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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今日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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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背景补充:现在这个时候已然是顾吾颖在商场初露锋芒,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当时已经在金城开始呼风唤雨的顾吾颖,却难以渗入其他地方,只因姑苏城中宫无上霸守,难获机会。不过,一直伺在一旁的顾吾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遇,那便是:宫悔)
(今日昔:顾名思义,今日不同与往昔【意味“进了这个赌坊,你就不与从前一样了,至于结果是好是坏,因人而异”】文中金城人以至于大古国人都把“今日昔”通俗化,称为昔日赌坊)
(大古国:现年号为乾,君主南宫乾。强国,商业繁华【也就是:“民富则国强”】大元国:强国,以武扬名,元人大多能武善骑,勇猛著称。蛮、夷:部落小国,但极爱举兵闹事,愈爱犯大古国边境,蛮夷人多为野蛮粗鲁之辈,体格多健硕)
二月初春
月明,寥若晨星。
在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万物无不彰显着无缘由的苍凉凛冽。
但唯有那灯火阑珊,宛如燃不尽的烟火,璀璨生辉。灯火之源,是一家赌坊。那家赌坊很特别,名字奇怪,就连突兀的屹立在金城的一角也很奇怪。
可特别归特别,说是全金城最有名的赌坊,莫过于这家“今日昔”了。
“今日昔”,无人知其由来,只是在金城的商链里迅速崛起的一角,随之规模、人圈的扩大,即又成为金城赌界的龙头只脉。
作为金城赌界龙头,本金敦厚,亦是不必再论的。曾有这样一句传言:
“得昔日赌坊者,天下家。”义为:得到“今日昔”赌坊者,可天下一家。因为赌坊本金多如砂砾,只要愿意,整个天下都能买到。
当然,赌坊这东西绝不因只是基于本金便可以独占金城的鳌头,最最重要的唯有“赌术”。
而“今日昔”的赌术,从不浪得虚名,确是极为精湛,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人可破解其中奥秘。就连放荡不羁的赌侠上上道,也难破解这赌术。只是苦思冥想许久,不得要领。多次拜访坊主想要“摸摸门路”,一来二往,竟与之深交。上上道虽长年游历在外,但每年都会回金城一次,只为破解“今日昔”的赌术。
他一挚友因迷惑上上道所谓的“执着”曾问上上道:“为何如此执着于‘今日昔’的赌术?”
上上道却笑而不语,只是用食指沾少许浊酒,在木桌写上两个字:坊主。
再者,曾因“今日昔”而从一贫如洗的穷酸秀才到今日家财万贯的宫员外宫无上说过:
“赌坊,不过蚌。坊主,为真钰。”
从赌术迁至坊主,又让“今日昔”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于是金城又流传着一句话:
“昔日赌坊为椟,坊主真珠,兼而得之,媲美天下。”
规模、技术、本金、还是其神秘的坊主。无不彰显出“今日昔”所处非凡。
而那满负盛名的“今日昔”赌坊旁的小楼,雕窗轻敞,窗旁静坐着一位绯衣女子,那女子生的极为美貌,像是刚刚桃李年华的女子,正当风华正茂,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旁一点泪痣,满满的一片风情。
她正倾心凝视于那片灯火,灯火是她让奴从装扮得,这样耀眼使得她把赌坊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她静静的沉醉在那片灯火里,眼底是掩不去的的骄傲自豪。正因为,她就是“今日昔”的坊主顾吾颖,那赌坊是她一手建造的。赌坊就像是她的孩子,她如慈母般呵护它,造就它。
“笃笃”,是两下轻微的敲门声,看得出这个人很是尊敬顾吾颖。
“进来。”顾吾颖自然的抚了抚耳旁一缕青丝,目光落在紫檀雕花门前。她没有问那人身份,因为她早已知晓那人是谁。
门随即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成熟男人,看着大概就只是而立之年。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添增了些许的成熟风度,这样的男人,事业也好,情路亦罢,都不会留下他大部分的心,他是这样一个自持的男人。
阎皇,是这赌坊的管家,他对顾吾颖的态度颇为恭敬,眼里褪不去的是对顾吾颖的尊敬。古往今来,但凡这样的管家,不是贞忠便是愚忠。
“老阎,有什么事吗?”顾吾颖好似漫不经心的问着这个叫老阎的男人,却掩不住声音里的阵阵暖意。
“小姐,是宫员外,他托您一件事。”老阎回答。
“哦?”顾吾颖抬了抬眼梢,笑道“那个老狐狸,找我从来没有什么好事。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麻烦事。”
“是麻烦您看管一个人,他的外甥宫悔”老阎毕恭毕敬的回答。
“回报。”顾吾颖玩弄着指间的骰子(也就是色子,古代骰子),言简意赅的点明重点。
“姑苏城。”
“恩”,顾吾颖轻摇着骰蛊,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后,出现在盘子里的是:“白二红四点”与“白一白二点”(这个叫“至尊宝”是古代牌九里最大的牌)“成交。”顾吾颖收起了骰子和骰蛊,小心翼翼的将它们装进黄花梨木质的饰品盒里。继而又说道:“明天让老狐狸带人过来罢。”
“是。”说罢,老阎便将紫檀雕花门轻轻阖上,退出房门了。
老阎走了之后,顾吾颖又拿起牌九玩弄了起来,手法娴熟,思绪万千……
老狐狸亲自要自己来栽培这个宫悔,看来这宫悔极有可能成为老狐狸未来的接班人,再者开出的条件一下子如此之大,那么他们的关系便更是非同一般了。如今思绪杂乱难理,只得等那宫悔过来时端详端详。
“今日昔”显然已经在金城站住了脚跟,随后商链延渗至于姑苏城不可搁浅,老狐狸和那宫悔
想到这时,顾吾颖的嘴角微微向上提了提,化作一抹轻笑,美艳不可方物。是重要人物,便把重心全然放在他们两个身上。一举攻破,那么……
夜凉水冷,顾吾颖的心思,誰人预料?
金城城门
一辆华贵的马车驰骋而过,帷幕内一锦衣少年卧于软垫甘睡,好不惬意……
世事难预料,今后谁能猜出少年今后的人生会与这个赌坊紧密相连?
“嘘~”无边的禁音,或是老天的太息,或是人世的无常的法则,仿佛在说:你们看着就好了,无力回天,何必白费心机?看着就好了……看着就好了……
踏地的四蹄啼嗒作响,夜里枝丫抽条,寂夜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