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飘走的的记忆（死神）》九曦羽衣

15、偷窥

　　山本老头子奇怪地看着浑身湿透的市丸银的时候朽木白哉哭笑不得。
　　市丸银的理由是晚上在树上看星星睡着了，掉到了河里。队长服被鱼叼走了。
　　很显然，市丸银与朽木白哉一同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朽木白哉看着走在身旁的比自己高出一点点的那个穿着黑色死霸装的身影，如此地熟悉。
　　“市丸银……”
　　“是？”
　　“……”
　　白哉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这个男人，两次救了自己。
　　其实，或许他只是爱笑一点？
　　或许，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吊儿郎当？
　　或许露琪亚只是对它有偏见罢了……
　　应该好好谢谢他，以不动声色的方式。
　　或许与他共事的时候，不该那样态度冷淡。
　　其实，自己并不觉得他讨厌。

　　市丸银微笑着看着眼前水晶娃娃一样的人欲言又止，然后目送他离开。
　　吉良待他走后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家队长。狐狸伸出爪子摸摸吉良的头。
　　“如果有人不想说话，那就不要追问。待他想说了，一定会说。”

　　流魂街——

　　鬼冢家的裁缝铺是静灵庭出名的。吊儿郎当如市丸银，也知道不能一直这么失礼下去。于是他把吉良一个人扔在办公室，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打起帘子走进店门。
　　“是、是……早就做好了。没想到三番队的队长大人居然光临……小店真是不胜荣幸……”
　　市丸银听着店老板的话，很好奇是谁冒充自己。
　　却看到他绝对没预料到的情景。
　　松本乱菊当面说过，市丸银你就算穿着死霸也像流魂街的混混。
　　市丸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算穿着最普通的棉布浴衣也优雅高贵。
　　“哦哦～这位死神大人……”老板看看市丸银又看看已经呆掉的朽木白哉。“您是这位队长的手下么？”
　　市丸银的脸开始笑得扭曲。
　　“啊啦……我……”
　　“没错，他是我的副队长。”朽木白哉面不改色，以及其迅速的方式从老板手中“抢”过一个长方形的大纸盒，狠狠地瞪了市丸银一眼。摔帘子出门了。
　　市丸银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死神跟在一个平民后面。这样的风景很是吸引路人。
　　走了很久，走到一个周围已经没有人的树林。
　　白哉突然停住脚步，回视万年微笑的市丸银。

　　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朽木队长在这里干什么呢？

　　白哉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低头踌躇了一会儿，把一直拎在手里的盒子递到市丸银面前。

　　给我的？市丸银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漂亮的绳结。
　　是……白哉看了看市丸银的脸，应了一声。侧过身去，又转过来。
　　试试看吧，不一定合适。
　　嗯？市丸银笑得一脸迷茫。指着盒子。可以打开么？现在？
　　朽木白哉彻底转过身去不看他的脸。
　　绳结，盒盖，然后是交叠着盖在一起的两层蜡纸。盒子里摆放着一件崭新的丝绸制的白色羽织。羽织的背面。一个很显眼的“三”字。看起来做工十分精细，连衣里都是用的上好的雪青色丝缎。

　　“很合身阿……”朽木白哉闻声，回头看着市丸银穿正装一样小心翼翼地穿上它。
　　“虽然……微不足道……不过，谢谢你。”犹豫了老半天，白哉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当然，是转过身去，半侧着脸。
　　市丸银的玩兴又上来了。
　　“哦呀？我有做过什么值得朽木队长道谢的事情么？”
　　白哉微微一愣，低头一忖，然后望向树林深处。
　　“对了，朽木队长。”
　　“什么？”
　　两人沿着林间的小路向静灵庭的方向走着，又是很久没说话。市丸银就那么抱着那个纸盒子，开心得像个孩子。
　　“能问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朽木队长每天板着脸，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不会抽筋么？”
　　一股火直窜白哉头顶，脚下慢了两步，然后很快恢复了常态。
　　“我倒想问市丸队长……你一笑就是十二个时辰，从来不会没有表情，你不会抽筋么？”
　　“哦呀～朽木队长怎么知道我总是在笑？”
　　“看到的。”
　　“连我睡觉也偷看？”
　　“……”

　　说的越多错得越多。朽木白哉忽然觉得老人的话有道理。　
　　“我可以说句话么？”高大的墙壁前，市丸银突然停住。
　　“什么？”白哉皱着眉头。
　　“我很喜欢朽木君。”
　　朽木白哉猛地抬头看着市丸银。市丸银看着白哉的表情，嘴角完美地一弯：
　　“送的这件衣服。”
　　“BYEBYE~”朽木白哉看着市丸银抱着硕大的纸盒子走进朱洼门，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