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九、酸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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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群人，最后受伤最重的反倒是最后出发的佐助。凯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小樱和井野正好看见，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泉濑本想留在鸣人身边，一边一起修行一边当保镖，却因为鸣人被泽梁说服“不能总是依赖姐姐”而被带回。看着两只千手兄友弟恭的景像，泉濑想起自家鸣人弟弟还在外面担惊受怕，一路上都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她自己也理解，这是为了让她远离宇智波斑。
……要是斑这么好对付，他还当什么BOSS啊。
泉濑躺在床上，看着像蜘蛛一样面对着她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斑，捂住眼睛长叹一口气。
下一秒，斑出现在她枕头边，笑眯眯地戳戳她的脸：“呐呐，泉濑有没有想我？”
——卧槽你谁？！
泉濑内心尖叫着，单手结了个瞬身术的印，闪出三米远。脚下还未站定，她向后一拳擂过去，被斑用手握住。
“之前见到你的时候，你反应不是还很好嘛？为什么又要打要杀的了？”
“你……你这是夜|袭！”
“这还没到那一步呢。”斑像个真正的年轻人那样笑了，然后忽然伸手穿过泉濑后脑的发根，停在头颈交界处。
——卧槽这种一把就能扭断脖子的动作！
她被他吓得一动不动，浑身汗毛根根竖立，大气都不敢喘。他的笑容露出一抹狡黠的意味：
“学着点儿，小朋友，这才是‘夜袭’。”
舌尖轻轻触及唇角，描摹着唇线，依次弗过唇峰和唇珠，最后沿唇谷滑入，四唇相贴，厮磨噬咬——
吻得柔情似水，打得刀光剑影，俩人甚至同时打开了万花筒。
最终，斑在写轮眼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以压倒性的体力优势险胜，这个客观上短暂、主官上漫长的吻得以圆满结束。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招来了暗部和千手兄弟，而后者自然不可能对泉濑红肿的嘴唇和几乎燃烧的脸视而不见；斑则又一次早就没了踪影。
——泽轩炸了。
他甩开哥哥的手，沿着他感知领域内若有似无的踪迹飞奔而去。泉濑还没来得及提要求，泽梁就抢先命令暗部和她一起留下，别让人接近，然后自己去追弟弟了。
泉濑不止一次地想，虽然自己的写轮眼只能一定程度上克制斑，从而暂时封锁他，那么可不可以让木叶倾巢而出直接干掉他？然而每每深入一想又明白这不现实，在老强们要么油尽灯枯要么重新做人、小强们还没出师的现在，只是能制住斑又管个卵用。
更何况——
“我就是舍不得咋了？你咬我啊。”
那些深埋于泉奈记忆中的感情，与泉濑的感情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靠训练消磨时光，日子过得风驰电掣，佐助和卡卡西还在医院时醒时昏着，鸣人和自来也就已经带着一个克服了恐血症的纲手回归了。
当初在木叶崩溃计划中，虽然没人自我牺牲封印大蛇丸的手，但是因为鼬一把天照烧了药师兜这一无心之举，未来已经开始坏掉了。大蛇丸硬撑着想等拐走佐助再换壳儿，但身体已经不行了，因此还是急需医疗忍者。一个恐血的纲手、一个被下了药的自来也加一个武力值高于原作的鸣人，对战一个重伤初愈的大蛇丸，这一仗打得倒不是很艰辛。因为好运的意外发挥，鸣人将螺旋丸的第一次性质变化提前了两年，他现在搓出来的丸子，已经是融入凌厉的风属性查克拉的了，真正的风遁螺旋丸指日可待。
如果说鸣人这个神似绳树和水门的孩子，让纲手感到惊喜，那么她回到木叶村后所见所闻的一切，就根本是惊吓了。
——带着记忆转世成小孩子的爷爷和二爷爷！疑似情况相同却拒绝承认的当年宇智波的族长之弟！不知从那里卷土重来的宇智波斑！
跟这些比起来，似乎连团藏那张臭脸都变得可爱了许多……
出于某种微妙的逃避心理，纲手缓过神来之后首先去了医院，卡卡西和佐助很快脱离了梦境现实一锅粥的昏沉境地。听说老师和队友没事了，鸣人和泉濑也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佐助看起来意外的平静，但泉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证据就是，前些日子他们几个吵架又和好后，佐助眼里那点光彩，现在已经一点儿不剩了。
鸣人已经了解了佐助的一部分心结，因而他跟佐助聊天——他说，佐助不知道是否在听——的时候，着重且只说他在外面吃喝玩乐的经历，对于修行和战斗统统要么一笔带过，要么只说三忍如何如何。泉濑给佐助和卡卡西带家常菜，见佐助老是不说话，于是故意舀了一勺纳豆突然给他塞嘴里；结果佐助脸上彩虹七色转一圈，写轮眼都开了，把来串门的卡卡西笑岔了气。
姐弟俩和卡卡西，一度以为佐助真的只是因为被鼬打了一顿，所以心情不好。
那天师徒四人正在佐助的病房里聚餐，气氛在缓慢回升，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直到泽轩突然打开了门。
“泉濑，准备一下跟我走。”
他脸上没太多表情，甚至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
佐助正在心理恢复期中，相当看不惯这种表情：
“千手泽轩，你要带泉濑去哪里？”
泽轩仍然没有看他，双眼定定地望着泉濑，冷硬的脸上呈现出混合着高傲赞扬与痛快恶意的微妙神情：
“你好好养你的伤，纲手大人要任命中忍了。”
气氛瞬间冷了。
泉濑没有回头看他们三人的表情，因为一方面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对伤员保持冷静，另一方面，此刻她只想好好跟泽轩“谈谈”。她单手扯着泽轩的领子，健步如飞地默默离开。留下鸣人和卡卡西互相对看一眼，满头大汗。
一离开医院，泉濑立刻扯着泽轩闪进一个小巷，把他狠狠推到墙上举起来：
“你故意的是不是？！”
泽轩倒也不惊慌，反而扯开一抹淡淡的笑，一手搭上泉濑的手腕：
“是又如何？又想报血海深仇又喜欢耍小性子，你家小少爷也该长大了！”
“你在逼着他变成坏人——就像当年千手扉间对宇智波一族做的一样！木叶已经没有宇智波‘一族’了！”
“反正宇智波一族除了镜全都不可信。”
“我记得千手兄弟跟宇智波兄弟是朋友。”泉濑松手一甩。
“呵呵，”泽轩踉跄一步落地，冷笑，“他们俩一个抢走了扉间的哥哥和最喜欢的人的注意力，另一个则只会仰望扉间的哥哥和他自己的哥哥，他怎么可能跟他们是朋友。”
——才不是这样！
泉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想冲他大叫，因为她曾在那些记忆中感受到四人是那么的亲密。
然而她没有立场，因为那并不是她经历的事情；甚至现在，泽轩都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他是扉间”之类的话了。
“去领命成为中忍吧，泉濑。”泽轩向巷子外走去，“然后下一届考试的时候给我加油如何？”
泉濑尾|随而上：“……你还需要加油？你根本就是去虐菜的吧！”
“我们是朋友，对吧。”
迈出巷子前的一瞬间，泽轩忽然止步，转过身来。阳光将他的一头白发镀上了铂金色，绯色狐狸眼透着妖孽般的美感和诡异的熟悉感。
“……啊，是吧。”
一路无话，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这还是泉濑第一次见纲手。她有一头淡金色的长直发，和棕色的杏眼，看起来就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年轻美女；但是泉濑也知道，这个美女可是文武不尽双全简直爆表的那种。
一同等在火影办公室里的还有泽梁和鹿丸。对于他俩能成为中忍，泉濑没有疑问，但是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官方说法是小千手宇智波大战充分体现了两人的能力和智谋都达标了；不过泉濑自己猜，这是因为木叶上层需要培养能对付宇智波斑的人。
纲手言谈间对千手兄弟的尊敬完全没有掩饰，泉濑有点担心地看了看鹿丸，这个小动作被纲手尽收眼底。
“不用担心，鹿丸都知道了。”纲手微笑。
“‘都’？”泉濑瞪大了眼睛。
“是的，‘都’；而且叙述人是我。”泽梁举手。
泽梁虽然也有些政治手腕，但是终究是比泽轩向光性强，泉濑感到多少放心了一些。
散场后三个新任中忍各回各家，泉濑走在最后，鹿丸也慢了下来。
“真是惊人啊，你们三个。”
“以后咱们就都麻烦了啊，鹿丸。”
“不要抢我台词嘛，‘宇智波前辈’？”
“不，我只是泉濑。”
“啊啊，好吧……狡猾的女人——啊！”
鹿丸揉了揉遭到暴击的后脑勺。
第七班那边，热热冷冷几次三番下来，泉濑对佐助也是彻底没了耐心；不过荣升中忍，请客吃饭之类的过场还是要走走的，她也就不得不在如此敏感的时期，思考怎么能让佐助不一时脑热叛了村。
她却不知道，其实她前脚刚跟泽轩离开，那群人就炸了。
泉濑一走，鸣人就发现了佐助的不对劲；但是他也知道佐助在卡卡西面前肯定会死撑，所以他便先哄走了卡卡西。却没想到，卡卡西一走，佐助就翻出了窗台，鸣人一路追过去，就看到佐助站在天台上，脸色黑沉。
“吊车尾的，跟我打！”
“我才不要！”
小樱正好带着便当来看佐助，被这一幕吓着了：“你们在做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嘛！”
佐助冷喝一声：“没你的事，滚！”
话音未落，佐助竟直接发动“千鸟”冲向鸣人。鸣人的火气因为那句重出江湖的“吊车尾”和佐助不明不白的突然动手而暴起，使出影分|身搓了个螺旋丸迎了上去。
“佐助不要！”
小樱尖叫着冲到他们两人之间，两人大骇，却已然无法收手。
就在小樱即将死无全尸的时候，卡卡西老师神兵天降，一手抓住一个人向反方向甩出。
鸣人和佐助不受控制地各自撞向一个大型水箱。两声巨响过后，佐助面前的水箱被他的千鸟打破一个大洞；而另一个，则因为水箱中的水被高速旋转的查克拉带动，再加上少量锋利的风属性查克拉，整个水箱被绞成了一堆碎块并四散炸开。
“你们怎么能用绝招面对你们的同伴？！”
“是他先无缘无故动手的！”鸣人一指佐助，跳脚大叫；佐助把头一拧，不说话。
看着眼前这两个，又想起刚刚相伴离去的千手和宇智波，卡卡西痛苦地揉揉额头：“真是一群不省心的小鬼……你们是生死与共的同伴，而不是敌人！今天暂且如此，但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小樱、鸣人你先走吧。但是，鸣人，‘告诉’泉濑可以，不准‘告状’；佐助，你留下。”
“可是佐助……”
“春野樱，走。”
小樱被严肃的卡卡西吓住了，捡起洒落的便当盒落荒而逃。
待鸣人随后也气鼓鼓地离开，佐助冷哼一声：
“要不要把泉濑找来，你们三个一起‘审判’我？”
“佐助你不能这样，”卡卡西神色严肃，“你不能逼着真正关心你的人心凉。”
“……够了，我不需要这些软弱的东西！我要变强，强到足够杀死那个男人！”
“没有人阻止你变强。也不要找什么客观原因，说别人对你的关心妨碍了你；你还年轻，但你确实不是幼稚儿童，也不能再耍性子了。”
佐助没想到卡卡西会说得这么直白，潜意识中的认知被猜出来，顿时都有些脸红。但是傲气如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
所以佐助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卡卡西心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静一静，所以便没有跟上去。而这一段空白便被大蛇丸的手下们见缝插针，开始了对佐助的洗|脑，泉濑还被他们专门拿出来说事儿了。他们说，虽然宇智波泉濑看起来似乎很厉害，但是大蛇丸大人觉得佐助更有潜力，所以更看重他，说得佐助有点飘飘欲仙。
不过这次，佐助并没有直接一走了之。他原本是想趁夜就走的，但是鬼使神差地，他想再看一眼泉濑。
与此同时，在三个火影和两位三忍同时坐镇的情况下，木叶当然不可能对几个连某些下忍都打不过的音忍一无所知。泽轩和团藏这师徒俩用鼻子对佐助表示了不屑，而其他人则主张这孩子还没病入膏肓，求不弃疗。
一番争论后，他们决定让佐助去执行一个潜入音忍者村的长期任务，允许他在保留木叶忍籍的情况下去音忍，要是他不叛村最好；要是他叛村了，那就只好消灭他。
最能影响佐助的三人，卡卡西智谋最足但佐助也最疏远他；鸣人的口才不错但唯独说不通佐助；于是最终这一说服工作，被交给了泉濑。
然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宇智波斑已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切，那个烦人的小鬼……”
他当然有信心泉濑绝对不会对那种幼稚的小孩感兴趣，但是就冲那小鬼让她头疼这么多次，他就有必要去教训教训他。
“用不了多久了……等我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的利用价值全部榨干，把一切都准备好，我就来接你——我们一起见证新世界的诞生！”
因此，当夜的情况就复杂了……
“泉濑？！”
佐助在宇智波族区没找到她，于是满村跑起来，却没想到她竟然就在村子边缘，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来找你的那几个音忍，我一个人都能挑翻他们，真不知道你怎么觉得他们村比木叶强的。”
“是是是！你厉害！”佐助瞬间失态，“你们一个个都是绝世天才！一个个都能打得过宇智波鼬！”
“看起来你去意已决？你当真不知道大蛇丸哄你去是因为想抢你的躯壳来转生吗？为了变强你就这么急着作死吗？！”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想报仇我想杀了宇智波鼬！可是木叶太安逸了我根本没法很快变强！”佐助崩溃似的大吼起来。
“那么你就冷静下来，然后去吧。”
“……什么？”佐助的脸顿时有些崩裂，“你、你不阻止我？”
“我阻止过你了呀？可是你不听呀。我倒是能把你的人留下，可是叛逆少年的魂儿飞了，我可拦不住啊。”
“你、你、你……”佐助憋红了脸，“你”了半天，终于发出一声变了调儿的哀鸣，“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你什么逻辑啊？！算了跟你真是说不通，我就直接告诉你吧，火影大人下令了，让你以卧底身份潜伏到音忍里，保留木叶忍籍。好好把握机会啊，御手洗前辈还说大蛇丸其实蛮适合当你老师的，注意别被他咬了。”
“宇！智！波！泉！濑！”
佐助终于跳脚了。
“都说了，让你冷静。”
泉濑忽然微笑着，右手拍上佐助的头顶，双眼浮现繁复的花纹，将佐助拉入镜花缘。
“你的眼睛——”佐助在幻境里睚眦欲裂。
“如果你也天天在梦里真实地死一遍，你说不定也能。”她指指自己的眼睛，“你去了那边，可就只能自己摸索写轮眼的使用方法了，所以我最后再教你一个东西吧——要是大蛇丸想杀你，你就用这个来对付他。”
授课完毕后，佐助仍然处在震惊中无法清醒，泉濑不禁有些失笑：“可怜的家伙。”
佐助倒是冷静了：“为什么？”
“因为你就这么乖乖地任由宇智波鼬操纵你的人生。”
“你说什么？！”
“难道你就没觉出来吗？宇智波鼬留下你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是为了什么？
佐助的逻辑顿时有点打结，泉濑再接再厉：
“他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就算他是个变态吧，想让你成长到足够与他一战了再杀你，那你就乖乖地按着他给你划的线，把复仇作为唯一目标，然后要么被他宰了，要么把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他身上接着空虚一生？”
佐助没想过这些，也没人让他想过。
“好好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别把人生都赔在一个，不想要你想给的心意的人身上啊。”
——虽然还不甚明朗，但是已经看到一丝光芒了。
离开幻境的时候，佐助感到内心虽然还是沉重着，却透彻了。
“……我真正想要的？”
他看到泉濑的双眼重归墨色，如同她背对的夜空。
“那我可以……把人生拜托给你吗？”
“你这孩子啊……”她笑了，却让他心里一沉，“怎么老是听话听一半呢？”
“泉濑——”
“去找大蛇丸，然后变强吧。我不是刚刚才说过，‘别把人生都赔在一个，不想要你想给的心意的人身上’吗？”
“……那你也不要总是把我看扁啊！认真对待我一次不行吗？”
“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只不过我对你的‘认真’和你想要的‘认真’不在一个方向上罢了。”
“所以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为什么试都不让我试呢？”佐助颓然地弯腰，“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啊！”
泉濑非常清晰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佐助，你知道我更喜欢吃红烧鱼还是清蒸鱼吗？”泉濑岿然不动。
“啊？”佐助完全跟不上思路。
“你知道我更喜欢向右螺旋的卷云纹还是向左的吗？”泉濑慈眉善目。
“什么？”佐助不明就里。
“你知道我更喜欢向外翘的发梢还是向里收的吗？”泉濑笑了。
“这我怎么知道——你这是在苛求我！”佐助抓狂了。
“没错，我就是在苛求你。”泉濑收敛了轻松的神情，“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所以我放不下你。但是，我从未、并且今后也不会，用你希望的那种‘喜欢’，去喜欢你。”
“哈哈，哈……你还真是，直白得残忍啊。”
“我向来讨厌给别人以虚假的希望，因为真相揭晓时的绝望会让人极度绝望。你才十三岁，前途一片大好，有那么多小姑娘——”泉濑顿了顿，眼睛瞟向一旁的灌木，“——喜欢你，你又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
“说点别的……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哄走了，转头就陷害你叛逃？”
“不，我相信你不会。”
“那——就趁夜色快点走吧，佐助，我就不再送你了。到了那边好好学习，要是有人欺负你，给姐送个信儿，姐带人去给你撑场子。”泉濑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一路顺风，兄弟。”
“那么，希望以后再见吧，泉濑……姐姐。”
见佐助真的要走，一直藏在旁边灌木里的小樱终于忍不住冲出来了。她是白天被佐助和鸣人的冲突吓到了，才会晚上偷偷溜出来，悄悄跟着四处乱跑的佐助，希望能找机会跟他聊一聊。佐助也知道她在跟|踪他，但是他之前根本没心情去管这个在他眼里弱得要命的花痴，也就任凭她跟着了。
“佐助你要去哪里？别走好不好！你有难处，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
她的声音，在佐助的嘲讽浅笑和泉濑的似笑非笑中，变得越来越弱。直到佐助扭头离去，她才恍然惊醒，对着佐助的背影竭尽全力大喊起来：
“佐助，我喜欢你啊！”
佐助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看着小樱哭了一会，泉濑走上前拍了拍她：
“行了，小樱，快点回家吧。”
“为什么、嗝、为什么你要拒绝佐助……”小樱哭得直打嗝。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我喜欢人没什么具体类型，但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泉濑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先回家咯，你也快点回去吧——趁泽梁和泽轩还没找到你。”
小樱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瘦长的黑色背影渐行渐远。她对泉濑刚刚说过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却又不寒而栗；忽然，一种莫名的寒意急窜过脊柱直达头顶，让她浑身打了个冷战。身后传来很多轻缓却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其中有两个分外熟悉。
直到脚步在她身后停下来，她才不得不回头。
泽轩面无表情，只把眼睛垂下来看着她；泽梁对她抱歉地笑笑。
“晚安，樱同学。”
头一次“离家出走”又彻底被拒绝的佐助也是心情激荡，本来就不高的冷静值，随着运动使血液远离大脑而越发降低。他远远地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以为那是音忍派来接他的，所以迎着就上去了。
那人有一头张扬的黑色碎长发，翘得凌乱却不失魅力。他只有一只眼睛没有被长长的刘海遮住，其中有红光流转——
当佐助意识到那是写轮眼时，已经太迟了。
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出，佐助终于回忆起这个可怕的男人第一次出现时的一切。他意识到这个人一定会对泉濑“不利”，但是此刻他自知已性命难保。
“愚蠢的小鬼，感谢泉濑对你的在意吧，今天我不会杀你，但你也不能回去找她。”
血色的世界，就像宇智波鼬的月读，佐助在其中沉浮。低沉的男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挟裹着浑厚的杀气，仿佛一双巨掌，将他的肺整个攥住，挤出所有空气。
“你给我记住——她是我的！”
威胁完麻烦的后辈，某欺负小孩的老祖宗心满意足地走了。
从血红的地狱里挣脱，佐助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地上；身上很多处地方在火辣辣地疼，似乎刚才他是从树上跌落了。
——泉濑有危险！
然而他甚至不能回去报信，因为他很确信那人不可能让他有命回去。
生平第一次，他为了“复仇”以外的事情，而对自己的弱小感到如此无力。
只有泉濑，对身后的一切一无所知。她慢慢走回宇智波宅，却见鸣人穿着一身睡衣坐在玄关地板上。
“姐姐……佐助走了对吗？”
“嗯。他去快速变强了。”
哪知鸣人皱了皱脸，语出惊人：
“他这么弱，真的不会被那个大蛇丸弄死吗？”
“喂喂！你可别让他听到你这么说他呀！”
“明明就是事实啊……”鸣人撇撇嘴，“他的实力在一般下忍里还算不错拉，但是碰上连大爷我都打不过的大蛇丸，他根本就不够看的说！”
“那么你有没有兴趣，亲自检验一下他是否有资格外出求学？”
鸣人眼睛亮了：
“诶——真的吗？你是说我可以跟佐助比一场吗？”
“差不多这么个意思吧，”泉濑拉起鸣人，送他回卧室，“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二十九、酸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