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灭·幻灭（死神同人）》月夜见

4、第三章 茶渡与鹦鹉

　　一觉醒来，与噩梦中的情况不同、毫发无伤的三位亲人令黑琦一护松了一口气。但是什么都不记得，甚至真认为卡车撞进家来，居然没想到巨响应该能惊醒人的一大二小却令他一阵无奈、愕然。
　　这就是死神的善后处理吧……这样也好，大家不会有那些恐怖的回忆。就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那么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了。

　　与父亲一起粗略修补完家里的大破洞，赶着去上课的黑琦一护急急往外面走。但一出门便遇上不知道何时出去的玉虚夜，她在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仍向屋内走去，这使得一护又是一阵不解——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出去的？她……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比你早两个小时，我习惯晨练。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玉虚夜的呼吸均匀平缓，未有丝毫急促感，平静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汗迹。

　　一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已将疑惑说了出来，便也坦然继续问道：“那你不去上学？转学手续没办好？”
　　“我一直没上学，不存在转校，你忙你的吧。”玉虚夜只是微微摆手，便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这个反应令黑琦一护愣了愣，终究是急着赶往学校，未再多问了。

　　在这之后，得知伪装成学生的露琪亚失去死神能力而无法回尸魂界；救公园里面被虚袭击的小孩子后同意履行死神的职责；接受露琪亚的击球特训并明白虚的弱点是头部；在自己被虚攻击的时候才发现露琪亚居然住在自己房间里面，而这只被自己砍伤的虚居然是井上织姬的哥哥，原来所有的虚都只是普通人的灵魂，斩魄刀是能清洗虚的罪恶并将其送往尸魂界的……
　　忙碌而丰富多彩的死神生活，使得黑琦一护在增长见识、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暂时遗忘了偶尔敏感的自己的一大堆问题——毕竟，经常在医院帮忙的玉虚夜再未表现出异常，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了。或许，和夏梨一样装做看不见，这样的平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这样想着，虽然知道露琪亚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玉虚夜身份和能力的任何机会，黑琦一护却不再有机会就时刻观察她的行动了。

　　然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一切终究无法平静——
　　当好朋友茶渡泰虎带着那只被灵附身，自称柴田勇一的鹦鹉受伤住进自家的医院，当一护从他背部不断流血的伤口感觉到虚的味道，当面对这样的诡异伤口而面不改色的玉虚夜居然用鬼道的方式治好了泰虎的伤口……悄然退出来的黑琦一护沉默了。
　　“你感觉到了？”看着与自己一样表情有些严肃的露琪亚，为了确认自己感觉的黑琦一护终究开口进行了询问。
　　“是啊。虚的味道……还有，的的确确是鬼道……难道她也是死神，使用的是义骸？”露琪亚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是她的灵络只是普通人，真是奇怪了。”
　　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他们没有发现不想连累他人的茶渡泰虎带着鹦鹉、趁着夜色悄然离去，更没发现看着泰虎的离去的玉虚夜并不迟疑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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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一护和露琪亚一直在观察自己，一直做些普通事情的玉虚夜其实无意隐藏自己的能力，也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有所发现，更不认为他们能明白什么——连曾经与自己相处过不短的时间，听过各种流言的一心都所知有限、错误不少，这些小辈能知道些什么？
　　玉虚夜一贯不愿多事，但如果插手了一件引起了些许兴趣的事，她也不怕麻烦，更不打算中途放弃——既然少量吸收了茶渡泰虎的灵力用鬼道给他治了伤，就不会让这个奇怪且少见的、体内有着虚的部分力量和肢体的普通人轻易脱离自己的视线。

　　看得出夏梨从附身鹦鹉的灵魂上感觉到了什么，也看得出那个灵是一个孩子悲伤的、在绝望与希望中挣扎的灵魂，但玉虚夜只是跟在茶渡泰虎的身后，在黑夜的世界不紧不慢地跑着。
　　虽然每天清晨都进行例行的体能锻炼，此刻的她最深刻的感觉是这个身体还是相当虚弱迟钝。
　　刚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一直保持分解的速度大过吸收的速度，使得体内的灵力分解降低得与常人差不多，但是灵力缺乏的魂魄与这个特制义骸的结合度也由此有所下降……会觉得虚弱迟钝主要还是这些原因吧。
　　可是没必要、也不想找浦原，始终还是只能依靠自己，得强行压制、减弱灵子吸收能力……否则，即使现世的灵子浓度最低，一旦开始有规模地吸收起来，还是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逃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你的伤势没有彻底好。”走进茶渡泰虎躲藏的仓库，扫视了一下阴暗、杂乱的环境，玉虚夜淡然地看着抱着鸟笼坐在地上，高大健壮、直率憨厚的茶渡泰虎。
　　认出了对方是黑琦医院中给自己治伤的人，茶渡的脸色立刻变了，多出了几分忧虑：“快离开！跟着我们很危险！我的身体很好，已经没事了。”但他的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着仓库墙壁的碎裂声便打断了他。

　　强劲的气流夹杂着破碎的砖石铺天盖地的袭来，无比模糊的视野中什么也看不见，茶渡泰虎只能凭借感觉抱紧鸟笼躲过袭向自己的强劲一击，依靠敏锐准确的方向感朝似乎呆立不动的玉虚夜冲去，打算将她带离危险地带。
　　然而当他到达印象中的玉虚夜所在的地方，却愕然、忧虑地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人了。立马朝左右观望，可是弥漫于空气中的粉尘却仍使得现场什么也看不清，甚至原本袭击自己的未知、隐形的敌人也再也感觉不到了。

　　“喂，喂……护士小姐你还好吗？”茶渡试探着叫了几声，但诡异的静默中却只听见自己的平缓心跳，以及鹦鹉翅膀的微弱扇动声。
　　“那位姐姐，那位姐姐没事吧？”孩子的声音中有着担心与自责，确定袭击者已经消失的茶渡连忙安慰了几声，待到视野逐渐清晰了几分才又得空找寻少女的踪迹。

　　没听见脚步声，她什么时候跑到仓库外面去了呢？没有受伤吗？袭击的家伙去哪里了呢？
　　提着鸟笼从仓库的破洞中走了出来，很快便看见玉虚夜醒目的白色背影，站到她身后的茶渡泰虎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自责的小鹦鹉到是不在乎什么，迫不及待地询问着伤势和事态发展，不过令他失望且更加内疚的是得到的却是背对着他们的玉虚夜的沉默。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发现这么呆立了半晌，少女的姿势居然并无变化，茶渡泰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犹豫着伸手出去想拍一拍她，却被她极为突然的闪躲行动吓了一跳。
　　“嗯，一时不舒服而已。现在好了！”左手始终握着右手的手腕，玉虚夜这才回头，有几分自嘲意味地笑了，“虽然我没受伤，不过既然已经被牵扯进来了……告诉我事情的原因吧。”
　　“那……追杀我们的……”茶渡还想问个清楚，却被玉虚夜不客气地打断了。

　　“已经不在了。还有另外的追击者，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示意茶渡带路，跟在他身后的玉虚夜老半天才放开自己的手。
　　真是愚蠢得忘记了本能，不知进退、好歹的虚。
　　认不出反膜的变形，好歹也应该能感觉到差距。攻击居然不避开自己，想找自己的麻烦……非要让自己吃了它不可。真是愚蠢！避免麻烦和吸收能力的提升，还是赶紧把这些灵子用出去……给这个虚弱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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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看不见，被母亲抱在怀中而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能感觉到浑身是血的母亲四处逃窜，能感觉到紧抱着自己的双手的温暖与坚持，能听到杀人犯猖狂得意的笑声……亲眼见证保护自己的母亲被杀害，一心想让母亲复活，却发现想保护自己的人都会被杀而自责、退缩，却仍不想放弃拯救母亲……

　　并不甘愿地吸收分解了那只愚蠢的虚，玉虚夜边将自己并不需要的灵力传到鹦鹉身上，打算让小男孩柴田勇一能脱离鹦鹉的身体以灵魂的形式出现，边感受着流传过来的记忆——这种血腥和残酷，被燃起来的希望总是被无情打破，难怪年龄小、同样有丧母之痛的夏梨受不了了……

　　“如果有这个选择机会，我到是宁愿在现场……也不愿意在遥远的地方听到死亡的噩耗。”轻轻的，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玉虚夜发现灵力还有剩余之后，也不加考虑的强行凝聚成团，“塞”给了茶渡泰虎。
　　“身体好热……刚才是什么啊？”看见柴田之后就一直在发呆，第一次亲眼见证灵异事件的茶渡泰虎在下意识接过玉虚夜递过来的东西，发现翻滚沸腾的“圆球”突然自手中消失后是一阵错愕。
　　然后，他立刻便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炽热、酸麻的感觉从手掌向全身蔓延，甚至连意识也在那股热流的作用下逐渐模糊了起来……

　　“让你能看见幽灵的能力，不会有问题的。”不认为茶渡能一直保持清醒，玉虚夜无意多说，只是盯着侵入他体内的力量以及所过之处带动的涟漪，在确认他体内的确有虚的力量和肢体后，便逐渐失去了兴趣——这是少见的、独一无二的存在，很难以模仿或改良之后付诸实施……也就到此为止了，保住他不被虚杀死，看他以后的发展了。

　　“那么姐姐，我的母亲真不能复活了吗？”确认茶渡没事的孩子的声音始终带着几分怯弱、自责与希望。
　　“如果死去的都能复活……这个世界早就是死人的世界了。”能想得到了让柴田的母亲复活的替代办法，但是玉虚夜无意实施，“有生就有死，让你的母亲安心的安息吧。不过，我能送你去那个世界和她团聚，怎么样？”

　　但没等到到柴田答话，一个突然插进来、带着些轻佻、玩世不恭的声音令玉虚夜不由得回过了头。
　　银白色的头发，细长的、笑得眯起来的眼睛，似乎很高兴而扬起的眉毛……这个麻烦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现世？队长级的死神私自出现在现世……尸魂界还是那么控制不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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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会这么好心。”无时无刻不保持着笑意，同样没想到会看见熟人的市丸银相当有兴趣地看着久别重逢的玉虚夜。
　　这么多年不见了，这个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心情难测的家伙还是这么有趣啊。真是好奇她是怎么思考问题的，究竟在做些什么……

　　“我做我想做的……你也继续忙你的吧。”并不认为对方是因为自己而来，玉虚夜回转了头示意柴田勇一做出回答，毫不在意自己留下的是一个并无防备的背影。
　　“不问我为什么来，做些什么？”但市丸银并不就此罢手，仍是保持着相当浓烈的兴趣用言语挑逗着。

　　“想说就说，要不就滚蛋。”声音和缓，始终保持平静的玉虚夜无意多做纠缠，“要是你没事。这个孩子就留给你进行魂葬……顺便帮他找母亲吧。”
　　“……”知道仍是无法引起玉虚夜的好奇心，市丸银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是有些耍赖的苦笑以及带着狡黠、意味深长的话语，“你看我像保姆吗？这些事还是你慢慢忙吧，我也继续去找崩玉的线索了。放心，我不会主动在队长面前提到你的。”
　　于是，也不管背对着自己的玉虚夜是否看得见，他挥摆着手以示告别，却在刚转身准备离开瞬间，终究因玉虚夜的话停下了脚步。

　　“你收留乱菊的时候，可是很像一个保姆。下次去问问怎么样？还是，她是特别的？”飘过来的声音很平静，却不由得勾起了市丸银的回忆，也令他仔细琢磨了一番。
　　“……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微笑着有几分无奈地摇着头，回转了身的市丸银眨眼间来到了玉虚夜的身旁，迅速拔出了斩魄刀为应允离去的柴田勇一实行了魂葬，“只要有人在旁边，死也懒得动手……你比队长更喜欢差使别人。”

　　“那也是看人来的。”挥手与逐渐消失中的柴田勇一告别，若有所思的玉虚夜淡淡地笑了，“我是懒，你家队长可不是。不过，拿我和他比较，难道你认为我有那么性格恶劣，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懒得吸引仰慕者、利用戏弄他们……性格到没那么恶劣。其他的，可说不准了。”两手抱头伸了个懒腰，市丸银的笑容依旧，声音却阴冷了几分，“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难得的强大力量、少有的权势都可以随意舍弃、转送……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可不信你的行为会没有目的。事情办完了，我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吧？”

　　“有什么崩玉的线索？”但玉虚夜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这使得市丸银故作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哎，直说就是啊！果然还是因为这个留下我。真难得，你也好奇这个。”
　　“我不好奇。”看得出对方眼中的不信，玉虚夜虽然并不想证明什么，却仍是有所意图地开口了，“我知道崩玉在哪里，只是想看看你们调查了解到哪种程度了。觉得有趣的话，我也不介意透露点……所以在这个家伙醒来前，长话短说吧。”

　　不是说大话，也不是诓骗自己，这个出现在己方阵营却若即若离的怪人……虽然总是冷眼旁观、保持沉默，却一向是有一说一、行动迅速。
　　不过，现在她的微弱灵力，低调的灵压……怎么也是刚醒来不久，怎么会知道崩玉的情况？难道，她与浦原喜助之间的交易，并不只限于用特制的义骸换取她的离开？队长利用了这些研究逼走浦原的时候，已准备前往现世的她难道早就知道崩玉的下落，却一如往常的保持沉默？
　　对她而言，崩玉并无用处，也不存窥觊之心……那么，告诉她也无所谓。

　　迅速对此做出分析判断，市丸银微一沉吟后便打晕了似乎有苏醒迹象的茶渡泰虎，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所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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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的朋友们的鼓励了~~~
to 小T：恩，这个个性还只是一面~~呵呵。
to 红心：其实，只是暂时表现得冷漠而已。
to CC：说得真形象，不过和狐狸其实是不像的……
to 风子：晕。。没多少章吧，风子认为的整体是什么啊？
to keke：多谢支持了~~会加油了，厉害还不敢当~~
to 玫瑰：去的地方真多啊~~
to 颜亲：热烈拥抱~~是啊，还只是沉默~~会继续加油的~~
to 秋言：很高兴你喜欢~~
to Lo：有这个唯一能做也就够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