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采莲曲》凤绯楠

4、第四回 有客上门

　　奶奶剧不但能赚人眼泪，更重要的是能赚人钱财，三观不正的问题也被虽然被林凡玉的前男友改成了反小三上位正剧，但是钱却一点没少赚。于是林凡玉从贫农前进到了中农，待分得梅花误，新月情和还珠记的分成，一跃成为了富农。
　　而置办年货的钱也攒了出来，在现代过年也没什么年味了，在古代倒是体验了一把最原始的过年风情，而整个冯府都沉浸过年能吃肉的喜悦之中。就是东菱，细雨和春河都减少了两年的卖身生涯，只有冯文一个人不喜反忧，他真的害怕自家少爷在利益至上的商贾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若是如此，他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爷和夫人。
　　然后过了十五之后林凡玉便开始了漫漫的拜师之路，他倒也配合的划出一部分银钱买了各种礼物，跟着冯文到处拜师，当然依着林凡玉的名声让他进门的都没几个，然后便出现了以下啼笑皆非的场景。
　　“冯少爷，你能把眼睛从我家儿子身上挪开吗，不能的话就恕不远送了。”任谁看到自家儿子被个断袖盯着都不会好声好气。
　　这是林凡玉第一个上门求教先生，因为先生的儿子像极了他的一个情人，难免多看了几眼，然后名声在外的冯渊被很客气的架了出来。
　　“冯叔，这老头也太影响胃口了，吃不香睡不好的，怎么学习啊！”
　　被冯文请到冯府的一位老先生，在林凡玉毒舌的人身攻击下拂袖而去，并扬言他在金陵一处将再无师可拜。
　　“我还想抱孙子呢！”这是第三个比林凡玉更毒舌的私塾先生打量完林凡玉的相貌后的逐客令，干脆利落的连反驳保证的时间都不给。
　　至于后面的拜师过程就不一一陈述了，只是这一番折腾下来，除了更加坐实了冯渊的特殊性向之外，拜师求学的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于是便有了冯文每天雷打不动的到祠堂对着冯家老爷和夫人的牌位痛哭流涕，就差抱着牌位殉主的后果。
　　“我说冯叔，您老每天一哭这脸都皱成包子皮了。”林凡玉知道自己对拜师没有多大的热情，他对自己的水平清楚的很。整天跟着冯文东奔西跑的也只是为这具身体尽责任而已，如今拜师不成他也不想再听冯文念叨冯父的丰功伟绩了。
　　只是他不用听了，冯文却豁出命的整天跪在冯家的祠堂嚎啕大哭，他真的很想问冯文一句：这么打扰冯父冯母真的好吗。
　　“老爷，您对老奴说过这个世界就是士农工商，就算家财万贯也比不上朝堂上的一句话，前朝的沈万三那可是天下首富，最后的下场可真是凄惨呐。”冯文对商人没有偏见，毕竟没有商人就没有货物流通，生活就会受影响，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谁也无法挑战，挑战者的结局只会像沈万三一样。
　　林凡玉觉得自己都要被黑线埋掉了，他只是卖了几个故事怎么就扯到商了，再说若不是自己在话本界小有名气了，那些先生怎么可能允许他登门，“冯叔，你知道我不是科举的那块料，剧别再为难我了，像父亲一样做个小地主怎么样。”这太平盛世的除了冯渊还真没有人卖地，就算十来亩也称得上地主了，况且有了进项就能买地了。
　　“老爷啊，果真是人走茶凉，没有一个人肯收少爷。”冯文对着牌位痛哭流涕，“老爷啊，老奴愧对您的交代，老奴怎么有脸见您啊！”小地主又能安全到哪里，冯家一直是耕读传家，结果被四大家族的薛家打压至此。
　　“冯叔，我错了，我错了，下次的先生就是长成老树皮，我也认了。”林凡玉就不明白了，冯渊在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被逼着求学的，怎么换了他就一哭二闹起来了。
　　其实冯文就是在试探林凡玉的底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拜师来逼迫，却不见少爷激烈反抗，于是便有了他老人家心里有底了，少爷果然改邪归正了。除了性向铁板钉钉外其他的都多多少少的可以改造一下，首先就是认真对待科举，其次找个正经人过日子，然后自己就能放心的去见老爷和夫人了。
　　“那少爷就跟着老奴再去拜访老爷的故交吧。”冯文想到上次让少爷去拜访老爷的故交，结果少爷被个女的迷得神魂颠倒差点丧命，今次誓要少爷拜师求学。
　　“……”林凡玉真不知道该不该夸冯文执着，就他那名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退避三舍，人家可是有子孙后代的。
　　“少爷，有客来访。”东菱没有听到林凡玉的反驳，却看到了林凡玉脸上的无奈，趁机出声为少爷解围。
　　“是东菱啊！”林凡玉急忙起身摆脱瞪起双眼的冯文，出了祠堂便高声询问，“知不知道是哪家的客，毕竟金陵可没人愿意上门了。”说着还眨了眨眼，示意东菱将客人的来历稍微透露一下，别让冯文在祠堂里哭闹了。
　　“说是老爷的故交，姓林名江，是姑苏人来着。”东菱会意，大声的回了话。
　　“你说是谁？”冯文听到东菱的话，急切的奔出了祠堂。
　　“姑苏来的林江林老爷。”东菱一字一字的说出访客的来历和姓名。
　　“真的是林江林老爷？”冯文看到东菱点头，不禁喜上眉梢，连连催促自家少爷，“少爷，赶紧随老奴去拜见林老爷。”
　　“冯叔，您老总要告诉我这人是谁吧。”林凡玉被冯文扯的踉跄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抽出了自己的袖子。
　　“是老爷的同科，不过林老爷是当年的状元郎。”想到林江的光辉事迹，冯文忽然犹豫了一下，一状元郎为了戏子甘愿弃掉状元的头衔，甚至还被逐出家门除了宗籍并与情人远走塞外，可见其性情任性乖张。如果做了少爷的老师会不会影响到少爷的心性，可是状元郎的学问肯定比金陵的那些老学究强很多，抬眼看到林凡玉忽然就定下了心，少爷这是不可能娶妻生子了，总不会比这更坏了。
　　看冯文纠结的样子，林凡玉知道绝对不只是便宜老爹的同科而已，说不定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要不然冯文也不会露出这种向往又退缩的样子了。不过对他来说就是个客人而已，能带来好处他就接着，没有好处就当个过客好了。
　　思考间已经来到了客厅，然后一眼望去林凡玉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加了速，美大叔什么的真是很有爱啊，当然他只是纯欣赏而已，美少年才更符合他的口味。
　　“一别十六年，林老爷风采依旧。”冯文心下感叹物是人非，老爷已经仙去，林老爷却仿佛被岁月遗忘了，似乎依旧是当年打马游街的状元郎。
　　“确实很久了，这是渊儿？”林江在下人口中得知友人已于六年前去世，不觉怅然，冯谦为人憨厚，是少数几个没有因为他断袖而疏远的同科，一别经年却只看到当年话还说不流利的幼童已长成了翩翩少年。
　　“是”冯文拽了一下少爷的袖子，“这是你林伯伯，还抱过你。”
　　“林伯伯好。”林凡玉适时的做出茫然和乖巧的样子，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住啊，再说十六年前，这冯渊也不过是个两岁的小豆丁，能记得什么啊！
　　林江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林凡玉，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没想到冯谦那个老实人能养出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小子来，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把小辈见长辈的客套表演的淋漓尽致，就因为太标准了才让他看出破绽来，有些满意的笑了起来。
　　“贤侄不必如此客气。”林江说着看向冯文，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冯管家可还记得你家老爷曾说过要让渊儿认我做义父，免得将来没有人为我养老送终？”
　　“老奴不敢忘记。”冯文想到当年老爷送林老爷离开时的承诺恭敬的做了个揖，做义子比做学生更亲近，林老爷栽培起来也会更用心。
　　“虽然我也不指着渊儿给我养老送终，不过渊儿倒是得了我的眼缘，就托大认个亲怎么样。”林江早就有了养老送终的人选，不过看到因为他的话僵住的林凡玉，心下添了几分好笑。
　　“冯家自当履行此约。”冯文本来是想着少爷能做林江的学生就算烧高香了，现在林江主动提起了认义父的事情他可真是有些激动，他对这门亲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少爷到底年轻气盛，有个长辈时时教导自然是件好事，也能改改已经浮躁的心性。
　　林凡玉可不知道冯文给他贴了张浮躁的标签，他不过就是过得闲散了一点怎么就浮躁了，赚了钱就是用来享受的。不过你们先等等，我这刚叫了声伯伯，怎么转眼就变义父了，我这还没给亲爹养老送终过，怎么就又冒出个义父来。这林江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冯文做出这么一副上赶着把他打包的样子。
　　所以林凡玉在冯文忙着请人算黄道吉日，算好了又给他做新衣服，到了吉日后又指导他完成了认义父的流程的整个时间里都是心不在焉的，一想到以后又多了个人对他的生活指手划脚，顿时头大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林江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冯文做出这么一副上赶着把他打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