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离类水愿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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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是哪个人说过这样的话。
　　人生就像是□□，不能反抗就只有去享受它。
　　我其实不大喜欢我的生活，可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就一直这么下来。
　　张思绗的出现很突然，消失也很突然。
　　我偶尔还冒出过一个要找他的念头，但不到两秒钟我又想到别的事情去了。
　　张思绗说过，我的人生本来就应该只有一天最好，这样，起码不会浪费。
　　他总用奇怪的表情说奇怪的话。
　　当然，我很少理会。
　　时光飞逝。
　　我以为我不会用到这么煽情的词语。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到随便一个词语都可以刻意纠结出无数不知道如何定义的情愫。
　　等我意识到时间是个问题的时候。
　　已经是我毕业的前夕。
　　而我的男朋友正单膝跪着，向我求婚。
　　这个男人是父亲找来的。
　　耐性很好。
　　大学四年，一直都不厌其烦的忍受我的坏脾气。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脾气暴躁，而且蛮不讲理。
　　社会是很现实的，这我早就知道了。
　　老头很了解我，他知道我从心底里鄙视所谓的感情，所以绝对不会相信任何对我示好的人。
　　我可以对朋友很宽容，对情人却很吹毛求疵，苛刻到鸡蛋里挑出了骨头还嫌骨头不够重量。
　　所以我的丈夫一定要很有耐性。
　　老头千挑万选，就选了。
　　他的名字是我挑上他的原因之一，很好听的名字。
　　张思绗说过，世界从它诞生之日起就没有公平的事情。
　　他不喜欢我，不重要。
　　他讨厌我，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应该和我在一起。
　　而我们这样的人，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终身幸福可言。
　　最重要的是，我不讨厌他。
　　因为我记住了他的名字。

　　霍尔顿见过很多个心理医生。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心理不可能是正常的。
　　其他人也知道。
　　这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他懒得维持自己正常人面孔的时候，旁人总会很有风度的体谅他的失常。
　　道德真是个好东西。
　　霍尔顿常常这么感慨，虽然带着虚假的好意。
　　他愿意见我，并且说上很多至少听起来是真话的的话。
　　他彬彬有礼，言谈甚至还很风趣，他拥有所有关于一个成功人士所该有的美好品德。
　　虽然他最温柔的时候是看着父母的相片说上类似谋杀的预言。
　　我肯定，他有某种程度的暴力倾向，只是目前，或者说，在他接近半百的年纪居然还没暴露出来。
　　而我，在记录这些的时候往往都会看着他发呆。
　　总觉得，他在下一秒，就可能变身成为最变态的杀人凶手。
　　不得不说，我还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