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芫绘完圆》聊我

3、第三章

　　奶奶，你要去哪？
　　离开这个家。
　　离开我们？不可以，爷爷不能没有你……
　　可我不能没有他——
　　谁？是谁？
　　乖孙，奶奶对不住你。不过你和禹逸的婚约一定会保留的。奶奶不会让你踏上我的不归路的。
　　奶奶，我不懂。爷爷，那么爱你，你怎么……
　　他是个好人，我对不起他。可是，歉疚不能代替爱。
　　你，是说，你不爱爷爷！？
　　……总有一天，你回了解爱的身不由己，一如你对禹逸的感情。不管别人对你怎样，你的心都是很小的，只能容一个人，不会再多。
　　是谁！？到底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奶奶，你别走——
　　——喂，听说了吗？右军相的妻子跟左政宰形影不离。
　　哦！
　　难道她离婚是为了做政宰？
　　我听说他们俩以前是青梅竹马，是后来的左政宰夫人出现，他们才会分手，右军相才娶到现在……不对，是前妻。
　　不是吧！都好几十年了，夫妻之青还抵不上一份初恋的感情。
　　寡情的女人。
　　好浪漫哦！
　　……
　　“浪漫个大头鬼！”尖叫着醒来。一身冷汗。
　　“乖孙，没事吧？”慈祥的声音没变，担忧的表情依旧。不同的是她不再是堂堂右军相的夫人，而是左政宰的情人。是的，连个续弦的名分也没，知识一个不能见光，理不直气不壮的情人。可是，她过得很好，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心爱之人的身边，一个是死了老婆的光棍，一个是离了婚的大龄妇人，多么天经地义呀！
　　“这里是哪？”她的神智未见清明。
　　“是医院，你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又是高烧不断，又是呕吐，梦话的。”
　　“没人来看我？”
　　“禹逸现在被罚禁闭，出不来，过一阵字就没事。”
　　她大量下四周。他应该没有来。不然她不会没感觉的。看来——“奶奶，事情闹得很大吗？”
　　……
　　“放心，回过去的。”
　　看来确实很大。那家伙八成不知又在哪醉死了吧！算了，等下再偷溜出去问候一声。
　　“奶奶，你知道爷爷的下落吗？”
　　前右军相夫人脸色惨白。
　　不知道，想必爷爷的没有联系会她耿耿于怀。
　　没关系，她自有办法联络到他的。
　　“奶奶，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叫人别来打扰我哦！拜拜！”
　　世界一片情景。先去办事，还是先去探望？……嗯，就这么办吧！

　　翌日，新帝下令：为化解卫、完颜两家心结，责令完颜顽芫早日成婚。
　　顿时，皇都上下炸开了锅。

　　——中经佐府
　　府上一片混乱中。
　　“老爷，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少爷失踪了！”
　　“什么！？那个不肖字。来人，把皇都翻过来也要找他出来！看我怎么收……啊，夫人，别晕！管家，快点找医生来！快，别慢慢吞吞的！”
　　“儿呀……你怎会变成如此……”慈母迷眩中，含泪地呢喃。
　　——左政宰府
　　“我不会娶她。一副笨瓜相还可以惊动新帝。我不会屈服的！”
　　“我告诉你，以你这种烂性子，人家小芫现在还想嫁就是抬举你了！待新帝打点好一切，你不结也得结！”卫老爷子的怒吼啸遍全宅。
　　“儿呀！不管怎样，既是指婚，我们也不能违抗。”儿子的难处做娘的怎会不晓得。可是，人臣也难为。
　　“……”痛，咬到牙都出血。这个哑巴亏他就是吃定了就对！完颜顽芫，算你狠！
　　“唉，你的性子本算刚稳，可偏偏每在小芫这里突变。儿呀，你明白为何吗？”老夫睿眼从来未离开这双小儿女身上。儿子玩太极了得，可人家女儿家怕是比他更甚一筹。
　　他若再不看清，怕只能悔恨终身了！
　　卫禹逸一震，口中仍不饶人。“不用明白，也不想明白！”语毕，人已拂袖而去，留下一室长叹短吁。
　　“父亲，怕是人少不经事，总听不入长辈之话。”他们这些过来人为此不知吃了多少亏，一生遗下许多悔恨。这儿……
　　“莫担心，小芫毕竟是我和他一手养大的孙女，性子里对情的执着最是惊人了……”
　　话虽如此，半吊的心仍是平复不下。
　　——右军相府
　　……府上未见一丝办喜事的迹象。反正新皇说了此事他一手包办，也决意在宫中闹一闹的。他们一家武人也就乐于逍遥，等着嫁女儿，收贺礼就行了。好闲哪！
　　凉亭之内，只见顽芫在侍女相伴悠闲地品茗对弈。
　　现下，父亲八成不知在哪个侍妾那里风流快活。母亲现在一定在佛堂里念经。大姐可能跟第几号男朋友候选人约会中，至于武痴大哥只会与武术，军事相约了。真实无趣哪！不能有什么好玩的事吗？那次好素他，她要奉旨成婚之后，他就连个人影也见不到。而婚期日近，连很无聊的学校她也不去了。不然，好歹也可以找个白痴来耍耍。闷哪！
　　“小姐，再不专心，可要输了！”对弈的侍女忽而开口。
　　这下子她才回过神，果真是一塌糊涂。
　　“呀，这种棋怕是最合小姐心思了。”泡茗的侍女惊喜地抚掌。
　　“小姐最喜欢反败为胜了。这次怕又有什么惊人之举吧！”亭外守卫的侍卫若有深意。
　　她以笑唬弄过去，执起白棋，“你就等着看吧！”
　　一棋落盘，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