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萧萧疏雨挽东方》漓霄

10、第九章

　　第九章 协谈

　　下不了手？我不由笑出声来。心狠手辣的东方教主居然说对我不下了死手，吐血两次的我是不是要撒花庆祝一下啊。
　　听到我的笑声，他略显惊讶地抬头看我，想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嘲讽，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我，想你陪着我。”嗫喏半晌，他却说出这么一句。
　　这么直白，我倒宁愿你继续装傻叫我莲弟了。
　　“这是我活命的条件？”他垂目，不语。
　　“你不想杨莲亭了么？”他深深地盯了我一眼，我噤声。
　　“我可以帮你找个爱人。”我尽力真诚。他皱眉，我再次噤声。
　　无奈，我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要确认什么。为什么遇到他就有了这么多无解的题呢。
　　“你打了我一掌，你是想杀我的。”我只好陈述事实。他抿了下唇，没说话。
　　“那天我好像听到‘对不起’？”我一直想问他的，心里期待着是或不是。
　　“对不起……”他依旧低着头，不肯定、不否认，只是重复。
　　“你可后悔？”给我一掌？留我性命？我不知自己在问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
　　“我……”他摇头。我笑，这么诚实，但，我还是不敢。
　　我沉默，他也不再说话，像是也不知说什么了，只是低头研究我衣领的花纹。
　　“咕……”我黑线，肚子叫的真不是时候。
　　“我去备饭。”话音未落，人就没不见了。想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里怎么会透着些欢快呢。

　　趁着安静，我默默地盘算着我的人生现状。
　　这次我没死掉，听他的意思，以后也不会再亲自动手了。活下来已经不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活？
　　现实些来说，我根本离不开这里。别说我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就是有，他也不会让我离开的。不过，我现在男儿身女儿心，情感上再也不可能接受别人，未来的幸福根本就是遥遥无期的事，倒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更况且，我已经被这棵大树绑在身上了，根本挣不开。
　　然而，一直靠着他这棵大树也不像是件安全的事，毕竟，这可是棵食人树啊。所有“前世”的资料和“现世”的经历都警告着我：东方不败不是好相与的。虽然会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坦白”，但是生死攸关，圣母是绝对不可以的。
　　但，细想来如果他真是为了保住这身体算计至此，我今后的生活质量也不会很差吧。
　　所以……所以，就先这样？顺其自然吧！

　　没多久，东方教主就带着几只莺燕回来了。
　　未及我起身，他就飘到我身边，扶着我倚床坐好。又指点着把炕桌抬到床上，把盘盘碗碗摆开。
　　待她人都退下后，我便急忙阻止他亲自喂我吃饭的举动。虽说饭来张口是很舒服，但面对面让他喂饭吃，实在是有点丢人、尴尬、小害怕。
　　粥只有一碗，想来他应该已经用过饭了。我实是有些饿了，就没再关注他，只是自己默默地自顾自吃了起来。
　　他帮我布的菜极合我的胃口，清利爽口。但总这么相对无言，仍是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小菜？”可能问得有点傻，他突然顿了一下：“你是病人……”
　　我个傻子！病人就要吃清淡的嘛。
　　可能是看出我的无措，他急忙又道：“我知道，我会记着的，以后常做给你吃。”
　　“这是你做的？”话刚出口我就知道我又问了个白痴问题，我在想什么啊。
　　在他回答前我急忙阻止，“当我没说。我知道！我明白！”
　　我连连用手势强调他闭嘴。这次，很明显，他的眼中阳光明媚。
　　我到底被东方同人中的贤淑形象毒害有多深啊！我懊恼，埋头努力吃饭。
　　“我会学的。”
　　我抬头，他依然笑笑地盯着我，话语中的殷切却让我有些不安。“你……我……”我欲言又止。
　　“先用饭吧。”还真是善解人意。

　　我本就不能多吃，再加上教主大人的殷勤布菜，一碗粥吃得很快。“我吃饱了！”我幸福地双手合十，满足地对着他笑。他也笑。
　　“温饱问题解决了，我们来解决我的生存问题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鼓起勇气，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加油！
　　他示意我稍等，命人撤下残杯冷筷，带人服侍我漱口、净手，又为我整理床被，才在我旁边坐下，微笑地看着我，一脸倾听。我突然就想起刚才他细心又体贴地为我布菜的样子。东方不败还真是又可爱又可怕。我又后悔了……
　　“你这么想我留下来？”我小心问道。心里却莫名地想起以前的那个笑话――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行么。
　　他静静地看着我，点点头，“那几日，你陪我，我真的很开心。”说着，笑里便多了抹光亮，暖暖的，“而且，你叫我杨夫人，我……从未这样欢喜过。”
　　可他越是这样，就越逼我想起那个伤我至深的东方不败。
　　他看我半天不应，像是看懂了我心中的挣扎，伸出手覆在我交握的双手上，前倾身子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蛊惑我：“我不会再伤你了，我保证。我会好……”
　　“停。”我敢忙退后抽出手。
　　东方不败样貌本就较为清俊，细致装扮后，容貌更是精致几分。我对帅哥本就没什么抵抗力，这么近距离地对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眼神好亮好深，让人不自觉就想相信、听从，最好陷进去就再也不出来。危险啊危险！
　　我把手背搭在额头上，静静心，希望他没看到我脸红的样子。
　　“其实，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开了口，再往下说便很容易了，“所以，我会留下来的。”听到我这句话，他很是欣喜地笑了。
　　“你不再杀我，我是要感谢你的。”尽全力也没忍住话间的嘲讽。他抿抿嘴，却没张口。
　　“但你毕竟伤了我，所以，我没办法完全相信你。我胆子小嘛。”这次是自嘲了。他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对我的不信任也没有反驳、解释。淡然的样子倒让我安心了。
　　“不过，你说的‘陪着你’，我还是要慢慢想。毕竟这件事意义重大，我不想草率决定。也不想……后悔。”他想说话，但看我话犹未尽，便闭了嘴。我感激地笑笑，继续尽力表达我的想法，“毕竟，我们刚认识，互相也没什么好印象，能不能好好相处本身就是个问题，不如我们先这样接触一段时间，相互了解一下再说，好么？”他还是微笑着面对我，眼底深如幽潭，我不懂他在笑什么，那笑让我有点心虚。
　　“当然，如果到时我们都觉得彼此是适合相互陪伴的，就永远在一起，可好？”我想了想，虽觉忐忑，但还是扔了个大“饼”出去，希望这个“饼”能让他淡定地接受我的这个权宜之计吧。
　　所幸“前世”的经验没有错，教主大人的最终理想永恒不变，我画的“饼”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听到“永远在一起”这几个字，我能感觉到东方不败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让我有大喊“圣母玛丽亚”的冲动。
　　他明媚地看了我一会儿，又温柔地伏到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无措地举着手，正挣扎着要不要推他起来，顺便和他就这段时间的相处约法个三五章什么的。他已起了身。
　　“我一定会让你留下来陪我的。”挑眉，媚笑。一个“陪”字砸得千回百转，自信而强大。心跳突然就快了几下，我郁闷：教主大人，用气场开挂什么的是犯规，绝对红牌啊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