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芫绘完圆》聊我

2、第二章

　　“有。”她很诚实，“心痒痒的。可是不是无知少女，还可以坐怀不乱。”
　　“可恶！”他低咒，气息不稳地将头靠在她肩上。
　　“玩出火啦？”她恶意地戳戳他的脸。
　　“不行吗？”欲望焚的他极端难受，口吻不自觉地茶起来。
　　“行，你老大。需不需要我叫碎姬帮帮你？”听不出她口吻中所含的心情。
　　“你敢！”他倏地坐直，瞪着双眼，怒视着她。
　　春风吹动珠帘，美人持茶而入。侬声笑语醉人心弦。“那太可惜了。碎姬还一直期盼有那么一天呢。”
　　他没好气地接过冰茶，一气灌下。勉强压下沸腾炙人的□□。“你们两个女人，专一欺我为乐。”
　　“不愿意可以不要的。”顽芫伸出手肘，顶他离开，偏偏他越粘越紧。她无奈地翻翻白眼，“喂，不是不要吗？”
　　“讨厌啦~”声音忽地变得娇媚起来，“人家的不要就是要呀！呆头鹅，不解风情。”
　　冷不防地，顽芫打了个冷颤，彻底投降。“是，是，我笨，我呆。碎姬最是解语花，找她，别找我。”
　　一旁的碎姬看着二人耍宝早已笑成掩嘴葫芦。
　　“弱水三千，我只取顽芫此朵带刺草，哪怕毒死也甘愿！”玩闹中，嘎然而止，来到她面前的是一片真心。
　　碎姬虽已料到结局，仍是十分关注顽芫的回答。一如以往，一个拳头挥向他素来傲人的下巴，接下来，英俊的脸庞被揉挤成一个猪头。答覆：“你白痴呀！说我有刺，还有毒！芫可是药来的！猪头！就跟你这副样子一样！”
　　最后是她狠心地拉捏他的颊，他一边爱好着却无挣脱之意。
　　碎姬笑到叹气，“你们算不算一对变态？”一个虐人成性，一个甘于被虐，还真实绝配。
　　“才不是。”她出声反对。
　　“不是什么？”碎姬问得别有深意。
　　“不是‘一对’。”他认命地帮她回答。
　　“算你聪明。这次就饶了你。”她十分仁慈地放开他已见红的双颊。
　　“谢谢你啰！”他不知死活地用挑衅的口吻回答。
　　她怒目一扫，他机警地跳到碎姬身边避难去。
　　“好了，别闹了。瑞代，拿些膏药来。你就留他个衣冠整洁地去觐见新皇吧！”
　　今日是，冠冕堂皇朝新君即位之日，他这名时常不务正业的皇亲国戚意思意思也得到场亮个相，总不能一脸狼狈地去。
　　“我是无所谓啦！”只要能逗得她开心些，怎样都行，反正声名狼藉对他而言知识家常便饭。
　　“你们说，我爷爷会有消息吗？”她爷爷为情远走他乡前，乃是两朝元老，朝中的三巨头之一的右军相。一生效忠与皇朝的他会不会顾念君臣之情回来一下呢？
　　碎姬惊然地掩住口，看着她瞬时的颓废，有些内疚地偷瞄脸色铁青的他。
　　“放心吧！我已叫探子留意，有消息会有人来禀的。”他的新沉入海底，拂袖离去，不忘吩咐，“我先走。碎姬，麻烦你好好看着她。”
　　人已渐行渐远，气息依旧残留。
　　“你实在不该。”碎姬并不赞同。
　　她回以一笑，“那是你不了解。”
　　“不了解什么？”
　　……
　　“碎姬，很多事说出来就少了味道了。有些事，只有我们才会明白……对不起，这么说你会介意吗？”
　　“回。可是我也明白自己确实无法了解。”着二人的想法往往与她相左，不是她可以体会的。
　　“谢谢你。”她的笑容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并不明白她具体谢啥，碎姬还是微笑地接下。
　　机关枪讯息声有响起。
　　新信息。
　　确定。
　　记得吃饭，
　　若流曦
　　她会心一笑。
　　“碎姬，我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哦！”她精力十足的尖叫吓了碎姬一跳。
　　“好饿！好饿！”她快要在床榻上跳乞食舞了。
　　“别闹了，我去准备。”碎姬小跑离去。
　　她瘫倒在床上，或许时候到了吧！

　　奶奶，这里是哪里？
　　你未婚夫的家。
　　未婚夫？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口腹之欲不是世上最大的欲望。对爱的渴望可以摧毁一切。
　　孙儿不懂。
　　看到那个小哥哥了没？
　　嗯。他看起来很孤单。
　　他就是未婚夫，你要花一生精力去爱你的人。
　　爱？是不是像爷爷与奶奶一样？
　　不是！
　　……奶奶，你吓到我了……
　　对不起，奶奶一时……
　　咦？那个老爷爷又是谁？还有个老奶奶耶！小哥哥看起来不孤单了。
　　——奶奶，你怎么哭了？
　　乖孙，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跟那个小哥哥幸福地相爱！
　　……哦。——
　　“哦。”她自叹一声，多么勉强的应允呀！但好歹也是个承诺。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好耗子的第一个准则。
　　“你在乱‘哦’什么？”不耐烦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智。
　　这张有棱有角，有性格，十分刚毅正直的俊脸曾经孤单过吗？小小的少女心都被严重欺骗！
　　“别看着我发呆！”隐忍的火气使他的青筋都突显出来。碍于公共场合，他抑制自己的声量。
　　“哦。”她别开视线，乖巧地回答他的那个问句，“我‘哦’知道不该乱笑，不要看你发呆。”
　　“你，真，是，个，乖，小，孩！”他的怒气使他都咬牙切齿起来。
　　“咦？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觉得我是个很乖的好孩子！”不然，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景况了。
　　“你够了吧！是真傻，还是装笨！”终于忍不住地在公众场合咆哮出声。
　　她只能傻笑，无辜地看着他。
　　“真的是任人踩，任人骂也不会反抗，你比木偶还不如！”他快气疯！
　　“我离木偶还是有些距离的！”起码她有自己的感情。
　　这下，他已气得难以成言，只能铁青着脸怒视着她。
　　他这回没有傻笑呆立以对，而是溜出他的视线。拿着一杯冷饮回来。“消火气的。”
　　“不喝！”他拂碎一地饮料，“你从我眼前消失就是最好的降火药！”
　　霎时，怒吼，碎物声使他们成为全场焦点。一个难堪尴尬，一个依旧笑沐春风。
　　“禹逸，闹什么闹，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破这个僵局。坐在轮椅上的人影破越人群而至。
　　“爷爷。”卫禹逸克制地收回情绪。
　　“卫爷看了一地碎片，才道：”你又在耍小性子，为难小芫了。跟小芫道歉。“
　　卫禹逸看了她一眼，嘴巴掀了掀。难以启口。
　　“不用了。是我太笨才会惹禹逸哥哥生气。”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勉强他。好孩子！
　　“你看，女孩子都比你大度！”
　　卫爷的一声怒吼，使他的脸色更难看。所有怨恨怒火撒到她身上，“我看你根本是来报仇的！装笨来离间我们卫家！”
　　多少人在他耳边说他们卫家有多对不起她完颜家，说他对她多不好。谁回知道，事实上是谁在折磨谁？
　　“卫禹逸！”老爷子气得直捂胸口。
　　顽芫眼珠一转。他又没有来。刚好！是该下剂猛药了。
　　“禹逸哥哥，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给卫爷爷赔不是吧！”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就此离开。
　　“放开我！”下意识地，他用力甩开。
　　她经不住着怒火中烧的用力一摔，在飞飘一段距离，撞翻了一桌菜，菜色溅她一身，头被酒瓶砸破，肩膀淋到一盘刚上的热汤。
　　现场一片尖叫。
　　他呆若木鸡。这样的境况根本不是他所想要的。快步上前，来到她跟前，向她伸出手。
　　她抬起头，一个若有所盼的温暖笑容。“你在关心我吗？”
　　他愣了一下。
　　周围开始有些私语声。传入了他耳中。
　　她伸出手。
　　在两手即将碰上时，他犹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禹逸哥哥？”她有些惘然。
　　“你少做梦！我不会喜欢上你的，决不会！”这次的否认让更多人知道，史无前例的大声！
　　话毕，大厅内一片静。
　　他似乎被吓到了。
　　——她笑得十分灿烂。“我知道。”是时候了。
　　十秒钟后，她被送入医院。
　　谣言四起，这桩婚约誓必结束！一个薄情人，一个怪胎女，不搭，不配。
　　……喂，听说了没？中经佐家的按个浪荡字醉死街头哦！真的是醉到如死猪一般，睡了三天三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