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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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关沁小小的身子颤抖起来，她虽然小，却也听过别人的嘲笑：只有野种才会乱认爸爸！关沁于是握紧了拳头，象颗炮弹一样冲过去，嘴里还尖叫道：“妈妈。我不是野种。”在关沁的记忆里，爸爸是深藏在玩具箱底部的那幅小小的图片：又白又漂亮。足以让她骄傲的对小朋友们炫耀道：“我的爸爸是王子。”才不是眼前这个黑炭头！关沁的小拳头一记又一记狠砸在关重山身上：“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人。”
关重山眼泪长流，不知不觉松手，让秦雨珊借机从自己掌中逃脱。他一声又一声的呼喊：“沁沁，我是爸爸啊。”
是你个头！秦雨珊头发散乱，满脸紫涨，把女儿护在怀中，抄起桌上的花瓶想也不想就向前扔去。关重山原本是可以避开的，但他动也不动硬撑着挨了这一记，鲜血从额角滚烫的滑落。秦雨珊身手敏捷把关沁推进里屋反手按键关死。她自厨房里拿了一柄刀。恶狠狠的喊：“来啊。来啊。”对，她是可以喊的。可是“救命”这二字还没来得及唤出，她的嘴就被关重山狠狠的按住了。这个与秦雨珊老公同名的男人此刻眼神凶狠，动作暴戾，鲜血覆了半张脸，连脖颈处都都粘满了。秦雨珊手中的刀早已跌落在地。她盯着这个男人，仿佛很短，又仿佛很长。象她这狼狈不堪的半生，灰暗晦涩。她已经没有前途了，为了孩子，又有什么不能牺牲。
秦雨珊只恨自己没有及早呼喊。她面上不显，居然还笑出来。“重山。”秦雨珊第一次这样称呼与自己前夫同名同姓的人。“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犯得着动刀动枪的闹不愉快。来来来，放下。想要什么，只要你吱一声，姐姐我没有不奉陪的。”她嘴角上扬，眼波横飞，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气。这是关重山从没见过的样子。
“陪我。”关重山用袖子擦了把脸，轻佻的问：“怎么陪啊？”
秦雨珊想也不想立刻解衣扣，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晶莹柔嫩，让他几乎是本能的回忆起，论皮肤秦雨珊当真是比不上严沁。不晓得摸上去会怎样。他的手自有意识，当真就摸上了秦雨珊的胸口，很滑很腻，在他粗糙的掌心下爆出一粒粒小籽。他想她一定是极紧张的，或许与她和他的初夜一般无二。但他真的已经记不起来。秦雨珊于关重山，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完全不必顾及情面。如今的关重山于秦雨珊心里，想必也是如此。因为秦雨珊一朝□□成功，立刻尖声喊起来：“救命啊。杀人啦，抢劫啊。”声音破空而出，四周都是人，脚步声，议论声纷至沓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但他却温和的对她讲：“你能自保，我很高兴。”关重山说毕闪身离去。象是算准，这个世道人情冷漠，是不会有人前来帮忙的。果然，听到呼救的人只是帮秦雨珊报了警。警察在二十分钟之后才珊珊来临。人呢，人呢？秦雨珊早已擦干眼泪，挽好头发，满腔恨意的带着警察亲自上门抓人。
秦雨珊想，哪怕流言汹汹，但她绝不能留这样的祸害在外头逍遥，再给关重山一次伤害她与沁沁的机会。
她用力砸门，江梅在屋里头响亮的喊一声：“谁啊。”随即把门打开。
“秦姐。”江梅喊。
秦雨珊理也不理直楞楞的就冲进去，“人呢，关重山人呢？”秦雨珊厉声问道。
江梅眉眼一挑，很不高兴的应道：“他不舒服在屋里休息呢。秦姐。有话好说啊。”
秦雨珊精神瞬间大振，连声道：“凶犯就在里面，就在里面。”
“关重山，你给我出来。”
江梅大怒，伸手一掌就劈向秦雨珊。“乱说什么，你再敢乱喊，我就告你诽谤。”
秦雨珊冷笑。“好啊，我等着。不过在告我之前，关重山先吃几年牢饭再说。”
警察不得不介入两个女人的争执打闹，又对江梅例行公事说了些话。不外乎就是关重山涉嫌凶案，要协助调查。还没说完呢，关重山就从屋内走出来，穿着居家服。一脸睡眼惺松的问道：“什么事？”
他看见秦雨珊，惊异的一挑眉问道：“沁沁妈妈，怎么了？怎么会带警察到我家？”
秦雨珊看着关重山那张脸，她清晰的记得，就在三十分钟前，这张脸还血流满腮，额头上被花瓶的利口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铜钱大小的伤口，鲜血一缕一缕沁出。
可眼前的这个，整张脸光滑无痕。血迹，伤口通通不见。
这不可能！
秦雨珊一声哀嚎。冲上前扳住关重山的肩膀，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只差没揭开关重山的肉皮。
“你是谁？”秦雨珊问。
关重山笑：“是我啊，沁沁妈妈，你怎么不认得我了。你家沁沁可是我这里带呢。”
说起沁沁，秦雨珊总算是回过神来。她连声对警察说；“警官，我女儿可以为我作证。就是这个人闯进我家，试图行凶。”
警察用怀疑与怜悯的眼神看着秦雨珊反问道：“你不是说凶犯被你用花瓶砸伤，带流了满地的血吗？可是你好好看看，这个男人脸上一丝丝伤痕都没有。你是不是认错了？”
江梅气愤的帮腔道：“可不是，我老公一回家就睡觉，哪有行凶。简直是胡说八道。警官，我可以为我老公作证。你们看看，好好看看，我老公脸上哪有半点伤。”
“可以验血。”秦雨珊尖声道：“抽点血验一难，就知道这个男人的DNA是否与流在我房间里的血相同。警官，我用我的生命来发誓，真的是他。就是他。他还试图□□我。”
江梅被这最末一句气炸了肺，冲上去就试图给秦雨珊一巴掌。却被关重山及时拦下。关重山脸色凝重，嘴里直喘粗气，显是气炸了。他尽可能的平静呼吸，语调沉沉的说道：“声名大过天，警官，我愿意验血，验DNA以证清白。”
“他愿意的，他愿意的。警察，快抽血给他验。”
但警察不乐意了，几个男人严肃的，很不高兴的白了秦雨珊一眼。冷冷的反驳道：“我们办案有程序，做事要讲证据的。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是否在与凶犯的打斗过程中打伤了凶犯的脸，并致使他面部留有伤口？”
这是她之前对警察的解说。
秦雨珊无法否认，更无法解释眼前这一切。她只觉得眼前沉沉暮色，如重山压顶，洪水来袭。扑天盖日，终于将她压垮在地，失去一切意识。
再醒来，她已经是躺在床上。
没有警察，没有孩子。关重山在墙角坐着。见她醒来，连忙上前问道：“渴吗？要不要喝水？”
她摇头，固执的问：“你是谁？”
夜深人静，窗外虫鸣。四周是医院的白壁墙。团团污痕，擦之不去。
关重山顾左右而言他，温言道：“关沁在我家，江梅照顾着。你放心。”
秦雨珊的眼神灼热得象地狱的恶鬼，“你是谁？”她哑声再问。
关重山思忖良久，轻轻一笑说：“你能自保，我很高兴。”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这满室寒意，让秦雨珊如坠冰窟，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更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