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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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鸣人大叫一声，飞扑向他，却被轻巧地闪过。
白还是保持着微笑，他比三年前长高很多，五官变得硬气些许，身材也结实了不少，整体轮廓都锋锐了，总算不至于一眼看过去就被笃定是个姑娘，但还是美得超越性别限制。
“好久不见了，鸣人。”
鸣人锲而不舍地转回来，这次白不躲了，鸣人却停下来，比了比自己和白的身高，鼓起了脸颊：“啊……怎么连你也长这么高了！”
“因为我本来就比你年纪大呀，”白把面具挂在腰间，向佐井伸手，“你就是佐井吧？接下来的考试请多多关照。”
佐井一怔，连忙伸手回握：“……哦，你、你好。”
“姐！卡卡西老师！你们都不告诉我！”鸣人气鼓鼓地抱怨着，“话说白你和再不斩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我说？”
“如你所见，我过得不错，变强了很多；再不斩大人也是……”白双眸低垂，“但我还是耽误了再不斩大人啊……”
——总比临死了才发现真心强啊。
泉濑心里这样吐槽着，嘴上却说不出调侃的话，只是拍了拍白的手臂。
“小白一直那么可爱呢。”
“泉濑可别再叫我‘小白’了，我还记得上一个‘小白’是被红烧的……”
“这人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佐井正一脸懵逼地想着，大和就已经拍手示意了：“好了各位，该去磨合一下为中忍考试做准备了！”
泉濑看着兴奋的鸣人和晕乎乎的佐井，忽然有了一点不由自主地感到幸灾乐祸的“不祥”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相当厉害：临时三人的磨合特训刚一开始，佐井就被白的能力打击到了地心。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临时抓来补空位的暗部，再强也不至于跟同为暗部的他差太远；却没想到他一抬手竟然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分明是个冰雪版佐助吧？！
——全世界人民都在开挂，拼了妈妈拼爸爸。
他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向大和——这个同样无父无母无血继的暗部，以寻求心理平衡，却看到他抬手一个木遁摁住了跟白打得太开心，以至于有点漏九尾查克拉的鸣人。
他觉得自己过去所拥有的那种空虚的平静再也回不来了。
本届中忍考试要在木叶办，作为老铁的砂隐村自然给足了面子。先头部队的手鞠和勘九郎打点好程序方面的一切后，我爱罗立刻启程，用最短的时间一路嗑军粮丸跑到木叶，办完了公务立刻全体放羊，连他自己在内，各找各人去也。
三代目吐了个烟圈，笑眯眯：“现在的年轻人呀……”
团藏象征性地拿手杖戳了戳地板：“不给面子！人心不古！居心不良！”
门炎一瞪眼：“绝对不能把漩涡鸣人送出去！”
小春补充道：“奈良家那小子也不行！”
鹿久弱弱地举手：“我家那小子还是次要的……三代目大人，您不觉得木叶丸这两年跟砂隐那边的某人交流过于频繁了吗？”
“……你说什么？！”
风影大人来了，泉濑自然闲不下。我爱罗一听说她在村里而鸣人出去修炼了，就不顾疲累找上门来。经请示得到允许后，她便拿上补给，带着他和陪同而来的几个砂隐村护卫，前往鸣人修炼的深山里。一路上我爱罗脸上照常没什么表情，但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无比纯粹的欢欣。
“风影大人——”
“我爱罗。”
“好的，我爱罗，”泉濑立刻改口，“谢谢你跟鸣人成为朋友。”
“鸣人才是值得我感谢的人。”
被作为兵器养起来的我爱罗，直到十二岁认识鸣人才真正开始将自己作为一个“人”去活。他的心智比一般孩子冷硬，感情却又比别人更单纯，这种极端的对比，反而使他在褪去血腥残酷的“保护层”之后，显得格外可爱。
“怎、怎么了，泉濑？”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点慌张地扭头问她，双眼略微睁大。
“……没事，抱歉。”泉濑歉意地笑笑，内心却在呐喊：
天哪！这种想把他塞进熊猫睡衣里抱住唱摇篮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们跑得非常快，要不是连日来赶路太辛苦，我爱罗都想一路都用瞬身术。远远地，无数鸣人影分|身的嘈杂声音便已传至耳际。树木的阴影逐渐淡去，我爱罗长年和田玉般温润又坚硬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非常细微却温暖的笑容，连眼角眉梢都融化了。
泉濑见证了一场极地的春暖花开。
她恍然明白，鸣人是很多人心中最明亮的那颗星，却是我爱罗唯一的太阳。
——还有几步路，就能见到鸣人了！
然而我爱罗放慢了脚步，那轻缓的姿态，仿佛他即将面对的是一只受到惊吓便会飞走的山雀。
他小心翼翼到令泉濑都有些不忍心。
“哈哈哈哈哈！风遁螺旋丸炼成啦！”鸣人在不远的外面开怀大笑，“真想赶紧拿这个跟佐助打一场！佐助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说！”
——哎哟喂。
泉濑心脏“咯噔”一下，抬手捂住额头，心道我爱罗这孩子如此心细敏感，他俩才通过书信和好，可别再节外生枝。
“啊哈哈，那什么，我爱罗啊……”
“没关系的泉濑，我知道我并不是鸣人最好的朋友，”我爱罗白皙的脸上凝固着一个清浅的笑容，“但是鸣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那神情多温柔啊，看得泉濑心脏一揪一揪地疼。
——怎么当年扉间那家伙就没这么好的心态呢？！
虽然这般感慨着，可泉濑并没有意识到，四个好基友里其他三个组成了稳固的大三角，只剩扉间一个人各种单箭头到下辈子，是一种怎样苦逼的经历……
“鸣人。”
思索间，我爱罗已经主动上前与鸣人打招呼了。顿时无数个鸣人一齐看过来，令他有点手足无措。
“好、好久不见。”
“诶——我爱罗！”
无数个鸣人一起发出欢呼，震耳欲聋。火之国明亮而不炙热的阳光，让微微汗湿的他们看起来闪闪发亮。鸣人们之中走出一个，绕着我爱罗转了两圈，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你看起来变得很厉害了嘛！”
护卫们早就把自己隐藏妥当；泉濑适时地“漂移”而去，跟大和、白和佐井使了个眼色，他们也会意地为一大片鸣人让出了空间。
“大和，卡卡西呢？”
“五代目大人叫前辈去执行任务了，过会儿应该就到。倒是这位，”大和面带震惊地伸手冲着我爱罗那边点了点，用口型说道：“风影大人？和鸣人？！”
“是的，风影大人！”她竖起大拇指，“好基友，一辈子！”
“哇哦，那还真是……太棒了！”白双手合十一脸幸福地感慨，“鸣人一定会越来越受欢迎的！”
佐井小声询问道：“我爱罗……？大前年那个中忍考试里的我爱罗？他现在脾气那么好了？”
“毕竟，人啊，都是会变的嘛。”
她快速地抬了抬眼，视线掠过密林中的某片阴影。那里蹲着个别扭的暗部，紧盯着这边一言不发，却意识不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温柔。而白还在面带红光地看着鸣人和我爱罗，对泉濑顺着那道视线看向他的，那调侃又欣慰的眼神，浑然不觉。
“哟，再不斩，别来无恙？”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吓得再不斩差点暴|露目标。他杀气腾腾地看向背后，却发现那竟然是宇智波泉濑。
他压低声音怒道：“你不是在那边吗？！”
“本体在那边啦，这里这个是影分身。”泉濑笑着摆摆手，“你这次的代号是什么？”
“枭。”
还别说，他蹲树枝儿的姿势还挺像模像样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呢？”
再不斩一下子偃旗息鼓了：“……我又有什么理由直接过去呢？”
“凭你……嗯……当年收养了白，是白的恩人？”
再不斩想说他才不想只当个“恩人”呢，可是话在嘴巴里打了好几个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好恼羞成怒地低声咆哮：“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看好你兄弟去！”
“我才没想管你呢，现在嘴硬以后要是哭了可是活该哟。”她并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作单手结印状，“我就是过来逗你玩儿的，哈哈哈哈哈！”
砰地一声，她消失了。
“……混蛋。”
再不斩嘟囔着，扒住脸蹲了回去；几秒种后，抬起头来继续凝视白。
余光里有无数个鸣人牌小太阳围着我爱罗旋转跳跃，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被闪瞎了。
等我爱罗已经窘迫到浑身僵硬通红且冒热气的时候，鸣人才想起来把影分|身收回的事。只面对一个鸣人，让我爱罗重新恢复了冷静，但是他身上不时飘起逸散的砂之铠甲表明他仍然处在飘飘然的状态，看得白和泉濑爱心泛滥。
另一边的山林里立着一个少年，远远望着这边的打打闹闹。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气息与山林完全融为一体，因而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只除了一个人。
“千手泽梁。”
高大的黑发男人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降落到少年身侧。
“斑？”泽梁被吓了一跳，仰头看向他，“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不过去？”
斑嗤笑一声：“呵，我过去干什么？把一尾和九尾一起吓得暴走吗？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鸣人，万一天藏的木遁压不住他了，我就顶上去。”
“你弟弟怎么没跟着你？”
“泽轩他——”
一缕山风滑过，诱人的饭香若隐若现，勾动了泽梁的肠胃，发出一阵令人尴尬的咕噜声，打断了他的回答。
斑忽然笑了，宛若拨云见日，令这具已过而立的躯壳和这个已至耄耋的灵魂，绽放出少年时代的辉光。泽梁看得有些发愣，回过神来时竟已酸了鼻子。
“你个笨蛋，饿了也不用哭吧？”斑从手中的袋子里摸出两个饭团，“没有蘑菇的，你将就一下好了。”
“……谢谢。”
见泽梁双手接过饭团，斑便又一个瞬身术向更接近泉濑的位置而去，假装没听到背后夹杂着抽咽的呼吸声。
“吾友啊……”
不知何人口中溢出的叹息，被揉碎在山风里。
仿佛察觉到这份情绪波动，泉濑忽然扭头朝那个方向张望，正好看到树枝上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泉濑召唤出斑先生递给大和：“大和，我去四周看看，这是我的召唤兽斑先生，他会帮忙看着这里，有事也可以让他传信。”
“好的，多加小心。”
事实上，真没什么必须要小心的。
来人果不其然就是斑，随手捎带着些吃的就来了，之前看到泉濑带了盒饭的时候还遗憾了一下。他知道那个叫大和的以及那俩人柱力小鬼多半已经发现他了，不做出什么大反应，估计是因为没感觉到任何恶意吧。
对斑来说，此次会面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他只是为了来看看她；然而泉濑这边可是有个大问题要解决。她布下结界，表情严肃到仿佛身处五影会谈现场：
“斑，带土动怒了。”
斑叹了口气：“你确定跟我见面第一句话是要说别人的事？”
“我也是没办法才……他是真的恨你啊，”泉濑双手捧住斑的脑袋，“这事儿你必须得往心里去。他不是柱间鸣人那种心大的人，在‘偏执’这方面，他太像你了……你仔细想想，你是那种，能随便放过杀死老师和搭档兼初恋的仇人的，大度的人吗？”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个性注定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以死终结这一切。”斑轻柔地抚过她的手背，从表情看，他似乎又跑偏了，“到那时，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泉濑用脑门子狠狠磕上去：“没有‘那时’！只要我还活着，你俩就别想有‘那时’！”
斑半疼半吓得一哆嗦：“若论偏执，你也不遑多让啊……”
“呣？！”
“不，你什么都没听见！我们来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风速慢了下来，树叶的沙沙声一并减小，连鸟虫的鸣叫声也渐远了。两人面对面枯坐几分钟，实在憋不住了。
“想到办法了吗？”
“干脆咱们把除了‘时泉’这个无关紧要的身份以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带土好了。”泉濑已经进入了一种“四大皆空”的飘忽状态，“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看在世界和平的份儿上，说不定他会同意不跟你拼命……”
“你又破罐破摔！”斑抬手就是一个爆栗，“他还跟卡卡西这个火影备选不清不楚着呢！这时候能让木叶知道这么多吗？”
“哦，对哦……啊啊啊还不是都怪你！杀谁不好偏偏要杀那俩人！波风水门是火影，你杀‘当时的敌对势力头目’还有理可说，野原琳这么个小人物你杀她做什么！”
正抱怨着，泉濑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九尾袭村的时候，野原琳，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宇智波泉奈”被偷梁换柱，一些原本不该出现的技能在族中流传下来，作为其直系后代的宇智波带土能够幸存还能说得过去。但是这个世界里，当年神无毗桥一役中带土确实重伤濒死，而原作中神无毗桥战役到野原琳被抓去植入三尾之间那段时间太短了，这里的斑那时候还没有联系上带土，带土也没有受到斑的治疗，还在养伤，根本就没有去影响三尾事件的能力！
这就说明，要么三尾事件中有人帮了野原琳，要么就是……野原琳自己避开了！
见泉濑突然变了脸色，斑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你想到什么了吗？”
“在你杀死野原琳之前，你见过她吗？”
“从未。”
——看来斑当时很可能看在带土是镜的孙子的份上，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决定“培养”带土，也就没有对琳做什么。
泉濑继续问道：“那么你杀她的直接原因是什么？她当时又在做什么？”
“她在保护漩涡玖辛奈，并阻止我释放九尾，”斑似乎想起了什么糟心事，抬手搭上左眼，脸色瞬间变得很差，“她用一种能制造出爆响的武器攻击了我……若不是有须佐能乎，我的眼睛估计会被打穿。”
泉濑顿时感到自己所有的血管经络都跳了一下。
“所以后来她和那个……武器，都上哪儿去了？”
“龙炎放歌了，”斑别开眼睛，“这么危险的东西当然不能留给木叶。”
“斑，看着我的眼睛，”她在幻境里给斑呈现出一个手|枪的大致模样，“是不是某种类似于这个的东西？”
“没错！暗器就是从那个管子里打出来的！”
这时候泉濑已经基本有定论了：“……她要是还活着，木叶的武器发展估计能领先世界一百年。”
“什么？”
“那个东西，是我的前前世所在的世界里，那些没有特殊能力的人发明的武器，”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野原琳她……很有可能跟我是一类人。”
“既然是人为发明的武器，那么也应该是群体智慧、循序渐进地发展才对，”她搜肠刮肚地呈现出几个原始的火炮和火铳，“可她一下子就拿出了一个，绝对不应该作为一代产物出现的东西！”
“可是佩恩中也有一个人身上有类似的——”
“既然这个世界能存在‘泉奈’、存在‘我’这样的人，就不能保证没有别人也是如此。佩恩年纪有琳两倍长，又整天身处世界的黑暗面，见到这些东西的几率比琳不知道高多少。而琳呢？她只是一个木叶的小小中忍，生活在忍者世界的光明面里，也从来没有过记载说她是个比大蛇丸还厉害的科技天才，她又是在哪里知道这种连木叶都没有的东西的？”
其实，对泉濑来说，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神无毗桥、三尾和九尾这三个有关波风班的、足以扭转世界前进方向的事件，有两件都被当事人们直接从根本上改变了——带土提过在神无毗桥战役中“琳差点被抓住”、三尾事件根本没有波风班的事儿；而波风班的四个人里，只有琳不能被确认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山风凝滞了。
泉濑慢慢地弯下腰，把嘴里过度紧张引发的干呕声捂回去。
“泉濑你怎么了？！”
斑手忙脚乱地想扶她起来，却被她摆手制止了。
“不……我没事，让我缓缓……”
对带土来说，琳太重要了，甚至远超波风水门，这点从原作中带土可以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对波风一家下杀手就能看出来。
抛开一切侥幸心理，往最坏处想：假设野原琳不是通过幸运甚至经验，而真的是通过对剧情的了解，帮助带土和自己分别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就可以说明，她知道带土的“黑化”，知道带土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的作用。
那么，一个熟知这一切的、拥有另一个世界的思维方式的，“野原琳”，若“她”想在这个世界、想在最终BOSS之一的带土手中活下来，她会怎么做？
——她会让自己变强，让同伴变强；然后，无论她喜欢谁、带土又喜欢谁，总之，让她自己在带土心里占据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个世界的带土从小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琳想要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绝非易事；然而，即便如此，现在的带土还是能为了她，跟可谓“志同道合”的斑决裂。生长在幸福家庭里的，拥有“天才”之名的带土，对于感情的要求肯定比原初带土要高得多，可想而知他对“琳”的感情该有多深——尤其是，从他跟卡卡西的互动方式可以看出来，现在的他，对琳的感情中甚至少有易变质的爱情。
“这事儿无解了……带土他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等等！”
斑见她突然瞪大眼睛，略有些惊喜地问：“你有办法了？”
“你应该知道我这一世的母亲，羽生岚吧。”
“……是的？”泉濑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让斑感到了微妙的后怕，“等等，‘羽生’？”
“嘛，果然是个有‘历史’的姓氏吗？”
“传说‘羽生’来自异世，能沟通阴阳……你不会是想把野原琳甚至波风夫妇复活吧？！”
斑忽然抓住泉濑双肩，表情霎时狰狞起来：“你知道复活一个人的代价——”
“我当然知道，想得到‘10’，就至少要用‘11’来换，所以我怎么可能去做复活死人这种蠢事——我可以保证，将来若非迫不得已，我连秽土转生都不会用，”她笑笑，没有对斑突然别扭的神情做出任何反应，“更何况我们家也没那么神乎其神，顶多能召唤出还没转世的亡灵罢了。”
“所以……？”
先前刚刚散去的后怕感又回来了，斑小心翼翼地开口，双眼紧盯着泉濑，一下也不敢错开。
“希望镜还没有转世，带土也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吧，”一个混合着怀念与歉疚的浅笑浮上她低垂的双眼，而当她抬头再看向斑时，已经换上一副“你我都已经死了”的、死鱼般的眼神，“咱们一家是时候好好聚一聚了。”
敲定了处理办法，二人便暂且告别，泉濑回去准备通灵术，而斑则回去做语言准备和心里建设……
鸣人和我爱罗显然相谈甚欢，甚至已经渐渐走远去交流尾兽相处心得了。连明里暗里的暗部们都被这种又阳光又粉红的奇妙氛围感染，已然忘记之前木叶长老们是如何抱怨“儿大不中留”的。大和怀里抱着斑先生，撸“猫”得神清气爽，更别说这“猫”还会发出卡卡西音色的咕噜声，简直治愈身心。
忽然，一只明显是召唤兽的鸟降落在大和面前，斑先生背上的毛竖了竖，很快又被大和捋下去了：“是自己人。”
大和认出这只鸟是暗部同事的，他之前曾拜托他们帮忙调查一乐拉面店里那个叫仁次的服务生。它递给大和一个小小的卷轴，便飞走了。
“是什么？”
斑先生一边懒洋洋地半睁开一只眼睛瞄着卷轴，一边忽然唤来一群犬灵调走了佐井的注意力；大和见他这样，几乎忍不住笑意。因为斑先生是泉濑的召唤兽，大和便把情报的事情告诉他了：
“这是泉濑让我调查的情报，关于一个叫‘仁次’的拉面店服务生的。”
“调查情报？她为什么不直接召唤犬灵或者亡灵去做？”
“因为我在他身边看到了，大量杀人者才能积攒下的，亡灵的气息，”说话间，泉濑已经瞬身回来了，“我想先看看这位‘仁次’先生明面上的资料有多‘完美’，才会让木叶放心他待在一个鸣人喜欢去的地方。”
她向大和致以谢意，接过情报看了看，冷笑一声：
“哈，果然挑不出什么问题来么。”
“泉濑……这怎么说？”大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看着鸣人的眼神，太平淡了——既没有愤怒或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又没有同情、释然或者其他先紧张后放松的感觉，仿佛他早就习惯了鸣人的身份；”她的眼中渗出丝丝凉意，“而且，我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有点眼熟。”
“那他会不会只是……不知道？”
“鸣人是人柱力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前几年中忍考试更恨不得昭告天下了，而他一个——至少杀过很多人的人，会连这种级别的情报都不问清楚就敢呆在这里？”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这些只是我的过度猜测，那么放着不管就行；如果不是……那他也不是你们能管得的了，”泉濑的脸色沉了下去，“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和千手他们吧，我们会跟火影大人他们好好商议的。”
她忽然扭头向后上方望去：“是吧，泽梁？”
“真是的，我才刚走近点你就把我叫出来，给点面子不好嘛！”泽梁嬉笑着，跟两眼闪闪发亮的大和打个招呼，跳到了泉濑身边。“中忍考试在即，像仁次这样的人可不少呢……是得好好查一查了。”
不远处的鸣人似乎感受到了千手的气息，兴高采烈地向这边招手；我爱罗则十分明显地炸了一下毛，虽然脸上没什么波动，但砂之铠甲的躁动说明了他的紧张。
“嗨呀，是泽梁！泽轩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他出任务去啦！”
泉濑闻言有点不解地看了泽梁一眼，但是碍于忍者的个人任务并不好多问，就没多嘴，可是疑惑还是在心里种下了。
——木叶主办的中忍考试在即，还有什么任务能比准备这个重要呢？
改换了容貌、气息的泽轩，此时正身处雨之国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为自己发现的惊天秘密而心跳过速。
——他感知到了数个生龙活虎的宇智波家族忍者的气息。
“看来宇智波鼬瞒了很多事啊……宇智波果然不可信！”
他强压下剧烈的心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要离开雨之国，却被一个陌生男人堵在了偏僻无人处。
这个男人与斑不仅体型和发型相仿，连五官都有些神似，这令泽轩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差；但是为了把情报带回去，他还是假装无辜道：“你是什么人？拦我做什么？”
“不拦住你，难道还能放任你把情报带回木叶，”男人挑起一抹冷笑，“我说的没错吧，新千手家的老二？”
这个十分轻蔑的称呼，由一个酷似斑的人说出来，直接点|燃了泽轩的引|线，滚滚杀气顿时涌出。男人呵呵笑起来，泽轩心里忽地一惊，凭借多年的战斗直觉向旁边就地一滚，躲过了身后偷袭者的致命一击。
“真不愧是二代目火影，就算换了个小孩壳子也不逊当年啊！”
偷袭者，竟是黑绝！
可泽轩并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这不得了的秘密被他揭穿了：“什么二代目！你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也皱起了眉头：“绝，你刚才说什么‘二代目’？”
“带土，你确定要现在就听我解释吗？”
绝毫不客气地卖掉了带土的身份，引来泽轩另一阵惊呼：
“你就是那个‘带土’？宇智波带土？”
他不禁在心里一阵咬牙：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让那个他十分看好的后辈——旗木卡卡西一直无法被提名火影的障碍！果然宇智波都是麻烦鬼，尤其是长得像斑的！
“啊，小鬼二代目知道的还真多，”黑绝龇起了一口尖牙，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带土，要不就拿这个家伙来彻底告别过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九、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