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离类水愿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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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依旧那么无趣，乏味。
　　我承认我稍微有点点怀念张思绗，不过很正常。
　　我了解自己，即使不是朋友，在我身边出现过的人，我对他都会有一定程度的依恋，无论那个人是谁。
　　而这种依恋，也很快会转移到下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身上。
　　我，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情。
　　父亲直接到学校，威胁我一定要回家。
　　我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我假期要住她家，整理出个房间给我。
　　我懒得去分辨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否显得僵硬，反正对于我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父亲有点气急败坏。
　　他不爱我，我了解，可惜我也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怕我？
　　“你疯了，你明知道你妈在那个家不招人待见，你还去给她找麻烦！”老头忍着怒气。
　　我眯着眼睛看他，“那我待学校？”
　　“你---”父亲说不出话来，忽然压低声调，“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要回家？”
　　这样的对话是很无聊的，但我却乐此不彼，总觉得父亲对我的顾忌不是毫无理由的。
　　父亲看了我很久，咬咬牙转身离开。
　　我立即后悔了。
　　对父亲的每次挑衅，我都会后悔。
　　不知名的原因。
　　我痛恨这样的自己，却还是改变不了。
　　父亲还不是老头以前，是很受欢迎的，每次我回家，家里总会有很漂亮的女人。
　　父亲一直都很有魅力的，我知道。
　　除了那次。
　　高荷阿姨，我父亲的秘书。
　　我一直忘不了她恨恨看着父亲的眼神。
　　我知道她在父亲身边很多年了，是父亲的得意助手和情人。
　　但是她却劫持了我，在三十层楼的楼顶，逼着父亲娶她。
　　很三流的肥皂剧，却让我碰到了。
　　当时我已经不小了，17岁。
　　她能顺利劫持我不得不说我的身体的确是太弱了。
　　父亲有些惊讶，仿佛不大相信一向文静的高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父亲还是答应了。
　　那懒洋洋的声调，仿佛就是答应了早餐要的是牛奶而不是咖啡那么简单。
　　高荷陡然哭了起来。
　　一个女人，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待在一个男人身边，爱他，恨他，又无聊的忍受他。
　　然后她恨恨的看了父亲一眼，推开我，跳了下去。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亲走过来，脱下外套抱住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吓到你吧！”
　　我的父亲，冷血到让人害怕。
　　然后，我的叛逆期好象就开始了。
　　他要我做的事情，我偏偏就不做。
　　我们之间的互动本来就很被动，他如果关心，我便接受，他如果对我漠然，我也不会感觉难过。
　　如今却很难得的上演了传说中让父亲很头疼的叛逆期。
　　从那时候，我就只称呼他老头了。

　　霍尔顿是个成功的商人。
　　而一个成功的商人却不仅仅是奸诈就可以做到的。
　　他肯定也做过很多连他自己都不齿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限，但仅此而已，不代表他会停止做他自己不齿的事情，顶多会有点愧疚而已。
　　从贝拉与凯勒接近的第一天，他就找人查清了凯勒的背景。
　　查清？
　　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比如说性别，目前暂定为女人，至少她现在看起来是女人。
　　可是她却是全国首个暴光的双性人。
　　家庭出身很好，父母双亡，遗产却足可以让她挥霍到下个世纪。
　　职业？
　　做过记者，推销过保险，当过老师，还在管育院当了半个月的保姆。
　　她的每份工作都没超过一个月。
　　貌似后来终于想通了在家码字才是自己的兴趣。
　　可是她什么都写。
　　艳情，言情，科幻，童话，垃圾她写，高雅她也写。
　　年龄？
　　法律年龄应该有三十三了，偏偏那副懵懂又装作成熟的表情老让他想到自己家里那只有14岁的混帐儿子们。
　　说到接近，好象是自己的妻子硬扯着凯勒签名，然后故意制造很多在健身房或者卖场巧遇的之类的巧合。
　　霍尔顿这时候肯定了自己真的了解不了妻子的想法。
　　当然，两个人的年龄很接近，应该会成为朋友。
　　然后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妻子很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亲爱的，你去见见凯勒吧！”
　　如果你能找到遗失的自己，你会更快乐的。
　　贝拉是这么对他说的。
　　于是他站到了凯勒的面前，开始述说自己跟每个心理医生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