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病毒地狱红 ...
-
第十八章
肖成骑车的速度已经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崎岖山路上艰难行进的汽车，后轮掀起的尘埃严重影响了汽车驾驶者们的视线。
“混蛋！”
肖成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粗口叫骂声，显然那些司机都认为肖成是在驾驶什么新研制的机动车，如果他们知道肖成是把自行车骑到了这个速度，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对不起了，但我要赶时间啊。”肖成自言自语，脚下又加了几分劲，车的轮胎大概支撑不了多久，要在它坏之前到达市区才行。
“哇！”有什么东西突然降到车的后座上，肖成不放，险些连人带车栽倒在地，但他知道如果真的摔倒了可就是凶多吉少，所以使尽全身力气，硬生生的将车把扶正，让车滑行了一段时间后大力刹车，后轮瞬间停止运动，肖成用一条腿支住地，好歹将车停了下来。
“嗨，这么激动做什么！”
肖成快把肺都给气炸了——坐在后面的不是别人，竟是申文刃！这家伙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一点儿没有天界人的痕迹，他怀里抱着一只大皮箱，悠哉悠哉的晃着两条腿。
“滚下来！”肖成愤怒的把车使劲一晃，申文刃顺势从车上跳下来，肖成也不愿理他，径自跨上车继续赶路。
“喂，别这么无视我的存在，我又不是来惹事的。”申文刃一把拉住车的后座，肖成只得再次下车，把车停在一边，大步冲到申文刃面前，咬着牙说：“你最好赶快给我消失，我还要赶路，没时间陪你打架！”
“对对，你的做法很英明呢，如果跟我打你一点胜算都没有。”他晃了晃箱子，露出自傲的神色，“不过我今天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市里的情况。要是你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是贸然去送死而已！”
肖成虽然不想跟这个瘟星啰嗦，可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肖成做了两次深呼吸，做个手势示意他说下去。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天界有几个跟梦游路组织结构相似的盗贼团伙吗？”
“记得，什么••••••集鹰队、白虎团之类的••••••”
“没错，就是他们，梦游路在珠宝展上找到了好大一批宝藏，想要独吞，可那些团伙坚决不愿意，于是他们就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区来了一场黑吃黑，天界政府军那些狗腿子也趁机行动，想要收缴宝物并一口气端了那些强盗团伙，现在市里热闹得很啊，你可要小心了！”
来了这么多人！肖成原本只是以为有几个天界的小角色来侵扰下界（就像申文刃这种败类），最多是比较难对付而已，可如果申文刃说的是真的，那事情可就严重了。集鹰队、白虎团之类的强盗团伙他是不知道底细，可梦游路的实力之强他可是亲身感受到过，苏南和龙沙的实力深不可测，怀戈想干掉自己也是绰绰有余。如果只是老国有危险，那救出他一个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几个盗贼团伙在城里搞破坏，如果不想办法制止的话一定会造成重大伤亡，这可不是下界的武装部队所能对付得了的。
“怎么样，你下一步想如何行动？跟那群强盗掺和吗？”
“你们下一步想怎么办？”肖成盯着申文刃。他想起申文刃也是一个叫海天虎的组织的成员，他刚才只是说别家的行动，却只字不提己方的行动，如果他们也有什么计划，那这本来就已经麻烦的令人想吐的事件会进一步恶化。
“你觉得我们会如何行动？”申文刃皮笑肉不笑地说。
“滚！”
肖成懒得再跟申文刃啰嗦，跨上自行车，正要继续前进的时候，前方不远处腾起一阵浓烟，无数的火花和燃烧产生的碎屑遮天蔽日，一股浓重的焦味让离现场有一段距离的肖成也感到十分不适。
“感谢我吧！”申文刃说，“如果不是我拖住你，那么现在你就算不死也要受到‘翔烟云’的重大打击！”
“那是什么玩意？”肖成皱着眉头问，他还是不相信申文刃是来帮他的。
“机械工人军团布置的定时杀人武器•••••••”
“他们知道我会从这里走！！！”
“没错，上一次我找到你家也是他们提供的线索，他们是我们的盟友。现在，你的家已经不再安全，好在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城里的事，机械工人军团只是不愿让你去海石市里制造麻烦罢了——不过你千万要记住，天界有无数的人觊觎着XPC，而几乎人人都知道落英冰是XPC的关键人物，也就是说••••••”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尽快转移小落是不是？”
申文刃嘲讽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夏院长为什么这么放心的将落英冰交给你吗，那是因为他知道你有天侍卫的能力，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天侍卫会选择杀光所有的来犯者•••••••”
“我明白了。”肖成使劲蹬了一下，车子迅速前进，“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肖念，所以才帮你一次，话说回来，你不认为回家保护那个小公主是一件更稳妥的事吗？”
“哼，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的朋友遇到了危险，我决不能袖手旁观。”
自行车的后轮扬起一阵灰尘，肖成的身影逐渐消失了。申文刃还站在原地，看着肖成远去的背影，不由的摇了摇头：“朋友吗••••••热血的朋友主义呢！融那个家伙如果也想这个小子一样就好了••••••”
肖成越骑越快，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车身传来的吱嘎吱嘎的声音越来越响，如果再按这种骑法骑下去，那这车散架是早晚的事，可肖成已经没有时间，他要尽快赶到市里。
尽管从申文刃那已经得知了海石市市内的状况，不过抵达之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还是着实让肖成吃了一惊：原本应该是车水马龙的大道上躺满了被轰得千疮百孔的各类废铁，从样子上依稀可以判断出那些废铁在遭到破坏之前都是价值不菲的跑车；四周的大写字楼上已经没几块完好的玻璃，在大白天也依然有一种鬼楼的气氛。现在敢在大街上开的也就只剩下警车了。
“妈的，怎么会破坏得这么严重，这下一定会引起大骚动！”肖成把车停好，顺着大马路向举行珠宝展的地方跑去，一路上到处是歪斜的交通指示牌、被严重破坏的红绿灯、东倒西歪的电线杆——这简直像台风来了。
“喂，小孩儿，危险，不要在大街上走！”一个警察正在车里紧张的观察着街上的情况，通过后视镜看见肖成在大街中央逍遥的迈着四方步，赶快打开车门，从里面冲出来。
“为什么？”肖成装傻。
“你••••••你小子眼睛瘸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警察气急败坏的走上来，打量了肖成几秒钟，“学生？海石一中的？”
肖成点点头。
警察顿时喜笑颜开，拍拍肖成的肩膀，乐呵呵的说：“老弟啊，我以前也是海石一中的人啊，咱可算校友。你还不知道吧，现在这大街上太危险了，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在城里该破坏——不过你大可放心，武装部队马上就来了，到时候••••••”
“武装部队？！”肖成瞪大了眼。如果武装部队也掺和进去，一定会引起更大规模的骚动，也一定会造成更大规模伤亡。他想劝这个警察阻止武装部队到来，可仔细一想这个警察不过是街上巡街的小民警而已，哪能调动武装部队，现在唯有赶快找到那些在海石市各个角落而是生非的天界强盗们，尽量说服他们•••••••不过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可就要另说了。
对了！肖成眼前一亮——申文刃说那个宝藏在珠宝展上，如果自己抢先一步夺走了宝藏藏到别的地方•••••••就算能把这群盗贼引到海石市之外也好啊！
“您知道珠宝展在哪里吗？”肖成兴奋地说。
“珠宝展？”警察不明白肖成问这个干什么，他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记得，是在城北的市文化中心吧！我不是很确定啊••••••”
“甭管了！”肖成撇下还在一边仔细思考的警察，纵身一跃，运用超能力让自己的整个身子腾向高空，吓得那个警察一屁股坐到地上，目瞪口呆。
在城北？肖成在建筑物之间飞快地穿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怎么又是那？
与此同时，国文永与离天从那幢大楼上走了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啊？”国文永拖着长腔问。
“哼，这才像国文永。”离天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唔，就算是吧，美男子！”
离天的眼睛恢复了水蓝的颜色，他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儒雅的气质，国文永也觉得自己渐渐变的正常了，至少，心里那种恐惧不安不见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打起来我不一定打不过这个小白脸。
国文永总是很乐观，但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战斗力问题：右手已经骨折，看来是没法使用了。
“别担心，我想我们可以很和气的聊一聊。”离天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事，回头冲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唔，但愿吧！”国文永捋了捋头发，“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跟我一样有这种奇怪的眼睛••••••这种颜色应该不是正常人眼睛的颜色吧？”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国文永觉得拥有这种奇怪的眼睛也是一件很棒的事，至少可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也许可能是上帝的恩赐也说不定）。
“哼。”离天停了下来，很勉强的笑了笑，“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不是好事吗？我每次眼睛变色的时候都会比平时更强啊！”
“也许吧！”离天叹了口气，“这不是上帝的恩赐，是病毒啊——一种叫地狱红的病毒••••••”
病毒！？国文永简直不敢相信，当他的能力提升的时候，他能感到眼睛起了异常的变化，周凯说当时他的眼睛好像变成了红色，龙沙也说过这是精神超越□□什么的。
红色？多么劲爆的情节啊，也许这是我有巨大能力的表现，怪不得我会变强！国文永先想到了这一点，红眼病的因素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当他得知红眼病没法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时候，他开始坚信自己的能力。
我有无穷的力量，我有无穷的力量！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离天的话打碎了他心中美好的愿景，但他依然不甘心。
“你怎么知道这是病毒？我眼睛变红之后没有发生不良反应，而且变得更强了••••••你••••••如果是病毒，那你为什么可以控制眼睛变色呢？”
离天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国文永，叹了口气，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国文永本以为他会摸出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可他摸出来的是一包烟——看样子是下界生产的，很便宜的那种。
“你要不要？”
“我是好孩子，不抽烟！”国文永干巴巴地说，“你也少抽点，破坏你的美男子形象！”
离天笑了，他换了一只手拿烟，把烟盒子扔给国文永。
“我都说我不要了！”国文永敏捷的抓住那包烟，刚想扔回去的时候，他闻到烟盒里传出一阵浓烈的药味。
“这不是普通的烟••••••”
“你吸毒？”
“放屁，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这是控制病毒发展的特效药，我只不过是把它放在烟里，抽烟的时候顺便治病，一举两得！”
“说到底你还是想抽烟••••••对了，你说这是眼病毒，那抽烟管什么用••••••啊啊啊，不会是让这烟熏一熏眼睛吧？”
“没错，就是这样。”离天把已经快烧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轻轻踩灭，闭上眼睛。国文永感到那种难闻的草药味在空气里弥散，他赶快捂住鼻子。
“地狱红••••••这是一种怪病，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得病的人症状很奇怪••••••”他冷笑了一声，“这种病毒不会要命，但发作的时候会让人丧失自我••••••我不骗你！”
国文永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离天以为他不相信自己。
“唉，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什么叫丧失自我，连个碗大的疤都没有，有什么可怕的！”
离天摇摇头，严肃地说：“你刚刚被这种病毒感染，没体会到它的厉害，如果不及时进行控制，地狱红将完全夺取你的神智，最后，你将变成一个狂暴无比的丧尸！”
“那你的意思••••••”
“跟我去天界，及时治疗的话，可以阻止病毒的扩散，我不希望你这种人才••••••”
“那就谢了！我还要上学，如果老是不去学校的话扁死我的，而且你随随便便就能把我叫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国文永！你这个人•••••••”
“我知道，别说了••••••”国文永的眼里露出狡黠而自信的神色，“如果是影响身体活动的病我可能还会去治，如果只是影响精神健康••••••我不相信有什么病能凌驾于我的精神之上！”
“你听我说•••••••”
“谢谢，我这人向来不知好歹••••••请记住，不要低估一颗永远相信自己的心。”
离天觉得国文永似乎变得高大了许多，他的身体似乎泛着一种灼热的力量。国文永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红的像要流出血来。
“精神凌驾□□••••••”离天喃喃地说。
“什么？什么意思？”
“你的精神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的力量——这根本不是下界人应该具有的力量啊••••••”
国文永轻松的耸耸肩，伸手掏掏耳朵，拖着长腔说道：“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可要走了。”
“扑哧！”离天笑了出来，国文永有些不高兴，瓮声瓮气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国先生，您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相信这种病毒一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的。”
“切，还用你说！”国文永扬扬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呼••••••不知怎地，心情舒畅了许多，原来自己的“红眼”不是什么特异功能，是能让人变成精神病的病毒啊••••••好笑，真是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摧垮我的神经！
离天看着国文永远去的背影，钦佩的点点头。
“喂，国先生，等一下！”
“你又要干什么？”
“起码让我帮你把手上的伤治好再说吧！”
潘涛的手指在龙沙身上使劲地按了几下，龙沙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怀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看着龙沙昏迷的样子，自己也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别愣着，怀戈，把苏南叫来！”潘涛朝怀戈大声喊。
“唉？”怀戈早就乱了手脚，听到潘涛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并没有动作。
“我叫你呢！！快把苏南叫来，你想让龙沙死吗？！”
潘涛的额上绽出根根青筋，怀戈吓得腿都软了，不过听潘涛说龙沙有生命危险，他这才清醒过来，在原地愣了一秒钟左右，坚定地说：“我知道！”
“不用了，我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
“二哥？！”怀戈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有些奇怪，这不像苏南的声音，一点没有朝气，也少了往日的戏谑，反倒有种苍老的感觉。
“二••••••哥••••••”怀戈试探着说。
来人正是苏南，可他现在似乎老了许多，一脸颓废的样子，低着头，面色惨白。他向怀戈做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惊讶，随即走到躺在地上的龙沙身边，先别扭的看了潘涛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身去，将手掌张开，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
一束白光罩住了龙沙的全身，连站在远处的怀戈都感到了一丝暖意。不一会，龙沙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苏南也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潘涛。
“你怎么来了。”先开口的是潘涛，虽然他如此问，但听得出他心里也有数了。
“我一直就在旁边。”苏南冷冷地说，“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
两人有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互相盯着对方。
“••••••老大也来了。”这次先开口的是苏南，他不想再与潘涛对视，把视线移开。
“是吗，他现在如何？”
“老样子，总是很装逼。”
两人像拉家常一样说着怀戈听不懂的话，怀戈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越来越糊涂，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二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哼！”苏南也瞪圆了眼，一贯好脾气的苏南也生气了，怀戈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早知道就不去游戏厅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给你交代的，这次行动关系重大，结果梦游路的四个当家竟然只有我一个人有空！你知道吗，白虎团和机械工人军团差点抢了我们的宝贝——那伙人在大街上肆意破坏，逼我们出战——还有政府的狗腿子，他们差点钻了空子把我们一锅端了！！！”
苏南的话里满是愤怒，不过他也知道怀戈不是故意的，看看怀戈委屈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好了，过去了，下次别再这样了！”
“嗯。”怀戈点点头，泪水在他的眼睛里不住的打转，“那••••••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老大亲自动手，把他们都摆平了。”苏南故意提高声音说。
潘涛微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苏南的心里在想什么。
“那么，我有话对你说。”
苏南看着潘涛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好的，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怀戈，你先回去，去指挥第四分队撤离。”
“撤离？我去？”怀戈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撤离。
“快去，再不去我生气了！”
确认怀戈已经乖乖离开，苏南把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风采。
“我想不到你能转世到下界，当老大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是不敢相信。”苏南做了个鬼脸，“是吧，潘爷，不，我似乎应该叫你遥征二哥。”
“哼，你还记得吗，真是想不到。”
“二哥永远是二哥，这点不会变。何况，我和老三的功夫都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我们对您的感情，比对老大的感情还深呢！”
潘涛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眼前的这个叫苏南的家伙，他再熟悉不过了。戏谑的语气，不羁的作风，跟当年一摸一样。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像怀戈一样的小孩子，而潘涛当时的名字是遥征——梦游路的创始人之一，地位仅仅在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之下。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哥你会转世到下界，而你又为什么不愿回梦游路。”苏南冷静地说。
“苏南，你长大了。”潘涛伸出手，拍了拍苏南的脑袋，“我早就不是那个叫遥征的天界人了，现在，我是一个下界人，有自己的家，还要上学，每天做我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事，过得很充实，我很满足了。而且，梦游路现在很繁华，有稳固的体系，你和龙沙已经接过了我的位置，即使没有我••••••”
“二哥你还是一贯的不负责任呢！一点没有变。”苏南笑着眯起了眼，“这几年我们混的的确不错了呢，我们连续打败了四支跟我们抢地盘的团伙——死了20多个兄弟，不过还好，我们终于成为了天界最可怕的盗贼团伙。”
苏南的话里带刺，潘涛知道他是在批评自己的不负责任，导致梦游路遭到不小的损失。
“有些事，你还不能明白••••••不过，我希望你给我说说怀戈的事。”
“那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呢，相信你也能看出来，他是我们梦游路的希望。”
国文永的手臂已经可以自如活动了，他不由得佩服起天界人卓越的医术。以前他手骨折，总要在医院里忙上半个小时，在胳膊上缠上厚厚的一打绷带，一个多月不能自如活动，可刚才离天只是用手轻轻一抚，国文永的手臂就可以自如活动，一点没有阻碍。想想看，离天那家伙虽然喜欢吓唬人，但他的确是个好人。要不是他还有事，国文永一定得跟他聊聊。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梦游路的盗贼不知道有没有得手，看大街上千疮百孔的样子，差不多能猜到那些天界的盗匪打得多么凶猛。
国文永正打算去珠宝展看一看，离天说，这次天界群匪都在觊觎珠宝展上的一件重要事物，至于是什么，国文永忘了问，离天也没说，不过能引起这么多盗匪兴趣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金银首饰，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人影在国文永的面前一晃而过，国文永本能的向后一跃，仔细看时，人影已经不见了，国文永骂了几句，正要继续赶路，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没有别的事，有谁会在大白天走这种肮脏、潮湿的小巷子？这几次与天界人的相遇，国文永知道了低调的重要性，于是也开始走暗巷——由此判断，在这种地方行走（且走得这么快）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国文永当机立断，顺着小巷一路狂奔。
国文永对自己的速度十分有信心，在超能力的作用下，国文永的奔跑速度更是快的如猛龙过江一般，转眼跑到了小巷子的尽头，可是，整条巷子里空荡荡的，连一丝人气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人影了。国文永不相信那个人影已经先他一步跑出了巷子，他堵在巷子口，耐着性子等那人影的再次出现，他隐隐约约感到，这个人影跟天界错综复杂的斗争有极深的联系。
没过多久，国文永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进而是一阵说话声。
是女人的声音！两个？国文永越来越纳闷，只好先躲起来，偷偷注视着小巷子里的一切。
“哈呀，再往前走就能到了，希望梦游路的人还能留一些好吃的给我们！”
“如果他们已经走了还好，如果•••••他们的老大真的是好厉害！”
“怕什么，我们都已经躲过去了，现在迂回回到珠宝展那••••••那里肯定已经是一片狼藉，梦游路的人怎么会想到我们又回去？”
两人正是凌雪轩和鸢璇，两人本打算叫上潘涛直接去珠宝展上跟梦游路抢东西，可等了许久潘涛就是没来，凌雪轩等不下去了，拉着鸢璇直接去珠宝展现场。梦游路先到一步，大肆抢劫，并布下重兵以防其他团伙浑水摸鱼，凌雪轩和鸢璇与梦游路众人苦战，寡不敌众，只好抓紧撤退——不过她们撤退还是比较及时和英明的，她们刚走不远，机械工人军团的几个人也到了，不过等待他们的不是梦游路一般的成员。
国文永认出说话的人是凌雪轩——上次篮球比赛的时候见过她，就顺便记下了她的名字。至于另一个女孩儿•••••唔，没见过，不过她穿着一身男士的制服，留着俏丽的短发，看来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生。听她们的对话，似乎这两个人都是跟天界扯上关系的人，目标也是珠宝展上的东西。
“喂，你们两个！”国文永从一边跳了出来。
国文永的本意是想跟这两人客套一下，弄清楚二人的目的，在考虑一下接下来的事，熟料他刚一现身，鸢璇就敏捷的贴了上去，手臂轻扬，手里凭空多出一把长剑，直刺向国文永。
“喂喂，你们两个想••••••”
长剑离国文永的咽喉已经不过一寸，国文永来不及细想，侧身躲开，可鸢璇丝毫没有放松进攻，直刺之后便是连环腿，一连踢中国文永三次，国文永狼狈的左躲右闪，被逼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啊啊，国文永啊，不要因为对手是女的你就放松警惕嘛，白骨精也是女的呀！国文永心里想着，脚下的动作也快了许多，几个来回之后，他终于避开了鸢璇的连环打击，一掌击出，拍在鸢璇的肩膀上，鸢璇吃了一惊，急忙后退几步。
唔，这个白骨精仅从长相来说也是很不错的嘛！国文永终于能仔细看看眼前的对手——鸢璇，显然不是预想中妖魔鬼怪的形象。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病毒地狱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