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four ...
-
当蕾蒂雅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转移到了房子西边的小窗户。她揉着眼睛意犹未尽地伸懒腰打呵欠，然后就看到母亲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妈咪，我饿了。”蕾蒂雅揉着眼睛走到妈妈身边撒娇道，但是母亲依旧趴着睡觉不理她。蕾蒂雅郁闷地把脸鼓成包子状，正准备在喊大声点的时候，看到了母亲胳膊底下压着的一幅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把那张画抽了出来。
这是一张很平整干净的羊皮纸，上面细心的描绘了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蕾蒂雅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男人，思考着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的长得好亲切。
“你怎么又乱动妈妈的东西啊，雷蒂~”因为纸张被抽走，母亲也醒了过来，从蕾蒂雅手里抽走那幅画，一脸嗔怪。母亲是一个有着一头黑夜一样的发丝和黑色眼睛的十分美丽的女人，蕾蒂雅的发色便是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当她和母亲站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眸色，她看上去就像是年幼版的妈妈。
“因为我饿了。还有，妈咪，这个人是谁啊？”蕾蒂雅指着画面上的男人好奇地问。妈妈非常甜蜜地笑了笑，说：“这个人，是雷蒂的爸爸哦~”
“爸爸？”
“对啊，是雷蒂的爸爸。雷蒂是爸爸和妈妈一起创造出来的，雷蒂的身体里面有爸爸的血哦~”母亲把画摊平在桌子上面，食指轻柔地划过画上男人英俊的面容，目光温暖而柔和，“你看，爸爸是不是既英俊又帅气？”
“那，爸爸叫什么啊？”妈妈说过，每个人都是有名字的。
“这个嘛……”母亲的眼睛转了转，最终引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卖关子道：“先不告诉你，因为爸爸现在也不知道雷蒂的名字，所以妈妈打算到时候让你和爸爸见面的时候在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那要到什么时候了呢？”蕾蒂雅问道。
“不会太久的，大概……等你九、十岁左右的时候，爸爸就回来了。没关系，不就四五年嘛，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母亲嘴上这么说，但是蕾蒂雅依旧能从母亲那急迫渴望的眼神中看出，母亲其实连一年都没有耐心等下去。
重新把目光放回那幅画，蕾蒂雅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男的长得很顺眼，原来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啊。
右手上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蕾蒂雅痛的倒抽一口冷气，旋即睁开了眼睛，视野立刻被一大片洁白的天花板充斥。她有点费力的转过头，看到一个护士正在给她的右手上药包扎。听见有动静，那个护士转过头，见蕾蒂雅醒了，她兴奋地笑了：“上尉你醒了？万幸啊万幸，你知不知道你受的伤可重了，腹部贯穿伤，右手划伤，头部还受了重创，医生说如果能救活你简直是奇迹！”
蕾蒂雅看着那个小护士，小姑娘的眼神很纯净也很崇拜，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爱慕，很明显仍然是把她当男的看的。看这样子，貌似她的真实性别没有被暴露。不过也真奇怪，伤在腹部，应该怎么检查都会发现的吧……虽然有一点必须承认……她没有胸，这是她女扮男装的重要资本……但是，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来吧！
“放心，我跟死神从小玩到大，熟得很，死不了的。”蕾蒂雅暂时先抛开这个问题，对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护士笑了笑，下一个瞬间，小护士的脸就成了充血西红柿。
但蕾蒂雅并没有看她，她悄悄伸出没有伤的左手，在被子里摸了摸：她现在下身依旧，上身只穿着海军军服里面的衬衫，衣料完好无损，受伤的地方缠满了绷带，处理得很仔细，那个给她处理伤口的人绝对给她检查过伤口，还给她换了衣服，那这样的话，她的真实性别是绝对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给我换药的医生是谁？”蕾蒂雅转头问那个小护士。小护士摇摇头，说：“我也不认识，不过看那身衣服好像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不认识人——我才刚进来工作两个月，人都还没认全呢。”
“哦。”蕾蒂雅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左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药味并不浓烈，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一闻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东西。
难不成她还遇到贵人了？真够灵异的……
那个小姑娘还在给蕾蒂雅的手换药。蕾蒂雅乖乖的任由她折腾，思绪却回到了那个梦境。
雷蒂，这是她母亲给她起的昵称，被她用来当做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雷蒂琼斯。儿时同母亲在一起的回忆总是在她的梦境里不断回放，而那些记忆，永远都截止在十岁那年，她和母亲上街市时被拐走的那一天。
毕竟还是小孩子，她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对母亲的印象，只是勉强根据自己现在的样子拼凑起来的，至于父亲……她只见过画像，现在早已没有了印象。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从八岁到现在，她一直是孤身一人。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更想要粘着诺灵顿吧？
想到诺灵顿，蕾蒂雅立刻回头问那个护士：“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个晚上，你能现在就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那些海盗呢？”
“黑珍珠号上的？早就逃走了。听说他们还抓走了斯旺小姐。”
“什么？！”蕾蒂雅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立刻牵扯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她呻吟一声，直皱眉头。护士慌忙按住她：“别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准将亲自来这里下的命令，要你好好休息。”
“那他呢？”
“他正在研究航海路线，准备去追那条海盗船，把斯旺小姐救回来——毕竟斯旺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听说很快就要走了。”小护士说道。
蕾蒂雅在心里紧张地思量了一会儿，然后猛然推开那个护士，穿好鞋子拿起军服外套就冲了出去，也不管才好了个七七八八的伤口被扯得生痛和身后护士的尖声叫喊，一心一意直往外跑。
他们绑走了伊丽莎白，诺灵顿这会儿估计已经急疯了，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回她。但是那帮海盗的真实身份他还不知道，且不论能不能找到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就算找到了，他们也占不到一点便宜！
一路狂奔了不知道有多久，蕾蒂雅终于赶到了皇家港湾的港口。“闪开！”蕾蒂雅毫不客气地搡开几个见到她跟见了鬼似的的海军，拼命冲到了里面。
“雷蒂！”吉雷特和格罗夫斯看到了她，立刻惊呼起来，将诺灵顿和斯旺总督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雷蒂一把推开了还傻站在原地的穆洛伊和穆托格，结果在上楼梯的时候被台阶绊了一下，诺灵顿慌忙上去扶住了蕾蒂雅，这才避免了蕾蒂雅二次受伤的杯具场景。
“我不是下了命令让你好好休息吗？你怎么跑上来了！”眼前的蕾蒂雅脸色煞白，脸上不断滚落着豆大的汗珠，头上和右手还缠着纱布，诺灵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心里一阵窝火和莫名其妙的心疼。
“你……你是不是要去追那些海盗？”蕾蒂雅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楚，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扶着诺灵顿的肩膀喘了半天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使劲甩甩头保持清醒，问道。
话音未落，诺灵顿的脸色顿时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让格罗夫斯拿了把椅子过来，把蕾蒂雅往椅子上扶：“不错，我有这个打算。你来之前不久，特纳先生也就此事来督促了我一下。我现在正在寻找所有那些海盗可能行走的航路，等找好了以后就出发。”
“等等，等等准将！”蕾蒂雅把椅子搡开，她使劲甩了甩头好让视野稍微清晰一点：“那些海盗……那些海盗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抢夺了阿兹特克金币后受到诅咒的不死骷髅！刀剑火枪是根本杀不死他们的！”
“什么？”这一下，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诺灵顿用明显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随后说：“琼斯上尉，你英勇作战是件好事，但请不要拿这种给三岁小孩讲的床边故事来抵消你全军覆没的败局。”
“詹姆斯·诺灵顿！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蕾蒂雅也火了，她扯住诺灵顿的衣服冲他喊道，“你别告诉我你干海军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阿兹特克金币诅咒的传说！882块阿兹特克人制造的用来阻止柯提斯和他的军队屠杀的金币，因为柯提斯的贪得无厌被异教神下了永恒的诅咒，凡是拿走金币的人一生都永远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成为贪欲的奴隶，在月光他们会显出原形！唯一能够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将所有的金币全都送回它原来的地方并且用血债偿还！你以为他们来这里是专门杀人取乐来的？！你以为我们全军覆没是因为什么？！你以为我是喝多了想学日本人剖腹自杀才伤成这样的吗？！就是因为昨天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该死的风把遮着月光的乌云给吹散了，月光漏下来照出了那些海盗的原型，他们的秘密被发现了才直接灭的口！”
吼完这么一大段，蕾蒂雅的眼睛黑的更厉害了，她喘了几口气，松开了诺灵顿的衣服，一抬头却发现周围人都用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尤其是诺灵顿，他的脸有些微妙的发红，目光有些微妙的躲闪，表情有点微妙的不自然，她顿时就迷茫了。当然别人这么看她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蕾蒂雅是直接从医院里冲出来的，头上还缠着纱布，所以没有戴帽子和假发，那头黑色的长发也没有梳，就散在背后。平时她一本正经穿男装的时候别人还觉得稍微好点，如今这副打扮就冲来过来，还倒在人家诺灵顿怀里喘息了那么久，刚才又几乎和人家鼻尖对着鼻尖，场景实在是有些……乱……
“你刚才说，那个诅咒需要用血债偿还？”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一小会儿后，斯旺总督发话了。蕾蒂雅为了摆脱这种诡异的气氛立刻回话道：“是，没错。”
“他们绑走伊丽莎白，却没有向我们索要赎金……”诺灵顿沉思着说道，随后如同遭电击了一般猛然抬起头，对吉雷特和格罗夫斯下指令道：“迅速召集全体海军到港口集合，然后让水手们把无畏号和拦截号准备好，准备出航！”
“是，长官！”吉雷特和格罗夫斯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离开了。蕾蒂雅扯住诺灵顿的衣服袖子，说：“那我也要去！”
“回去养伤，这是命令！”诺灵顿回头，翡翠色的眸子里是不容反抗的坚决。
“我的恢复速度比你快，更何况我还和那群海盗里面中的一个结了梁子了，不灭了他我心里不爽！”蕾蒂雅也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
“雷蒂·琼斯，我知道你关心斯旺小姐，但是你的伤不容许你进行战斗，你给我回去养伤！”说到“你关心斯旺小姐”这几个字的时候，诺灵顿的脸色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阴沉。
“我才不关心什么斯旺小姐我担心的是你啊你这个白痴！”脑子受到重创的结果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在神经短路的情况下，蕾蒂雅的心里话就这么流畅地从她嘴里倒出来了。
于是，诺灵顿的脸白了，然后红了……
于是，斯旺总督的脸青了，然后紫了……
于是，穆洛伊和穆托格的下巴摔碎了……
于是，蕾蒂雅琼斯觉得当初让那个海盗把自己砍死说不定还好点……
“我的意思是……”蕾蒂雅艰难地开口了，“毕竟我跟他们打过……有那么点经验……有我在说不定能帮你挡几下，救回斯旺小姐的几率也会有那么点增加……你死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于是，斯旺总督和诺灵顿的脸都黑了：“给你发工资的好像不只是诺灵顿准将吧。”
“当然当然，那是那是，有我在，定能保护斯旺总督的安全，保证能让总督大人即使在与海盗交战时仍然毫发无损……”蕾蒂雅讪笑着说。
“行，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你就跟着来好了，我会给你安排个随行医生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斯旺总督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诺灵顿从手足无措的状态恢复过来，也快步离开了，穆洛伊和穆托格走上前来，拍了拍蕾蒂雅的肩膀，说：“上尉，说话要过脑子啊……”
蕾蒂雅默默地在风中石化，脸上挂满了宽面条泪：科莉布索的袜子啊，这下把所有不能得罪的全得罪了……她的前途和钱途啊……
====================
总而言之，怀着一颗将功赎罪之心，蕾蒂雅收拾妥当，登上了拦截号。
不得不说，斯旺总督虽然很显然不爽蕾蒂雅的话，但是依旧找来了医院里治疗外伤最拿手的医生约瑟夫·格林，在和约瑟夫医生亲切友好的握手的同时，蕾蒂雅也在思考着究竟是贿赂还是威胁能更有效地阻止他给自己腹部的伤口换药……
正交谈间，吉雷特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准将！准将！他们抢走了无畏号！斯帕罗和特纳，他们抢走了无畏号！”
啥？蕾蒂雅顺着在一艘小船上双手乱摇的吉雷特的指着的方向，看到了正在拉拽绳子的杰克斯帕罗和另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帅气的男子。
那就是小铁匠威尔·特纳？还真的挺帅的啊，难怪伊丽莎白会喜欢他。
“鲁莽，特纳，真是太鲁莽了。”一旁的诺灵顿放下望远镜，轻蔑地说：“毫无疑问，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海盗。开船，去无畏号那里。”说完，他收起望远镜，往拦截号上走去。
不可能吧，作为加勒比海海盗王的杰克斯帕罗不应该笨到这种程度，明知道那种海军军舰单靠两个人是不可能开动起来的，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明目张胆地去抢？
难不成……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无畏号，而是……
这个念头使得蕾蒂雅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一般打了个激灵，她慌忙跑回船上对诺灵顿说：“准将，不能过去，他们的目的不是无畏号，是拦截号！”
“我个人认为他没有那个脑子，琼斯上尉。更何况，你难道打算眼睁睁看着无畏号成为海盗船吗？”先前的“告白事件”造成的后遗症就是诺灵顿一直不肯正视蕾蒂雅的眼睛，问题就在于装的还不像，所以就给人一种躲躲闪闪的感觉。
“可是斯帕罗是九海盗王之一的加勒比海海盗王，他不可能笨到这个地步的，他一定……”“好了琼斯上尉，不要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清算呢。”诺灵顿终于直视了一小会儿蕾蒂雅，然后又迅速转过头去了。
看着诺灵顿很是僵硬的侧脸，蕾蒂雅心中对那个海盗的仇恨又上升了几十个百分点：我OO你个××的混蛋死海盗，你打哪不行偏偏打头，害得我说话不过脑子，搞成现在这么个样子不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等我找到你，不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拿去肥田我就不叫蕾蒂雅琼斯！
等靠近到了无畏号旁时，本想留在船上的蕾蒂雅被来自身后的诺灵顿寒光闪闪的视线给撵到了无畏号上，跟着下令让所有人搜查无畏号的他往里走去。紧接着，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等转头看的时候，拦截号已经开始向前开动了。
“水手们，全部回到拦截号上去，快！”诺灵顿立刻下令道，一个就站在船舷旁的水手立刻抓住绳子就往拦截号上跳，但为时已晚：因为风速很大，拦截号行驶的方向刚好还顺风，那个水手根本连船都没摸着就落水了。
“谢谢你准将，谢谢你帮我们准备好起航！没有你我们可什么也做不好！”杰克斯帕罗挥舞着帽子向诺灵顿致敬道。蕾蒂雅冲到船边随手从一个海军手里夺过一把枪，瞄准了就打，但是因为船开得太快，已经超出了射程范围，所有的子弹都没有打中。
“这个混蛋是专门来克我的吗？”蕾蒂雅把枪扔给那个海军，窝火地走开了。她百发百中的名誉啊！记住你了你这个死海盗！
“把帆升起来，去追他们。”等蕾蒂雅赶回来的时候，诺灵顿正在给格罗夫斯下令，他的声音依旧冷静平稳，但是火药味很浓烈。“但是以现在这种风速我们根本追不上他们！”格罗夫斯说。
“我们没必要追上他们，只要让他们不要逃出大炮的射程范围。”诺灵顿冷冷地解释道。蕾蒂雅回头看了看正渐行渐远的拦截号，忍不住问道：“长官，难道我们要对我们自己的船开火吗？”
“我宁可她葬身大海，也不愿意她落在海盗手里面。”诺灵顿站在船舷旁看着拦截号，冷静的声线中隐藏着一丝不舍。格罗夫斯和蕾蒂雅对视了一眼，无奈地叹口气，大声对海军们喊道：“士兵们，船转向，伸出炮筒！”
身旁负责开船的水手那边传来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然后他说：“准将，他割断了主舵的链条。”
而另一边，刚刚转向回来准备上无畏号的吉雷特正面遇到了直接开过来的拦截号，来不及躲闪，只能全部弃船跳海，那艘小船也被撞得粉碎。
诺灵顿看着眼前的那一幕，低下头，带着一丝沮丧不甘地闭上带着深深自责的眼睛。格罗夫斯看着渐渐变小的拦截号，语气里带着一丝钦佩：“这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海盗。”诺灵顿抬头，翡翠色的眸子重归平静，但很明显，他此刻心里有深深的悔恨和自责：“看上去是的。”
“……”蕾蒂雅站在一边明智地保持沉默。她知道这个场面并不怪他，因为诺灵顿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海盗的，对斯帕罗也知之甚少，所以才会轻敌，他又急着要去救伊丽莎白，再加上先前……呃……某人说话不过脑子，致使他没有思量过多，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所以她最好还是什么也别说方为上策，不然……
“琼斯，”诺灵顿忽然对蕾蒂雅说：“你对斯帕罗这样的海盗了解多少？”
“知道一些，怎么了准将？”“斯帕罗这样的海盗”很明显指的就是九海盗王，他现在单独把杰克·斯帕罗提出来，说明他已经开始重视这位海盗王了，不过也是，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军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抢走，再不重视他就不是诺灵顿了。
“今天晚上，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整理出来，明天交给我，明白吗？”“明白，长官。”蕾蒂雅点头，在心里哀叹一声：得了，今晚又要开夜车了……她宝贵的睡眠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f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