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小的阻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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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想不到国文永有这样的本事，鸢璇一时有些慌张，她本以为国文永只是个下界的小混混，躲在阴暗的胡同里混生活，几下解决他就万事大吉，可国文永的几招虽有些慌乱，但招招稳健，没什么致命破绽，且国文永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远非一般的天界人可比。
难道他是梦游路的刺客？或者是政府军的？鸢璇不敢怠慢，准备全力出击。
“哎呀呀，我当是谁，这不是国文永同学吗？”凌雪轩笑着走上来，伸出手，像见了老熟人似的和国文永轻轻击掌，国文永顿时乐不可支——美女主动打招呼，这可是好事呀！
“雪轩，你认识他？”鸢璇见凌雪轩认识国文永，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敢放心，谁知道凌雪轩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哎呀呀，我怎么可能有幸认识国文永同学呢！他可是学校里的大名人啊，应该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才对！”凌雪轩笑得很灿烂，眼睛眯了起来，脸颊上自然地显出了两个酒窝。
“呵呵，别这么说吗••••••过奖过奖！”国文永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哈哈，你也很出名嘛，上次你也去看打球了吧！”
“是啊！”凌雪轩愉快的点点头，一把将鸢璇揽过来，兴奋地说，“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鸢璇——她长得很可爱吧！”
鸢璇被凌雪轩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急忙挣脱，可凌雪轩的双手像一道可怕的困仙索似的，无论她如何用力，就是难以挣脱。
“是啊是啊。”国文永不住的点头，看来凌雪轩这人是个自来熟，两人聊得很投机。
“那么，请问国同学去哪里啊？”
“去••••••去••••••”国文永本想说是去珠宝展，可他又不知道怎么给凌雪轩解释。不过鸢璇看起来是天界人，凌雪轩能和她玩到一起自然也不是凡人。
“我知道，是去珠宝展吧！呵呵，还有什么事值得逃课呢！”
“啊啊，没错。”国文永苦笑了一声。
国文永不是傻瓜，他见凌雪轩这样无所不知，不由得开始警惕起来。他心想她出现在这肯定不是凑巧，只可能是她知道天界强盗光临下界的事。还是小心一下这个阳光的女孩儿好了。
“那我有一个建议••••••不瞒你说呢，”凌雪轩把鸢璇推到面前，“这位小姐可是集鹰队的队长，梦游路的人正在四处围捕她呢！”
集鹰队，那是什么玩意？国文永眼睛提溜提溜地乱转。鸢璇在凌雪轩的控制下，难以活动，不由得神情沮丧，委顿下来，两眼渐渐充满了泪水，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她是那个什么队的队长？看起来好弱的样子，不知道梦游路抓她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梦游路的人一直精神有问题，从上次追杀落英冰的事就能看出来。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有同样的目的，那我们也不用在客套下去了，现在梦游路的人一定在忙着庆祝他们找到了大宝贝——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趁他们不备，偷偷潜入展览馆，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偷东西？”国文永一愣，“这样不好吧，我们如果是从梦游路的人手里抢到什么宝贝还说得过去，但你就这么潜进去••••••那跟偷东西有什么区别啊？”
凌雪轩摆摆手，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我一开始就没想去组织梦游路的人，我们谁都打不过他——老实说我以前也在天界与他们交过手，可根本无法与它们匹敌，苏南、龙沙、怀戈三人就别说了，国同学一定也亲身体会过他们的可怕••••••”
一提到这个国文永就浑身不自在。的确，只要有这三个人在，与梦游路作战就没有胜算••••••不过，更令他感到不快的是这个叫凌雪轩的女生好像一点儿没有与她外表相称的温柔，相反，国文永越发感到她身上的那种深不可测的力量：她知道我们与梦游路交手的事！她还去过天界！
“••••••最可怕的是，这三人并不是梦游路的全部战斗力，真正厉害的，是他们背后存在的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那个人好像无所不知，而且战无不胜，他这次也来到了下界，所以，若是他们认真起来，想从他们手里抢到一粒粮食都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次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兴奋而忽视了一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东西。怎么样，我想我们联手，一定能‘有所收获’。”
凌雪轩眨着大眼睛看着国文永，国文永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说道：“说来说去，你不是还想去偷东西吗？”
凌雪轩在那一瞬间给人留下了难以忘记的感觉。那是种惊人的压迫感，似乎全宇宙都压了上来，窒息和不安的感觉接踵而至，给人展现着平静的不安。
“就算是吧，但不管怎么说，我跟那些平凡的盗贼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那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不过偷东西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那么就此决定。”
凌雪轩和国文永两人像领导人一样一板一眼的说着外交辞令，这倒是让鸢璇有点儿看不懂了：这两人不是校友吗？
国文永昂首挺胸走在最前头，凌雪轩和鸢璇两人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国文永不喜欢凑女人的场子。
鸢璇刚才虽然被凌雪轩弄得很不快，但想到凌雪轩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没说什么，不一会儿，这两个性情开朗的女生又能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从国际局势聊到天文观测，从买什么衣服聊到如何减肥••••••国文永郁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想怎么天底下的女人都一个毛病——哦对，连天界的女人也这么烦人，瘦得跟麻杆似的还整天想着减肥，我还想多长两斤呢！
“呀，你看那个！”凌雪轩一下子蹦起来。国文永下意识的做好警戒，可凌雪轩随后的话让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你看啊，那有卖葡国炭烧的，看起来很好吃呢！”
一颗巨大的汗珠顺着国文永的脸颊缓缓流下来，从一米左右的“高空”坠落，砸到地上，传来雷鸣般的爆裂声。
“你他妈的到底还想不想去了！”国文永冲着一蹦一跳奔向炭烧铺的凌雪轩大骂。
真是的，如果不跟这个臭女人一路，我早就到了，现在•••••••就算到了，梦游路的人也一定会不给鬼子留下一粒粮食的。国文永真想赶快把这两个女人扔在半路上，自己先去，不过想想自己这么做未免太不仗义，只好强压心头的怒火，冷静下来，强迫脸部肌肉做出微笑的表情。
“你的功夫不错呢！”
“嗯？”国文永正考虑要不要去找个地方抽闷烟，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身边响起。他抬起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鸢璇。她没有跟着凌雪轩一起去买炭烧。
“你怎么不去，想减肥？”
“我没有心情••••••”鸢璇柔柔的叹了一声，显得心事重重。她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把头低了下去。
国文永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来自天界的女生。
“有事吗？”鸢璇突然抬起头，她看见国文永在看着她，于是问。听得出，她的声音很疲惫。
“啊，没什么••••••”国文永意识到这样看着别人不好，赶快把头扭到一边，“对了，凌雪轩说你是那什么•••••什么队长••••••”
“集鹰队。”
“啊，没错，集鹰队••••••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是和梦游路一样的组织吗？”
鸢璇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五年前，集鹰队还是和梦游路齐名的天界盗贼集团••••••”
国文永心下大骇：难道这个女孩是强盗？！
“••••••我当时是集鹰队的普通成员，可几年后，天界出现了可怕的暴动，政府的暴政已经越来越不得民心，于是四方义军四起，梦游路、机械工人军团、白虎团和我们集鹰队都想分一杯羹，乘机争夺自己在天界的地盘。可政府军的战斗力还是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想，激战中，队长牺牲••••••”
“那你接替了队长的位置？那很好啊！”国文永说。当然国文永还咽下了一句话：你当队长行吗？
鸢璇似乎猜出国文永的心思，她嫣然一笑，缓缓站了起来，自嘲着说：“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当好这个队长，我没有对抗梦游路四位当家的力量，也无法与机械工人军团、白虎团的领军人物对抗，大家不服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啊，难道说你是一个人跑到下界来的？”
“是这样的，我要证明给大家看看，我一定能发扬集鹰队的优秀传统，让世人再也不敢小瞧集鹰队！”
鸢璇的话说的铿锵有力，眼里闪出一种自信的光泽。国文永耸了耸肩。
似乎小看这个女孩儿了呢！
“啊，想不到你们两个聊得这么投机啊，我是不是不应该打扰你们？”
凌雪轩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她一手拿两串炭烧，笑吟吟的站在两人跟前。国文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竟然无法感知凌雪轩的存在，尽管现在她就在跟前，但国文永依然无法感到她身上有活气传来。
“好了，雪轩，我们走吧！”鸢璇似乎没有在意凌雪轩身上的异常。
“啊，对呀，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呢！”她把炭烧在国文永的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吃？”
“靠，不吃白不吃，你买这东西浪费多少时间，你真好意思！”国文永不满地说，顺手夺过一串炭烧。
凌雪轩也没生气，她也分给鸢璇一串。
“我可没有‘浪费时间’，因为在我去买炭烧的时候，我还见到了两个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
国文永一伸头，发现肖成和周凯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到了。
原来，周凯给肖成家打了个电话，知道肖成已经出门，便在城里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一遍遍地打着肖成的手机。遗憾的是，肖成出门太匆忙，忘了把手机带上，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自称申文刃的天界人出现，并简略说了说现在的情况。周凯认为肖成一定会往珠宝展的地方去，于是谢过申文刃，赶往珠宝展览馆，果然在路上见到了肖成。
肖成边跑边满大街找熟人的身影，见到周凯自然是兴奋不已。二人结伴走了一段路，被一个女生叫住，周凯认得这个女生是比他们高一级的凌雪轩——凌雪轩则说可以带他们找到国文永。二人将信将疑的跟在凌雪轩后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国文永汇合。
“嗨，老国，好久不见！”肖成笑着走上去。
“靠，你还好意思说！！”国文永气不打一处来，两步冲上去，一下抓起肖成的领子，“你在家里混的好舒服，你知道我在学校呆得多郁闷吗？老宋还说你遭到恐怖袭击了，看你样子怎么一点没事？”
“哎呀，老国，你不要这样，OK？”肖成费力地将国文永推到一边。
周凯悄悄移动到了凌雪轩身边，见凌雪轩没有注意到他，便小声咳嗽了一声。
“啊，周凯同学•••••你••••••你有事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周凯严肃地说。
凌雪轩四下环顾，只见国文永还在和肖成“格斗”，鸢璇也在两人身边看热闹，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说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潘涛••••••你认识的对吧？他是不是也有超能力？”
“没错，而且涛哥的超能力比我还要强。”凌雪轩直言不讳。
“那，你们在学校里做什么？”
凌雪轩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眼神微微一变，在一瞬间显出惊讶的神色，不过她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着说：“这算什么问题，难道有超能力的人就不能上学吗？”
“请不要瞧不起我。”周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快，“我虽然没什么超能力，但我的感知能力绝对不会错。我能感觉出，你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气息，而且，你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你们应该是有什么什么企图。”
“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水草木在学校里称王称霸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当自己是老大，没有人能治得住他，可是，如果是你们动手，相信能很轻松要了水草木的命，可你们并没采取什么措施，这有些说不过去•••••••我判断，你们是在等什么东西，所以故意隐藏自己，不轻易显山露水，但夏院长和落英冰公主的出现让你们感到时机成熟——或者你们等的就是他们，于是，你们开始了行动：先故意送票给永哥，让他去看球，你们可以很好的了解他的实力，然后••••••”
“好了，我投降！”凌雪轩一点儿没有生气的样子，她把手举过头顶，无奈地说，“看不出你真的是好厉害，大体的事情都被你猜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作为奖励，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她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在等一个人，不过不是天界的小公主，那个人就在学校里，所以我们一直潜伏着。当然，那个人很厉害，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还有，也许你不知道，在世界上，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会不自觉的吸引许多强大的人围绕在他的身边，我们都是受到了那个人的吸引，于是才都进入了海石一中。”
“不可能，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是真的。天界的事早晚会影响到下界，想保持所谓的和谐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早晚会知道，我也不愿提前透露给你，明白吗？”
凌雪轩的话里透着一种压抑的感觉，周凯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听一个事关重大的消息，就像一个小人物打听到了军事机密，现在，他的感觉没有多少兴奋，更多的是一种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请你不要太紧张，该来的迟早会来，想躲也躲不过。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同伴，也许，接下来的事会改变他们的正常生活。”凌雪轩的表情很平静。
周凯机械的点点头，艰难的说：“好吧！”。
凌雪轩在给周凯讲述这个惊天秘密的时候，肖成和国文永也没闲着，二人扭打了一阵，都觉得无聊，互相调侃了几句，话题也逐渐回到正题上，开始讨论如何进入珠宝展览会，以及如何对付那些难缠的天界盗匪。
“国先生用什么武器呢？”鸢璇提出了这个问题。
“武器？”
国文永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赤手空拳打架已经成了习惯，用武器反而觉得别扭。不过，敌人绝对不会因为你觉得别扭而对你发慈悲，国文永只好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有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还要想啊！”国文永兴奋地说。
“喂，老国，拜托你好好想想，我们接下来是要去跟强盗打架，你要是不行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啊。”肖成干巴巴地说。
“唉，哪的话，你说我既不会使剑也不会用刀，现在开始学也来不及了，所以我打算用这个••••••”他朝肖成咧开嘴，口水都流了出来，看的肖成直发毛。
国文永大步走到围墙边，整了整袖口，肖成马上就猜到他想用什么武器了——国文永使出全力，像疯子一样对着旁边的围墙一通乱捶，只砸的墙灰飞溅，地动山摇，直到把整一堵墙都打歪了，他才停下来，随即又补上一脚，正座墙轰然倒塌。
在围墙倒塌的粉尘和鸢璇不解的眼神中，国文永缓缓弯下腰，捡起一块砖头，在手里掂了掂，笑嘻嘻地说：“鸢璇队长，这你可没见过了吧？这是下界的神兵利器，既好用又方便携带，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本事再好，一砖拍到’。我就用它了！”
鸢璇无语。肖成赶忙转过身去，装没看见，心里却想着：“老国，你这注意到是很不错，除了丢人之外没啥缺点啊••••••”
几人各自整顿完毕，继续赶路，肖成见周凯默默不语，以为他是因为要与强敌相遇而感到紧张，也没多问，国文永正边走边发白日梦，幻想自己如何使用这块“下界最强兵器”，只有鸢璇看出了什么，她故意放慢脚步，轻轻走到凌雪轩身旁，小声说：“雪轩，你是不是把事情告诉告诉他了？”
“没，我自己还没弄清楚，怎么能随便说——喂，我告诉你的话都是涛哥的推断，如果不对，也不要找我啊。”
“嗯。”鸢璇点点头，突然，她感到一丝不安，立刻抬起头来，只见一道黑气划过天空，几乎遮蔽住了太阳的光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空中划过。
“我靠！谁家这么没社会公德，大白天的明目张胆超标排放废气，是不是不想混了？”国文永没察觉什么异常，一边骂咧咧的向前走，一面玩弄着手里的砖头。
“嗯，怎么都不走啊？”国文永发现处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停下，神色凝重的看着天。
周凯向肖成使个眼色，肖成会意，慢慢的贴到墙边，伸手缓缓的抽出白夜。黑气越来越重，肖成秉住呼吸，微微地下身去，朝黑气里一刺，却什么都没碰到。他把剑拔出来，皱着眉头朝周凯摇摇头。
“大家散开，贴到墙边。”凌雪轩尽量用小而清晰的声音说着。
“啊，为什么，这还没到珠宝展啊，是不是来了个过路的妖精？”看到别人都按要求躲到了一边，国文永心里老大不快，他不想听凌雪轩的命令。
“小心，快隐蔽，对手是集鹰队的人！”鸢璇焦急的喊道。
集鹰队？国文永更不明白了。鸢璇不是他们的队长吗，那有什么好躲的？
“老国！”肖成大喊一声，风驰电掣一般向国文永的方向扑来，国文永立刻感到一股巨大的炽热感从背后袭来，还没等他回过头，一股巨大的火球就将他整个吞噬，且火势丝毫没有减弱，直冲肖成而去。肖成见火势太猛，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挡得住，但自己如果躲开，那火球必然会将他身后的周凯等人吞噬，肖成不及细想，用白夜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形成一道气墙，勉强阻挡火势。
“我来！”凌雪轩从后面跟上，伸出食指一点，一道线性绿光射出，将那个不断前进的火球仔细缠住，火球顿时没了光泽，渐渐暗淡下来。
“永哥！”周凯见火球已被控制住，连忙跑上去，搜索国文永的身影，鸢璇喊声“小心”，也跟了上去。
一个人影在烟尘中渐渐显露出来，不过不是国文永。等那人走进，肖成才看清他的样貌：这个男子长的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嘴也是歪着的，一头油汪汪的头发，看起来相当恶心。不过，这家伙的衣服倒是很个性——他穿了一身暗紫色的大风衣，风衣大的能拖到地上，看起来像一件袍子，更有型的是他的衣领，领口足有半米高，在他脑袋上方随着风摆来摆去，显得相当碍眼。
鸢璇咬了一下嘴唇，露出愤怒的神色，她尚未开口，那个男的先叫道：“好你个鸢璇，偷走了队长的遗物跑到下界来，你可知该当何罪！”
男人油腔滑调的声音让肖成很不快，他看了看火球扫过的地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径直走向那男子。
“钟隆，我说过我有队长亲自交给我的印信，可你不仅不听我的指挥，私自调动人马，还穿上队长服，自任队长，你可知该当何罪！！”
钟隆哼了一声，露出不屑的神色，嘲讽地说：“队长之位，按集鹰队的规矩，自然是谁的本事大事来担当，你既然自认队长，那就赶快出来让兄弟们佩服佩服！”
“国文永呢？”肖成问。
“咦！”钟隆竟没发现肖成已经到了他跟前，吓得赶忙后退一步，险些栽倒在地。
“我问你话呢！”肖成提高了声音，把白夜架到他脖子上。
“刚才那哥们？我怎么知道？你只好祈祷他命硬，别被我一下烧死！”
“你当然没这本事。”肖成面无表情地说，他把剑收了回去。钟隆见肖成离他不到两步远，且肖成处于毫无戒备状态，大喜过望，刚想动手发动袭击，忽然感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崩裂般的剧痛。
“呀呀呀呀•••••••••”反应过来的钟隆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双手抱住头，不停的上蹿下跳，大声惨叫不止，引来众人一片狂笑，钟隆赶紧转过头去，见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他用火球打飞的国文永。
国文永被火烧的全身放出一股焦味，头发和眉毛都走了形，他手里提着一块板砖，满脸是恐怖的杀气。
“你••••••哎呀”
国文永又是一板砖，这次直拍到了钟隆的脸上，打得他那张本来就不怎么英俊的脸又多了几分峥嵘。
“我••••••哎呀••••••哎呀，救命••••••我错了！”
钟隆不住的惨叫，可国文永正在气头上，抡起胳膊，连续5下都砸在钟隆脸上，边砸边骂：“你小子很柴！你小子很牛逼啊！你他妈的•••••••”（众人目瞪口呆）
国文永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朝他膝盖上踢了一脚，钟隆一下子跪倒在地，脸上又受了一记板砖，疼得他大声嚎叫。不过，钟隆敢自命队长还是有点本事的，正当大家准备上去劝国文永不要打出人命的时候，钟隆抓住机会，从国文永的□□一溜烟爬了出去，国文永哪里肯放过，又是一板砖拍去，不料这次钟隆有了准备，一掌击出，把板砖打得粉碎。
钟隆站起来，不住的喘气，他的脸已经彻底开了花，多出伤口不停的淌着血，样子猥琐极了。
“还打？”国文永余怒未消。
“靠，你以为你很牛逼？刚才只是老子一大意！”
“一大意？好，你大爷我再让你大意一次！”国文永毫不客气的指着他大骂。
“等一下！”鸢璇拦在两人中间，“都别打了！你，钟隆！快道歉，别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还有，其他的弟兄们呢！”
“其他的弟兄？”钟隆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大家都会当你是队长吗？告诉你••••••：
“少啰唆！”国文永走上前，一下把他推开，“鸢璇，你们先去，我把这家伙摆平了再去跟你们汇合！”
“可是••••••”
“走吧！”肖成走过来，拉开鸢璇，“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当务之急，你要赶快去赢得你手下人的支持，如果晚了，就正好遂了这家伙的心愿！”他又转向国文永，朝他竖起大拇指，“别死啊，明天上学的时候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罚站，我一定求神拜佛，让你在地狱里不舒坦！”
国文永裂开嘴，吐了几口吐沫，说道：“放心，这种兔崽子岂能杀掉我？”
肖成和国文永一击掌，向周凯一招手：“走吧，这里交给老国对付！”
几人渐渐远离，钟隆嘲讽地说道：“你好象被你的朋友抛弃了。”
国文永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冷冷地说：“我只是怕他们看你这张脸时间长了感到反胃，所以让他们先走。老实说，我虽然胃功能不是很发达，但看到你之后，还是觉得恶心！”
钟隆几乎咬碎了他的一口黄牙，他愤怒的指着国文永大骂道：“小子，你别不识抬举，刀剑上见真本事！”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小小的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