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秘密的信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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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维特煞有其事地对爱德蒙说国语：“【白玫瑰变成白米饭，红玫瑰变成蚊子血，其实这就是个狗血剧】，就是这样。你听懂了吗？”
加尔德街比邻着恢弘着滨海广场，拉起整个马赛的高度，如果趁着海风，沿着整条宽阔的道路，那么尽头就是著名的圣母院，至今为止，整个加尔德街上的住户们只要打开窗户就都能够清晰地听到圣母院中钟楼敲响后清越的声音。也许就是为了能够将这美妙的钟声听得更加清楚，几乎所有住户都建设有了巨大的窗户，采光自然异常得好。
当日光的碎屑铺陈在信函上方的时候，德维特却怎么也没有感觉的信封上，日光的热度或者母亲书写下短语时候的温度，他的手微微有些不稳，喉咙中像是有噪音一般：“天……有些凉了……”
爱德蒙站在德维特的身边，始终看着德维特手中的信，像是全然没有听见，回头看看对方的神情，疑惑地又问了一遍：“不打开看看吗？”
“嗯、嗯，”德维特向后倾身，继续坐回床上，顺势甩了甩手中的信，与随意的动作相反的是他严肃的表情，“呐，爱德蒙，问你一个问题呀。”
“什么？”
“如果让你娶一个漂亮、温柔、你喜欢的贵族小姐……”德维特停下来看爱德蒙皱起的眉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当然，考虑到门当户对的问题啦，就当你也是个小贵族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喜欢吗？”
爱德蒙有些纳闷：“为什么不呢？这不是件开心的事情吗？”
“那如果，对方身体并不是很好的话，你会不会变心呢？”德维特没有理会爱德蒙的话，接着问。
“等等，德维特，我想你说的是……”爱德蒙忽然想起来，之前有关于索兰德家的一些事情，意识到或许德维特说的就是自己，想要立刻安慰眼前，有些感伤却强自镇定的人。
“直接回答我，爱德蒙，你会怎么做呢？”
“好吧，”爱德蒙叹息，他想着德维特口中的那个人，细细地想着德维特说的每一个字，这才认真地盯着他说话，“其实，在这里还是要分清一些事情，假设，我是深爱着那位女士的话，我绝对不会在乎这些事情；假设我只是喜欢，那么我会照顾这位女士，试着让自己爱上她；假设我对那位女士毫无感觉……我想在保持她名誉的情况下，和她分开，当然是能够让她过上不错的生活。”
“是吗？”德维特睁着海一般纯净的眼睛。
“按照常理，应该这样子的。”
听到爱德蒙这样说，德维特整张脸像是写上了不可思议，眼中的蓝色越来越深，几乎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啊——常理、是常理，是这样啊……”他这样说着话的时候，那种表情又如同潮水一样退了回去，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他平稳且淡然地叙述，“我家还有一个哥哥，你应该知道的，大家平时叫我是德维特少爷，我是习惯的，不过也就只有十多年的时间而已……以前大家都是叫我索兰德少爷，我也一直以为我是家中唯一的继承人，一直到母亲去世为止。”
“父亲大人娶进门的继母大人，”德维特带着讽刺以为地称呼轻柔地从他的嘴里飘出来，“他们可不仅仅是给我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妹妹，还有个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只因为母亲身体并不好，是嫁到这个家里之后几年才生下我的。”他接着慢慢地展开了信，“我过去一直以为，母亲是爱着、信任着我那位父亲大人的，可是现在看来，也就只有我是个蠢货，没有看清楚事实了。”
“你的母亲只是想让你能够生活在一个幸福的童年当中。”
“可是，她没有想到我不会继承这个家。”
德维特打开信，一言不发地看了起来，信并不是很厚的样子，从爱德蒙的角度看过去，也只能看到只字片语，而且都是用瑞典语写成，不过却是每一行、每一个词都挨挨挤挤的，漂亮的书写挤满了整页。爱德蒙看不懂、看不清楚，更加不会去窥看别人的隐私，所以，自然将眼光转向了其他地方，从书桌的摆放到干净的画架，从镂花的窗框到四柱的大床，最终回到德维特的脸上。
金发的青年已然绷住了整张脸，仿佛多一个表情，就会将自己的情绪全都泄露出来，旁人见到都能够从那种压抑的气氛中感受到浓郁的哀愁。德维特读得非常慢，似乎是看过了一次，又回到了开头，继续读一次，爱德蒙也就一直静静地陪着。
“笃、笃——”
爱德蒙快速地从床上坐起来，两三步就走到了门口，轻轻地打开门，整个人闪到门外：“什么事？”
外面的女佣很吃惊地倒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接着再爱德蒙的注视下，说不出话来的，只是脸慢慢涨红起来。
爱德蒙不耐烦地交叉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如果说，我们这里不需要什么吃白饭的人。你是不是能够说出正常的语言？”
“啊！”女佣原本红透的脸骤然间煞白得吓人，“是、是这样的，请、请先、先生和夫人，可以、下楼用餐了。”
“唔嗯，让厨房等着，需要用餐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爱德蒙简单地说，看着弯腰向后退的女佣，他又加了一句，“顺便告诉所有人，我这儿不养那些没用的，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主人的房间也别乱闯。下去吧——”
“是、是的！”那女佣在听到自己主人最后那一句的时候，瞬间垮下了肩膀，逃也似的从走廊的尽头消失不见了。
爱德蒙则不满地撇了撇嘴，又自言自语：“时间果然有些短，就找不到些好点的。”说着，他转身回到房间当中，而后就看到德维特已经将信重新折了起来，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望过来。
德维特清了清嗓子：“有、咳咳、有什么事情吗？”
“说是午餐已经好了。”
“这样说起来，真的有些饿了呢，”德维特摸摸自己被勒得死紧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穿成这样子，我也吃不了什么吧。”
“让他们送进房间来吃吧，这一间？还是主卧那边？”爱德蒙走到德维特身后，看着裙子后方被拉起的那些交错的绳子，试着解开了最下面的结，“这样子吗？”
德维特好笑地摇头，微微有些尴尬：“不是的，光解这里是没用的，里面的那件才是重点，还是等会儿吧，让他们把东西送到母亲房间去好了，就在我房间过去的第三间，并不是主卧的两件哦。”
“好的，知道了，”爱德蒙说完了，却也不想离开，有些定定地看着地面，“你……那封信……”
“那封信啊……”
“诶，其实德维特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也不是，就是看到母亲的笔迹有些控制不住了，说的事情差不多，和之前分析的也一样，”德维特干脆拉着爱德蒙一边朝外走，一边换了英语说着，“复仇这件事，不会改变的，将要继续下去，不过，母亲在这里倒是提到了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很有用的，像是母亲这边家族的事情……也许，在我开始行动之前，我们要去一次瑞典，你觉得怎样？”
“当然了，有些事情我们总是要有所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秘密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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