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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似是而非 ...
由于皇邪,苏靖在郡主府里的日子陡然多了两分声色。她还拉着苏靖去见了一次苏阮。
不过此后连着几天去找苏阮都扑了个空之后,苏靖盘算着自己既然已经进了郡主府,问题就不只是找明殊这件事了。
来南疆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把当年的哑巴亏彻底解决。她可以由着苏然儿闹腾自己,可是这些背后的阴绊子该清算的还是必须得清算。
至于怎么个清算法,她还没有想好。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看人下药。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釜底抽薪之计的主谋她还是有几分欣赏,毕竟那人看人很准,无论是看苏然儿还是看谢蔺,目的的达成不可谓不效率。
苏靖细细想来,三年前,不,已经是四年前了,自己在南疆作战时,那么理当正值权利核心组织洗牌之际。关于陆旷她略有耳闻,他是当时秦王陆冲的庶弟,也是负责守护大后方的总将,由于战况,还一直不曾有过交手的机会。
尽管当年隐约有那么一丝不稳定的迹象,可是具体南疆王室内部是怎么回事,她们这些前线上的人是完全不知底里,只是觉得军心似有动摇,于是冕军借势长驱直下,差一点就直捣黄龙。
但是石显和她的势头生生被遏止在了凤岭关外。
凤岭关两面高山夹狭道,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凤岭关入口,就是闻名天下占地绵延数十里的陆氏机关阵。而这机关阵之前,更是盘踞着一支由南疆御前兵马大元帅多隆图带领的虎狼之师。
更加让人防不胜防的,则是多隆图一军的军师。
苏靖一直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叫凤翎的人颇为好奇,她以前在将南疆军驱逐出大冕境内的时候,就同多隆图打过照面,那个时候多隆图的作战风格大开大合,凶残暴戾,气势如虹。但是凤岭关一见,有了军师凤翎的参与之后,多隆图的领兵方式虽说依然气势凶猛,可是路线却灵活诡异,让人琢磨不透,就像一头以力量取胜的雄狮突然变成了一只头力量同样骇人可是速度亦如风驰电掣般的饥渴的野豹。
石显曾经说过,十分愿意与此时的多隆图军酣畅一战。
两军绞缠十数次,依然没有明确的胜负和结果,但是二人都慢慢对战略部署有了盘算,于是镇远军退守聊城。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疆政权波动的确切消息终于从埋伏了数年的细作那面传来,还趁机带来了机关阵的秘密。
苏靖开始着手准备调人。
似乎,胜负就在转眼了。
可是就在这时,传来了自己投敌叛国处以腰斩石显被调回监斩的密旨。
后来的南疆政乱爆发,就是自己被腰斩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想来,苏靖不由得对那个凤翎多上了一份心。可是在自己兜兜转转找明殊又找回奉天的时候,还特地去寻过一趟石显,才得知,凤翎在陆旷上位之后,贬了前王心腹大将多隆图去偏远之地当守城将领的时候,此人也随之失去了消息。石显也多方探查过,有说是死在了多隆图赴任的路上,又说是被新王秘密处决,还有说其实军师是新王一派的,跟了其他的将军可是由于战事少了便没有显露出来,总之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就不了了之。
在探访石显之时,苏靖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苏然儿死了。
四年前,就在苏青的死讯由圣旨传进石显的将军府的当天,苏然儿吐血晕倒在当场。
等到从大火中醒来的石显得知消息,速速用了半个月飞骑而归,苏然儿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回光返照的苏然眼睛湿润而迷茫,只是伸手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摸着石显残留着烧伤的脸。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
——姐姐她死了……
——姐姐她死掉了……她不在了……
——她真的死了……是我害死她的……
——你是不是很恨我……
石显抓住她的手,狠狠摇头,被浓烟呛坏的嗓子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拼命地打着手势让人去准备纸笔。
病榻上脸色惨白的少女抿起唇角笑了,泪水一行一行地流下。
——将军,我亲手害死了把我养大的姐姐……这个世上最宠我最疼我的姐姐……
——她居然真的就这么死掉了……
——她一直都是我的天……我一直以为我的天是不会塌的……
——我只是想让她离得远一点……可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只不过就任性了这么一次而已……
——你不恨我,可是我好恨我自己啊……
——她还没有走多远,将军,对不起,我要下去给她道歉……我要告诉她……妹妹错了……我去帮你求她回来好不好……
石显说不出话,手却紧紧地抓住苏然不敢放。
这时纸笔才送到了床前。他腾出一只手拿起笔匆匆写完,就感觉到另一只手里的苏然脱了力。
抬头时,那个少女已然逝去。
石显愣在那里,好久才从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嘶哑而干涩,连每一个字都模糊不清。
——然儿,她说不定还活着,你一个人要去找谁。
——要是她真的活着,她回来了找我要人,我该怎么办。
苏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有点发怔。
她在石显的书房里看到过牌位,写着亡妻苏惘然的牌位。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没有记忆,无法联想到那个牌位是苏然的。
——对不起。石显的眼睛在夜色下黑得没有一点光泽。
苏靖沉默了很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我去看看她吧。
苏靖祭完苏然,重新赶往莫城的路上,才回过神来想起石显那句对不起的意义。不是他没有信守承诺照顾好她,也不是他没有来得及告诉苏然其实自己在当时还有存活的希望,而是他太笨拙而以至于从来没有让苏然清晰地明白过他的心意,直到最后都没有。
因为无法得知真意,生生让那么一个如三月花一样鲜活的女孩,在揣测和猜疑中痛苦地扭曲了心。
苏靖由此对当年撺掇苏然的人也就越发留意。
关于凤翎的说法,苏靖更相信他是陆旷一脉的人的定论,虽说多隆图是原秦王旧臣,可是在凤岭关的对战中,明显看得出来在凤翎的战略中,攻势凶猛,却见好就收,只要逼得他们缓于前进即可,分明一派要留时间给后方抉择的表现。
之后的那一手调虎离山,迫使谢蔺自斩良将,退步议和,更是感觉是在给新王上位铺路。
可是现在既然凤翎找不到下落,那就找找得到的。秦王陆旷位置太高,绝非好的入手点,而这个据说有大功于新王当权的崇明夫人,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以前似乎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正坐在花园里盘算的苏靖一惊,身体先于思考动作了,反手一提,就从背后拎出了个人。
“喂喂!你要干嘛!快放老子下来!”
皇邪蹬着胳膊腿龇牙咧嘴的挣扎。
苏靖见是这个颇有声势的小姑娘,噗得一笑,松手放她下地。
皇邪哼了一下,直起身拍直了衣服,“你在干嘛呢,想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没什么,花园子修剪完了,没事干。”
“没事干?那陪老子去看阮云公子。”皇邪拉着苏靖就要走,岂不料一拉没拉动。
皇邪瞪眼。
苏靖打了个哈欠,“昨天不是问过了吗,西苑的门人说红袖跟着阿兰铎殿下回秦王那里找崇明夫人去了。”
皇邪的两道浓眉瞬时皱作了一团,“你凭啥就可以叫她红袖?你不是才跟她见过一面而已嘛!”
“可是她默许了。”苏靖笑眯眯地看着皇邪跺脚。
“老子不要理你了!”
皇邪吼完,气呼呼地就昂着小脑袋走掉了,脑后门的两根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苏靖连挪都没挪一下,就呆在原地等着。
果不其然,没有半盏茶功夫,黑皮肤大眼睛长辫子的小姑娘又一脸不甘心地从墙边上溜了进来,站到苏靖眼前。
“咳咳!”她用力地清嗓子。
“怎么?”
“干脆出郡王府去跑马吧,惊雷都好久没放过风了。”她眼巴巴地盯着苏靖。
苏靖扫了她一眼,面上为难道,“皇邪姑娘,我可是郡主府的下仆,没有管事同意不能出府门一步。”
“什么管事不管事!老子说可以就是可以!”皇邪闻言脸上就流露出不满,腰杆子一下直了。
“好好,我陪你去就是。”苏靖笑着站起来。
皇邪这才兴高采烈地拖着苏靖往马棚跑。
二人到了马棚,皇邪牵走了惊雷,而苏靖选了一匹长相跟阿枣颇有几分相似的枣红色骏马。直被皇邪夸作眼神不错,得意洋洋地介绍这是济南驯养的塞外马王,是秦王从寿礼中特地挑出赠与崇明夫人的。
苏靖失笑,不由得想起阿枣在被自己驯服以前,也曾经是河附草原的马王。
二人直接从侧门纵马而出,出乎苏靖意料的是,真的没有人有拦她们的意思。更加奇怪的是,两人策马出了大城门,守卫竟然也没有让她们下马。
“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子天天这么走,他们早就看熟了。”皇邪见苏靖频频回头,一脸不耐烦地解释道,一面直接策马就往城外的山下面跑去,“老子告诉你啊,老子要带你去个好地方,跟紧了!”
“什么地方?”
“可以看见秦王宫的地方!”皇邪得意地笑道。
苏靖一怔,拍马直追而上。
皇邪见她追了上来,反而加快了脚程,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惊雷扬蹄如飞。
苏靖笑了笑,迎合着她的速度跟了上去。
两匹骏马一黑一红,从山下的官道直奔上山间小路,你追我赶,在山石水涧之间奔走如虹,如履平地。
不消短短两个多时辰,两人就已然到了高处。
“看!”勒马立在最高处的巨石之上,皇邪扬手一指。
苏靖顺着她的手一动视线,不由得有些动容。
山接云海,海涛壮阔。
流云的舒展的空隙之间,俨然是绵延的山中的隐约的数十城池。城墙高筑,成片成片的朱黄旗帜在激烈的山风中飘荡,滚动着烫人的暖意。
她依稀记得四年前交战时,这里,分明还只是一片荒芜。山下的城镇只是挣扎在大山里恶劣的环境中,艰难生存。
苏靖抬眼,顺着城一座一座望去,看到了最远处那一座在山中宫城。
距离太远得只能看见小小的一点,却可以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明黄色宫墙判断出其身份。
那明黄色也带着烫人的温度,比旗帜更加灼热而坚定。
就像死寂森沉的冬日里,天边出现了火一样颜色的昭示着下一个季节的一轮春晖。
苏靖低下了头。
“皇邪,你到底是谁?”
“诶?”皇邪的表情僵住了。
“我只是个杂耍的婢子,你从哪里判断我可以驾驭这种神骏,又是从哪里判断我敢骑马陪你走这种险山之路。”苏靖微微闭眼,“我在你通过险路时的脸上看不到你应当有的得意之色和对我的好奇之色,说明你心里笃定这些对我来说并不困难。而其实,就算在南疆,会骑马的女子也不是多数。”
“你却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能力,就像认识我一样。”
半年前,照玉宫。
看了一夜关于那个人前尘往事的明殊一直睁着眼在床上躺到了天亮。胸口里余毒的痛,却是一分半分都无法再感觉到,只是感觉空荡荡的冷。
冷得她闭眼就是那一册纸上的一行一行的字,朱砂一样刺目的颜色,从微黄的纸页上顺着书线流下来,淌到自己的手上。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那样一个人,无拘无束,在酷刑中依然言笑晏晏,她原以为她的过往一定是自由而骄傲,甚至用放浪形骸来形容也不应当为过。
在她给自己描述的世界里,有一望无垠的大漠,日炙夜寒,漫天黄沙而千里不见人烟,也有烟波浩渺的湖泊,四季如春,土地丰泽肥美孕育参差繁华人家,有万木千花郁郁苍苍的高山,从山顶向下望得见层层云海,也有牛羊遍地野花绽放的草原,躺下就嗅得见混杂着青草味道的鲜活的生命气息,头顶就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澈蓝的辽阔天空。
她会纵马千里,一路马不停蹄从最冷的北方的冰雪地,跑到南方的花开六月天。
明殊以为,这就是有那个人,有苏靖或者说苏惘然的人间,所以才同样有了她那样的淡然不羁而又无坚不摧的人。
让自己在一点一滴中就那么慢慢相信了的人。
可是,这算什么?
挚友相残。
姐妹离心。
帝君猜忌。
部下出卖。
整个国家对于她只剩下了一句评价,投敌叛国,其心当诛。
高高在上为国征战的大将军,最落得一个被密旨腰斩焚尸的下场。
惨烈?
明殊又觉得,这个词语用来形容她有些不妥。
就在明殊睁着眼直直等到天明,最终下定决心去一趟琅宫的时候,月杜面色匆匆的回报了一件事。
从琅宫传来的靖妃失踪的消息。
“她走了?”明殊的第一反应就是苏靖的离开。
月杜低头,“娘娘,宫内只是已经确认靖妃失踪。”
“她是自己走的,本宫知道。”明殊怔了好久才低头轻笑,笑得胸口里越发的冷。
难怪她昨晚头疼得厉害,那毒如此凶猛,怕刺激得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吧。
只是她说过不会消失的,她明明昨天晚上才保证过她不会消失的。
就算她要走,她也会告诉自己一声的不是吗。
她明明这样说过的。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声息的就这么走了呢。
明殊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很违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但一时半会又想不明白。
“月杜。”
“娘娘?”
“本宫要去仙城。”明殊在床上坐着发了很长时间地呆,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娘娘!”月杜猛然站了起来。
“我想去仙城看看,你就留在这里吧,你若愿意去告密,本宫也不会拦着你。”明殊起身,低头看着她,“当然,也不会有人拦得住本宫。”
月杜闻言沉默良久,噗通跪了下去,“月杜是娘娘的侍女,自然会随侍娘娘左右。”
明殊看了她很久,点了点头,垂下眼,不再言语。
次日四更,明殊私下去面见了谢蔺,谢蔺没有问她缘由,准许她出宫。
半个时辰后,明殊带着月杜,两人一主一仆在深夜里悄然离开了皇城。
三十余天后,两人的马车在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抵达了仙城。
明殊在仙城逗留了很多天,只是静静地呆在旅馆里走神,从早上一直走神到晚上。
直到第五天晚上,明殊才带着月杜出门闲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当年那个被大火烧毁的刑场。
“她就是在这里死的。”明殊笑着对月杜道。
“娘娘,她现在不是还活着么。”月杜低头劝道。
明殊笑了,“是啊,她现在还活着。”
她回头笑意更深,舔了舔自己的唇,眼中是久违的血光,“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没有看过那份手记么?”
月杜身体一僵。
明殊的手指已经掐住了月杜的下巴,狠狠地拧了上来,迫使她的下颌与脖子拗成直线。
“你是如何知道,苏青是死在这里的,又是如何知道,当年的苏青就是现下的靖妃?”
“娘……娘……”月杜身量本就不如明殊,此刻痛得青筋暴起,话都说不完整,“娘娘……娘娘你在说什么婢子不知道啊……”
明殊咯咯的笑出了声,“你不知道?”另一只手啪的一鞭子就抽了出来,直接甩到了地上,惊得月杜全身一抽,“不说实话,下一鞭子,就是在你身上了。”
“婢子……婢子真的不知道……娘娘!”一鞭子狠狠地拍在月杜的大腿上,打断了她。
“照玉宫里的蜡烛根本不是谢蔺赐下的,你偷改了记录让李朝书查到,你不知道?”
明殊轻笑着松开月杜的下巴,一鞭子抽到她的胳膊上,啪的一声溅起一道血痕!
月杜吃力不住,捂住胳膊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
“蜡烛里燃着来路不明的缠青丝,你不知道?”
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辩解,明殊又一鞭子,直甩到月杜背上!
“熏香里也是缠青丝,你还事前让我服下了解药,你也不知道?”
再一鞭子甩上,重重地打在月杜的后背上,血珠子被带起了一串溅到明殊的手背上。
明殊抬起手舔了一下手背上的血迹,挽起鞭子绕在手上,微笑着蹲在了月杜身前。
“说吧,现在有什么是知道的了吗?”
“婢子……婢子……婢子知道的娘娘都知道了……”月杜咬着牙喘息了好一阵,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终于开口,见明殊目中杀意更浓,咬牙又加了一句,“婢子……愿意带娘娘……去见个人……”
“什么人?”明殊挑眉。
“其实,自从到了仙城……她就一直跟着咱们,她也是婢子的主人……”
“是谁?”明殊不耐道。
月杜不再说话,颤抖着埋下头。
明殊忽然有些明白了,慢慢转过身。
身后一个人影慢慢地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她说的那个人,是我。”声音很温柔,很亲和婉转。
明殊的全身却都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眼泪,就这么顺着脸,在她意识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止都止不住地一行一行簌簌而落。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就这么死死地隔着眼中的水光盯着那个人。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那个人微笑着打破了沉寂。
明殊却在突然之间回神,记忆里,那个人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笑容。
她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但是潜意识却拼命阻止自己去接受。
“是你?”她望着那道身影。
“是我。”那人微笑依旧。
“怎么会是你?”明殊突然觉得眼泪流不出来了。
“我当然是来带你回家。”那人笑着道。
“回家……”明殊又有些恍惚了,自己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人又回来了,还站在自己面前说要带自己回家。可是,自己为什么难受得这么厉害。
“我还要回宫,我要等她……”明殊喃喃道,她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可是她还记得这件事。
“她已经走了,傻孩子,她连半句话都没留给你就走掉了。”那人轻声道,声音里像是有一种天然的蛊惑力。
明殊摇头,“不会,我信她。”
“如果我说她已经回不来了呢?”那人笑道。
明殊惊抬眼,“你什么意思?”
“机关阵图纸在她身上,若是泄露出去,陆氏百年的秘密就毁于一旦了。”
明殊怔怔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真的想见她,还是只能跟着我走。你别忘了,她身上还种着缠青丝。”
“不……”明殊颤抖着开口,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这个人。
“如果,这些你都不在乎,还要固守你的想法,那你还记得你有个姐姐吧,那个被你顶替入宫之后现在还呆在明府的姐姐。”
“苏靖我一时半会还要留着,你,我舍不得动,至于她的话,我动手就容易多了。”
“不……不要……”明殊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垂首颤栗着,指尖都在抖。
“小淳?”女人的声音异常温暖。
明殊却觉得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跪在积雪里跪到昏迷的冬天。
“小淳,你的那个姐姐,她是无辜的啊。”
明殊闭上眼,“娘,我跟你走。”
我这个渣。。。。快变成半月更了。。。。过年更是各种懒啊。。。错别字坑死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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