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
第三十八章
曾经魔皇若是对于楼至韦驮还有三分兴趣的话，在龠胜明峦曾经有过一次会面之后这三分的兴趣就已经减弱成了两份。而再经过在龠胜明峦几日的谈判之后，魔皇对于楼至韦驮已经毫无兴趣。若不是楼至韦驮的确会是一个很好的筹码，魔皇觉得自己应当不会将楼至韦驮要来魔城。
“这是你的房间。”魔城，虽然不说到处都充满了妖氛邪气，但是却也不会如同龠胜明峦甚至天佛原乡一般的到处都是圣气佛气。不过楼至韦驮所处的这间屋子，虽然是空旷了些，但是却难得的都是纯净的气息。魔皇领他到这间屋子，而后转身就想离去，却被楼至韦驮叫住。
“你……要去哪里。”魔皇的身份，楼至韦驮清楚。而楼至韦驮也认为，魔皇定然是清楚自己的出身的。想要谈谈，但是如今却不知从何谈起。
“我有必要向你报备么？楼至韦驮，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虽然连魔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自送楼至韦驮来，但是这并不代表魔皇就要因此回答楼至韦驮的任何问题。随着记忆的湮灭，有些东西已经改变。若是曾经的魔皇，见到语气这般缓和的楼至韦驮或许心中还会略微欢喜，但是如今，却不再会了。他和楼至韦驮，如今只是陌生人而已。
魔皇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楼至韦驮想要伸出手，最后却什么也不曾做。他现在是人质，作为人质在魔城之中。虽然确定魔城方面不会轻举妄动，但是心中，大概还是难以安稳。毕竟不是龠胜明峦，也毕竟不是天佛原乡。魔城，实在是太过陌生。如今魔皇虽然是这般冷淡但是却守礼的态度，但是谁知其他人会不会作践于他？
他大概是清楚的。人总是愿意在别人落难的时候踩上一脚。更何况是魔城之中的魔。虽然两方称不上是你死我活，但是却也是矛盾重重。楼至韦驮虽然不惧任何的危险，但是却难免心中有所忐忑。人恐惧未知的事务，而楼至韦驮，是天之佛却也是人。
魔皇将楼至韦驮安顿好之后就回到了大殿之上。魔族和圣方的止战条约已经签下。虽然双方高层都知道这所谓的之战条约可能作用不大，但是这个止战条约却因为人质，所以有所保障。这个时候，魔方也可以暂且缓下心神来，好好的修养生息。
魔皇坐在大殿之上。魔城的事务有他化处理他很放心。在他还没有知觉的时候，他化就已经成为了一个超过他想象的青年，足以把魔城的重担扛在肩上。虽然有欣慰，但是更多的却还是心疼。在他不在的这段岁月之中，他的两个孩子终究还是受了太多的苦。如今，甚至骨肉也是分离了。一个在魔城，而另一个却在龠胜明峦。
魔皇在等人。他相信，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回来。因为即使这个世界都已经摒弃了楼至韦驮，但是却还是会有一个人，会坚定的站在楼至韦驮背后。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蕴果谛魂，而他正在等待的也是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来了，就像是魔皇所预想的一般，似乎是带着满身风霜的来到了天阎魔城。他的眼下有着微微的青黑色痕迹，他的神色苍白而疲惫，似乎是近些日子为了处理之战条约所带来的一系列反应而有所奔波。但是看起来，蕴果谛魂的精神还好。线条是一如既往的刚毅，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刚毅。魔皇想笑，但是却笑不出声来。他看了蕴果谛魂一眼，而蕴果谛魂也在看着他。
“你便不怕我玷污了你那崇高至洁的天之佛？”斜倚在王座之上，魔皇居高临下的观察的着蕴果谛魂，而后发现蕴果谛魂的神情并没有一丝震颤，他就那样建议的看着他，带着那令他厌恶的坚毅的眼神。魔皇并不喜欢那种眼神，尤其是那种眼神并非是为了他的时候。
“你不会。”蕴果谛魂的语气是确信的，是方正的。对于这般的蕴果谛魂，魔皇狠不下心来。他是一个狠心的人，但是却似乎像是在找什么投影一般，他对蕴果谛魂一向是难言的宽容。如果说闍魇那迦还是为了魔族而效忠于他，为了魔族会舍弃于他，那么蕴果谛魂，却不会因为天佛原乡而舍弃楼至韦驮。不会舍弃，是因为彼此之间的相信。
“哼。你去看他吧。天佛原乡的地藏圣者。”他并没有限制楼至韦驮的人身自由，但是楼至韦驮却也并不是一个活络的人。这次蕴果谛魂来，魔皇本来也没有想要阻止他们两人的会面。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蕴果谛魂竟然会在一个月之内就来到魔城，来确定楼至韦驮的安危。
身后站着这般的人，魔皇，心中略微有些羡慕。只是却也仅仅是略微有点羡慕而已。他已经过了那种年纪，不再会去追求求而不得的事务。二位去追求那些，注定会是飞蛾扑火，伤及自己而已。
“至佛。”蕴果谛魂去见了楼至韦驮。彼时楼至韦驮正在坐禅。楼至韦驮依旧是那副高贵的样子，虽然略微有些苍白和疲惫，但是做人质做到他这样的地步，也算是不易了。虽然在龠胜明峦的断灭阐提似乎也和江湖人相处的不错，但是楼至韦驮毕竟身处魔族之中，即使有着魔皇的承诺，蕴果谛魂依旧放心不下。
“蕴果谛魂。”一如既往的称呼，一如既往的姿态，“你不该来这里。”一句不该来，楼至韦驮说蕴果谛魂不应该来，表示蕴果谛魂应该专心处理龠胜明峦的事情，而不是为了他这个身处魔城之中的人质多花心思。大战刚过，百废待兴。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蕴果谛魂来的，并不是时候。他平安，那么蕴果谛魂就不必来。如果他不好，蕴果谛魂更是不能来。
“吾只是担心你。”他只是担心而已。若是楼至韦驮过的不好，那么蕴果谛魂又怎么能够安心的在龠胜明峦主持大局。天佛原乡的天之佛和地藏圣者护为表里。而蕴果谛魂，也只是担心楼至韦驮，仅此而已。
蕴果谛魂见过楼至韦驮之后回转大殿上。魔皇依旧是他离开的时候那副模样，斜倚在王座之上，一双眼睛仿佛是冰封，也仿佛是无意，就那样看着远方，仿佛穿越了重重的时间以及空间投射到了蕴果谛魂所不知道的境遇之上。
“你回来了，蕴果谛魂。”魔皇的眉眼和楼至韦驮的很相似，但是腔调和气质却相差很大。只是这样的魔皇，却并不令人讨厌。佛厉因缘孕化的魔胎，稚子，身为事情的另一个知情者，蕴果谛魂对于魔皇这般的身世，却是并不怎么排斥。也许是事不关己，也许是其他原因，总而言之，面对魔皇的时候，蕴果谛魂并不像是楼至韦驮一般的满怀敌意。
魔皇察觉到了蕴果谛魂的归来。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对着蕴果谛魂，脸上还是依旧的高傲以及带着略微讽刺的表情。蕴果谛魂看进魔皇的眼中，发现那双泛着猩红的瞳孔之中是犹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嗯。见过了。”如果是以私交论的话，魔皇和蕴果谛魂还是有着不错的私交的。至少魔皇会允许蕴果谛魂询问一些问题。蕴果谛魂是一个好人，魔皇一直很清楚。而当他们以私人的身份会面，而并非官方的身份会面的时候，这份正直往往能够令魔皇释出难得一见的善意。
“如何？”一句如何，问的却是莫名。魔皇疑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要关注楼至韦驮，因为楼至韦驮似乎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下意识的，却依旧是想要关心一下。记忆不存，感情呢？不会有任何的感情在么？
“若是你有心，为何不自己去看呢？”楼至韦驮很好，蕴果谛魂也便放心了。但是对于魔皇的态度，蕴果谛魂心下却存了一丝疑惑。曾经的曾经，魔皇为了楼至韦驮而找上他。曾经的曾经，因为一层血缘关系，所以魔皇宁可魂飞魄散而死，也将心撞上了奥义吠陀的剑尖。但是不知道为何，自从魔皇复生以来，蕴果谛魂却并没有见过魔皇对于楼至韦驮表现出那般的情感来。
如果说是曾经的杀磨灭了魔皇对于楼至韦驮所有的感情，那么倒是也说得过去，但是如今的样子，却像是魔皇遗忘了某些过去，而后和楼至韦驮之间也仅仅是平淡的仇敌关系。而且这份仇敌关系，甚至还因为立场的原因而不断的淡化。
蕴果谛魂虽然不曾想过魔皇死而复生，但是这些日子却揣测了魔皇的态度，觉得魔皇的态度，甚是异常。
“楼至韦驮和吾，有关系么？除了他杀过吾一次之外。”魔皇疑惑了一下，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却发现除了楼至韦驮和忏罪之墙和红潮之间的关系，除了楼至韦驮曾经杀过他一次的关系之外，他们之间似乎也并没有太过特殊的关系。但是蕴果谛魂明显并非那种无事找事之人。
到底，是为何，蕴果谛魂才会问出这般的话语来？魔皇疑惑。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