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湍流之炎》Dark Cat

8、八、守护

　　鼬两个星期没有来找泉濑了。
　　并不是因为他跟止水的恋情，前段时间他们还经常一起来拜访泉濑，这些天却连止水都不见踪影了。
　　只有学校里的孩子们还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着。佐助依然紧紧跟着泉濑和鸣人，他虽是族长的儿子，长相和资质都很不错，但是总有些不开眼的孩子对他不满，尤其是那些同为宇智波一族的小孩；前些日子还好，这段时间他们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排挤佐助。好在佐助在女生中很受欢迎，凶猛的粉丝团为他挡掉了不少从紧张局势延伸出来的麻烦，可也为泉濑和鸣人惹了同样多的麻烦；再加上鸣人本身又是个迟钝的事故集合体，泉濑跟他在一起六年多了也没能彻底抹消他热血单细胞属性所带来的负面作用，倍感压力山大。
　　很多小孩看不惯她们眼中的“王子”居然对“九尾妖狐之子”和颜悦色，更受不了同为女性的泉濑居然能得到佐助的笑；可是又碍于这二人从学龄前就远播的威名，她们也不会太嚣张。
　　泉濑真是几欲吐血：一个又别扭又傲娇还有潜在的眼中黑化倾向的人，放在故事里是很萌，但是真相处起来……以接近爱的方式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这特么不是找虐么？！
　　谁会喜欢一个难沟通难伺候还难调|教的傲娇啊！要结婚一定要找温柔体贴的类型！

　　刨去完全说不上话的人，整个学校里，也就那么几个人跟泉濑算是关系不错：
　　怕麻烦的鹿丸，只爱吃的丁次，只喜欢鸣人的雏田，还没有长成花痴暴力女的小樱，班主任伊鲁卡老师，以及一对千手家的双胞胎兄弟：泽梁和泽轩。
　　入学的头一个星期，泉濑就靠分享便当和点心“征服”了丁次，顺带收获了一个小鹿丸子，而“座位互相挨着”起了很大作用；日向家大小姐喜欢悄悄跟在鸣人身后却又从不主动上前攀谈，泉濑无奈中练就了与之一对一的眼神交流；头半学期内与佐助亲卫队发生数次摩擦，并因此结识了还是个害羞小女生、长刘海一缕一缕扎眼的小樱，推荐她梳了个偏分——要知道漫画中中分头，发根总会被画成高高翘起的样子，显得不那么土气，现实中高额头高发际线还梳中分简直就是恶意搞笑；对鸣人饱含同病相怜之情的伊鲁卡，对泉濑也抱有同样的关怀……温柔的好男人啊，等以后长大了就娶了他吧。
　　至于那对千手家的兄弟——太诡异了！在这个“千手”几乎消失殆尽的时代还大大咧咧地顶着“千手”的姓氏招摇过市，是兄弟，还是长子黑发次子银发的兄弟！最让泉濑浑身不舒服的是，这两兄弟对她投以了过高的关注，可对她试探性的回应却又表现得太不温不火无懈可击。所以结论是：这俩人绝壁是穿的。
　　但是泉濑并未深究，因为她在努力维持平静的生活。
　　毕竟就算不喜欢傲娇，佐助也是她弟弟，她朋友，以及她弟弟的朋友，灭族在即，希望来自家族以外的关心能让他崩坏得不要那么迅速。

　　事实证明，她想得有点儿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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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佐助来上学的时候，给泉濑和鸣人一人带了一包他妈妈做的点心，还特别嘱咐鸣人不许抢泉濑的那份。午饭拆开油纸包时泉濑的手已经有些颤抖，当看到那些在这个世界实属罕见的酥皮上点一红点的小馅饼、尝到久违的月饼特有的枣泥馅儿时，她几乎红了眼睛。

　　第二天据佐助说去出长期任务的鼬和止水终于出现在了学校门口。他们是来接佐助回家的，顺便也跟许久未见面的泉濑和鸣人打个招呼。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们还是温柔体贴帅气的好哥哥，但是泉濑读懂了他们眼中的疲惫和悲伤。
　　告别……似乎要提前了。

　　当晚回家途中，泉濑捡到一只小黑猫，有着一双罕见的蓝眼睛，在她给小黑猫洗澡的时候，它吐了一个小卷轴给她。
　　泉濑立刻拉响一级警报，最终还是决定分出一个影分|身去拆那个卷轴。卷轴里什么机关都没有，就一句话：
　　“We are Fugaku and Mikoto who are the dimension travelers.Please contect us.”
　　FugakuMikoto听起来貌似佐助提过……是他爸妈？！
　　泉濑本体和影分|身一起愣了半分钟，最后影分|身抓起一支笔用简体中文写了这样一句话：“面而详谈可否？”
　　然后小黑猫便又张大嘴，泉濑的影分|身想了想，把卷轴重新卷起塞回它嘴里，它从窗户里蹦下去一溜烟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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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联络是在一周后，鼬和止水出任务期间，佐助获准带着鸣人和泉濑去他家玩，这种突然的邀约令泉濑有些措手不及。两个小男孩在院子里打闹的时候，美琴引着泉濑坐在一边，状似随意地用汉语小声开始了陈述：
　　“我现在是Mikoto，但是原名叫梅琴——梅花的梅、钢琴的琴；孩子他爸现在叫Fugaku，而原名是傅岳——师傅的傅、岳飞的岳。你我都已经知道了彼此的穿越者身份，而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见你，所以接下来你只需听我说。
　　“我们穿越过来时木叶刚刚经历九尾袭击。我们本想阻止宇智波和村子发生冲突进而被灭族，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这场反叛的真正领导者其实是宇智波的长老团，原本的‘Fugaku’根本就是个笨蛋，被当做傀儡很久了。我们的确不想死，可我们更不希望孩子们死。然后我们发现Fugaku的父亲竟然是宇智波镜，并且Fugaku还有两个兄弟；早就应该叛变的带土还活在阳光下，这样一来发动了九尾袭击的人，最有可能的便只剩下宇智波斑。鼬并不知道我们是穿越者，他甚至不知道我们根本不想发动叛乱——因为他太忠于木叶，我们不敢告诉他真相；但是我们找到了宇智波镜，他的长孙带土知道了我们想要跟这个腐朽家族决裂的想法，他是这一代第一个被斑盯上的。接着斑来找我和傅岳，我们答应跟他走——其实就是做人质。我们商定到了灭族的时候按照剧情走，带土会安排他弟弟止水假死来刺激鼬开眼，而我们会用替身假死隐居，这样斑虽然会用我们牵制鼬，但也会对已经开眼的鼬有所照拂。
　　“但是他毕竟是反派大BOSS，我们不能带着佐助一起走，因为这所谓的‘隐居’也是在斑的监视之下的，我们要把佐助留在这里。
　　“带土说你是知情人，并且你也是穿越者，更是鼬和佐助的堂姐妹和朋友，斑也没注意到你，所以我能不能拜托你……对佐助保密，看着他？”
　　泉濑直直地看着她，良久：
　　“所以你们这是一筐鸡蛋分开放？不怕佐助黑化？你们就这么敢确定我会管他？”
　　“引导一个小孩子总比应对一个麻烦的大人要容易，我们相信你不会放任鸣人的好友长歪，毕竟他长歪了的破坏力实在惊人，而且等时机成熟我们会告诉鼬和佐助真相。”
　　泉濑不再说话，开始闷头吃东西。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电光：
　　“……慢着，如果按你和傅岳的计划，你们根本没有必要通知我！因为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风险，让佐助按原著那样成长再在适当关头告诉他真相就能避免他堕落；可是你们——”
　　“是的，我们希望有一个能够真正把心灵置于世界之上的人知道这一切，如果我、傅岳、带土、止水和鼬都不在了，还有人能客观地告诉佐助真相。
　　“并且，我们可不想你被木叶糊弄成个死忠，毕竟根据那些孩子们的形容，你是傲娇兔子血脉为数不多的好孩子啊。”
　　“算了傲娇就傲娇吧你爱怎么说都无所谓了……我既然敢跟鼬和佐助成为朋友，现在就不会逃。”就算变成中二圣母玛丽苏也绝不向命运低头！
　　“谢谢你。”
　　“梅琴，你也多保重，后会……无期。”

　　吃过晚饭，一番互相客套母慈子孝，宇智波夫妇送别了泉濑和鸣人。
　　这不过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去同学家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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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48年。
　　时隔几十年，宇智波斑重回木叶，当年的老相识如今只剩火影岩上巨大而粗糙的头像，没有来得就是叫人想笑。
　　第四代的火影是个金发的年轻人，他长得跟柱间一点都不像，可是那副讨人厌的做派却跟历代火影一脉相承；更别提他还有一个一头红发体内封印着九尾的漩涡一族的老婆！
　　拿苦无指着四代火影他儿的斑别提有多解气。

　　斑感到这臃肿的木叶忍者村，腐朽的宇智波一族，都无趣到了极点，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小孩的时候，他却突然意识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这次来也只是突然想让木叶不安生，就来解放九尾了，但是当九尾真的要毁灭木叶的时候，他却又撤去了施加在九尾身上的幻术，放任四代目和他老婆拼上性命重新封印了九尾。
　　一切只因为他在特地前去鄙视宇智波一族的时候，看到了小小的宇智波鼬。
　　“难道这就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用秽土转生找回你的原因吗……泉奈？”

　　所以斑开始关注年轻的的宇智波们，并且很快挖掘出一块“宝贝”——因在九尾事件中失去队友而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带土，同时也是他那懦弱儿子的长孙。接着，斑顺藤摸瓜，盯上了带土那个同样富有空间天赋的弟弟止水。
　　一直逆来顺受的带土第一次歇斯底里地爆发，虽然资历尚欠，但天赋和努力的成果真不是盖的，斑在那一段时间里被纠缠地不胜其烦；可是他又不想杀了带土。
　　最终斑为了带土对兄弟的满腔执着答应罩着止水。

　　木叶54年。
　　当斑终于要跟鼬面对面的那天，他着实激动了一把；可是当他真正看到鼬、跟鼬交谈的时候，他的心却又重新冷了下来。
　　鼬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的确奇迹般地像极了泉奈，但是他真的不是他。他们二人的确都同时具有山的坚韧和水的温柔，但是鼬的山水是全是硬石的礁石峭壁汹涌咸涩的无边海水，而泉奈的山水是林木葱郁的奇峰峻岭和清冽甘甜的山间清泉。
　　他们的灵魂，是不同的。

　　斑着实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一度想干脆灭了宇智波全族，但是这个鼬和他的家人们却又重新激起了他的兴趣。
　　带土愿意付出一切保住止水；止水愿意为了鼬的存活而死；鼬保护他弟弟佐助的信念不亚于斑对泉奈，而这兄弟俩的父母则愿意为了儿子放弃本可以做到的远走高飞。

　　几十年没见，那个怎么都教不好的、软弱无能的镜，居然养出了这么一群后代？
　　斑有些不敢相信，他总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关键性细节被他忽略了。
　　他想再去看看他那几乎把千手扉间当亲爹、几十年未见的儿子，亲自问问他，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连尸体都被火化，骨灰直接洒遍木叶。
　　又是这样，连用秽土转生再见一面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木叶56年。
　　宇智波斑莅临木叶，与鼬一同为宇智波，这个曾经辉煌的氏族，拉下剧终的大幕。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的标题原本想用“牺牲”，但是最后我还是用了“守护”，因为本文基调毕竟是治愈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