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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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和平，没有人知道它能够持续多长时间。魔皇在大殿上小憩，就听到有魔兵知会他有客人来访。
虽然魔城不算拒绝什么人的到来，但是却也并非是来者不拒。虽然已经进入了短暂的和平时期，但是为了避免有心人的探查或者混入魔城，所以魔城对于来人的检查还是比较严格的。至少，要有着相应的根基。若是没有一定的根基，那么抱歉，请离开。
在蕴果谛魂到访之后，魔城因此并没有太多的访客。虽然也有不少有心人探查魔城的动向，但是这些大都不是什么大角色。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所以这次又有人来访，而且是两个人来访，倒是勾起了魔皇的一丝兴趣。只是这丝兴趣很快就变成了惊讶。
“怎么竟然会是你！”惊讶，是无比的惊讶。他惊讶的站起，一脸错愕。虽然在身为红潮的时候曾经见过黑色十九来过苦境，但是却并没有想到黑色十九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再次来到苦境。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惊讶已经淹没了所有将来的情绪，只有惊讶最为明显。或者说他想用惊讶来掩饰自己其余的情绪。
“魔皇。”在矩业烽昙的印象之中，魔皇是冷漠的，他又一双冷淡的双眼，他有狂傲却冷漠的神情。他冰冷他狂妄，略微吸引人，但是却又让人能够感受到他无边的寂寞。他想要了解魔皇，于是来到这里。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魔皇这般失态的表情。那种惊讶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怎么会是你……”魔皇再次在口中喃喃。虽然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并没有忽略魔皇失态的表情以及口中的喃喃自语。黑色十九依旧是那副冷淡平静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魔皇的失态改变什么想法。但是，鉴于他微微握紧了的手，他的心情并不像是他所表现出的一般平静。
“质辛，好久不见。”一声质辛，说出的是曾经。讲述的是一段被埋藏在中阴界，被埋藏在过去的记忆。属于质辛的过去，属于魔皇的过去。他的曾经，他所最无法割舍的亲缘，他所最牵挂的人。黑色十九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那样真实的……
魔皇的唇颤动了一下，而后他闭上双眼，慢慢的舒缓了自己的情绪。即使曾经失态，但是现在他已然冷静下来。而冷静下来了的魔皇，就又是那个魔城之主，那么自然就要拿出魔皇的样子。而魔皇，自然要有他的仪态，他的尊严。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十九。”他的双眼之中只剩下了他的亲人，只剩下了黑色十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好久不见。太久不见。不曾想过竟然就这样相见。恐惧么，兴奋么？欣喜吧。是欣喜，但是事到如今，相见何益。
“看来吾来的不是时候。”魔皇如今没有代课的心思，矩业烽昙出身烈武坛，生性豪爽但是却并非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这种本事已经由于修行的原因减退了不少，但是他却依旧能够看出魔皇如今没有待客的心思。
一开始矩业烽昙唤他的时候，魔皇沉浸在黑色十九的到来的惊讶之中，并没有看到矩业烽昙竟然是和黑色十九一起到来的。但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并且回想起了适才魔兵前来通报的时候，所说的是两个人一起到访，魔皇转念之间就已经想到是矩业烽昙和黑色十九结伴到来，结果却是他因为震惊，所以忘却了矩业烽昙的存在。如今这人怕是不悦了。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做事的风格。矩业烽昙并非楼至韦驮，虽然楼至韦驮的脾气也算是硬的了，但是比之矩业烽昙却也是好了不少。至少若是这是楼至韦驮和蕴果谛魂结伴来，他只招呼蕴果谛魂而忽略楼至韦驮，楼至韦驮怕是只会在一边旁观而已。
“你来的的确不是时候。不过，贵客前来，魔城也并非小气之所。一起留下用饭吧。”心中高兴，虽然矩业烽昙的语气算不得好，但是魔皇却也不以为忤。他只是说留下用饭而已，对了，顺便可以再带上天佛原乡的楼至韦驮。也不知道他们佛乡之人相见，是否会和天佛原乡之名一般的高尚。
矩业烽昙和楼至韦驮之间的关系。魔皇也并非很清楚。他只是清楚天佛原乡的天之佛和地藏圣者之间互为表里，至于其他人他也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蕴果谛魂确认一番。
不过只是留下他们用餐而已，大致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事情。而且，他是想念十九了。同样，也想念缎君衡了。亲人亲人，虽然不见的时候，繁忙的时候会有所忽视。但是那却是亲人。
亲人无恙，他心甚安。
一如既往的傲慢，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冰封的眼神之中却带了几分的温暖。矩业烽昙看到这个眼神，心下却是莫名的不豫。他并不希望魔皇的眼神犹如冰封一般的不近人情，但是如今这般情景却也并不是他所想要见到的。那是从眼底投射出的温暖，是来自于内心的温暖。可是能够带来这种温暖的对象并非是他，而是身边这个少年。
他想他大致是嫉妒身边这个少年对于魔皇的影响力了。如同魔皇这般不近人情的皇者，竟然会被这样的人影响，矩业烽昙有些不能理解。那是属于魔皇的过去，也是他所不知道的过去。他曾经甚至不知道魔皇的真名，只是知道那是魔皇而已。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魔皇的真名叫做质辛。
付质子于屠刀之下。故名为质辛。其一生必定坎坷辛苦。如此的名字，却不知是哪家父母所起，这般的不祥，这般的令人难以忘怀。
魔皇向来说话算话。说留黑色十九以及矩业烽昙吃饭，再加上楼至韦驮其人，四个人坐在长桌旁边，一桌子的素菜，看起来倒是清淡无比。在苦境多年，虽然战事繁忙，但是质辛却并不曾忘记黑色十九的口味。
事实上，在中阴界，或许也只有缎君衡一个人对于鸡腿是如此的念念不忘了。
虽然同样是隶属于天佛原乡，但是楼至韦驮和矩业烽昙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和睦。不仅仅是因为修行法门之间的关系，更是因为两个人脾气之间的额关系。所以虽然同样是坐在一起，但是黑色十九和魔皇之间的气氛倒是要比矩业烽昙和楼至韦驮之间的关系好上太多。
事实上，见到矩业烽昙，楼至韦驮可以称得上是惊讶了。当初在龠胜明峦的时候，矩业烽昙是被作为人质带来的。当时为了矩业烽昙，蕴果谛魂不得不做出让步，并且做出和魔城交换人质这般的举动来。虽然知道蕴果谛魂不会加害于他，并且和魔皇有着一定的私交，甚至前些日子他还见过了蕴果谛魂。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矩业烽昙竟然会来到魔城。楼至韦驮看不出矩业烽昙前来魔城的理由。并且还是以这般和睦的关系。
而炬业烽昙，虽然对于交换人质的事情对于楼至韦驮多少心生愧疚——虽然他也算是半边自愿才成为魔皇的人质，但是却不曾想到竟然会牵扯楼至韦驮。
只是楼至韦驮在天佛原乡的时候就和他关系并不和睦，所以这些日子，虽然心中有所挂怀，但是却也并非非常挂怀，如今看到楼至韦驮的样子依旧是那个庄严静美，似乎不容侵犯的天之佛，矩业烽昙心中那本来就算不得太多的愧疚又去了一两分。
总而言之，宴无好宴。虽然质辛和黑色十九这一餐用的还算好，但是矩业烽昙和楼至韦驮坐在一起，却是颇有些食不知味。所幸两人也算是已经辟谷了的先天人，所以就算这一餐用的不好，但是却也不至于闹到饿肚子的下场。
宴毕，众人便散开来，黑色十九和质辛在一旁叙旧。楼至韦驮想要离开——他并不喜欢和魔皇见面，同样也不想和矩业烽昙见面。如今虽然是见面了，甚至还在一起用餐，但是这般的气氛，却是诡异的让人说不出话来。他到还不如回到魔皇为他准备的那间屋子之中，倒是省了他人探究的目光以及打扰。
这边楼至韦驮想要离开，但是那边矩业烽昙却并不想要楼至韦驮就那样轻易的离开。在宴上，矩业烽昙已然打量过魔皇和楼至韦驮的面容。当时初见魔皇的时候就觉得魔皇的面容似曾相识。彼时并没有仔细想过，如今看来，魔皇的面容不知为何却是和楼至韦驮的面容像了七八分。只是这种相似却因为气质的大相径庭而让人无法将他们两人放到一起看待。
“楼至韦驮。”矩业烽昙喊住了楼至韦驮。白发的佛者转身，眉眼冷淡的看着矩业烽昙。这般的神情，让矩业烽昙皱了皱眉头。便是这般高傲的神情，让与之交谈的人颇为不适。
“质辛，楼至韦驮为何会在此？”虽然在会上已经认出了楼至韦驮，近看，楼至韦驮的确是和质辛的眉眼有着八九分的相似。不仅仅是缎君衡，其实黑色十九也清楚质辛对于楼至韦驮的那份执着。只是若是他上次前来苦境情报没有错误的话，那么楼至韦驮就是杀了质辛的人。
只是，为什么楼至韦驮会在魔城之中？不应该啊。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