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Abby

13、决定

　　13 决定

　　女孩坐在Harry对面，她挑了最喜欢的位置。战略室在不开会的时候是最没人来的地方。

　　目送Dobby消失后Hermione首先淡淡地开口：“我不介意你多拿几盘，当再次接到那些报告之后，我了解你有多饿。”

　　“Mione你能不能停止这种模仿那家伙的行为？我会没胃口……”被嘲讽的Harry立刻苦着脸指控。

　　“不不不，这些确实是我想说的。我开始有点明白教授的感受了，Harry。最近你让所有人担心，而我认为那是故意的。”

　　“…………”Harry开始吃东西。

　　“知道指挥部接了多少关于‘奇迹男孩’在前线的报告？——每周至少两次，Harry。我不想再对你大喊大叫。” Hermione感激地端起小精灵带来的咖啡，她现在很需要，“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去的地方有多危险。所以——理由，Harry，你总要给担心的人一个理由。”

　　Harry干脆扔下食物，面无表情地扫视着桌上成堆的羊皮卷：“担心我？不，是担心失去‘救世之星’。他们要的就是那点可怜巴巴的希望，而没人在乎‘我’是谁。我敢打赌现在即使Dumbledore宣布你是‘活下来的女孩’那些人也会相信。”

　　“Harry Potter——”女孩眯起眼，“即使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但不要，永远不要，糟蹋别人的真心。我是那样想你的吗？Remus是吗？教授们是吗？没有关心你的人了吗…………”Hermione越说声调越高，看上去又开始像以前和Ron吵架的她。

　　“OK！OK！ SORRY！MIONE！SORRY！”

　　“该说SORRY的是我！我以为不会再对你叫喊！而你，永.远.无须道歉！”

　　“Mione——我——”

　　“不要做什么解释，如果你觉得我的话还有价值的话请听下去。”

　　Harry闭上嘴，认真看向Hermione。

　　“Harry，你变得不同了。我不想同意Snape教授说的本性之类的话，但事实就摆在这里，以前虽然同样毫无规矩可言，我也有份。但那不一样，现在你什么都不在乎。你不在乎这儿每个人的担心，不在乎受了多么重的伤就好像身体不是你的，现在你看着我，听我说话，但你其实根本不在这里。你没有了原本具备的歉疚之心，即使你为自己的行为说一万次‘SORRY’也根本就毫无愧疚———Harry，please——你想我怎样？我怎样才能让以前的你回来？”

　　说出这些话似乎用了Hermione所有力气，她疲惫地用手撑着桌子以免深陷进椅子里。棕色的眼睛尽量控制着不再更湿润，但有些泪水已经开始滑落。

　　Harry默默在餐巾上抹净嘴角，然后探出身子将右手覆上女孩的。

　　“Mione——什么也不用做，就这样。继续你一直做的，你是最好的策略家之一。”

　　“可，你这样早晚会……我不想再失去你…Harry，求求你，答应我——”

　　“不，我给不了任何保证，但相信我……Mione，我不会让你再经受那样的痛苦。记得吗，我说过会保护你，我会尽所能实现我的诺言。”

　　“……记得我们爱你，Harry。”

　　Harry走到女孩身侧，紧紧拥抱了她。
　　“永远记得，Mione。”

　　仅仅是一瞬后，Harry就离开了。甚至没给Hermione回拥的机会。

　　“你在寻找什么？” 当他走到门口，Mermione悄然说。

　　男孩只回给她一个世界上最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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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可以进去吗？”
　　Harry敲了敲凤凰社首领的门。

　　Dumbledore的院长室已经设制成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能看见入口。毕竟现在暗号之类的东西都远远不够保险。

　　门自行打开，Dumbledore坐在那张一眼可见的大桌子后面，微笑着。这个人似乎永不会给人压力，但所有见过他面对Voldemort的人就知道他具有和魔王同等的威慑力，即使来源不同。

　　接受了香草茶后Harry选择尽快开口，他知道现在所有人的时间都很宝贵。
　　“先生——，我依旧想您把我安排到前面去。”

　　Dumbledore扬眉。

　　Harry恳切地补充：”我会把伤疤掩饰好，不引起同伴骚动……或者您其他的要求……”

　　“这一年离开的人数我想Ms.Granger肯定不止一次向你说过，Harry。”

　　“还有Remus……Snape教授……”Harry干巴巴的补充上最后的单词。

　　“可以的话，让我知道原因好么？我们都了解一个年轻巫师出现在那些地方并不能实质解决什么问题。”

　　Harry开始如上次上上次般保持起沉默。他垂下眼盯着自己绞动的手指。

　　老人也给了他同样的沉默，再次续满杯子。

　　“我————不认为我有那种作用和意义。” 终于，困难的声音似乎从Harry全身发了出来。
　　Dumbledore蓝色的眼睛等着他继续。

　　“我不具备那样的能力，足以对抗Voldemort的力量。也许他没拥有身体的时候还有这种可能，但现在———”
　　Harry看着那双曾实实在在弄伤过黑魔王的手，它们现在更加结实强壮但已失去曾经的神奇。

　　“我现在除了用大脑封闭术抵御他入侵什么也做不到。”

　　“Harry，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是高级傲罗的水平。”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先生。很多人都有这种水平，在这个时期。它不足以在Voldemort身上发挥什么作用。”

　　“但你却要去前面，这矛盾，Harry。”

　　“我想……既然到最后会让所有期待的人失望，还不如……”Harry稳稳放下杯子，十指交握，虔诚地放在桌子上。

　　Dumbledore摘下眼睛，少了障碍他的目光极其清晰：“这是个危险的愿望，Harry。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想……”

　　“是的，先生。”Harry Potter直直看着Dumbledore，焕发着前所未有的神采, “既然那天会来，我想结束在自己选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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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周，黄金男孩试图避开所有人。除了Dobby，帮他解决杂务和衣服的问题，还有Snape，他需要一些魔药。

　　不知道Dumbledore是否把他要经常性离开后方的消息告诉别人。Harry认为他不打算说，因为Mione现在还没冲进他的房间来抗议。

　　嚼着姜汁饼干，Harry开始最后收拾物品。

　　“不应是搬家，小子。难道你还不会幻影移形？”敲门声和讥诮同时作用。

　　“只是一些随身的，难道随时回来取？”同样硬板板的声音给了回复。

　　Snape从虚掩的门滑了进来，似乎连木头都不愿沾。

　　“你确实有个危险的脑子，Potter。使以后200年的教科书上都能引为范例的愚蠢决定。”

　　Harry不理会男人刻薄到足以导致冻伤的语气，他只是不停的忙着。

　　“一个找死的蠢货没资格——”

　　“够了，Snape。”Harry终于满头大汗的站直了身体，看着再次走向门口的男人，“你就不能闭嘴把东西给我？还是先要见鬼的满足你的某种癖好？”

　　男人眯起眼睛，不祥地扬起唇角。

　　“PO—TTER，注意你的言辞。而且，我的‘某种’癖好——不是你这种能应付的。”

　　“……你永远超出我能理解的范围。”

　　“彼此，Gryffindor蠢货。”

　　在失去控制抽出魔杖收拾这傲慢的小子前，Snape抛给Harry一个羊皮袋子：“没续杯服务。”

　　“谢谢，教授。”

　　“我说了我会做。”Snape推门而去，袍子依旧优雅地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