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采莲曲》凤绯楠

5、第五回 风雨扬州 1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林凡玉在船舱里COS思想者，想他刚刚把冯渊从贫农改成了富农，就半路杀出个义父来。认了义父还没逍遥几天就被揪着上了扬州的大船，虽说古诗有云：烟花三月下扬州，但是义父去探亲为毛要拉上他啊，就算是义子他也不姓林！
　　不过他倒是从冯文口中了解到了义父的一些信息，不说富可敌国也是家财万贯，在江南的文人中也颇有影响，虽然不是他的但也算个靠山。只是一别十几年，冯文也不太清楚林江现在同皇家还有没有联系。
　　“凡玉，别老呆在船舱里，偶尔出来透透气。”林江打开舱门看着刚认下的义子有些好笑，别人能攀上他都是欢天喜地的，怎么这小子就一脸的不甘愿。
　　“义父啊，放眼望去全是水，有什么好看的。”林凡玉对自己被强拉上船非常不满，他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安稳日，正是考虑接下来怎么发展的时候，偏偏在义父和冯文拍板下离了老窝，在这交通落后的年代他根本就不想出门好不好。
　　“你这小子真是辜负了我的心意了，难不成你就一辈子背个秀才的名，写几个话本赚钱吗？”林江虽中过状元，但是用他家老头的话就是做老师只能误人子弟，所以想到在扬州任巡盐御史的堂弟曾是探花便提溜着新鲜出炉的干儿子下扬州了。
　　“有何不可，想当官捐一个不就得了，孩儿可做不来八股文。”林凡玉想到红楼里荣宁两府的官全部都是捐的，觉得自己天高皇帝远的捐一个更没问题了，只要做点啥事不受太严重的压制就行。
　　“没出息，捐来的官是没有能青云直上的。”林江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他的同科冯谦是个勤奋好学忠君爱国的，怎么儿子就走了极端了。瞧这整天一副没长骨头的样子，坐船的这几天他不敢说摸透了这小子的性情也差不离了，是个会享受的。
　　“孩儿可没想着青云直上，官场如战场，说不定哪天就尸骨无存了。”林凡玉极其厌恶政治的那一套，明明是在排除异己，却偏偏打着为人民翦除贪官污吏的旗号。可是作为商人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尤其是到了古代之后商人的地位更是低下，所以他才决定捐个官，毕竟他还有个秀才的身份。
　　“不做官死得更快，就像你身上的事。”林江想到冯文的哭诉不禁劝告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四大家族堕落如斯。
　　“孩儿可不是被官打得，所以找个可靠的靠山很重要。”林凡玉别有深意的看向林江，在船上过得无赖他便找了义父身边的长随唠嗑，终于知道美大叔的来历。
　　林江当年一举夺魁，状元郎的风采无人能及，于是被先皇钦定为当今圣上的伴读，当今圣上是先皇的第三个儿子，因为熬过了天花也是很受重视，当时已经被封为康郡王。不过这种重视在先皇的真爱诞下四皇子后日子就烟消云散了，过了相当长的小白次生活，不过谁也没料到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四皇子半路夭折了。
　　而先皇在真爱随后仙逝的双重打击下不久驾崩，传位给了当时的康郡王。其实是没得选了，大皇子被封为平亲王后便因四处征战落下的伤痛没了资格，二皇子安亲王就是个闲云野鹤，时不时的就玩一次失踪，最后先皇也只剩下康郡王一个人选了。这么捋下来也就是说林江是皇帝的伴读，这靠山不要太大哦！想到至今还没有禅位的皇上，忽然就想着红楼里的林海说不定就是两皇博弈的牺牲品。
　　“臭小子就想美事，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事。”林江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林凡玉的脑袋，“不做官就不做官吧，像我那堂弟那样任劳任怨的做了三任巡盐御史又能怎样，死了儿子死发妻，剩个女儿还病歪歪的，结果自己又要死而后已了。”
　　这人生轨迹怎么这么耳熟啊，红楼梦里也就林海一个人做了三任巡盐御史，于是吞了吞口水，“义父，您老的堂弟不会是姓林名海字如海，娶妻贾敏出荣国公府的探花郎吧。”难道一个龙套被穿了之后一定要走剧情吗，明明他的戏份已经完了啊！
　　他刚刚才想到林海，这么快就遭报应了吗？如果林海真的是两皇的牺牲品，林江同以后的太上皇还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吗，他怎么觉得这个靠山有点不稳了。
　　“没想到他的名声都传到金陵了。”林江倒是有些意外林凡玉的见闻了，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一直觉得这小子就是个不思进取想懒死的主。
　　林凡玉沉下心思索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林如海今年就要死了，可是看到义父的郁闷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是奇怪原著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如果有的话林黛玉也不会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了，小小年纪呕血而亡该是活得多憋屈。哎呀呀，不想了，原著中他还死了呢，扇个蝴蝶翅膀的不是很正常的嘛！
　　“义父，恕孩儿直言，林叔的岳家麻烦大了。”林凡玉叹了口气，他可真是劳碌命，“义父定然知道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
　　“这个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林江打量了一下林凡玉养好的身板，那暴打了义子的不就是四大家族中的薛家吗，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替义子报复回去。
　　虽然说四大家族也不过是金陵的四大家族而已，京城的大家族可是看不上这几家的。若不是当今圣上为了得到四大家族支持，也不会将林家绑在了荣国府的船上。
　　而他是真不想堂弟娶娶这种勋贵家出来的姑娘。好在贾敏还算恪守本分，所以几年后也就懒得去关心了，毕竟他已经被林家除名了，关心太多引起非议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看义子的模样心里忽然就涌出不安来。
　　“怎么说呢？”林凡玉细细的整理了一下前男友对红楼的分析，面色沉了下来，“把孩儿打成重伤的薛家义父是知道的，但您不知道的是这四大家族的护官符，若不然孩儿的案子也不会草草结了。”既然他已经认了林江做义父，又同林海扯上了关系，势必要站在林家的这一边，可偏偏林黛玉已经在贾府养了不短的时间，此去最重要的就是将林黛玉的想法扳过来，他不想和贾家薛家扯上一点关系。
　　林凡玉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是记不住护官符的原话，但是大意还是知道的，于是看着黑了脸的林江一鼓作气道道：“因为孩儿的事情，薛家便打着薛姑娘进京待选的名号去了荣国府，而荣国府在众人眼中也就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了。最有趣的是自老国公去世后，袭爵的贾家大爷住在了偏远，反而是二房住在了正房。”林凡玉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茶杯的碎裂声，这可是冷子兴亲口散播的，都不用他找理由掩盖自己的先知。
　　“你接着说。”林江的心沉了沉，先不说护官符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这种乱了纲常的事真当皇城里的人是聋子瞎子吗？
　　“孩儿生在金陵长在金陵，不敢说对金陵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也是个百事通。”林凡玉尽可能的说些金陵的事，毕竟他从未去过京城也不好妄言，“荣国府留在金陵的产业铺子还有祭田都被卖得差不多了，而且荣国府放得利子钱使得不少人家破人亡了。”
　　“卖祖产，放利子钱？”林江气急反笑，“真是好胆子啊，林家是做了什么孽才会修得这么一门亲戚。”林江暗暗握紧了拳头，这次回扬州之后可要好好让他按笨蛋堂弟清醒清醒，忽而又想到笨蛋堂弟的破身子又一阵无力。如果不是接到林海病危的消息他也不可能着急忙慌得赶回关内，还好他传信清月去绑架隐居关外的神医。
　　“义父息怒，林婶子已经亡故，两家的姻亲也就断了一半了。”林凡玉一想到薛家就想到自己受的皮肉之苦，自然要把和薛家一条心的王夫人黑了，既然黑了王夫人，什么木石前盟的也烟消云散吧。那贾宝玉搁他手里连做情人的资格都没有，左手姐姐右手妹妹，身后还跟着一群环肥燕瘦的漂亮丫鬟，时不时的再勾搭几个美少年，护又护不住因他遭殃的倒不少，哪是什么宝玉简直就是瘟神。
　　“可怜我那堂弟连个顶门户的都没留下，不行，我得给他好好相个媳妇。”林江说着激动起来，定定的看着林凡玉，“要不然你娶了我那小侄女吧。”
　　“义父，你是孩儿的义父，孩儿怎么可能娶林姑娘。”林凡玉真是哭笑不得了，怪道林江会为了一个戏子冒天下之不韪，原来这性情可真是真的不得了。
　　“说的也是，我在这着急也没有，也得他接着啊。”林江摆了摆手示意林凡玉下去，清月办事他放心，不放心的却是相守了几十年俊成，他知道俊成并不希望他此次踏进中原后再掺合朝堂上的事情，可是他若不掺合，他的堂弟就危险了，他需要做出最坏的打算。
　　林凡玉看林江陷入沉思很识趣的吩咐众人不要去打扰，便回了自己的船舱，其实他最纠结若是将原著剧情搞得乱七八糟，失去先知的他可就得把计划推翻重来了。真是自找麻烦，还是等这趟扬州之行的结果出来了再做打算八，看着平静的江面他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