢头似乎相当受用,有些飘飘然了。再接再厉,“小哥这次如果能帮奴家一次,奴家一定会感激小哥一辈子的!”继续说道,手轻轻的搭上牢头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眼神柔媚。

      既然已经踏上这条不归路,那么矜持守节便是痴人说梦;既然已经没有未来了,不如就好放手一搏。所以即使眼前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令人作恶,她也绝不能退让,这是她活下去唯一的机会,“小哥,你就帮帮我吧!”柔媚的气息附上牢头的脸,这次那年轻的牢头,再也按捺不住了,欲望变得异常的强烈。

      “我要是帮了你,你会如何!”一把抓过她的手,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你要如何便如何!”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既不说许诺也不拒绝,其实人的想象是最可怕的东西,给他一个希望他便以为他得到了全世界。只是。。。哼,如果那个人来了,其他人都不算什么!

      果然,鱼儿上钩了,“这可是你说的。”没想到他这么好运,在外面要占上花烟兰的身子没有万两也要千金,而如今,她尽然自动送上门,他要尝尝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女人的滋味,为此,他顾不得规矩了。

      “当然,小哥如果你能帮我,便是救了我一命,奴家当然会。。。”没有说下去,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最后还不忘送上一个眉眼。

      “好,”似乎是下定决心,两个烟花女子谅她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帮她找她便找她,“你等着”转身消失在牢房里。

      望着他消失在牢房劲头,花烟兰渐渐收起笑意,接下来就等着花尘缺的到来。慢慢地坐回原地,靠在墙上,从身上拿出一块白玉,那是一块玉晶莹剔透不带任何瑕疵的玉,只在角落处带有一点血红,旁边写着一个字“八”。轻轻的揉捏着玉,一遍一遍,嘴角荡起一个笑。难道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所以当年没有扔掉它,便是为了今天?有些嘲讽,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如此决绝。仰头一道月光射入,有盈盈的泪光。

      不多时,那牢头便带着一个身穿黑衣斗篷的女人进来,不是花尘缺还有谁。

      “小哥,谢谢了!”一看有人来了花烟兰马上又变回了原来的神情,转变之快连站在前面的花尘缺也没看到。

      “有话快说,我在外面看着!”牢头已经被美色迷得不知说已然了。

      “谢谢,小哥!”又是一个眉眼,醉人心魄。那牢头看到后,神轻气爽的离开。

      目送他离开,花烟兰的脸色沉了沉。

      “哼”望着那牢头,花尘缺冷哼了一声,“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冷冷的开口,然后将头转过来,“说吧!找我什么事?”这么晚了叫一个牢头来找她,一定不简单,前所未有的认真。

      看了看她,花烟兰从身上将那块玉佩取下,“拿着这玉佩,到杭州,找八王瑞丰!问他一句当年所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八王?”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个王爷她早有耳闻,是先帝的胞弟,曾在战场上立下过汗马功劳,当今皇帝登基后,为怕他功高镇主而将他的兵权夺去,封了一个八贤王,赐封杭州,她怎么会想到他?有些不解。

      “是,”花烟兰的脸上荡出一个笑,如果当年他说的还有算数,那么她的命就算是保住了,如若不是。。。咬了咬牙,不会,无论如何他都欠她一个情一条命,他不会不帮她,只是此去便是自己又一场浩劫,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不过实在无路可走。。。也只好。。。不愿多想下去,只是说“你去找他便是,如果他肯帮忙便问他要一个人,如果他不肯帮忙。。。在上堂之前也要告诉我。”

      “就这么简单?”有些狐疑,早就听说花烟兰和那个八王有关系,听说当年这个八王也曾是她的入幕之宾,而此时找他。。。有用吗?

      “方法不在乎简单还是复杂,而在于有用与否!只要要到那个人,我便有了生路。”

      “谁?”

      “天下第一状”

      “啊?”花尘缺愣了愣,的确,这个人的确能保住她的命,出道以来便未曾遇到过敌手,没有败记,而如今。。。“他在八王府?”听说他已经消声灭迹很多年了。

      “嗯!”沉吟了一下,即使不在八王府也只有八王能请得动他。

      “你和八王。。。”忽然想问,但话出口却又不想问了,像花烟兰这样的女人,她想说便说,不想说,她问的再多也无用。当下决定,将拉起斗篷,“放心,”起身离开,只是刚跨出一步,又停了停“两天后我一定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花烟兰立在原地。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她所依靠会是这两个人。轻轻的坐回原地,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所有的事只能靠尘缺回来在做定夺。只是,八王啊八王,你还是三年前的八王吗?

      四年前的一个晚上,她独自一人在艳花楼的烟花亭弹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背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一曲《将进酒》她念起来抑扬顿挫,别有一番滋味,忽然鼻中闻到一股血丝。

      “是谁?”脸冷了冷,回头望向角落,一会儿从角落里闪出两人,一个锦衣玉袍的男子,他身边还有一个黑衣男子扶着他,显然那个锦衣男子已经受伤了。

      还没看清两人的样貌,刚从角落里出来的黑衣男子便一个脚步冲上来,“别出声,出声就要了你的命!”恶狠狠的将手里的刀抵住她的脖子,一脸狰狞。

      望见是两名男子,心定了定,“哟,这位大哥,刀剑可不张眼,你可小心点。”将青楼女子的风骚演绎得淋漓尽致,这世上还有没有她花烟兰搞不定的男子,当时的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少废话,快带我们去你的房间,”依然不放人,一手抵着她一手去搀扶一旁的锦衣男子,“爷,你怎么样?”显得小心翼翼。

      “这位爷伤得可不轻啊,”一边顺着他的意走,一边打量那两个男子,发现那锦衣男子的胸口湿了一大片,显然受伤不轻。

      “废话少说,带路,不许出声。”刀又向前伸了几分,锦衣男子的伤让他有些急躁,。

      “别急么,”提脚便走进房里,一进房便被黑衣男子推倒在地,回身将门关上后,将锦衣男子扶床上,“爷,你小心!”

      “呵呵”花烟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笑了笑,这便是奴才,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这位爷,是不是该给那位大爷上点药,小心些,可别弄脏了奴家的床被。”没有乘机逃走,反而坐在了桌前,望着被扶上床的锦衣男子。

      一张很阳刚的脸,似乎已经有点年岁,应该已经超过30,说不定以不下35,从进来到现在一声也没啃,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怨恨,应该是别人追杀。很宽阔的脑门,一脸的贵相,即使身处险境也没有任何惧意,决不是普通人物。

      还在打量别人的时候,忽然锦衣男子回头了,“你不走?”那男人第一次回过头问她,眼睛盯着她,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我?我为什么要走?”花烟兰笑笑,“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床,我为什么要走?”漫不经心的似乎他们说的有多么可笑。男子的眼神紧了紧。

      “你不怕我们杀了你?”男子又问,眼光里闪过一丝灵动。

      “呵呵,我花烟兰要是死了,惊动可是会很大哦?你就不怕你的仇家追上门来?呵呵”笑得很随意,在她的地盘上她根本不怕,更何况她面对还是她最熟悉的——男人。

      “你就是花烟兰?”男人似乎很惊讶,没想到誉满江南的花烟兰是这幅模样。

      “是啊,我很美吧!”笑着起身,还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惹来那黑衣男子的怒视。

      “呵呵”深深的看了她两眼之后,男人便没有说话,眼睛闭了起来。倒是那黑衣男子急了。

      “快去找点金创药!”恶狠狠的开口,爷这样不行,眉头紧皱。

      “你要金创药?”笑着问道。

      “还不去拿?”又拔出刀子。

      “可以,那...给钱!”没有动反而伸出手去。

      “什么?”

      “给钱啊,你们难道想白吃白住啊!”故意瞪大了眼睛问他,她不在乎艳花楼里有些什么人,她只是知道她是开门做生意,有钱便是佛。

      “你是说,只要给你钱,你便会替我们保守秘密?”男子忽然又睁开眼,望着花烟兰。好特别的女子!

      “当然,我艳花楼打开门做生意,不问贵贱,只求富贵。”笑着说。

      “黑子,给她钱!”看了她半天,转头对旁边的男子说,之后又闭起眼。

      就这样,男子在艳花楼花烟兰的花楼里住了半个月。

      “我要走了,”那天花烟兰像往常一样将饭端进屋,吃完饭便听他说。

      “哦?”花烟兰挑挑眉,“那把账结了吧!不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们走了,她总算可以安静些了。

      “你不问我们是谁?”这次连黑衣男子也有些差异。

      “呵呵,要是艳花楼里进出的每个人我都要记住,我花烟兰就不要活了,”笑着说,却有些激怒了男人。

      “哦?你是说,我和其他男人没有区别?”眯起眼问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忽略他。

      “呵呵,男人就是男人,有多大的区别吗?”轻轻的瞟了他一眼。

      男子的心又沉了沉气,半晌,“我是八王瑞丰。”忽然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让旁边的黑子一急。

      “爷?”

      瑞丰摆了摆手,眼紧紧盯着花烟兰。他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嗯?微微的有些诧异。即使猜出他的身份高贵,但八王?她没有想到。不过也只是一愣,随即,“那民女...叩见八王千岁了,”盈盈的一拜却没多大诚意,不是她喜欢的男子她都不在意,八王和王八没太大的分别。

      望着她的举动,瑞丰又是一愣,不怒反笑,“呵呵,有意思。”低沉的笑声里有一种花烟兰不懂得东西。

      “谢谢,夸奖”毫不在意的对上他的眼睛,随着他一起笑。

      “呵呵,有意思!”有说了一遍,忽然花烟兰还没看清他的举动,瑞丰已一步上前,拉过她的身体,便是一吻,那吻从唇角一直吻到唇线,翻转蹂躏,似乎有意要将她的灵魂吸走。

      啊?除了一开始的一愣外,花烟兰随即展开反攻,反客为主,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做我的女人如何?”放开她后,他说了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望着她的眼神,在他的眼里有着征服的欲望。这样美艳、轻佻、却偏偏不慕富贵的女人谁不想征服?

      “呵呵。。。不要!”拉开两人的身形,整理衣服,慢条斯理却斩钉截铁的回答。

      “哦?为什么?”挑了挑眉,还是出乎意料,她的样子不像是欲擒故纵。

      “不为什么,我不高兴!”

      “不高兴?为什么?”直盯盯的看着她,又问。

      “也就是我对你没兴趣!”讪讪的笑,“王爷,你还是离开的好,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便不易留下他。

      “你好像和一般的青楼女子不一样。”望着她,从身后拉住她的手。

      “哦?和其他青楼女子不一样?”缓缓地回过头,“呵呵,如果我和她们一样,我还是花烟兰吗?”笑得异常的张扬。

      “你不怕我?我可是八王瑞丰?”又问。

      “怕?为什么要怕?你不也是男人吗?”将手轻轻的从他手中抽出,转身离开了,留下瑞丰在原地,用一种异常兴奋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

      想到这儿花烟兰有些失笑了,当年的她如此的意气风发,如果是现在她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

      ‘世上没有她花烟兰搞不定的男人’呵呵,世上她搞不定的男人何止千万,否则她又怎么会在这牢狱中呢?往四周看看,忽然看到那个牢头不知何时又已经来到了门口。

      哎,现下该怎么办呢?微微的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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