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Abby

12、变化

　　12 变化

　　此后半年，即使外面打得天昏地暗Hogwarts也没再遭受任何袭击，这要感谢古老城堡再次协助了它的朋友。其间不断有傲罗新手来接受训练，大多数人离开后Harry就再没见过他们。
　　——————也许永远都没机会再见，就像那个Slytherin。

　　此刻Harry正翘着脚坐在大厅的教师桌子上看着下面十几个年轻人练习战斗咒语。

　　“只看着？Potter？”

　　“就他们的水平而言，我还不想。”

　　“牛皮小子。”

　　“地窖终于不适合老年人待了？嗯？您最近很积极教学。”

　　“显然Albus答应你是不明智的，Potter。你根本不适合助教的位置。”

　　Harry咧嘴假笑：“一切拜您教诲，Snape教授。”

　　自从不再有扣学院分数的威胁，Harry就彻底表现出了Potter式的狡猾恶劣（原魔药教授的说法）。并显露出超常的学习黑魔法及其防御术的天分（Remus的说法），他现在的水平完全媲美一名优秀傲罗。至少足以调教那些誓要杀掉黑魔王而根本狗屁不懂的菜鸟们（Harry自己的说法）。

　　但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给自己找事做，不断忙碌。Harry Potter依旧是消瘦的，他似乎吃什么都不胖，即使在夜宵都不能少的情况下。Snape讥笑说嗜食也是精神紧张的一种表像，从本质上来讲和神经性呕吐没差别。而Potter只是回个傻笑说‘总比饿死好，还不到死的时候不是么？’

　　只是———再也不吃苹果，那会让他把胆汁都呕出来。

　　战事似乎漫无止境，很多人来了又去，然后不再来。Harry已经很久没见过Weasley家的人，但他一如往年地收到了圣诞礼物：火红锡纸裹的自制巧克力，Weasley的颜色。Harry足足将视线保持在天花板方向半小时，然后低头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他吸吮过每根手指后迅速把自己的行李搬出宿舍，从此连Gryffindor围巾都不再戴。

　　———————看着又一个新手被 “送”到一侧墙上，Harry蹦到下面。

　　“我来——！Mr.Moody！”

　　————————半小时后，地窖——————————

　　“你这愚蠢的Gryffindor白痴，很喜欢让各种魔药把你变得颜色亮丽？蠢！这些东西不是专为你做的！”

　　“唔……据我所知，您新调制了几种外用创伤药，我打赌这有我的功——Oh!SHIT！！见鬼的就不能轻点？！——噢~~~Merlin！疼——。”

　　“注意你的言谈和脑子，它们似乎都停摆了。”

　　“噢………”Harry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正一脸嫌恶地拉着自己胳膊上药的人，“承认吧，要是不用做实验的话把我拉下地窖干什么，这种事Mione就可以处理。”

　　回答是沉默。

　　“不是么？”Harry好奇的看着Snape被头发掩住的眼睛，思索着其他可能。

　　无视，将最后一滴药水洒上男孩的伤口，Severus Snape松开手：“……你可以滚了。”

　　“Mr.Snape，我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说实话，你想带着多少秘密进棺材。”

　　“关于这个要求，Albus从未达到过，也没听你抱怨。”

　　“再见，教授。”Harry狠狠瞥了男人一眼。

　　“滚吧，Gryffindor笨蛋。”回应还是皮笑肉不笑。

　　Potter走后，Snape走近一列木柜抽出酒瓶和杯子。

　　“看看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Draco……”他皱眉，破天荒把酒倒得溢出。

　　——————————这么下去会三角……刹住……—————————

　　夕阳西下，破旧马格住宅的客厅里。一队面孔很年轻的巫师在昏暗中分散坐着——他们刚刚在附近和黑魔王的仆人们狠狠干了一场，很疲劳。——除了3个分别守在门和窗口警卫的，所有人都采取了他们认为最能放松的姿势。
　　这些巫师虽年轻但不算新手，持续的战争让傲罗资质审查不再那么墨守成规。毕竟，战斗也是个不断损失战斗力不断补充的工程，即使有些孩子才刚刚毕业。

　　“我从没想过，学来的魔法、咒语会用来干杀人这差事。”Santos Leite，一个有半年战斗经验的巫师坐在一堆两小时前可能是橱柜之类的东西上说。

　　“我觉得昨天还在看Quidditch联赛直播。”另一个半边脸都是血的拉美男孩开口应着。

　　Santos抓了抓头发继续他的发言：“虽说都是食死徒，但，真的，当看着他们死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感觉糟透了。我甚至觉得很恶心，我向往的傲罗工作就是重复‘施咒’、‘杀人’？！”

　　“难道不是么。”一个靠着屋子中央破烂沙发扶手的年轻男人懒洋洋开口打断了他。

　　Santos Leite瞪着这有着一头快遮住眼睛乱糟糟黑发的陌生家伙，想起他是中途加入战斗的援兵，“你觉得说得通么？这样的惨状。”

　　男人一手把玩着脑后胡乱扎起的马尾，拉高了声调，“如果作为‘任务’的话还想不通么？大家认为？”

　　“嘿，还是别说这个了吧。” 一个不停给自己各处伤口施咒的男孩大声咕哝着算是回答。

　　“说的也是，比如说……”黑发男人抬手指向对面某个战斗中一直在塔楼里占据制高点的女孩，“那边那位小姐，‘我其实很反感现在做的事。’你脸上这么写着。”

　　女孩似乎很惊讶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她瞄了Santos一眼然后吞了吞口水，低头看向刚才不知发出了多少攻击的魔杖：“…是这样，因为杀人并不快乐……”

　　“是这样吗？”男人略微停顿，锯子般尖锐地直视着她，“击倒对方的时候……一瞬间，觉得‘好！击中了！’对自己感到自满，得到完成任务的成就感。你敢说这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么？——狙击手小姐？”

　　女孩的眼神瞬间僵硬，魔杖直直地落进地上灰尘里。

　　Santos极快地扑向那个惹人厌的家伙，揪起衣领愤怒地大叫：“不要再说了！！！”

　　毫不在意脸下方用力到青筋暴起的手，男人望着Santos的眼睛继续：“对我来说，你们这样的家伙才奇怪，在‘战场’这种特殊的地方寻求公正的人才难以理解。”

　　拍开减低力度的手，男人站直环顾四周，以一种让人窘迫的眼神扫过每个蜷在角落捏紧魔杖的人：“用不可饶恕咒杀人就是邪魔外道？用白魔法杀人就是优秀的？还是说杀一两个人的觉悟是有的 ，杀成打儿的就承受不了？”

　　沉默，不大的空间让这些话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在你以自己意志当上傲罗的时候就该做好所有觉悟不是么？不喜欢的话从最开始就不要当啊！自己决定的道路走到现在怎么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他猛地拽过刚刚还怒不可遏的年轻巫师，“……如果这么爱惜自己的话，一开始就不要杀人！不要不敢正视死亡……看着前面，正面看着那些你要杀死的人————”

　　男人松开已经脸色苍白的Santos，替他拉平衣服，脸上古怪地流露出一种近乎温暖的表情：

　　“然后——不要忘了……不要忘了……他们也不会忘了你……。”

　　Santos Leite困难地看着这个身高年龄都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不知道能用什么反驳。他脑子一片空白，而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说“噢——得了，就承认吧，Santos，这家伙说的都对，你太幼稚了。”

　　窗外，一道明亮的烟火亮起，伴着尖锐的哨声。那是战斗结束，光明方给所有人员可撤离的讯号。

　　借着瞬间的明亮，Santos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男人的额头低呼：“Oh——Merlin……”

　　“啊~~~终于可以走了~~~”黑发男人恢复懒洋洋的样子冲Santos眨眨眼，然后“啪”地幻影移行瞬间消失。

　　那个狙击手女孩在所有人走得差不多时来拉依旧僵立在原地的Santos Leite。

　　“Santos对不起，刚才那人……Santos？Hi~~你怎么了？”

　　“你知道他是谁？”Santos忽视女孩不停在自己眼前挥动的手。

　　“谁？总部里的大人物？”

　　“……Lightning…Harry Potter。”

　　“OH……Mer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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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gwarts永远优美的庭院里“啪”地出现一个看上去乱七八糟的人。他的斗篷破了几个洞，裤子上沾满泥巴，正打算溜进厨房去。

　　“Hi！Harry——。”

　　“Hi，Remus。”Harry Potter飞快转身，微笑着，一点也不吃惊身后有人。

　　Remus Lupin盯着眼前这个一身脏乱却懒得用清洁咒的年轻人摇头：“Harry，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是不是至少能做点什么，别让Hermione一眼看出你去了哪儿？”

　　“Oh，抱歉，我又忘了。”脸上没有任何抱歉意思的年轻人抬了抬嘴角，咕哝出咒语让自己看上去好些，“我总是忘记她也有从战略室出来的时候。”

　　“抱歉，我应该在那里面颐养天年。”门廊下夹着一堆羊皮卷的Hermione皱着眉头盯着10米远的两人，旁边站着Snape。

　　“Merlin~~你们看上去真像！”Harry开始指着同样一脸不满的两人大笑，“什么时候开始那么有默契？Mione你说话的样子活像我的魔药作业没做，Oh———。” Remus飞快地拍了下Harry后脑制止他放肆的嘲弄。

　　“你们的会开完了？Sev？”

　　Snape终于将眼神投向狼人：“是，我们出来的恰是时候。——停止那种叫法，Lupin。”

　　Hermione不等魔药教授继续他的抗议就直直瞪视着Harry开口：

　　“Harry，我需要和你谈谈。”

　　“现在？呃，我还……”

　　“Potter——我们都认为你应该好好和Ms.Granger谈谈，嗯？”表情严肃得可疑的Snape向Lupin抬抬下巴。

　　狼人微笑着一把按住Harry的肩膀：“你可以叫Dobby送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