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奠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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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泉濑与斑颇有渊源一事的较深层细节，还在带土肚子里牢牢地锁着，连止水都不知情，鼬就更仅仅推测出，斑挺中意这个后辈。倒是富岳和美琴，虽然难得跟鼬见一次面，却因为身外穿越者而对他提供的只言片语开了不少奇异的脑洞，竟歪打正着猜到一些真相，却又因为太离奇而不敢相信自己。
鼬连带止水的观察重心，随着佐助的离去，由木叶转向音忍。毕竟是三忍之一，大蛇丸不可能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他连宇智波鼬一个人都打不过，所以只能把佐助这个小祖宗好好地教着捧着供着。
佐助倒也非常认真刻苦，当然这有很大原因是被“长发红眼男”吓的。虽然经过近距离观察过后，佐助发现大蛇丸多半是打不过那个男人的，但至少大蛇丸比佐助自己强，教学水平也不错，比在木叶待着进步快多了。那个男人偶尔也会来，打着所谓“检查学习进度”的旗号实则修理他一顿，临走还要把他嘲讽得体无完肤。在这种身心全方位打击下，佐助唯有抓住那点微末的希望，把精力集中在变强上，才不至于真的变成中二少年。
回望木叶方面，“营救佐助”任务“失败”后，直接参与任务的小强们通过对比音忍和砂忍的实力，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而没有直接参与的那些，在看到这些人回来的惨象后，也纷纷更加有所觉悟了。
鸣人本来伤得就不算重，只是有些过度疲劳，等身体一恢复便马不停蹄地跟着野惯的自来也游学去了。他这一去可不仅仅是学习和实践战斗技巧，以三代目为首的火影直系可是把他当做火影候选人来培养的，因此他还要认识整个忍界的□□势、风土人情。
鸣人临走的时候，泉濑、卡卡西和伊鲁卡都来为他送行。
这么多年来，伊鲁卡老师一直扮演着鸣人家长的角色，送别自己最看重的学生，令他分外伤感。如果他不是一个经过训练的忍者，搞不好都要像送孩子去外地上大学的父母一样哭出来。
相比之下卡卡西老师就淡定多了，唯一露在外面的死鱼眼没起一点儿波澜。不过倒也不难理解，经历过之前围绕三个学生展开的各种争斗，卡卡西着实是有心也无力了。他隐约感觉得到，这三个孩子被卷进的大|麻烦，不是现在的他能应付得了的；勉强保证全班不团灭已经是极限。
比较出人意料的是，随后不久宁次就陪雏田一起来了，而且日向家的两位看起来相处得不错。雏田看起来比以往自信不少，跟鸣人打招呼的时候也能比较放得开了。然而此情此景却不免让泉濑多少有点忐忑，毕竟像雏田这样的个性不可能短时间就改了；可她对鸣人的态度又比过去坦然太多，就像已经放下什么了一样，简直渗透着世界对官配的森森恶意。
不过一想到两年后鸣人和佐助会有的模样，泉濑整个人就高兴得想要飞起来，立刻就没心思想别人了。官配算啥啊，鸣人开心才是关键。
果然还是，自家的孩子是块宝，别家的孩子是根草。
一送走鸣人，千手兄弟立刻就凭空“长”了出来，当着卡卡西、伊鲁卡和日向兄妹的面把泉濑领走了。接下来泉濑未来两年的生活便基本确定了：她将与千手兄弟一同接受三、五两代火影的教导。不过她知道，虽然对外是这么说，但是对内，未来两年间这三个未成年人中唯一需要教导的只有她自己。
在纲手那边学习的时候，果不其然碰到了井野和小樱。泉濑本人倒是不怎么惊讶，井野似乎也得到了她家的指示，对泉濑的出现表现淡定；然而小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再次与泉濑成为同学”一事让她倍感焦虑。
经过观察，她在佐助离村那天对小樱的暗示也没什么用，多半她还是被千手他们逮到了。介于高层们打算对小樱死瞒到底，泉濑也不能多说什么。
四个火影教一个学生，每个人都尽心尽力，恨不能让泉濑24小时开着写轮眼复制他们的忍术体术幻术。要不是泉濑没有表现出木遁天赋，泽梁一定会把全套木遁都教给她；泽轩甚至连飞雷神1.0和秽土转生1.0这种压箱底儿的东西都倾囊相授了。
最令泉濑开心的是，她终于可以练习心心念念许久的正统召唤术了。原本三代目想让她继承他的猿魔，但是千手兄弟和猿魔都说她应该适合别的召唤兽。于是在历代火影的监督下，泉濑没有与任何生物签订契约便使用了召唤术——这样的召唤兽不明种族、不受控制、非常危险，但一定是最合适的，只要能顺利与之签订契约并拿到卷轴，施术者便真正获得了自己的召唤兽族。
结果没想到出来的是一只白底色、长着灰黄两色斑块的肥猫，一开口还像卡卡西捏着嗓子说话……
泉濑发现千手兄弟等人都面色不好，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妈哟可别告诉我这位是那个“斑”……！
但是世界的恶意从未真正放过她，肥猫突然身形暴涨，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犬科动物。它——他把鼻子凑到泉濑面前看看嗅嗅，咧咧嘴不屑地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弱！”接着一伸舌头在泉濑之前放血的手指上舔了些血，转身就要走。
泉濑还在消化“夏目家的斑出现在这里”这一现实，突然见他要走，急忙开口：
“阁下请留步！就算您不想与在下签订契约，也请您告诉在下您高姓大名！”
“谁说我没跟你定契约？我族是不用卷轴那类东西的，省得万一被传给什么败家子货色！”巨妖露出一口尖牙，“还有，本大爷叫‘斑’，你可要记住！”
当时在场的诸位前任现任火影，以及后来得知此事的斑，脸色都是精彩至极。
不仅明面上有四个火影授课，暗地里还有以斑太爷为首的宇智波外勤团们开小灶，以及团藏为首的“根”部时不时的挑衅。泉濑表示，这样下去两年之内，自己要是再连个一般上忍都刷不了，就干脆自己把自己砍掉重练得了。
幸好她的进步速度还挺快，在村子里练了半年，接下来的几个月又跟着泽梁泽轩出了一些B级以上的任务，一转眼一年过去，她已经通过考核升任上忍。
宇智波泉濑，女，14岁，木叶村上忍。
拿着自己的档案和证明，泉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泉濑，醒醒！”泽梁笑着用自己的文件轻轻敲了泉濑一下，“你、我还有泽轩，咱们今晚出去吃怎么样？庆祝一下嘛。”
“好啊……我想叫上卡卡西老师和伊鲁卡老师行吗？”
暗示到这份上，泽梁才如梦初醒般地说：“啊……对，我们也得叫上山城和春野。”
——不请别的同届同学就算了，你俩连同小队的老师和同学也不带玩会被非议的啊！
晚上这顿庆功宴，泉濑几乎是两眼放空一心扑在食物上，对外完全开启客套模式。卡卡西和山城青叶是最好应对的，因为他们知道一些关于“千手兄弟和小宇智波背景不简单”之类的秘密。伊鲁卡虽然属于基本啥都不知道的那种，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中忍，读气氛的能力比小樱强很多，所以自我感觉最不舒服的又是小樱……
千手兄弟自毕业后气场越发高不可攀，伊鲁卡也只能主要跟泉濑攀谈，追忆往昔。饭吃到后半段，伊鲁卡有点喝高了，看着眼前三个自己班上首批成为上忍的孩子，竟真红了眼眶，越喝越多，最后散场时只能让卡卡西把他送回家；泽梁泽轩照例跟着泉濑，山城青叶也自觉地揽下了送小樱回家的任务。
之前无论是木叶还是根的暗部，都被各种结界陷阱折腾得焦头烂额，最后干脆都遵照三代火影的命令，不来原宇智波聚居区近距离监视了。偌大的宅邸空空荡荡，甚至整个聚居区都刮着嗖嗖的阴风，偶尔还会有几个拒绝升天拒绝转世又被负面情绪耗尽力量的怨灵撞灭在结界上……不过相比去火影他们那里住，却半夜惊醒然后看到千手泽轩被结界电得一片黢黑的怨妇脸，泉濑还是比较愿意面对从小就见惯了的怨灵魍魉。
她像支蚊帐一样布置好符咒和结界，又开写轮眼检查了一下自己周围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便躺下睡了。
……睡不着。
毕竟是刚刚当上正式上忍，就好比初中生跳级通过高考还考上了顶尖学校，说不激动怎么可能！
“呜咿咿咿咿……”
泉濑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个卷开始打滚。
毫无预兆地，被子卷突然打开，数支苦无极速射向窗户的位置，同时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电击声响起。响动平息后，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泉濑的床前。
“你来的时候能不能正常一点？能不能学会敲门？能不能？！”
一年多的相处已经让泉濑跟斑相当熟络了，惧怕之心也逐渐散去——或者也可以当做破罐破摔。此时她正揪着斑的衣服前后摇晃，以抱怨她被打扰的兴奋翻滚，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可以随意打闹的小伙伴。
然而她知道他们不是，这种伪装成友人、实际却各怀心思的脆弱平衡不知何时就会被打破；而火影一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斑时常到来，只是目前还管不了而已。
“因为我来的方向跟门不在一处。”
“你强词夺理的水平真比上头某些老中二还厉害。”斑那义正言辞的脸让泉濑真是好生叹服。
“过奖过奖。”
“好吧……那么今天来是要教些什么呢，斑君？”
哪知斑却把泉濑塞回了被窝，还帮她顺了顺头发：
“今天‘放假’不上课。”
这下泉濑更迷惑了：那你特地跑来一趟干什么，不怕千手家那俩再带人来找你麻烦？不过她却不知道，斑这是因为发现带土这个木叶名册上的“死人”这一年来老往木叶跑，近些日子还变得有些焦躁，才特地天天来宇智波宅蹲守，以防带土说些不该说的或做些不该做的给他招黑。
斑现在正念叨的曾长孙，早已蹲在卡卡西家房顶，迷茫地生闷气。
虽然只是前·同伴吧，但是卡卡西这家伙对他做了如此……无礼的事情之后，竟然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跟伊鲁卡越走越近……好吧卡卡西的记忆是被封印了不假，但是……总之，带土就是很不爽。
再一想泉濑越查越扑朔迷离的背景——她能启动当年只为曾叔爷爷而存在的武器、使用只有曾叔爷爷才会的万花筒招式；以及斑和泉濑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斑害死了四代老师和琳，却不能轻易对斑动手；还有那个佐助被木叶和音忍两边算计了还替人家数钱，鼬不放心他，连带止水也被牵制在音忍者村……压力好大，带土大哥越发不爽了。
卡卡西一到家门口就感受到了头顶穿房而下的怨气，连忙瞬身上房却什么都没有。他不放心，便召唤出帕克来检查。小狗左闻闻右嗅嗅，忽然极其僵硬地瘫在地上：
“怎……这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啊！”
“什么？是谁？”卡卡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激动，但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帕克即将告诉他的事情，会改变他的命运。
“我闻到了……带土的气味……”
另一边，泉濑昏昏欲睡时，看着斑的眼睛，温柔又疲惫的眼睛，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既然决定跟斑好好相处下去，那么未来走向就是必须统一的。
择日不如撞日，泉濑从被子里翻出来，把斑拉入幻境。
“斑……这次，我想我们真的要好好谈一谈了。”
“……终于。”斑如释重负般地笑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这个村子乃至这个世界都是腐朽的，人们为了无聊的名和利互相征伐，宁肯把多余的物资消耗于无谓的征伐也不肯给真正需要它们来生存的人。直接铲平这个世界再重建当然是最简单的，但是泉奈深爱着它，”斑的视线飘到肉眼不可见的地方，“所以我会竭尽全力在保留这一切的条件下，带来绝对的和平。”
“那是不可能的，有生命的地方就无法避免争端。”
“我已经找到方法了！我要利用月亮施展‘无限月度’，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进入幻觉中的和平世界——”
泉濑试图敲醒已经进入亢奋状态的斑，怎奈身高不够敲不到天灵盖，只好扯了扯他的头发：“喂，醒醒吧你，要不要听个叫《黑客帝国》的故事啊？！”
“这个泉奈讲过，我想这么干还是被他启发的呢。”
“我了个……那他说过‘黑绝’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泉濑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他当年告诉我‘黑绝’的危险性的时候，也说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可惜之后我想问也没有机会了。” 斑把泉濑举起来，抱住蹭了蹭，“放心吧，那玩意儿我利用完就会处理掉——连灰都不会剩。”
“我不知道泉奈当年选择的是‘虚假的幸福’还是‘真实的痛楚’，并且人类在感情上来讲总是比较贪图享受，却不管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自认为还是个比较理性的人——总之我想要真实的一切；所以，看起来你我是谈不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就此别过吧。”
泉濑无力地探口气，伸手一推斑，试图从幻境中出去冷静冷静再说，却被斑单手捞回来。
“你连你的想法都不跟我说明白，还说什么‘道不同’。”
“我说，你可以生气但不能发火。”——因为我已经快要被你个老中二气炸了，要是你发火，估计咱俩得打到火影带人来群殴。
“你和泉奈都不曾告诉我你们的‘真名’，但是我知道你和他的灵魂不是‘相似’，而是‘就是同一个’。我那个关于‘世界和平’的梦想，本来就是与‘泉’这个灵魂共享、并且为了‘泉’而存在的——也就是为你而存在的；所以，为你而改变，也完全没有问题。我相信你也是有所察觉的吧？
“泉濑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的感觉、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呢？”
“那么，我……姑且一试吧。”泉濑深吸一口气，直视斑的双眼，“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要的世界，是一个所有人都能把自己当做‘人’、也能别人被当做‘人’的，不会再有任何人理所应当地把人当成工具的世界。”
“哎？可是‘忍者’……‘忍者’本身确实是‘工具’啊？”
“不，‘忍者’应该是雇佣兵，是‘被雇主花钱拜托去帮忙’的人，而不应该自轻自贱把自己不当人。所以，我认为最需要改变的是思想。
“我想改变这个世界的思想——斑，能拜托你帮我这个忙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三十一、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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