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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钱通在靖王府门口软磨硬泡了一个上午,才央得阿鲍进府禀告。不一会儿就有了回音:“钱总管,王爷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要你马上离开。”众侍卫齐刷刷亮出兵刃,强行送客。
钱通毫无愠色,仍是满脸含笑:“那在下先在附近住下,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钱某再来拜访。”深施一礼,转身走向马车。
如玦头戴斗笠,斜倚在车厢前,揶揄道:“难为钱左使还笑得出来,换做戚右使,早将府门掀了。”
钱通叹息道:“少主在人家手心攥着,不想忍也得忍。”正欲上车,
却听如玦咦了一声,指着前方道:“钱左使快看!”钱通转身一瞧,只见蝶舞在沈傲的陪同下堂而皇之地进入了靖王府。
靖王性情刚直,自律甚严,自不会见一个风尘女子,沈傲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向蝶舞赔罪:“宇文伯伯今日不见客,我们改日再来。”
蝶舞兀自盯着凌云阁的牌匾,恍若未闻,伫立片刻后,仿佛下定了决心,竟唱起了曲子。沈傲从没听过这个曲调,只觉洗尽了纤柔,满是铮铮豪情。
一曲未完,凌云阁的房门倏地打开,靖王快步走向蝶舞,惊异道:“谁教你的曲子?”
“这首曲子本是家父所做。”蝶舞昂起头,直视靖王,“王爷不记得悦儿了吗?”
“你是悦儿?”靖王凝视着蝶舞,滤过层层岁月的留痕,依稀看到了她幼时的模样。
渭水河畔,芦花丛中,那人席地而坐,骄傲的望着女儿的背影,笑问:“小女如何?可配得上宇文家的门楣?”
靖王失落道:“戎儿的婚事我只怕做不得主。”
“王爷误会了,廷均看中的是大公子。戎儿和小女都娇纵惯了,一样的性情,相处久了,难免有口舌之争。倒是焕儿,温和恭顺,懂得忍让,更适合小女。”
靖王沉吟道:“这桩婚事本王不反对,只是还要问过如心的意见,她毕竟是焕儿的生母。”
“只要王爷答允,如夫人断然不会反对。”朱廷均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微笑,站起身,郑重一礼,“就这么说定了,今后悦儿就是宇文家的媳妇,和朱家再无关联,倘若家门有变,还请王爷多多庇佑。”
那时的朱家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正是如日中天之时,靖王一度以为朱廷均杞人忧天,直到太傅朱冲倒台,九族皆被诛杀,才不得不感慨这位京都第一纨绔子弟预见之深,所谋之远。
靖王屏退了旁人,独将蝶舞引入室内。
“他们都说你死了。”
蝶舞轻声道:“是我有意欺骗了王爷。”
靖王痛心道:“本王从未想过,溢香园的花魁竟然是你。”
蝶舞轻笑:“王爷是怪我自甘堕落,沦落风尘?”
靖王并不否认:“廷均视你如珍如宝,你不该作践自己。”
蝶舞眼中含泪:“朱家一夜夷为平地,所有的亲人皆被斩首,我一介弱女子,靠自己的嗓子而活,有什么过错?”
靖王顿时心软:“为什么不来找我?本王就是拼死,也会护你周全。”
“亲手断送朱家的人是长公主,你们夫妻同体,我怎么能罔顾先灵,接受王爷的保护?蝶舞忍辱偷生,只是想为朱家复仇。”
靖王怅然道:“朱冲倒行逆施,多行不义,落此下场,皆是咎由自取。云馨扳倒他,并非出于私欲。你不要……”
“我不管他是不是罪大恶极,我只记得他是疼爱我的爷爷,长公主毁我全家,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母债子还,宇文戎的命是我的,请王爷将他交给我。”
靖王虎目一瞪:“子债父还,要杀杀我。只要本王活着,谁都别想打戎儿的主意。”
沈傲迎上阿离,焦急问道:“怎么样?”
“王爷将汀兰院拨给蝶舞姑娘居住。吩咐我去打扫。”
沈傲欣喜若狂:“我去,我去……蝶舞要留下,太好了!”
杜珪跑遍了锦州城,终于在一家酒肆找到了赵一虎,低声下气道:“赵校尉,王爷请您回去。”
赵一虎醉眼朦胧地打量着杜珪湿透的衣服,不知哪来的怒气:“你爹又打你了?那样的渣爹还要他做什么!一个个全都这样。”砰的一声,将酒坛摔碎在地。
杜珪赔笑道:“我爹爹从不打我。”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赵一虎也不跟他争辩:“小二,弄件新衣服给他换上,再添副碗筷。老子心情不好,你陪我喝几杯。”
府里还有一推活要做,杜珪哪敢滞留喝酒,连连摆手。
赵一虎怒道:“再啰啰嗦嗦,老子不回去了。”
杜珪只好惴惴不安地坐下,寻思着回去怎样交代。
沈傲乐颠颠地将汀兰院打扫的一尘不染,左等右等也不见蝶舞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她去见宇文戎了。沈公子醋意横生,飞似的赶往落叶轩。
沈傲一迈进院门,恰巧撞见蝶舞泪流满面地跑出来。我违背了意愿,放弃了原则,舍弃了骄傲,不顾一切地跑来看你,你却连门都不让进,宇文戎,你好狠。
蝶舞的泪如锥子般刺痛了沈傲的心,敢欺负蝶舞,我跟你拼命!一脚踹开房门,抡起小钵似的拳头,朝躺在床上的宇文戎打去。
宇文戎内力受阻,手脚拷着锁链,猝不及防之下,躲闪不及,勉强用右臂格挡住沈傲的拳头,左掌随之挥出,强迫沈傲后退几步,趁着这个空隙,翻身跃起,牵动的锁链哗啦作响。
沈傲一击未中,发疯似得抡起椅子,朝宇文戎砸去。宇文戎习惯性的去抽腰间软剑,一摸落空,这才想起,流光剑已被靖王收去,暗呼糟糕,急急后退几步,堪堪避开一击。
好在护送蝶舞的阿离尚未离开,拦腰抱住沈傲:“沈公子,你冷静点,有什么话,找王爷说。”
沈傲哪管这些,一挣将阿离甩到一边,宇文戎趁机抽出阿离的佩剑。用不上内力,宇文戎只能凭借灵巧的剑势与沈傲周旋。
沈总管陪王爷视察军营,该找谁劝架呢?阿离急中生智,解铃还需系铃人,慌忙去追蝶舞。
蝶舞匆忙赶回时,二人仍打得不可开交。蝶舞急道:“沈公子,你要是伤了他,我恨你一辈子。”
沈傲顿时愣住,手中的椅子砰地一声倒地。宇文戎气力枯竭,不能完全收住剑势,剑锋稍稍划破了沈傲的前胸,留了些许鲜血。沈傲用充满妒火的眼睛狠狠瞪了宇文戎一眼,转向蝶舞问道:“受伤的是我,你总该高兴了吧?”
蝶舞轻抿薄唇,不知如何作答。
沈傲情意款款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蝶舞视见宇文戎脸色煞白,弱不胜衣,手脚拖着长长的锁链,悲从心来:“你没事吧?”
宇文戎冷冷道:“你不来,我会过的更好。他是为你受伤的,你去看看他吧。”边说边关紧了房门,将蝶舞隔在屋外。
缕缕鲜血从宇文戎的口中流出,盈盈粉泪自蝶舞眼中滑落。
靖王府,鸿鹄园。
宇文焕焦急地问:“小傲伤得怎样?”
阿离回道:“只是皮肉伤,大公子不必挂心。”
宇文焕起身:“我去看看他。”
“大公子还是不要去了。”阿离笑道:“沈公子现在有佳人相伴,欢喜的很。”
宇文焕眼开眉展:“小傲艳福不浅。”
门外一阵喧哗。
阿南进门禀告:“秦膳说二公子病了,求您答允他出府寻医。”
阿离质疑道:“二公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
阿南附和:“就是呀,一定是在撒谎,我要他回去,可那老家伙死活不走。”
宇文焕沉吟道:“戎儿从小身体不好,说不定是真病了。秦膳腿脚不便,阿南,你去请丈夫。”
怎么又套上我了?阿南极不情愿地应了声是。
大夫很快请来,却被宇文戎拒之门外。
阿南只好将人带往鸿鹄园。宇文焕歉然道:“我这个弟弟,任性惯了。徐大夫不要介意。”
徐毓诚惶诚恐:“不敢,不敢……”
宇文焕吩咐阿南照付诊金,又派人送徐毓回去。
大公子也太仁义了,阿南教唆道:“大公子,您不能这么由着二公子了。您是王府长子,就该有哥哥的威严。属下的两个弟弟,性子也十分顽劣,可在我面前,哪个不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这都是从小打出来的规矩。”
宇文焕一阵酸涩:“你们是一母同胞,再怎么管教,赵伯父都不会过问。戎儿出身比我尊贵,爹爹虽对他严厉,却见不得旁人欺负他。我上次当众责打他,爹爹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极不高兴。”
“我看未必。王爷现在最头痛的就是二公子,您替他管教,王爷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怪罪?二公子被锁,功夫施展不开。您不借此机会整治整治,他将来还指不定会对您做出什么。”
宇文焕回想被宇文戎欺压的经历,觉得阿南说得十分有理:“请徐大夫回来,去落叶轩。”
宇文焕带人赶到落叶轩时,秦膳正蹲在地上清洗血渍。“这一定是小傲的血。”宇文焕一想到这,平添了几分怒气,再看宇文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对自己的到来熟视无睹,怒火更炽。
宇文焕端坐在椅子上,略一示意。
阿南上前一步,正儿八经道:“二公子,你是弟弟,就该对哥哥敬而无失。见了大公子要毕恭毕敬的行礼,恭恭敬敬的聆听教诲。躺在床上,算怎么回事?”
宇文戎冷笑:“我是靖王的儿子,就算失意落魄,也轮不到你给我立规矩。滚出去。”
阿南身子一缩躲到宇文焕身后,宇文焕摸摸手中的金丝莽鞭,强自镇定:“那我呢?我是王府长子,管不得你,受不起你的礼?你总该知道,长兄如父。”
长幼之上,尚有嫡庶,宇文戎目光幽远:“你在皇宫应该看到过,逢年过节,皇子、公主都要去太子寝宫参拜,只因嫡庶有别。我做世子多年,从未要求过你,你刚得势,根基未稳,就跑来跟我要规矩,不觉得为时过早吗?”
又拿嫡庶来压我,宇文焕怒形于色:“我就是对你太宽厚了,才会纵的你无法无天!瞧你这样子,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
“大公子,”秦膳跪地求情,“二公子不是对您不敬,他生病了,实在下不了床。等他身体好了,您再教他规矩。”
“有病就要看大夫,”宇文焕转向徐毓,“给他号脉。”
徐毓拎着药箱正要上前,宇文戎道:“我没生病,用不着大夫。”徐毓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宇文焕倏地站起:“这由不得你!”
宇文戎正欲反驳,秦膳慌忙朝他跪下,流泪道:“二公子,算老奴求您,您就听大公子吩咐吧,身子是自个的,不能拿来置气。”宇文戎最见不得老人落泪,只能无奈的伸出左臂。
徐毓赶紧上前,留意到左腕上的铁环,多看了几眼,诊断片刻,有了结论:“脉象平和,没有异状。至于高烧不退……”瞧了瞧宇文戎脖颈和手腕上的鞭痕,想起街巷的一些传闻,推测道,“可能是外伤所致。”
宇文戎迅速收回了手臂,暗道,庸医。
宇文焕坚信不疑,向徐毓道谢后,亲自送出房门,又安排阿离跟去取药。返回房间时,宇文戎开始逐客:“大公子规矩也立了,威风也逞了,该回去了吧?我要休息了。”
宇文焕见他蜷缩在床上,微微发抖,也觉屋内偏寒,吩咐阿南:“这里太冷了,取个暖炉过来。”
宇文戎拒绝:“我不要!”我不要你的施舍。
宇文焕怒火又起:“去取!”
看到大公子占了上风,阿南很是得意,大声应道:“是!”
宇文戎想要阻止,可身体软弱无力,动弹不得。
靖王怒道:“谁欺负戎儿了?”
沈傲一脱上衣,露出剑伤:“是你儿子划伤了我,宇文伯伯要为傲儿做主。”
宇文焕垂首:“孩儿没有,我只是给弟弟请了个大夫,在他房里添置了一个暖炉。”
靖王……
阿姨们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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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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