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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最后的灭却师 ...


  •   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能复活呢?
      这个问题使得露琪亚一愣之下,脸色也有了些变化。而未等她开口再次说出否定的答案,玉虚夜在回答黑崎一护提出的某些问题的同时,施施然做出了补充和解释。
      “家人和朋友啊,这个我是难得找到的了……所以我找的是没有血缘,算有些关系的人。至于现在我的这种状况,如果你们认为是死而复生,那就算是吧。”
      “嗯,所以我到觉得死人是能复活的。虽然基本概率为零,但他要是能成为死神,或者得到某些不在乎违禁的强者的帮助……至少这种方法,概率到是可以大大提高到五成以上。不过这一切的大前提是,他没有被虚所袭击或吞噬,魂魄没有受到伤害、保全完整、拒绝堕落……是正常死亡的整。”

      听了这番话,一护的脸色猛然变白了几分,却还是克制着保持住了平静,只是略显消沉和默然了一些。
      这些反应大致还在玉虚夜的意料之中,所以略微点着头,她很快当没看见这些细节一般的收回了视线。
      而被这些话引发了思路,露琪亚没注意到这些,到是边点着头,边习惯性的用她独特的画图解说方法做出了进一步的推论详解:

      死人复活的办法之一,成为死神到驻扎现世……不过这绝对是很困难的事情。
      大多数的整并没有灵力,所以普普通通的他们只能在尸魂界待到死亡后,再投胎转世到现世——那时候的他们已经没有以往的记忆,新生的他们自然不存在复活的说法了。
      能成为死神的魂魄原本就是万中难得一见的,况且为了真正掌握好死神的能力,他们往往还需要长久的训练。真要有幸分到驻扎现世的任务,不说为了避嫌而避开自身死亡的地域,单就时间上而言,也是在他们死了很久以后了——那时候的复活,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吧。

      “这么说还真是算幸运了的,虚夜前辈你——”不知道该如何做出评价,露琪亚刚开口准备小小的感慨一番,就被一护打断了。
      “喂,你要是叫前辈的话,我怎么称呼啊。直接叫名字也没关系吧!”瞬间产生的希望也在瞬间破灭,努力平复着心情的黑崎一护尽量想表现得和平常一样,“居然这么老老实实、小心翼翼的,真是欺软怕硬、两面三刀……难得见你这个暴力——”
      不过他的话也没有说完,就被自认“暴力女”的露琪亚不客气地敲回去了。

      “呵,你要是想和游子夏梨她们一样叫我姐姐,我也不介意。”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玉虚夜摆出了姐姐的架势,似笑非笑的微微耸耸肩,似乎当眼前的是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我介意,你看上去并不比我大。”黑崎一护撇了撇嘴,拒绝得比较直接。

      不提他现在的语气,至少现在有些消沉的样子,谁都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低落。
      近距离更清楚地感觉到了这样的反常,被他抓住手的露琪亚也自发地停止了打闹,想问些什么,却因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而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

      “至少现在的样子,我应该是比你大两三岁的。啊,你们还吃不吃午餐?不饿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们都消灭掉……我记得午休时间是有限的。” 仿佛没注意到现场有些诡异的气氛,玉虚夜有些无聊地反驳了一句,还是逐渐转移了话题。
      这使得终于感觉到肚子饿了,意识到休息时间有限的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都回过神来,看了看两手空空的玉虚夜,又看了看唯一一个被一护提在手上的大饭盒,无奈地确定这时候是买不到什么东西,只能三个人一同少吃点充饥了。

      此时此刻,朗朗晴空之下,白云反衬着更为明媚的阳光,带来的温暖仿佛能驱散了一切的阴霾,使得围坐着的三人的神情上都有所放松。
      若有所思的少年,似有所得的少女,以及观望着这一些,若即若离、时近时远,似乎包容却又疏远着什么的观望者……
      风与声的交融,光和影的汇聚,不知是瞬间的感动,还是短暂的迷惑,这一刹那令人想到了永恒——即使,明知永恒脆弱无比、宛如梦幻。

      ××××××

      之后的几天,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黑崎一护和露琪亚仍是一同上学,执行着死神的任务。
      玉虚夜则继续独来独往,再未凑热闹一般跟着前往学校。只是她每天都早出晚归再不在诊所露面,周末甚至都没在家里面出现,一日三餐似乎都是在外面解决,深夜或凌晨时分极为偶然、形如鬼魅的碰面也只是点头打招呼就擦身而过……

      除了推测玉虚夜已找到了想找的人之外,一护和露琪亚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干什么,也再没听她提过究竟想做些什么;他们更不明白且相当惊讶的是,一家之主居然放羊吃草似的,对于她的反常行为什么都没有管,甚至很早设置的门禁时间对她也是完全形同虚设。
      如果没有为安置改造魂魄而多出来的一个“搞笑”玩具熊,如果玉虚夜不是更加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之前的话语、交流与接触……以及其他一切都仿若是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也就在这几天,对于石田雨龙而言,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周围的事情越来越脱离自身的掌握,也逐渐偏离和更改着以往的认知。
      每天放学后,习惯性的和常人保持着距离,独自走在偏僻巷道中的他总觉得有什么在看着自己——直觉虽然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和警告,但是即使利用对灵子、灵压的敏锐感知能力细细观察,他却始终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更没发现任何跟踪者。
      只是从感觉到被关注的那一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即使强迫自己不睡觉,也会在恍惚间进入这个诡异的、却无比真实的梦境之中。

      这是一个一直在慢慢的延伸着、不断的发展中的梦。起初,石田雨龙只能在一边无力的、懊恼的旁观着,仿佛是在看一场血腥的、悲伤的、诸味参杂的短片。之后似乎因为意志、心思和行动等等的变化和坚持,他逐渐能参与其中,甚至能稍微有所改变了……
      然而除了景色和虚群的逼真和清晰外,主要人物的面容都极为模糊。即使渐渐的能看得清楚一些,却始终有那么一种难以明言的距离感,似乎有那么一层保持神秘的面纱阻止着真像被揭露。

      这是一个延续了五天,仍只处于开头状态且难以完结的梦。
      第一夜,石田雨龙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渺无人迹的雨后的郊外……上空。
      这令措手不及的他略有些慌乱,确定自己不会坠落才稍稍平静了加剧的心跳。不过当他逐渐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心脏猛然揪了起来,仿佛有东西堵住了胸口,一时之间疼得连呼吸也难以顺畅。

      在分外冰冷的黄昏,他俯瞰着潮湿的草地,泥泞的地面,看着一个身形单薄的、老式白衬衣上血迹斑斑的少年独自护着咳嗽不停、毫无血色的病重母亲,用不熟练的、却更显得分外准确和强大的灭却师的力量,消灭着不停追击着、蜂拥而至的虚。
      箭不虚发的反击,因为灵力输出偏大、控制不纯熟而少有保留并产生了能量的外泄,随着那一条条光箭的长痕应接不暇的向四面八方扩散,流光溢彩之下显得分外绝美。
      然而巨大的、强壮的、行动快速的、攻击破坏力惊人的……那些千奇百怪、攻击花样百出、密密麻麻分布着的,几乎有遮天盖日之势的虚群,制造着的是彻彻底底的绝望,扩大着的是孤立无援的愤恨。

      从四肢开始蔓延的,令人难以抑制的战栗和恐惧感,几乎令任何旁观者都难以再迈开步伐、鼓足勇气上前。
      猛然落入这种诡异的地狱般的处境之中,即使石田雨龙一再鼓励着自己、催促着自己,告诉自己决不能再胆小怯弱的旁观,再不能做无用的后悔,他却懊恼的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动弹,身为灭却师的战斗信念……居然被这从未见过的恐怖景色所压制,在庞大的压力下本能的选择了示弱的回避。
      而这一夜太过真实的经历,也导致他在白天再没心情关注同班的死神和同学了,开始更加沉默地反省是不是自己的信念和意志还不够坚定,是不是以往太过自信……其实离灭却师的要求还有很大的距离,是不是自己难以承担起最后的灭却师的责任?

      第二夜,有着忧虑和防备,又带着期待和希望,石田雨龙发现自己来到了昨夜的那个地方,仍在旁观着人和虚群的对峙。
      在虚群之中更显得夺目,屹立不倒的少年持续的攻击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血液正一滴滴的从拉弓的弦上、指间滴落、飞散,他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攻击的速度没有停滞,反而更是流畅如水。

      身上被划破的衣服和愈加明显的血迹表明,他显然已经被习惯近身攻击的虚划出了不少伤口。但坚持挡在已经半跪在地上的母亲身前,为了身边的人而固守一处,他虽然无法利用灭却师的机动作战能力,也难以更好地发挥出远程攻击能力,却仍是利用着一些辅助阵势和手法在顽强的坚持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虚群之中绝大部分是智力低下的低级虚,它们并没有彼此配合攻击的习惯,偶尔彼此之间还会互相吞噬,给包围圈留下了不少明显的缺口,也让少年有了喘口气和各个击破的机会……似乎,在彻底的绝望之中,还有着那么一丝极为渺小的希望。

      以我灭却师的信念,必须动手,必须上前帮忙,必须做些什么弥补过去……看着师父因死神的速度太慢,被大虚围攻死去的遗憾——即使会死去,即使被虚群吞噬,即使改变不了什么,即使真有谁在背后操纵着,但赌上我灭却师的信念,我的身体必须要动起来……
      血液在持续着沸腾,石田雨龙有些欣喜的发现自己的四肢逐渐回应了自己的指令,身体似乎终于重回自己的掌握之中。

      然而,他虽然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子武器“弧雀”,却惊讶地发现灵子紊乱且大部分被少年吸取的空间中,自己的武器居然弱小得难以维持形状,而且任何攻击都传不出去。
      握拳用力的锤击着理应空无一物的脚下,半晌他才无力的跪倒,忿然地推测位于上空的自己是处于另一个世界,被某种未知的透明物质隔绝着——自己仍只能作为旁观者,老老实实的、无能为力的看着,看着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战斗。

      “究竟……你是谁?想做些什么?想让我明白什么?”推了推眼睛以掩饰自己的怒意,石田雨龙努力平静地问出了声。
      但这个梦里没有任何声音做出回答。即使当走在路上的他越来越确定身后有人,继续问出这样的问题后,他迎来的也只有路人不解的看着他、认为他在疑神疑鬼的视线。

      第三夜,虽然仍是看不清楚少年的相貌,石田雨龙却终于听到了声音。
      初时,虚群发出的此起彼伏的、震撼天地的嘶吼,似乎能吞没一切……被那些声音所震慑,他最能清晰的听到是自己无比快速的心跳。
      直到逐渐习惯而心跳平静之后,继续努力想控制好自己的弧雀,觉得能帮一点算一点,他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少年的上方,也终于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快走,快走!”勉强说一句话便要咳嗽半天,似乎连心血都要咳出来的母亲在努力说服着孩子,“咳……乖儿子听话,你自己走吧!我不行了的,即使躲过来了这一次,本来也活不长的了。”
      “不!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要留下就得一同留下……即使能多活一天,我也要让母亲你活下去!”少年坚定拒绝的声音,沙哑得已经有些变形,完全分不清是变声期的特征,还是过于疲倦和愤怒,“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再见那家伙一面,我们根本不会来这边……所以你必须得坚持下去!”

      “不要这么称呼你父亲……那是你父亲,不论怎样,不要再埋怨他了!我知道你一向懂事理智,所以不要让我死都不安心啊,体谅你父亲吧!”母亲的恳求有些无力,细弱的声音被沉淀的悲伤越压越低。
      少年没再出声反驳,却也坚持着没有松口做出任何承诺。他只是保持着固执的沉默,即使分心宽慰着母亲,疲惫攻击着的……居然还能维持着之前顽强的攻击,居然在那些虚群的叫嚣声中也仍保持着沉稳的心态。

      这一瞬间,石田雨龙似乎领悟到了很多很多,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境猛然有了提升。
      只是也在这时候,令他分外震惊的是,少年用了激励自身的话语却不是灭却师的信念,维持着他的意志和行动的,居然是相反的怨念。
      他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少年阴沉的喃呢声:“我讨厌灭却师,口口声声、自以为是的说要保护人类,要消灭虚……却连自己最亲近的人,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所以我绝对不会比灭却师更差劲,绝对不会放弃!”

      这使得石田雨龙略微有所混乱了。难道少年不是灭却师?难道在他眼中……灭却师是那样的?
      那么我呢?我想保护的究竟是什么?我的信念真只是简简单单的、口头上的保护人类?
      和信念相背的父亲断绝联系,和普通的同学保持着距离……作为最后的灭却师,我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我能同时保护身边的人,和其他的人吗?

      第四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成不变的战斗中出现了另外的人。
      从远处缓缓走来的白色身影分外模糊,但疑惑之中的石田雨龙还是无比希望那是援军。即使是少年不满、抱怨着的父亲也好,至少他们能多一成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令石田雨龙失望的是,突然闯入的只是一名少女——而且估计是看不见虚,所以才能平静的、缓缓的走着,因为没有灵力……所以也未被虚群留意和攻击的少女。

      少年会怎么做呢?说着讨厌灭却师,说着要保护最亲近的人……那么究竟如何对待普通人呢?或者其实也是口是心非、面恶心善?
      想到他之前的言辞,即使人物面容仍然模糊,石田雨龙还是忍不住回头想细细观察少年的言行举止。

      而令他略微松一口气,若有所思且并未失望的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自身危机仍未解除的时候,少年显然仍在努力避免让普通人卷入战斗。
      边怒喝着要求略有些呆愣的少女离开,边努力清除着少女周围和身后的虚,少年显然是在打开一条通道,想避免她被攻击的余波所伤,让已进入虚群包围的她平安离去。

  •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朋友们元旦快乐周中~~~终于有假期放了。。
    2008-12-28
    居然九点打瞌睡了,今天就将就码到这里先休息了,周末争取补完~~
    不过拖了两个月……笔记本电脑终于修理好了,希望用回这个长久码字工具,避开上网看文的诱惑……速度能快一些。。=__=!
    2008-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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