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 星之澜》布丁家的布丁

99、藤真番外四 开花（3）

　　流川拿到了黑桃7，刚阴着脸抱怨完“白痴，你出得什么题”然后又咕哝了一句“谁敢亲我试试”，突然看到拿梅花9的人是我，连忙改了口——“学长，我没说你”。
　　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这个一年级生虽然有时候沉默了点，但是对前辈始终是很礼貌的。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在神的提醒下，三井连忙落井下石的补上了一句“只能亲脖子以上的部位”，于是紧接着抽到红桃7的花形眼镜就吓掉了。于是被樱木带头一顿取笑：“哈哈哈眼镜你居然抽到了红桃7！那是不是替补的应该选你亲一下！”
　　我看了一样花形，哭笑不得的注意到他一脸的尴尬，然后勉强撑着一脸平静留在自己的位置上。明明上一局抽到了晴子和牧，但因为题目是“让晴子背着牧绕场地跑三圈”最后没有作数，我勉强装得镇定环顾四周，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绕过去——可是，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我就基本上放弃这个想法了。
　　仙道还是一副大惊小怪的语气：“哎呀哎呀，我可是记得，去年翔阳学园祭藤真学长和花形学长演过《睡美人》呢。”于是一堆人的关注点全被扯到了“学园祭藤真和花形有没有真的亲过”上，讨论得热火朝天，花形一度想试图解释，也全被大家的声音给淹没了。
　　而仙道等人还忙着煽风点火，于是在他们的提醒下，三井说：“要不，藤真和花形亲一下就好了，正好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反正去年好多人没看到很可惜……”
　　看这个样子……好像确实是跑不掉了，只是第三张牌在谁那里，却迟迟没有答案，于是我装着镇定笑着转移话题：“是啊，第三张牌，方片7，在谁手里呢。”
　　没想到原来谁都没有抽到方片7，于是三井只好换了一张说要“梅花7”，彩子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小光的牌，最后捡起一张扣过来放在地上的牌大声说：“梅花7在这里！”
　　于是立刻看到她表情有点僵，可是，因为大家都忙着起哄我和花形，于是她在试图偷偷往后躲，结果又被彩子拽住了。
　　突然间恶趣味横生……以及……突然间觉得有些高兴。
　　因为首先，作为一个男生，我绝对不想去亲另一个男生，不管他跟我关系多好——虽然现在在大家起哄的情况下，我还要一副很配合的样子说“没错，我和花形的关系确实很好，甚至比你们想像的还要好”。
　　其次，还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其实我很乐意。只是……虽然是游戏好像还是挺唐突的，在人群中注意着她的反应，我并不太确定。
　　在大家的一片加油助威声中，三井终于等得不耐烦：“藤真你快点啊！至于抵赖掉的事情可想都不要想，有什么不满等你抽到国王牌再说吧！嘛，选手兼教练，这种时候更要做出表率，要说到做到！”
　　那一刻突然觉得，如果需要道歉或者什么的话，还是以后再说吧。
　　“真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了。”于是我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拉她站起来，“我还是喜欢女孩子多一点。”
　　然后俯下脸去，这是藤真健司第一次吻一个女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大家还是起哄，接着宫城指出了游戏规则的一点漏洞后，游戏继续进行。经过了几轮以后，终于让我抽到了国王的牌。正在心里有些暗地里好笑的时候，彩子已经把很多人的想法挑了出来：“刚刚有些人是不是该小心了，该轮到藤真报复你们了吧。”说完，转头看了三井、仙道和神一眼。
　　我的题才刚说完，让“方片3和红桃3去衣柜里唱歌”，结果一个女孩子闯了进来，风风火火热热闹闹，大家左一句右一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宫城的失误，让他妹妹小若不得不今晚来找小光借宿。
　　结果高砂赶着出去打电话，就把自己的牌给了小若——是红桃3，于是她就应该和抽到方片3的仙道一起关进衣柜里唱歌。这时候三井就跳了出来强烈反对，而不管仙道再怎么嫌弃，最后在大家的怂恿下，只好和三井一起挤进了衣柜，一起唱《第三年的见异思迁》。
　　三井那时的反应我看得很明白，突然觉得颇有趣……只是在这个时候又看了她一眼，突然意识到，好像今天晚上后来大家做游戏的时候，她的状态都有点游离。
　　也许她会觉得玩笑开大了……不，其实我是认真的。但是……没法说。
　　一下子有点兴味索然。没过多久就听到福田说“田冈教练和高头教练回来了”，于是大家就连忙散了。在上楼回房间的楼梯上，听到仙道和神煞有介事地讨论“男人喜欢女人的话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循，但是有的女人偏偏笨得完全不知道”，一边说还一边回头看，然后神还补了一句：“当然，有的男人自己也还是挺笨的。”
　　走在我前面的三井差点没跳起来：“老子才没有！”宫城在旁边提醒：“学长，你又怎么知道别人是在说你……”“闭嘴！”
　　我微微苦笑，突然花形问我：“藤真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刚刚我扣子掉了一颗。”
　　突然才意识到，原来合宿的时候跟牧、赤木和鱼柱这三个比较老成持重的人一个房间，其实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最主要的好处就是他们没有那么八卦。但是第二天从刚出房间开始，三井和樱木就兴冲冲地跑来拦住我问“请问你们翔阳的经理和花形比起来，谁对你更重要”，结果，话还没问完就迎面遇到赤木从房间里出来，揪着樱木就给拽了回去。三井正准备说什么，结果远远听到了安西教练的笑声，于是马上抛弃了樱木跑了。
　　女生们都住在一楼，比我们更先到旅店的餐厅。我刚进门准备去拿自己的餐盘，突然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清田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她的座位旁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问：“早川学姐，你和藤真学长是怎么回事。”其声音之大把她吓得差点掉了筷子，还好牧很及时地过来把清田拽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强度逐渐加大，虽然累了一些但是非常充实。不过训练的间隙，大家的八卦热情也并没有怎么消停。这天午休的时候正和几位教练以及其他学校的队长一起，在安西教练的房间商量下午模拟对抗赛的分工。因为房门开着，所以听得见外面的人说话。有人在喊星奈的名字，然后说“要问你一点事情”，结果她不假思索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问藤真学长的事”，对方则很惊讶地感叹了一声，随即说“啊，没错，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问起来更方便了——所以，从来和女生没有绯闻的藤真学长，其实他的你的话……”不过后面的内容就听不清了。
　　于是一下子气氛变得很微妙，在短暂的沉默以后高头教练突然一合扇子：“啊哈！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原来如此！”接着伸手过来很大力地拍我的肩膀：“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年轻人的事，我非常能理解的！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哈哈哈哈！”而田冈教练则不以为然地对他泼冷水：“嗯，反正跟你年轻的时候比，确实是有出息多了，想当年我们学校的校花是棒球队的经理，你为了看她……”于是他们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最后大家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远远地还听见安西教练极富特色的笑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牧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下午的训练结束，大家都还在休息，而她则和彩子等人一起整理今天的训练记录，高头教练则红光满面地带着折扇走了过去，一脸的语重心长：“星奈啊，年轻人的事情呢，其实我们都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虽然跟有的人相处的话会很辛苦的……不过啊，只要你高兴就好。总之，嗯，我们都很祝贺你啊！”他的声音很大，我正坐在场边和几个队员聊配合的事情，他这番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她满脸通红地突然间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深呼吸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没有的事”，那种语无伦次让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正在想该说些什么好，这个时候她却已经跑到了我的面前，毫无征兆地对着我深深鞠躬大声说：“反正前天的事情只是游戏而已，我是不会当真的，请学长也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她就抱着文件夹，从体育馆跑了出去。
　　体育馆里安静地掉根针都听得见，而我也被那一瞬间的错愕弄得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这算是……被讨厌了吗？有那么一瞬间的挫败感，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总之，不太说得上来。
　　高头教练和田冈教练都是一脸尴尬，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在那短暂的沉默以后，其他人则开始窃窃私语。
　　风把我座位旁边的一本文件吹了起来，我连忙去把纸页按住，没留意差点被纸片边缘割到手指，突然想起来去年冬天我刚当上教练的时候，有人因为我的缘故，在她的抽屉里放过刀片。一下子觉得，有过那样的经历之后，她要是觉得跟我扯上太多的关系会很困扰，也没什么理解不了。
　　想通了这一层觉得释然了很多，于是我只是淡淡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大家操心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了吧，谢谢大家。”其实我还可以顺着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说“不好意思让大家误会了”，这样就可以更彻底地向大家撇清，但是这个“误会”，我说不出口。
　　我只是不希望她被大家总纠结于这个问题而觉得困扰而已，但并不想否认我喜欢她。
　　低下头去拧瓶盖，手还滑了一下，然后我就默默地喝水，行了，应该不用我再说什么了。
　　终于为期两周的合宿结束了，最后一天的晚上，每一年都会刚好赶上花火大会。
　　时间过得真快，今年是第三年了。牧也有和我类似的想法，一起颇为感慨地聊了几句将来，互相击了个掌以示共勉。外面已经很是热闹了，大家都在沙滩上看焰火，我找了一阵才看到她一个人背对着众人站在远处的海边，仰着头看着天空发呆，连我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今天很难得的看到她穿了连衣裙，袖口和裙摆都长长的，在夜间的海风里好像要飞走一般。在她背后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招呼：“头不要仰得那么后，会扭到脖子的。”
　　这是在那天她从体育馆跑出去以后，我第一次单独找她说话。有些意外地聊起来了明年的打算，这才听到她说，打算冬季选拔赛以后也退队，然后准备考庆应经济学部。
　　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的，原以为她会和其他人一样到高三暑假再退出；而且，如果是庆应经济学部的话，大学的前两年都是在横滨，三年级以后才会搬到东京本部的三田校区，那样我会有三年不容易见到她了。
　　但是如果那是她的梦想，我有什么立场反对？做人不可以那么自私。
　　所以，在随后大家一起分线香花火而她又连续抽到两根点不着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把自己那根塞给了她。
　　小光说的关于线香花火的传言，其实一听也知道是杂志上编的，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希望把好运给她。
　　明明暗暗的火光，还有海水里倒映的星光，大概夏夜的最美，大抵就是这样吧。
　　“喂，大家都过来一下好不好？我有一个好点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被仙道的一句话喊回了现实，“多么难得的机会，合宿的最后不玩试胆大会，根本就是人生不完整啊！”
　　试胆大会？这又是什么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