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古）逍遥游》指尖的咏叹调

18、第 18 章

　　作为人类是很难接近琼华派的，更别说借羲和、望舒两剑来看。
　　羽冥暂时没打算将两剑如何如何，也就不去掏空心思地用人类身份混进琼华，干脆利落地直接飞到，用隐身术消去踪迹，大摇大摆地走进琼华宫。
　　琼华宫中站着两个老头儿。
　　羽冥摸摸下巴，心里划算：要不要揍晕了拖走，想办法严刑逼供关于那俩剑的事儿？
　　正想着，从殿外走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并肩行来，宛如神仙中人。
　　羽冥：“……”一秒之内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流着口水蹭到男子旁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进行观赏，只差没伸出爪子上去摸一把。
　　这时候一个老头儿发话了：“玄霄、夙玉，我今日命你二人前来，乃是有一件关乎本派的大事要交托！宗炼，便由你来说吧。 ”
　　羽冥心道：玄霄？嗷嗷，果然人美名字也美惨了——这是不得不让我移情别恋的节奏啊！
　　其后宗炼老头关于昆仑天光、雌雄双剑的BLABLA完全化作了羽冥脑中被自动除噪的杂音：“哔——哔哔——……玄霄、夙玉，你二人已被选为羲和剑、望舒剑之宿体，从今往后，哔——”
　　玄霄肃然道：“弟子担此重任，定会勤加修行，不辱使命！ ”
　　羽冥：“……”坏了他的声音也完全是我的菜啊——果断移情别恋吧！！
　　此后羽冥听见的对话是这样的：
　　太清：哔——
　　宗炼：哔——
　　夙玉：哔——
　　玄霄：网缚妖界？请长老指教，这要如何行事？ ……是！
　　等殿内议事尘埃落定，羽冥便死死贴在玄霄身后，一路蹭出去。
　　玄霄走出殿外后，忽然察觉怪异，深锁起眉头左右探查片刻却未能发觉不妥，便先放下疑虑，径自行到药阁。
　　羽冥紧跟着进门，抬眼一看，一名容貌俊朗的男子正坐在椅上看书，身侧一鼎药炉正悠然冒着轻烟。
　　玄霄拱袖道：“丹芷长老。”
　　屋内除他二人，还有一名小道童，这个“丹芷长老”指的自然是看书的男子。
　　羽冥左看右看，觉得这人太过年轻，横竖不会超过三十岁，怎么着就混成了个长老？
　　这个长老外表甚为年轻，举止沉稳有度，见到玄霄温和一笑道：“玄霄，我早已说过，我与你年岁相差仿佛，直接唤我名字便好。”
　　羽冥：“……”这个拿着端着的说话强调怎么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玄霄本不是墨守成规的人，闻言便道：“东方，我前来取药。”
　　说话间，东方早已反身取了两包药替他系上，一边说道：“今次见你面色如常，应当不碍事了……只是这修炼一道，贪功不得，以后莫要急进了——”
　　玄霄接过药，摇头道：“如今已是重任在肩，如何可怠惰？……先时是我一时疏忽，此事不会再犯。”
　　东方便不再相劝，道：“身为医者，总是啰嗦些，望你不要见怪。”
　　玄霄答：“医者仁心，丹芷长老多次相助，玄霄自当感念。”
　　东方闻言，取出一个香囊，递过去道：“也罢，我相信你自有分寸。此囊是我搜集了一些凝神静气之物，若不嫌弃便赠予玄霄，虽是廉鄙之物，应当也可有一些作用。”
　　羽冥蹲在一边看着两个美男互动，胸中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憋气：次奥，都送香囊了……别是有JQ吧……
　　玄霄犹豫一瞬，便接过香囊，再次答谢。
　　此后两人对话片刻，玄霄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东方对一旁捣药的小道童说：“云书，好了，今日先到这里吧，准你休息一日。”
　　小道童欢天喜地地走了。
　　东方独自立于药阁中，眼眸危险地眯起。
　　“谁人在此，何不出来一见？”
　　羽冥先前出于对这个东方长老的好奇，一念之差，没有跟着玄霄出去。此时看见这一幕，背后一寒，左看右看屋里没有旁人，却仍心存侥幸地缩着不说话。
　　东方问了一句，见没有人答话，眉头深锁，想是也没有发现羽冥踪迹。
　　然而他静立许久，对着空气轻声唤道：“……羽冥？”
　　这一声轻唤，如同穿越无尽光阴的长河，带着无限沧桑疲惫，响在羽冥耳畔。
　　“……嗯。”
　　羽冥听到自己下意识地应声，心中骤然酸涩得无以复加。
　　多少年前，温暖的午后，也曾一人轻唤，一人低应。只有知道对方仍在身侧，才会感到心安。
　　如此安然的相伴，如同一块无瑕玉璧的两面。
　　纵然没有半点踪迹，也能够感觉到另一半的存在。
　　他们又一次隔世相逢。
　　死与生，契与阔。不觉间，似乎已经共同见证过岁月抹平历史的痕迹，山峰迁移化作田亩，沧海填平聚起人烟，日月星辰更迭不计其数，人界朝代交替，万亿子民不知都已轮回多少个转世。
　　如同那首最初的曲子一般，经历如此多或是壮阔或是悲戚的往事，他疲惫地回到了故人身边。
　　羽冥低下头，轻轻从背后抱住东方，轻声道：“……长琴。”
　　东方垂目站立许久，方才扣住羽冥的手腕，低笑：“呵……原来却是真的。”
　　羽冥这才意识到：坏了，忘记我现在没有套凡人壳子了！
　　这下果断要露馅……还不如坦白求从宽罢……
　　无奈之下，羽冥现出身形站在东方面前，由他抓着手腕，又是愧疚又是心虚：“长琴，我……我可以同你解释的。”
　　“……你说罢。”东方目光莫测，定于羽冥身上。
　　羽冥忐忑踟躇良久，眼一闭心一横：“我我……我本是神界逍遥君羽冥。”
　　本以为对方这回要动怒，没料到东方神色如常，语调平淡道：“继续。”
　　羽冥脊背一寒，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坏了，上回见他我就已经斗不过了……这下他段数太高，我已经看之不透，完全望尘莫及了……怎办，我会不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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