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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兵符 ...

  •   门外那兵刃相交的金属声,将原本睡着的邱非铭惊醒,邱非铭翻起身来,唤了几声,都不见暗影答应,不禁一惊,连忙取过一旁的外袍披上,打算到外面查看情况,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那房门便打推开,随即便有一批人马闯了进来。
      邱非铭抖着手,怒斥道‘放……’肆字还没说出口,便见邱锦明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管家福伯,侍耀,及墨影等人。
      邱锦明摇晃着折扇,似笑非似的看着邱非铭温温‘父亲大人身体抱恙多日,孩儿因朝堂琐事,迟迟不能前来略尽孝道,正好今夜得空,便前来探望父亲大人,若有惊忧之处,还请父亲大人见谅。’
      看这情形,是要逼权了?哼,逼权?不自量力!邱非铭压下了了惊慌,恢复了镇定模样,走到了一旁凳子坐下,一脸轻蔑的看着邱锦明道‘本王倒是小看你了……不错,呵,竟连福祥也搭上了!’说完眼神冷冷的扫过自进房就一直低着头的的福伯,也不外乎府里的暗卫无动静,自己是那般的信任福祥,府中的事他自是一清二楚,若得他相助,那整个王府还不犹如囊中之物?
      扑通一声,福伯直直的双膝下跪,看向邱非铭满是愧意道‘老奴该死!’紧接着重重的头点地,磕出了一声巨响。
      侍耀一惊,连忙上前蹲下身子,扶着福伯喊道‘叔父!’一声尊称,也道出了福伯反主的原由。
      邱非铭听言也惊诧的看向福伯,福伯抬起头,拱手沉痛解释道‘老奴跟了王爷数十载,王爷待老奴自是恩重如山,可那是老奴家兄留下的唯一血脉!老奴未能延续血脉已是大不孝,怎可让家中唯一的血脉就这么……’福伯说完痛苦的闭上了双眸,自古忠孝难两全,想到了侍耀那孩子前来求自己助二爷时,那一句叔父便足以叫他做任何事…
      邱非铭一愣,下意识回道‘当初你若与我道,他……’邱非铭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脸色一冷,整了整衣襟,看向邱锦明‘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掌握整个王府,莫不是还想再与本王做交易?’邱非铭说完不屑的冷哼一声。
      邱锦明也不在意邱非铭的轻蔑,挥手让一同进来的随从退下,到房外守着,顿时房内只留下邱非铭,福伯,侍耀,墨影和她几人。
      邱锦明慢悠悠的走到邱非铭对面坐下,折扇一扬,脸上也起了严肃之意,温温道‘安恒城失守,父亲迟迟未领旨出战,边城将领已出现了军心动荡……’
      邱非铭给自己倒了杯水,轻饮了一口,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父亲曾答应助圣上一臂之力!’邱锦明脸上挂上温和的笑意,但眼中却略带寒意。
      邱非铭放下杯子,嘲讽一笑‘本王只答应助圣上为储,然——本王也兑诺了,不是吗?’
      啪……邱锦明折扇一收,看向邱非铭,眼神多了一丝凌厉‘父亲!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已无人能与你对峙,你还想要什么?!’
      邱非铭一愣,这样凌气逼人的邱锦明,是邱非铭从未见过的,在他印象中,他这个嫡子该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才是……邱非铭晃了下眼睛,回来神来,重新的打量了邱锦明一番,头一回认真,严肃答道‘相权!’与皇权并驾的相权,足以和皇权对抗的相权!不若宁太傅便是他日后的下场。
      邱锦明一顿,将折扇别回腰间,顺手取下别在腰间的玉葫芦,打开,轻吮了一口汾酒,温声轻道‘先皇有旨,不得有二帝齐天下之举,又岂能恢复相权?’
      邱非铭轻蔑一笑‘圣上给不起的,自然有人给得起!’例如湘王……
      邱锦明直直的看了邱非铭一眼,起身,背对着邱非铭,面对窗口,看向外面,淡淡温道‘听闻父亲大人近来身体抱恙,四弟为能替父亲大人分忧,整日在书房钻研圣贤之道,还不忘分心了理府中琐事,锦明身为兄长,甚是担忧四弟如此辛劳,若是挎了身子,该当如何是好?’
      ‘你!’邱非铭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也站起了身子指着邱锦明怒道‘你以为同一个法子能威胁本王两次?能让本王妥协第二回?!’自己房内的暗卫都能被无声的处理掉,那望儿……
      ‘父亲。’邱锦明看着窗外的明月,温温道‘收手吧……’
      ‘妄、想…’想字刚吐出口,邱非铭突然胸口一痛,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一丝血丝从嘴角边流出,邱非铭惊诧的抬头看向桌子上自己刚刚用过的水杯,再转过头看了眼被侍耀扶住处的福伯,一笑,有脸上露出阴狠之意,有惊诧,更有些道不清的情绪,邱非铭抚着胸口,吃力道‘哈哈哈…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可——即便本王死了,那二十万大兵也落不到你手中!。’
      邱锦明又饮了一口汾酒,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对倒在地上的邱非铭淡淡道‘父亲大人重病多日,今夜不幸重病身亡,若——四弟因葬父伤心过度,病倒在床又或伤心过度不慎入水,随父亲而去……那父亲大人手中的二十万兵权顿时便会群龙无首,如今又逢湘王做乱,正是用人之际,想来那二十万将兵会愿意臣服在同样是嫡长子的孩儿手下吧?’虽没有兵符,可倘若也没有世子,那嫡长子的身份,不也是一个兵符吗?呵,毕竟归隐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
      ‘你!’邱非铭气结,胸口一闷,随即一股血腥味便在口中散开,血丝顺着嘴角滴到了衣襟上,邱非铭咬牙无力道‘他是你四弟!’
      ‘父亲!孩儿不是在与你谈判!’邱锦明又饮了口酒,冷冷回道,她可以不动邱望,抉择在于邱非铭,看到底是兵符重要还是那亲情重要!
      ‘你!’邱非铭怒视着邱锦明,见邱锦明只是一脸淡然的回视他,脸上没了往常的笑意,多了些严肃,认真,从他的双眸里,邱非铭看到了自己如今这番卧地不起的狼狈样……邱非铭痛苦的收回视线,闭上了双眸,
      他竟然会败在自己的儿子手里,还是一向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儿子!究竟是自己太过轻狂,还是他这儿子城府太深?如此谋略,如此才能,望儿即便有二十万大军相护,可——能胜得了他吗?
      许久,房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邱非铭才缓缓睁开双眸,神情已恢复镇定,不似方才的暴怒,邱非铭吃力的咬牙吐了两个字‘印、章!’
      福伯听言,自然明白跟了数十年的主子是什么意思,朝邱锦明行了行礼,便踉跄着身子朝外面走,不一会,等福伯再次进入房里时,手中捧着一个由玛瑙打造,玉质鲜如血红的虎形印章。
      邱锦明看了那印章一眼,转过身子又看向窗外的明月,温温喊道‘侍耀!’
      ‘是!’侍耀拱手应道便接过福伯手中的印章,往外面而去,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侍耀端着木盘,将那已破碎的官印呈现在邱锦明跟前,恭敬的唤道‘爷…’
      邱锦明转过身子,看向盘子里那已破碎的印章,而在那印章的碎石中还夹着一扁形的小木盒,邱锦明将那盒子打开,一个用木石打造的虎形兵符便跃入眼中,谁能想到连暗卫都找不到的兵符竟会藏身于官印之中?
      邱非铭抚着胸口,吃痛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别忘了你与为父之间的……承诺!’邱非铭说完便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福伯见样,发出了一声哀嚎,扑到了邱非铭身旁‘老奴愧对王爷!’
      邱锦明走到邱非铭跟前,撩起下衣,直直双膝下跪,朝邱非铭磕了三个响头,父亲,你在最后一口气时,记起了我们之间的血脉关系,可你最后惦记,牵挂之人,仍是你放在手心呵护的四弟……
      侍耀与墨影眼中皆一丝诧异,随即也了解的低了下头,不管爷与王爷关系如何不恰,他们究竟是父子,又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邱锦明站起了身子,斜了福伯一眼,对一旁的侍耀温温道‘侍耀可愿意入我邱氏族谱?’
      侍耀愣住,惊得说不出话来,爷这是要为他脱去奴籍?!墨影与福伯也一脸惊诧的看向邱锦明。
      邱锦明看向侍耀,脸上有了些温和,不似方才的凝重‘爷能交心的兄弟不多,若是侍耀不愿意,那爷也只能强行让侍耀入我邱氏族谱,与爷当个同姓兄弟!’邱锦明说完,轻吮了一口酒,扯了扯嘴角温温一笑‘邱耀,这名字其实也不比侍耀来得差。’
      ‘爷……’侍耀激动的朝邱锦明下跪,他何德何能配与爷称兄道弟?!
      咣当一声,福伯弓着身子倒地,唤醒还在激动的侍耀,侍耀连忙转过身子,扶起倒在地上的福伯,惊讶道‘叔父,你这是……’按在福伯腹上的手沾上了湿意,那鲜红的血迹惊住了侍耀的询问,那深入福伯腹中的匕首刺痛了侍耀的双眸,侍耀哽咽道声音道‘叔父,你这是何必……’
      福伯吃痛的抬起手抚了抚侍耀的脸颊,扯了扯嘴角道‘叔父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怕王爷到了下面…没有老奴…伺候,会…不习惯。’说完吃痛的哼了一声,又道‘好好…跟着……二爷……’说完也闭上了双眸,追随着他的主子而去。
      ‘叔父!’侍耀哀嚎的哭道,脸上已挂满了泪痕,双手紧紧的将福伯拥进怀里。
      邱锦明上前蹲下身子,安抚性的拍了拍侍耀的肩膀,抿了抿嘴角,淡淡道‘厚葬吧!’
      侍耀抱着福伯,也顾不上失礼,低了低头,应道‘谢过爷。’虽在找叔父之前,便有料想过叔父有此下场,可当这世上唯一至亲之人就在自己眼前逝去时,心还是会那么的难受。
      ‘节哀。’邱锦明又温温的吐了两个字,便起身离开,对跟在身后的墨影低声吩咐道‘将府里的人安顿好,该处理掉的,你便着手去处理,有何事,自有我担着!’
      ‘是!’墨影跟在身后低头应道,这时墨影手下的一位暗影急急的跑来,朝邱锦明抱拳行了行礼,便上前趴在墨影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便抱拳退下。
      邱锦明也停下了脚步看向墨影,墨影沉默的看了邱锦明一眼,面无表情的淡淡‘莫尚书刚刚在府中——暴毙。’
      邱锦明一愣,随即回过神,紧着眉头问道‘何因?’
      ‘饮酒过度。’墨影维护着抱拳的姿势,面无表情的接着回道。
      邱锦明听言,眉头皱得更紧,身子一转,打消了出府的念头,转身朝莫氏的别院而去。
      来到莫氏的别院,守在莫氏房门外的暗卫朝邱锦明与墨影抱了抱拳行礼,邱锦明轻点了点头,便跨步走进了房,随着身后的墨影挥手让那些暗卫退下,并尽职的替邱锦明将房门带上,站在房外当起了守门神。
      进入房里,便见莫氏只着里衣,左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神情专注的凝视着放在身旁那画里的人儿,邱锦明拿起玉葫芦又轻吮了一口酒,温温喊道‘母亲,’见莫氏没反应,还是保持那看画的姿势,邱锦明走上前几步,也不管莫氏应不应,便又开口温温道‘莫姥爷刚刚在府中暴毙了。’
      莫氏身子一颤,但还是维持那看画的姿势,邱锦明见样,轻唉了一声,接着道‘父亲方才也在府里不幸染病身亡了…’
      莫氏伸出右手想抚摸那画里的人儿,在纤指要碰上画纸时,像是怕惊扰到画里的佳人,莫氏又缩回了手,声音出其的平静道‘那——可有拿到兵符。’
      ‘嗯…’邱锦明摩擦着手中的玉葫芦,看向莫氏温温道‘兴许不出五天,便会领兵出战。’
      莫氏这时才将视线投向邱锦明,温柔一笑‘那锦儿可打算如何安置为娘?’三尺白绫?又或是毒酒一杯?
      邱锦明又饮了一口汾酒,温温一笑‘现如今逢湘王等逆贼做乱,孩儿想请母亲在府静养,府里的暗卫也能护母亲一二,若是有何需要,便吩咐下人去采办便是,而四弟才刚行过弱冠之礼,不宜在此等眼上为国效力,孩儿想让四弟也留在府里陪伴母亲,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莫氏一愣,看向邱锦明,见她脸上无半点玩笑之意,便开口道‘锦儿不怕落下个囚禁嫡弟之名?’
      邱锦明一笑,将玉葫芦别回腰间,取下折扇,一扬,温温道‘四弟是个孝子,会愿意在府陪伴母亲,且孩儿只是担忧母亲与四弟的安危罢了,又何来囚禁一说?’邱锦明说完便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邱锦明刚走了两步,莫氏便又开口道‘锦儿不怕日后为患吗?’即能除去自己的父亲,那为何要留下自己的弟弟?还是一个能勾上威胁的人。
      邱锦明背对着莫氏,温温回道‘母亲会劝劝四弟的,不是吗?’说完便起步离开,这算是她最后一次让步。
      房内,莫氏对着画里的人儿柔柔一笑,低声细语道‘温素——这孩子很好,很好……’

      出了房门,墨影便朝邱锦明抱拳禀告道‘三爷一个时辰前添了位公子,母子安好。’
      邱锦明听言抚了抚额头,由心一笑‘那邱瑜小子也算是为邱家立了个大功。’今夜的事太多了,不禁让她有些累了。
      ‘爷可要过去看看?’
      邱锦明抬头看了眼明月,缓缓道‘不了,时辰不早了,回宫吧。’说完便朝出府的方向走去,倒有些想那心尖上的人儿了。
      墨影一愣,连忙跟上,出了邱王府,在为邱锦明撩起车帘时,墨影不禁开口问道‘爷今夜所为,值得吗?’
      邱锦明撩起下衣,准备上车的动作一顿,随即跨上马车,站在马车外弓身看着墨影道‘墨叔,我的双手终究是沾上了至亲的血腥,’邱锦明停顿了一下又道‘四弟自幼便有父亲,有母亲,三弟更是有钱姨,钱姥爷护着,而如今——我有仪玉,有云儿,容不得我再退缩,再忍让!’短短的几句辩语,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决心。
      看着邱锦明钻进马车,墨影放下车帘,也坐上马车,驾着马朝皇宫而去,好一会,在抵达到宫门时,墨影在马车外淡淡开口‘墨影失礼了。’
      车内传来邱锦明答应的声音‘嗯’邱锦明抚着玉葫芦,眼中多了些忧愁,温姨——锦明不过是想守护妻儿,想守护那个家罢了,就如同你想守护母亲一般,你在天之灵会佑着锦明吧……

      寝宫门外,盼儿与太监掌事安意朝邱锦明请安‘见过睿王。’
      ‘嗯。’邱锦明轻应了一声,便绕过他们,朝寝门而去。
      ‘圣下已歇下了…’安意还是尽职的提醒道。
      ‘嗯。’邱锦明接着轻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寝宫门旁的两名太监尽职的为邱锦明打开房门,在邱锦明进去后,又尽职的将房门带上,若按祖训,无帝皇旨意,是不得进寝宫打扰的,可这人毕意是睿王,是当今唯一的皇夫,又有何人敢拦他?
      一向浅眠的郝灵,听到门外的动静自然也被惊醒了,郝灵揉揉眉心,侧着身子懒绵绵的问道‘驸马,深夜还不歇下,可是有何要事?’
      走进房内的邱锦明见样,温温一笑,解下外袍,脱下官靴,也躺上床,伸手环抱住郝灵,将头埋在郝灵的颈间,温温道‘想仪玉——便就过来了。’
      郝灵转过身,也抬手环抱住邱锦明,右手轻拍了下邱锦明的后背,柔柔一笑‘驸马这是怎么了,怎么如云儿那般…’这是撒娇?
      邱锦明深吸了几口气,拥着身旁的佳人,心也平静了下来,缓缓的抬起来,温温一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事,突然见在郝灵床头边上放着一黄色锦云卷轴,在那黄色锦云卷轴上还写着圣旨二字。
      见邱锦明愣愣的盯着床头上的圣旨,郝灵柔柔一笑,解释道‘朕打算在明日早朝上赦免七皇兄弑父一事,且禅位于七皇兄。’
      ‘仪玉!’邱锦明不悦的紧了紧眉头。
      郝灵轻摇了摇头一笑‘驸马不必劝朕,’郝灵停顿了一下,伸手抚上邱锦明皱起的眉头,笑道‘邱非铭迟迟不肯出兵,我军已有军心动荡之象,朕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就算朕允他一个并肩王之权,可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再向要朕索要帝皇之位呢?这是郝氏的江山,朕赌不起!’七皇兄再有万般不对,可他也终究姓郝!
      邱锦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抓住在自己眉头上做乱的纤指,放在嘴边轻咬了下,难得的对郝灵扳起了脸‘仪玉,可是在怪锦明?’
      郝灵抽回被邱锦明握住的手,娇/嗔的看了邱锦明一眼,语气轻松的含笑道‘驸马不是一直想过那浪迹天涯,游山玩水,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的日子吗?正好,朕将这天下的重担扔给七皇兄,携同云儿陪伴驸马了了那心愿。’
      那是驸马的父亲,若不禅位,那就只能除去邱非铭!驸马与她一样,都是心善之人,不愿见到杀戮,可——她又怎能为难驸马,让驸马双手沾上至亲的血命?虽说让位于七皇兄,七皇兄日后或许还不会放过自己,可——以自己这么多年来经营的势力,若是日后与驸马一同隐姓埋名,想来自保应当也不是难事。
      邱锦明在心中唉了口气,舍弃天下难,放下杀父之仇更难,仪玉……邱锦明扯了扯嘴角温温一笑,自怀里取出那小木盒递给郝灵,温温道‘只怕锦明要辜负仪玉一番心意了。’仪玉愣住,接过那木盒,打开一看,身子一颤,还不等仪玉开口,邱锦明便又开口道‘父亲病逝了,锦明怕是得安置好父亲的后事,方才能领军出战,最快也需五日。’
      一句话堵住了仪玉所有的问语,又何需理会那兵符是怎么来的,又何需理这权势斗争中的曲折,即便她再怎么不愿,驸马终究是牵扯进了权势之争……
      眼中不禁染上了迷蒙,随即脸上便沾上了湿意,郝灵将头埋进邱锦明的怀里,也将自己这脆弱的样子掩去,双手环抱在邱锦明的腰间,轻声喃语道‘朕终究还是让驸马为难了……’
      邱锦明抱着佳人,温温一笑‘仪玉要是觉得愧于锦明,那日后待云儿学有所成时,那让天下交予云儿,全心全意只陪锦明做个闲人,游遍天下美景便是……’她又何尝不知,仪玉迟迟不肯改口唤她一声皇夫的原因,可即便再怎么不愿承认,她仍已是皇夫,那个必然与朝庭与权势扯上关系的皇夫,又怎能还是那优闲自在的驸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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