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三十、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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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佐助的“叛逃”看起来更真实一些，纲手第二天一大早就组织了人手去“追击”。本着“追击为辅，锻炼为主”的核心理念，她安排刚升任中忍的鹿丸为领队，队员为木叶重点培养分子之列、且具有相当潜力和实力的宁次、牙、丁次和鸣人。
“诶——？为什么姐姐和泽梁泽轩他们不去？！”鸣人急得冲到火影办公室去讨说法，“他们明明很厉害啊！”
“好吧……”纲手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鸣人，我问你，你知道这次任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
“检验佐助是否有资格外出求学。”
“什么？！有什么人告诉你什么了吗？！”
“还用别人说吗？”鸣人一摊手，“佐助敢不经过泉姐姐同意就‘叛逃’吗？要是他这么干的话一定会被姐姐打个半死的，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是因为姐姐已经同意了；既然姐姐都同意了，他跑去找大蛇丸除了学习还能干什么？他在下忍里面是很强，但是相比大蛇丸他实在太弱了啊。”
纲手和静音听完这段长篇大论全都沉默了，过了一段时间，纲手才缓缓地开口：
“……你真的是鸣人吗？”
“纲手婆婆你在说什么啊！”
“不许叫我婆婆！！”
顶着头上的大包，鸣人哼哼唧唧地随队出发了。
鹿丸小队长接到了锻炼队员并保证全员返回的命令，倍感头大如斗；牙和丁次对佐助的“叛逃”表示万分愤慨，立誓要暴打他一顿；宁次敏锐地察觉到肯定有哪里不对，但也同样意识到自己并未被划进“能知道真相”的圈子里。
没有直接参与夺还队伍，并不意味着在本届中忍考试里出场过的其他木叶下忍就没事可做了。井野没被选上去追佐助，因而十分不甘心；但她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弱了，于是决心跟着她爸爸好好修行家族秘术。雏田的情况与井野类似，也是在家跟着长辈练习新技能。春野樱被山城青叶推荐到了纲手那里，纲手听说了这孩子的事之后也是唏嘘不已，当即接受了拜托。天天陪着恢复期中的小李打架“解馋”。志乃忙着养虫子，宇智波小少爷的事，虫子们都已经告诉他了，所以他也完全不担心。至于泽梁、泽轩和泉濑这三个“火影小班成员”，则被委派了任务，要秘密跟踪五人夺还小队，防止突发状况的发生。
“其实我觉得……我去了才是找麻烦呢，”泉濑迟疑地举手，“把我从木叶的影级战力圈里调走，不是会给斑可乘之机吗？斑看起来一直想抓住我；说实话，我可不想被斑抓去当写轮眼备胎。”
木叶内阁全体陷入了沉默。
“……实不相瞒，所谓‘影级战力圈’，真正对上斑的时候，我们都只能当一次性障碍物，也就泽梁大人和泽轩大人有实际作用。”
“这世道竟逼得志村大人都学会吐槽了……”泉濑恍然间觉得，自己似乎“享受”到了类似于鸣人的待遇——一方面是需要重点监控的对象，另一方面又是非常有用的战力……
“彼此彼此，宇智波泉濑。”团藏移开了视线，“现在来看，斑很在意你的意见，他似乎希望你能生活在你喜欢的环境里，所以他才没有把你带走。他具备在不死亡的条件下全灭木叶的能力，所以你既是他的目标，又是能牵制他的重要因素。”
“所以？”
“所以我们要跟斑‘赛跑’了，”泽梁直视着泉濑的双眼，“看是他完成我们尚未知晓的‘那件事’之后来接你的速度快，还是木叶实力提升的速度快。”
理智上来讲，泉濑完全同意他的意见；然而，加入人类不可避免的感情因素后，她不由得想要尝试追寻第三种解决方案：
和平共处。
圣母也好，幼稚也罢，“斑决战木叶”这一结局终究会导致两败俱伤，她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一切都不要消失。斑已经在努力尝试将她完全作为“泉濑”来相处，她也想试着去了解斑。毕竟，就算理智再怎么否定，对斑所产生的源自灵魂一般的悸动，也是真实存在的。
——无论是放任感情支配大脑的自己，还是因为胆怯而不去竭尽全力尝试的自己，都很讨厌。
不过当下最急需解决的，还是这不可拒绝的护航任务啊……
“不过，大蛇丸又不是傻子，我和千手他们一起跟上去，他肯定能看出来佐助去他那儿‘心怀不轨’。”
“他不会拒绝。”团藏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缓缓睁开，看起来胜券在握，“他当然会知道，不过就算佐助挑明了，他也不会拒绝的。”
待泽梁、泽轩和泉濑踏上征程后，自来也立刻拉着纲手跑了，剩下几个经历了木叶建村至今所有腥风血雨的老人相顾。
“又只剩咱们这帮老骨头咯~”三代目用貌似欢快的语气说。
“那他们三位又算什么呢？是新生的嫩芽还是老骨头中的老骨头？或者干脆是木叶历史遗留的亡灵？”
“真难得团藏你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
“回答我的问题，日斩。”
三代目收敛了玩笑，正色道：“他们是几近完美地继承了建村者意志的孩子们——仅此而已。”忽而他又咧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团藏你还是可以继续把泽梁和泽轩当老师来撒娇的嘛~”
“猿！飞！日！斩！”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同时翻了个白眼。
以木叶五人众的水平，想发现跟踪者还是不够的。尽管有宁次、牙和赤丸，但是谁让泽轩的感知技能超过他们，还掌握了飞雷神呢。
泉濑原以为有自己和千手兄弟，木叶就不会从砂隐请援军；但是她忘了她是不能自己行动的，她和千手兄弟在战斗力上是三个人，行动上却最多等于两个人。
对丁次、宁次、鹿丸、牙和赤丸的战斗，泉濑有些兴致缺缺，泽梁看得出她最担心的还是鸣人那边。在手鞠和勘九郎分别就位，确保了这四人一狗的生命安全后，泉濑身随心动火速“飞”向鸣人。泽梁犹豫了一下，最终仍然决定把泽轩和一部分后续赶来的医疗人员留下照应这些人，自己跟上泉濑。
远处战斗的动静很大，地面的震颤传得很远。他们赶到的时候，我爱罗正一个人艰难地应对着一个白发“怪物”的猛烈攻击。
就算敌人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人形，泽梁也能认出他是什么身份，额头上有的一对豆子的“辉夜”简直就是近身战的噩梦。不过好在，他们有泉濑这个幻术使用者。
我爱罗用沙子一次次捏不死辉夜君麻吕，还数次差点被扎个对穿，即将使用沙瀑大葬的时候，泉濑瞅准时机先一个普通幻术击中君麻吕，让他速度慢下来，然后发动写轮眼，一击KO。
写轮眼外挂什么的不要太爽！
看着君麻吕就这么吧唧倒地，我爱罗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木叶给力的医疗部队很快就位，把奄奄一息的君麻吕收拾好运走了。
泉濑不由得想起再不斩和白，被圈禁在木叶的他们虽然性命无虞，但是在鸣人上台前大概是不要有能出来的打算了；想必君麻吕这次被带走，就算能活下来，也会失去自由。这样的未来是他们想要的吗——泉濑扪心自问。但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因为活着就还有希望。
“这次多谢砂隐的援手了，我爱罗君。”
“鸣人是我的朋友，应该的。”
泉濑跟我爱罗握了握手，我爱罗有些拘谨地点点头。他体内的守鹤很明显地有些气息不稳，泉濑碰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沙子甚至像猫毛一样炸了一下。她推测，同时面对高阶写轮眼和幼年版“初代火影”，守鹤吓坏了。
会害羞又会炸毛的小熊猫有点可爱，但是现在不是观察小动物的时候，鸣人还一个人在远方生死未卜呐！
同为鸣人控的两只接收到了彼此的脑电波，默契地一起向着鸣人奔去。泽梁苦逼兮兮地紧随而上。一路上我爱罗一句话都没说，情绪也隐藏得很好，却浑身上下透出焦虑的味道。已经能感受到力量碰撞的震颤了，甚至时不时会有几丝罡风扫过，但是泽梁却不准泉濑和我爱罗再靠近一步。
“鸣人他——”我爱罗终于开口，冷静的面具开始崩裂。
“……佐助需要成长，鸣人也得长大了。”泉濑看着远处的风暴与电光，停下来，看上去似乎是在笑，“总不能让别人出面帮他处理朋友间的矛盾。”
——我也需要进步了，得学会平等地相信他们。
泉濑目不转睛地望着响动的源头，就连泽轩赶来也没让她移开视线。
打斗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了，在场四人互相看了看，最终一致决定让泉濑先过去。
穿过重重枝叶，泉濑到达了终结之谷。视野突然打开，斑和柱间高耸的雕像重复着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深情对望”，仿佛刚刚并没有两个后辈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他俩的雕像下方分别是佐助和鸣人，半躺半坐地倚靠在雕像脚下互相瞪视，累得快连喘气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来了……”佐助先看到了她，慢吞吞地哼唧了一声。
“啊，姐……”鸣人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充满装模作样的欣慰，“佐助合格了。”
“真高兴你们还能说话，”泉濑喷了一鼻子，弯腰抱起鸣人走向佐助。两个男孩子皆因泉濑对鸣人的公主抱有些不自在，但是没有提出异议。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终于又一次无比靠近，然而他们都知道，幼年时同住一个屋檐下，几乎什么都不必他们来操心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
他们三个就这么并肩靠坐在斑爷雕像的脚下，望着天空一言不发。
良久，佐助第一个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鸣人，我等你打败我……带我回家。”
“一言为定！那你可要抓紧了，可别因为还没得偿所愿就被我抓回来而哭鼻子！”鸣人嘿嘿一笑。
“……”——卧槽我是不是见证了什么？！
——算了，各人自有各人福。
“我期待着那一天。加油啊，各位！”泉濑一手捞起一个人，同时给了弟弟们一个大大的拥抱，“音忍那边快来人了吧，我们就不在这里多留了，佐助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再见……”
佐助目送泉濑背着鸣人渐渐远去，直到失去踪迹。他感到体力恢复了一些，便撑着身体一点点站起来。忽然一股极大的压迫感滚滚而来，又把他砸到地上去了。
“谁……？！”
“你还算有那么点才能。”
熟悉的可怕男声从头上方响起，佐助奋力扭过脖子向上看去，果不其然是那个留着长长黑发的男人。
“泉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相信表象之类的话？”
佐助眯了眯眼，忽然瞪大了：“……你知道宇智波的真相？”
“当然，”男人亮出了血红的眼睛，“远超你的想象。”
“告诉我！”
不论是“这个男人知道的事情数量和深度远超想象”，还是“事情本身远超想象”，佐助都觉得自己走运了。
“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告诉你？”黑发男人——宇智波斑，拎起佐助的衣服，像揪小猫一样把他提到能平视自己的高度，无视了对方涨红的脸，“凡事都要有代价。”
“随你！”
“为我做事，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别想耍花样，写轮眼的作用可不仅仅是你知道的那点儿。”
“那么你也别想耍我，我的写轮眼迟早也能知道一切！”佐助狠狠瞪着斑，只可惜查克拉不足没法发动写轮眼。末了他有些迟疑地提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你弱，”斑高傲地冷笑，“不过就算你再弱，我也不会允许宇智波的血脉被大蛇丸之流玩|弄；还有，你可要记得，泉濑也是宇智波，所以这一切可不仅仅是为了你。”
“鼬？”
鸣人一离开佐助就睡着了，泉濑因此才敢说出对面之人的名字。
鼬身边的卷发青年调笑道：“小泉濑又把我忽视了，唉……这个看脸的世界。”另一个毛刺长发的青年拍了拍卷发青年的脑袋，向泉濑微笑。
“止水，带土……泽梁、泽轩和我爱罗就在前面，你们来这里不要紧吗？”
“你没注意到吗？我的写轮眼是以‘空间’能力为主的，这一带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带土得意地点点自己的眼睛。
“好吧……”泉濑将视线转回鼬身上，“对于上次打了你的事，我很抱歉。”
“不，正是你那一下打醒了我。”鼬看上去有些忧伤，“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强加给佐助那么多我的思想，害他自己的心变得像豆腐渣工程一样脆弱。他现在怎样了？”
“我个人觉得还不错，不过你最好亲自去看看。”泉濑耸耸肩，“我还是那句话，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有些事要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地告诉他，就完蛋了。”
“那么我们就先过去了，你也要保重，”止水伸手想摸摸泉濑的头，被她以“破坏发型是死罪”为由躲开了。
“尽量别离开千手兄弟身边，毕竟谁也拿不准斑什么时候就会来劫你。”带土语重心长地嘱咐完，眼神忽然飘了一下，“帮我看着卡卡西点，别让那个笨蛋把自己卷进来，拜托了。”
“一定。你们各位也是，一定保重。还有，替我向富岳先生和美琴夫人问好。”
“好的，一路顺风。”
鼬远远看着佐助自己慢吞吞地前进，跟音忍的第二批接应人员接上头，莫名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止水站在他身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后方的带土，神情有多凝重。
虽然被刻意掩饰过，但带土还是感觉到了，这一带新近留下的，斑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三十、资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