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至天国》孙齐越

20、卧底

　　第二十章

　　海石市博物馆是这次珠宝展的举办地。这是一座规模相当宏大的建筑物，市政府为了弘扬什么文化倒是煞费苦心，据说总共往里面投了将近1个亿，里面的设施全都是最先进的，要是把建这玩意的钱用来扶贫，估计市里捡垃圾的人将会绝迹。

　　市政府出于安全考虑，在博物馆里至少安置了50个保安，据说这些人的月薪也相当于一个白领职工的水平，不过，今天，这些拿着大钱的保安没有起到任何——哪怕是拖延盗贼进攻时间的作用。

　　“怎么有这么胖的保安？”梦游路的几个见惯了市面的贼不由得啧啧称奇，“老子劫了这么多地方了，还没见过那的保安这么没用！”

　　“行了，都利索点，给我仔细搜，不要给鬼子留下一粒粮食！”

　　梦游路的盗匪们几乎完全摧毁了博物馆的设施，他们在每一个地缝里寻找金子等值钱的东西。由于四位当家失踪的失踪，有事的有事，星火暂时承担了指挥的任务，不过毫无经验的他完全控制不住局势，盗贼们见了值钱的东西都恢复了本性，也不管任务不任务的，都在博物馆里赖着不走。

　　“喂，集合了！利索点，你••••••行了••••••真没出息，那东西才值几个钱？喂，还有你们，第五队！集合，准备回去了！”星火扯着嗓子在已经一片狼藉的展览馆大厅里喊着，可惜听他指挥的人太少了，在这样下去，等机械工人军团他们那帮人来了，又难免一场恶战。

　　“都给我集合！”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人声嘈杂的大厅里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炸响，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你是？”星火也被震住了，呆呆看着眼前这个至少有两米高的壮汉。

　　“现在由我指挥，第一队殿后，第七队打头，所有人抄小路，不许发出声响，带好自己的东西，回梦游路！”来人用犀利的眼光扫了一下一动不动的盗贼们，“怎么，聋了是不是！撤退！”

　　星火惊得合不拢嘴，他看眼前这个人一身下界人打扮，以前从未见过，但他的气势咄咄逼人，这可不是装出来的。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遥征••••••不不不，您是遥征大人！”

　　肖成已经能看见展览馆被击破的大门了，他停下脚步，轻声说：“大家小心，快到了。周凯，那里面有人吗？”

　　周凯闭上眼睛，仔细感觉了一下，摇了摇头：“没，那里面没有人的气息，不过，倒是有一种很难闻的气味••••••像机油一样的味道，好刺鼻啊！”

　　机械工人军团。

　　肖成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难道梦游路撤退后，又来了一伙人？反正不管是那一伙，在那呆着的绝非善类。

　　肖成还没行动，凌雪轩已经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只有50多厘米长的短剑，她向肖成做了个后退的手势：“我知道对手是谁，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溜进展览馆，记得不要在大厅停留太久，在展览馆最北边有一个安全门，进去之后仔细调查一下地砖，应该会有收获。”

　　“雪轩，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鸢璇奇怪的问。

　　“别说了，赶快行动——记住，对手不止有一伙人！”

　　“放心，交给我。”肖成很有自信地说。

　　凌雪轩身形一晃，以不逊于国文永的惊人速度出现在了展览馆大门口，肖成、周凯、鸢璇三人紧随其后。凌雪轩的短剑放出一道水蓝色的耀眼光芒，瞬间劈开了展览馆的一层围墙。

　　“不要走正门，绕道！”肖成在烟尘中大喊。

　　话音未落，展览馆里传来一阵像放鞭炮一样的声音，浓重的火药味呛得周凯直咳嗽。

　　“雪轩！”鸢璇大声喊。

　　“没事的，那种人还不是凌雪轩的对手！”肖成在炮声中使劲把想要去帮忙的鸢璇拉回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只有你最了解天界的事，我们不能让你去送死！”周凯插嘴说。

　　“送死••••••”

　　肖成和周凯顺着被击毁的围墙外侧艰难的行走，不时有破碎的玻璃和混凝土的碎片砸在他们的身上，不过比起凌雪轩所处的环境，这里已经是天堂般的美妙了。

　　“好了，到了！”肖成越过已经坍塌的围墙，冲到了大厅里。

　　昔日富丽堂皇的展览厅已经不成样子，梦游路的大肆破坏让经过艺术家们精心设计的旋转阶梯不复存在，高贵的纯杉木地板也被打得千疮百孔，木纤维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如果不是以前来过这里，肖成根本找不到所谓的安全门在哪里。

　　“呯！”手枪开火的声音传来，肖成敏锐的反应使他在第一时间避开，枪弹打在了还在冒着浓烟的地板上，立刻将大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破洞，肖成凭借感觉找到了偷袭者的方位，用白夜一剑劈出，结结实实的打在袭击者的身上。

　　“叮！”没有骨肉撕裂的声音，也没有惨叫声，肖成只是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不过，看来肖成的力量还是占了上风——他闻到了一股汽油味，然后便传来一堆金属物质砸在地上的声音。

　　“快走，不要理他，这是机械工人军团的杀人武器，要多少有多少，不要跟他们纠缠！”鸢璇也解决掉了两个偷袭者，“我们赶快找安全门！”

　　肖成看了那个杀人武器一眼，发现那东西造的真是格外巧妙，虽然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但依稀能看出制造者的鬼斧神工（让一堆铁这么灵活、随心所欲的杀人，真是不容易）。看来敌人真的是很强，要小心了。

　　“那么我们走！”肖成想起凌雪轩曾嘱咐他们要尽快通过大厅，于是不敢怠慢，带头跑在最前面。

　　展览大厅的最北边、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安全门，或者说是所谓的安全门，因为这门实在是太隐蔽了，若果不仔细调查，根本发现不了，更别说用来逃生了，肖成也只是在学校组织参观时闲得无聊才偶尔发现的。门的后面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以前，肖成肯定认为后面是一条肮脏阴湿的逃生通道，不过听凌雪轩的意思，那道门的后面好像另有玄机。

　　打开门后，肖成第一个冲了进去，在确认门里面没有敌人之后，才向鸢璇、周凯招招手，把二人叫进来，然后使劲把门关上。

　　没有人跟上来，似乎机械工人军团的那些杀手都被烟雾挡住了视线，没有一个能追踪到肖成等人。肖成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他早就料到安全门的后面一定有奇怪的东西，但眼前的景象还是多少出乎了他的意料：门的背后不是狭窄的通道，而是一个只有储藏室大小的屋子，在这不到30平方米的地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展览品！！博物馆竟把展览品随便放在这种地方！

　　肖成以前听说，有的博物馆资金不足，所以把有的文物卖掉，卖不掉的就丢在一边，可他隐约觉得，这次的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想当初，市里嚷着要建展览馆，引起了不少市民的强烈抗议，但展览馆最后还是建起来了，而且顺利通过了有关部门的审批，以前，肖成一直以为是市里的领导串通一气，贿赂上级，这才批下了这个工程，但现在想想，也许不是那么简单。而且，还有一点引起了肖成的怀疑：这个安全门有被破坏的痕迹，里面存的东西也是杂乱无章，看来是被梦游路的那帮人仔细搜查过，可梦游路的强盗竟然会置这些珍贵藏品于不顾，这真有点不可思议。

　　进去之后仔细调查一下地砖！

　　凌雪轩的话在耳边响起。

　　对，地砖，也许地砖地下藏着什么东西！

　　“周凯，周围有什么异常吗？”肖成问。

　　“没有！”周凯很确定地说。

　　“那好！”肖成把白夜高高举起，对着一块儿有些发黑的大理石地砖狠狠刺下去，立刻就把那块地砖刺破了一个大洞，可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出现。肖成没有灰心，拿稳白夜，对着地砖一块块刺下去，把一块块砖刺的几乎粉碎。

　　“小心！”鸢璇的剑挡住了白夜，虽然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听得出她声音中的震惊。

　　“怎么了？！”周凯也低声问。

　　“有人来了。”

　　周凯对自己的感觉能力非常有信心，但他这次什么都没感觉到，他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有点儿不相信鸢璇的话。

　　“不愧是集鹰队的队长，果然有本事。”一个洪亮的声音说。

　　“您是哪位，为什么缩手缩脚的，如果方便，请出来一见！”鸢璇回答的不卑不亢，听不出丝毫的怯懦。

　　“我不是缩手缩脚，只不过这里太窄了，我不喜欢在这么矮的地方站着。”

　　“是你！”

　　及时反应过来的肖成周凯二人很快找到了声源地，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男子盘坐在那里——那人正是潘涛！

　　“你••••••你••••••你怎么••••••”虽然肖成见到凌雪轩后很自然的联想到潘涛是个超能力者，但他还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平日里以篮球明星出现的高大男子。

　　“很奇怪吧，周凯同学？”潘涛换成了蹲坐的姿势，悠闲地说，“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因为我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在天界，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办到•••••••唔，不过我把这招教给了雪轩，所以她也可以办得到。至于鸢璇队长，我知道你也有隐藏自己的能力，但不够纯熟罢了！”

　　“嗯。”周凯不甘心的低下头。

　　“别说了！”肖成打断他，“你在这做什么，那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外面又是怎么回事？”

　　“不要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不要担心雪轩，外面那些机器人还要不了她的命，只不过她救了梦游路的敌人，所以我要小小惩罚她一下••••••“潘涛露出狡黠的微笑。

　　“你••••••”

　　梦游路、机器人、敌人••••••潘涛的话让肖成听不明白，但仔细想想后，肖成还是渐渐理清了头绪——看来潘涛早就到这了，并用什么方法打败了机械工人军团，他故意布下一个迷阵糊弄自己。凌雪轩救了鸢璇，而且，鸢璇看起来是梦游路的敌人，那么••••••

　　“你跟梦游路有什么关系？”周凯先发出了提问。

　　潘涛打了个指响，说道：“好问题，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缘故••••••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在这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当然，还要提醒一下自作聪明的雪轩，等她进来以后我再提醒她——这里已经没有宝物了，梦游路的人不会放过每一件对他们有用的东西，不过这些破烂艺术品不包括在内。”

　　潘涛站起来，向肖成走去，肖成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潘涛，篮球队的。上次也是我叫人给你们送的球票。我跟梦游路的渊源很深，因为在500年前，我的上一辈子••••••”

　　“上辈子，你是转世的天界人？”鸢璇惊得合不拢嘴。

　　“没错，500年前，我叫遥征，是梦游路的副队长。”

　　鸢璇提高了警惕，虽然潘涛没有露出哪怕是一分一毫的杀气，但鸢璇依然能从“遥征”这个名字中感到一丝不安，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冷静，但她紧攥的双手出卖了她。

　　“别紧张，鸢璇队长。”潘涛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我说过，我500年前是梦游路的副队长，但现在不是了。就算梦游路的人想要杀你，也没有必要让我出手，何况老大认为你已经没有让梦游路的人动手杀掉的价值了。”

　　“你！”不仅是鸢璇，周凯和肖成也觉得潘涛的话太过分了。

　　潘涛耸了耸肩，说：“这只是老大的意思，鸢璇队长的战斗力不足是一个方面，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方面••••••集鹰队已经不在了。”

　　在凌雪轩还在与机械杀手苦战的时候，国文永和钟隆的激战已经渐渐分出了高下。

　　“可恶！”钟隆咆哮着向国文永扑去，他的剑在空中刷了个花，向国文永连刺三剑，可这三剑不仅无一命中国文永的要害，甚至连他的半片衣角都没碰到。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国文永鬼魅般的速度远远凌驾于钟隆之上，钟隆只能在防守中疲于奔命，偶尔看见了国文永的影子，还没等他提起剑来，国文永已经化作一缕清风一闪而过，还常常顺手在他脑后拍上几砖，这一来二去，钟隆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国文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大惊之下居然自己绊倒了自己，一屁股蹲在地上，眼前一黑，国文永手里的板砖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别打头，别打头！有话好商量，打头能打出人命啊！”钟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被一个下界人逼到如此田地，他脑袋已经被板砖连劈了六七次，再也受不了了，只好双手抱住头，耍无赖似的躺在地上，拼命讨饶。

　　“你不让我拍，我就不拍，我，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国文永蹲下来，每说一句就用板砖在钟隆头上敲一下，看着钟隆抱头惨叫的样子，国文永裂开嘴笑得很贱。

　　“你••••••你虐待战俘！”钟隆抗议说。

　　“呀呵，那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要••••••”国文永兴头上来，提起板砖又要打，钟隆赶快抱住头，杀猪似的惨叫：“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再打真出人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打，我说的是真的！”

　　国文永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一把揪住钟隆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朝他脸上吐了口吐沫：“你小子一开始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这会儿开始叫大哥了？算了，寡人今天心情好，你叫声‘国爷’这事就免了。”

　　“是是是••••••国爷！国爷好！”钟隆心里把国文永家祖宗十八代、二十代都仔细骂了一遍，可迫于国文永的强大威力，他还是只好勉强装出一副谄媚的笑脸。

　　“行了，笑得比哭都难看！你把这身队长服脱了，还给鸢璇，你们集鹰队的事我才不想管呢！”

　　“是是是••••••一定照办！”钟隆心想鸢璇毕竟是个女生，心眼应该比这个心狠手辣的国文永好，就算罚也不会罚得很厉害，于是稍稍宽下心来。

　　钟隆很不甘心的把他那件高领队长服脱下来，毕恭毕敬的交到国文永手里，国文永接过这件衣服，只觉得这件看似宽大的衣服拿在手里竟然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不由得感叹制作者的鬼斧神工。他一时兴起，把衣服披在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像活了一样自动适应国文永的身形，穿上之后显得相当合体。

　　钟隆败在国文永手里本来就老大不快，他见国文永正玩得高兴，立刻滑步贴上去，想出手一招制住国文永，可国文永正好想回头问问他别的问题，正好看见钟隆发动偷袭，国文永想也不想，一脚踢过去，踩在钟隆肚子上，将他踏翻在地。

　　钟隆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豁出去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像疯狗似的朝国文永扑去。

　　“我靠，你小子好贱！”国文永也来不及去找板砖，手忙脚乱的拆了几招，钟隆毕竟是天界高手，这近身肉搏丝毫不落下风，顿时扭转了局势。由于不适应身上那身队长服，国文永的速度被大大限制，再加上手忙脚乱，一下子陷于被动，被钟隆连击三拳，打得半边脸肿了起来。

　　“奶奶个熊的，集鹰队怎么有你这种败类！”国文永奋力抵挡，同时嘴上也不忘使劲损他。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让你听了之后能安心上天国！”钟隆见国文永速度虽快，但近身搏击毫无章法，只觉得胜券在握，也想打击打击国文永，“集鹰队已经解散了！”

　　“什么。”国文永第一感觉是很好笑，但他下巴又中了一拳的时候，他觉得不那么好笑了，“你再说一遍？”

　　“嘿嘿，集鹰队已经解散了！老子带人马投靠了政府军，现在老子是政府军的高官！”钟隆越笑越阴险。

　　“咔嚓！”

　　国文永接住了钟隆的拳击，轻轻一拧，钟隆的手腕上顿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哎呦！”钟隆收回拳头，惨叫一声，心下大骇——国文永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而且是血红的颜色。

　　“你投靠了天界政府军？”国文永冷冷地说。

　　“这又怎样！集鹰队本来就是天界的特种部队，后来发生叛乱，自立了门户，现在也是回归的时候了！鸢璇那个没脑子的笨女人，还想凭她那点儿微末的力量对抗政府？想都别想！”

　　“卡啦！”又是一声脆响——这次，国文永的拳头打在了钟隆的肋骨上，钟隆强自撑住，不叫出声来。

　　国文永殷红的眼色像血一样，钟隆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那好，我就替鸢璇干掉你！”国文永举起右手，“我在异次元里练成了一招连苏南都难以抵挡的杀手锏，今天，用在你的身上，真是浪费！”

　　“不浪费！”钟隆惨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土豆块大小的黑色物体，“这是天界政府军特别制作的炸弹‘清道夫’，别看他小，但它的威力，足够把你和这周围方圆五里的人带进地狱！这很值吧！”

　　“值！不过可惜，我的命竟然要赔给你这种人。”国文永丝毫不畏惧，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送钟隆下地狱。

　　“不必！”另一个声音响起，随着嗤的一声，钟隆的身体晃了一下。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腔。

　　“你！”

　　“你是••••••”

　　是盐魂。他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长剑瞬间刺穿了钟隆的身体，鲜血不停的从钟隆的体内喷出。

　　“你••••••为什么•••••••”钟隆在惊愕之中忘了使用“清道夫”，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似乎都要掉出来，他不明白盐魂为什么要害他。不过，盐魂这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还没等盐魂开口，钟隆就停止了呼吸。

　　盐魂优雅的拔出剑，用白手套小心的拭去剑上的血痕。他见国文永也在惊奇的看着他，露出了开心的笑，他把剑收回剑鞘，他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似乎也在反射着明晃晃的光。

　　“好久不见了！”盐魂伸出手，国文永愣了愣，也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梦游路特混队暂队长盐魂，以后我们可要多多合作哦！”

　　“啊，你小子是•••••••梦游路的？”国文永也一下子露出了钟隆的那种恶心表情，脸都歪了一半儿。这事不对啊，想想盐魂见到苏南时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国文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用手使劲扭了扭自己的脸••••••很疼••••••

　　“你是不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在天界的太平洋警察局啊？”国文永傻傻的问。

　　“不是啊，就是我！”盐魂拍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解释一下！”

　　“一开始，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确是太平洋警察局的人，但那一天，你们走后，苏二爷给我说了很多事，包括梦游路的作战原则，以及许多我所不知道的•••••••政府的事情。他把XPC的真相告诉了我，说XPC的得失关系到天界的最大利益。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战，也不是为了哪一方的势力，但是我真的很佩服梦游路的主张，所以我决定做梦游路的卧底，潜入政府军内部•••••••”

　　“啊•••••••也就是说你现在也是梦游路的人？”国文永有一种被耍的感觉，“那你和星火的战斗也只是个布局啦？”

　　“当然，我只是为了把政府军的主力引到别的地方而已。”

　　“唔，你这个特务很合格！”

　　“谢谢夸奖。”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梦游路••••••还有天界别的集团为什么都要去抢那个珠宝展览会？”

　　“很正常，因为这次的展品里有一件秘宝——光明霹雳刀，那是一把威力大的不寻常的宝刀，是下界的最好的工匠穷尽一生心血铸成的，力量极大，轻轻一挥就能将••••••就能将50多个像我们这种能力不是很高的人变成尘埃。”盐魂做了个挥刀的动作。

　　“你才能力不高！对了，你们就为了这小事大开杀戒吗？”想想街道被破坏的样子，国文永对盐魂的话有一丝不信任。

　　盐魂的脸色阴暗下来，他低低地说：“你说这是小事？你知道光明霹雳刀是什么吗？如果这个东西被其他人取得了，后果不堪设想，梦游路的人不会用这把刀危害世界，他们只对宝物感兴趣，所以把这把刀交给他们再好不过。”

　　盐魂好想说的很对，但国文永还是觉得不对劲。梦游路只是为了宝物行动吗，他们为了这把刀倾尽全力，不可能只是为了安身和炫耀，以国文永对强盗的理解，他们也许还有别的企图。

　　“那随你便，我还要去跟我的朋友汇合，你们想怎么办？”

　　“我还要继续卧底。”盐魂说的很轻松，但国文永感到他明显苦笑了一下，看来长时间的卧底工作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盐魂熟练的将钟隆的尸体变成一堆粉末，看来他以前长干这种事。国文永跟他说再见，匆匆向展览馆的方向赶去。

　　“做什么？”

　　“忘记告诉你了，梦游路没有恶意，二爷说这次在海石市给你们添的麻烦太多了。不过，你后我们还可能给你们添更大的麻烦，请见谅。”

　　“好说，到时候再见吧。”

　　“涛哥你太过分了。”凌雪轩不高兴地说。她好不容易解决掉了机械杀手，却发现潘涛已经恭候多时了，而她知道这些机械杀手都是潘涛布置的时候，脸色顿时变成酱油色，难看极了。

　　“谁让你太自作聪明，你以为梦游路会找不到真正的宝物吗？”潘涛大笑着说。

　　“过分！我怎么知道那些强盗是怎么想的？我以为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准是你告诉他们的！”

　　“哪有哪有，梦游路背后有高人相助，自然不是我们可以与之匹敌的，再说他们的老大都出动了，你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怎么，你想背着我找那个宝贝？”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最郁闷的人是鸢璇。潘涛告诉她集鹰队已经归附政府军的事情，起初她还不信，但国文永证实了这个消息。她感到一丝眩晕，似乎天地都旋转起来。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国文永问她。

　　鸢璇摇摇头，惨然说：“我也不知道，先在下界呆一阵子吧。”

　　“如果有事情可以来找我们。”肖成说，“去海石一中就好了，那有很多超能力者，可以给你帮助。”

　　“是啊，我以前都没想到潘涛也是超能力者，而且这么厉害。”国文永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仗可打，听说潘涛是超能力者的事，总觉得有些郁闷。

　　“也只有这样了。”鸢璇无可奈何地说。

　　“放心吧，这个天地很大，只要你有本事，在哪都能活下去。如果可以，去尝试重建集鹰队吧。”凌雪轩伸出手，“我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