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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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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通往二楼的门锁住，然后才去理会那个敲门声。
“晚上好，迪恩先生。”站在门外的是那个灭了火的小法师。
“哦，是你啊。”门外不是马奎尔，我松了口气，“对了，你叫什么？”
“您可以叫我暮蓝，”她微微一笑，从地上提起一个背包，“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不准备带太多行李，有些东西您可能会需要。”
那双苍白的小手伸进包里翻找了了一会，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徽章递给我。这东西是银白色的，有着像齿轮一样的轮廓。
“这是什么？”
“这东西是我偶然得到的，叫做莫里斯元帅勋章，它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提高一些的防御技能。本来想送人的，但是这个人已经不需要了，给你吧、”
“这礼物……对你来说太特别了，我想我不能收下。”
“我不喜欢把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给你你就拿着。”她把东西往我手里一塞，拖着大包就往外走。
“你愿意喝一杯茶再走吗？”看到她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至少作为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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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暮蓝坐在锻炉旁，壶里的水在火上沸腾，我把行囊里压在最下面的晒干的宁神花翻了出来。
“您有心事，迪恩先生。”暮蓝从杯沿看着我，我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别想那么多，原本我想把它送给的人……是我的…男朋友，这么说你们活人也许容易理解一些。”她喝了一口茶，“在我们约好见面的前一天，他死了，就是这样。”
“抱歉。”
“不，都过去了、”她看了一眼墓地的位置，“我来这里沉睡也是为了忘记他。”
“抱歉，因为我们的关系，打搅了你的沉睡……”
“不沉睡就想法子旅行呗……总会有办法的。”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过，您想知道的，不止这些吧？”
“啊，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离法师远点，如果有人告诉我法师有透视心灵的法术我是不会惊讶的……恩，我的确有想知道的事情……”我干脆点头承认。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没有好奇，也不带任何窥探的意思。
“你知道日怒军队吗？那是什么？”虽然这么问很有可能被当成乡巴佬，但是我必须搞清楚这一点。
“哦，那个呢……故事有点长。”她抱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几个月前，我们的部队奉命穿过黑暗之门，远征外域。我得说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到处都是在燃烧的土地，恶魔的火焰和尸体冒出绿色的烟雾，据说唯一没有硫磺和焦臭味的地方，就是潜水头盔内部。”
“黑暗之门？哪一个？难道是……”
“对，那。一。个。黑暗之门。”
“你们疯了吗？”
“这是大酋长的命令，所有拥有中阶军士以上军衔的人都收到了命令，别说你没有。”
“我已经有一两年没有处理信件了，再说……我早就退伍了。”
“那就难怪了。我们在地狱火半岛呆了两周，日子糟透了，所有的水都有毒，所有的野兽身上的肉都被腐蚀过，我们每天都只吃一顿。两周后，一支先遣部队穿过一片沼泽，发现了一座大城市，那里的主人欢迎任何人，联盟和部落都必须在城里和平共处。”
“这真是没法想象……”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我们在那里遇到了一种从没看到过的生物，好像是由圣光凝结成的晶体，它们有自己的意识，并且非常强大，它们称自己为纳鲁。”
“圣光？呃…我想我是不会去那里的。”
“德莱尼人甚至让出了自己的城市，由纳鲁领导着整个沙塔斯城，他们将它看做希望。”
“德莱尼人？也是外域生物吗？”
“准确地来说，是外星生物，他们原本的故乡被毁了，乘坐飞船逃生的时候，遇到了……你们的王的袭击，坠落在艾泽拉斯。为此，他们加入了联盟。”
“哦，是吗？”
“拜托，这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呵呵……我……退伍了嘛……”
“你看上去不像退伍，倒像是被纳鲁洗脑了。”
“它会洗脑？”
“不……不能算……”暮蓝马上摇头，接着揉着太阳穴，看了窗外好一会儿，“我认为，它能改变人的一种情绪，大多数是负面的。像是悲伤或者愤怒。”
“会逗人发笑吗？”
“我曾经与一个兽人战士结伴冒险，在地狱火半岛，他曾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恶魔撕成两半。从那之后他成天红着眼不分昼夜地战斗，他把敌人的血液抹在脸上仰天怒吼，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失去了自控，让我们都害怕。
但是当他见到纳鲁的时候，我们只听到他说，那东西在召唤我……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平静。他走到那片最大的纳鲁身边，纳鲁发出光……然后……”暮蓝眯起眼睛，似乎仍对那件事感到疑惑，“然后他就平静下来了，脸上满是宁静和满足，这简直是奇迹。”
“能让一个疯狂的兽人安静下来……真的是奇迹。”
“是的……从此以后他成天乐呵呵的，仿佛什么烦恼都不在了……他变得讨人喜欢，重新开始保养武器、关心每一个队友，甚至开始追求中意的兽人姑娘……只有丧子的悲痛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她慢慢摇着头回忆道，“但是……那样的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那不好吗？”
“不，一点也不。人就像是一块原石，从我们出生开始，每一件遇到的事情，好的，坏的，都会在原石上凿出一刀，到最后原石才会被雕琢成闪亮的宝石。是我们的经历塑造了我们，把这些抽离走，那我们还是我们吗？”
“所以，你选择来此。”
暮蓝点点头，“但是其他人都相信它是希望，能够治愈悲伤。那段时间血精灵和德莱尼人闹得很僵，你们的王遣出一支军队追杀德莱尼人，当他们追进沙塔斯的时候，将领沃塔雷尔突然放下武器，他说纳鲁是他梦见过的希望。这些血精灵变节者加入了沙塔斯，他们称自己为占星者。如果你来到沙塔斯，纳鲁会派出自己的使者，为每个旅行者和佣兵复述自己的神迹，如果你不听完，就别想住在沙塔斯。”
“那个沃雷塔尔马上就投降？有意思。”
“像是一早就计划好的，没错。新兵和旅行者都乐于为纳鲁服务，而在战场上活了五年以上的老兵从来不敢接纳鲁给出的任务。”
“很危险的任务？”
“有一些是这样，但是纳鲁很有钱，任务赏金比艾泽拉斯高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