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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结束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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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
——中经佐府
“老爷,圣上派人来催,要你老二位快些!”
“急什么急!是左政宰娶孙媳妇,又不是咱们家喜事,那么着急干吗!”
“夫君,急也对咱们有好处。这下,我们中经佐府就不用夹间左宰右相中间为难了。”这一文一武一年到头为了点故隙不知要闹腾他们府多少次。这次恩怨两清,他们也会跟着有好日子过了。
“夫人所言极是。管家,车快备好。我和夫人即刻起程!“
太平的日子,一定很舒服!
——左政宰府
府上大乱。
“快,快,把少爷抓稳了,别让他溜了。“管家中气十足的吼叫传遍府中上下。
“管家,快帮少爷穿好衣服。宫里派人来催了!”今天是大日子,卫夫人忙到连形象都不顾了。“儿呀,事已至此,你就别再瞎闹了!”
“呯”利落有利的关门声。
“来人,撞门,把那个混小子给我抓出来。”卫老爷子的声音宏大得吓人。
“这不好吧!”她是希望孙女可以幸福,但可不希望闹得不成体统。
“不行,不教训不行。撞门!”
“是的,老太爷!”
“呯”更加有利的声音。在众人惊愕中,一个衣着整齐的卫禹逸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门。
“去哪?”虽为惊讶,大他没止住的脚步仍引起卫老爷子的注意。
他没回头,没止住,只道:“入宫,圣上不是已在催了吗?”
众人哗然,京戏地继续忙碌。
无人知他拳心紧握。
——右军相府
“怎么办?紫烟姐,圣上派人来催了,可是小姐不知道跑哪去了呀!”那名泡茗的侍女急得团团转。
“镇定。你这么乱,外人会看出异端的。我已叫陆离回话小姐正在装扮。”对弈的侍女额上已有汗,但仍稳得住气。
“可那时一刻钟前的事,怕又有人来催了吧!”小侍女一想到此更慌。
“笑痴,镇定些。女人打扮哪个不花上两三个小时的,我和陆离自有办法应对。”
“所以我才放心地幽游去了。”一声笑闹声伴随顽芫的身影而至。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朱笑痴的新总算平复下来。
“小姐,你今天到底想做什么?”一边接过她脱下的劲装,谈紫烟忍不住开口询问。
回答她是神秘一笑,“你只管看戏便可!”
——御酒窖
“他真的会在此地吗?”一把女音随着灯光移入昏暗中。
“小姐,这御酒窖的酒可是皇家专用,也不会用于赏赐官员,若少爷会在这种地方吗?”
“瑞代,既然她说会,那便会。我们只管把人带去就行。”轻笑的来者正是碎姬。
一阵寻觅。
“小姐,好象有声音?”
“我也听见了。”
寻声而至。
“碎姬,好刺眼。”痛苦呻吟的人正是瘫倒酒旁,手持酒坛的若流曦。
“你果真在此。”
“她叫你来找我的。”
“是,她叫我请你去大殿参加婚礼。”
……
“好狠心的一个女人。对不对?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她要我情何以堪?”
“碎姬认为她自有她行事的道理。”
……
“为我准备一个棺材吧!心碎之人怎存活?”
“碎姬以为脑死才算真死!”
……
“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碎姬不敢。这一生敢与你作对的怕只有她了。若少爷,这边请。”
酒窖,除了酒味,便是阴暗。无人曾至。
大殿之上,官员成万。新帝与后位于高位,下及左中右三家大臣。
“恭喜,恭喜,这卫,完颜两家终成良朋呀!”新帝乃人中龙凤休言,帝之威严在举手投足间显露。
“皇上说得是。日后朝中必会如日中天。”没有争执,想不好多难,中经佐是这么想的。
一群人便在那里你推我让的打着官腔。
“经佐伯父,”本日主角之一准新娘开口了。“怎么未见你家流曦哥哥呢?”
原本笑容可掬的中经佐顿时傻住了。看着一脸无害笑容的顽芫,他的心在苦笑。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对呀,国丈,怎么不见国舅?”新帝经人提醒才想起自家小舅子仍不见人影。
冷汗潸透中经佐。万一让着左宰右相以为儿子轻视两府,那可糟了。虽然他们一家贵为皇亲国戚,可是这两家可是世代栋梁哪!
“皇上,你又不是不知流曦的性子,放荡不羁惯了,谁人管地住。”皇后摇首叹气,这弟弟越活越过去了,一日比一日不如,她这做姐姐的看了心痛呀!
“老婆呀!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妻室自会收敛。”皇帝抚手赞道。
“哦!”顽芫应得别有深意。自家父亲便坐在身旁,皇帝的话还真是“苍白无力”呀!
新帝趁无人注意狠瞪这不知死活的妮子一眼,表面上仍继开怀地说道:“国舅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婚了。国丈,他有没什么心上人?”
“吓?”这下可为难他了。哪个不肖子成天泡在“胭脂堆”那个妓院中,就算有,也入不了他家的门。
“皇上,顽芫听闻流曦哥哥跟‘胭脂堆’的当家花魁碎姬行走甚近。”国丈不答,自有人嚼一下小舌根。
“有此事?”新帝扬眉。
“皇上,那不肖儿生性放荡,但只要臣在,决不会让此种女子入门的。”他家门风还要。
“国丈,此等阶级观念要不得。”新帝蹙眉。
见新帝不快,国丈赶忙补救。“皇上,臣无门槛之观,只求入门者身家清白。”
“是吗?那个性怪异如顽芫也可啰。!”新帝抚颌笑得兀自快活。
当然不行。怪胎女配浪荡子,怕不把他家给拆了。可是也不能给两家及皇上难看呀。他唯有违心而论:“哪里,顽芫是个好姑娘。”
“顽芫,听到了没?国丈肯要你这儿媳妇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帝君的声音提高许多,惊得一室愕然。
最受惊吓的莫过于中经佐。多年看惯卫、完颜两家的恩怨斗法,他可没兴趣。只能小心求证:“皇上,您在开玩笑吧!”
“对,对,皇上开的玩笑话,好好笑!”右军相,即顽芫之父赶出来打圆场,他的一声皮笑肉不笑,引起全场共鸣。
可是,新帝未笑,顽芫没笑。
“顽芫,你觉得朕是在说笑吗?”
“顽芫不觉,怪胎女配浪荡子,适地其彰。反正臭名声配个声名浪籍,在恰当不过了!”
众笑嘎然而止,卡在喉中,不上不下。
“完颜顽芫,你存心要我们卫家难堪吗?”卫禹逸拍案而起。
她的微笑不傻,只是温柔。“旨中并无说我会择你而嫁。”
卫禹逸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踉跄倒座,脑中想着那道圣旨。确实,那道圣旨并未有指婿为何人。
“乖孙,你知识在闹脾气。不要拿这种事来玩。”第二个立案而起的是顽芫的奶奶。
“孙儿很认真。再顽皮也不会拿此等大事来闹腾。”
“小芫,我知道赏赐禹逸很过分,你气他,也不可在大殿上胡闹。”老爷子也开口训斥。
“卫爷爷,这大殿上最大的人都未说我‘胡闹’,可见我是认真的。”她仍在笑,但笑不及眼。
“皇上?”众人箭头一转。
“别望朕,今日是顽芫最大。朕不过是个看戏人而已。”两手挥挥,新帝摆脱麻烦,拥者震惊难言的皇后纳凉做壁上观。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未将真实显现于人前。”苍白的卫禹逸望向她,“一直装傻扮演笨是在混淆视听,我虽不明白何因,但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真正面目。”
“是吗?原来我一直被你看透了!”她并不讶异,早已了然于胸。
“你不笨。今日之事是你想逼出我的真心如何,你想放手一搏,看我到底在不在乎你。你休……”
“卫禹逸,朕提醒你一下。她不用放手一搏的,既然她可以从朕手中取得那种圣旨,那么她必可以全身而退。”
帝一言,又令全场一惊。一直疑惑帝为何回下婚旨,本以为是为止朝中纷争,现今看来有时另一个谜。
“每错,我根本就不须要赌注的。而且,你也猜错了我的目的!”她的笑头一次让人看出狡黠之味。
“目的?!”
“对,我另有目的。”她乌黑的大眼中聪慧之光大放异彩,“我根本不须赌你的真心。一如你看透我,我也看透了你。”
“你看透我什么!?”卫禹逸有些乱了手脚。
众人屏息听下文。
“看透你的真心如何。”
众人咽下紧张的口水。
“一个陷于爱恋中的女子必回留意心爱之人的一举一动。我很爱你,所以我很注意你。的确,你对我十分不好。换作其他女子必早已失去了理智,忘了判断。偏偏我不是。多亏我的家教,我所看到的生活教会我再心痛难当也要为自己保存一份理智。虽然不多,但已足够让我明白‘有理不在声高’,‘雷声大雨点小’。我没兴趣揭露你逃避自己感情的原由——尽管我猜得出来——所以,这点各位就多担当一下啰!”这后一句是对看戏的观众说的。好,回到正题,“你叫得越大声,就代表你越心动。你越是伤害我,就越是代表你,卫禹逸,正深深地爱着我,完颜顽芫!”
她看着他,自信的笑容分外挑衅。
“儿子,再逃下去就不算男人了。”卫父鼓动着。
卫禹逸用力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后,脸色恢复了些,才刚启口,未及发音又被顽芫截断。
“不用了,已经知道的事实我没兴趣听。而且我也没打算改变注意。我是说,嫁给若流曦这件事。大傻瓜,你听清楚了没?”她的笑容令众人发现不知何时到场的另一个事件主角——若流曦。当然顺带地,人们也发现了他旁边那位惊世美女。
不过相比较两位男主角,人们便深觉此位怪胎女的怪异。一个衣冠楚楚,一个衣裳不整(算是积口德了,那个人所穿的根本就是咸菜);一个神色焕发(说的是很久之前的印象),一个面容憔悴,呆若木鸡;一个是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一个是空顶国舅之名,游手好闲的浪荡子;虽然一样出身名门,一样是有名的美男子,可是好与坏一目了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事实上顽芫与卫禹逸是两情相悦的,而若流曦……好吧,把他呆呆的蠢相列为他是在单恋顽芫,那么这个毫无胜算的人(还在跟女人鬼混)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赢走怪胎女?百思不得其解呀!
“国舅,恭喜啰!”皇帝豪迈的笑声惊醒了若流曦。
他迅速地收拾纷乱的情绪,头一个反应:“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有吗?”
“一脸无辜是骗不了我的!”他咆哮,努力压抑心中冒泡的喜悦。若失了立志,那就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反正是瞒不了他的。“我是别有用心,可是想嫁你是真的。”
骗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你在警告自己不要上当……可是,你的脸在抽筋哦!”碎姬很不给面子地戳破。
“是呀!你要笑不笑的,朕看得很痛苦!”一直都知道自家小舅子别扭的人,只是亲眼所见还是觉得……很丢脸!
“等等,经佐大人,你家这是在跟我家抢媳妇啰!”卫父第一个叫了起来。
一直想撇清关系的中经佐被卫父的口吻给激怒了。“卫大人,你这么说太过无理吧!是完颜小姐自己做的决定,我们家的人又没有强迫她!”
“不对,一定是你家浪荡子给我家女儿吃了什么迷药,不然她不会这么做!”完颜父也惊觉不对。
“军相,我家不肖子虽不成才,只会败家,可不会做出那种事!平日来在两家中间的怨气终于爆发了。
“什么叫不会,已经做了!”这一次,仇家倒同仇敌忾起来。
三巨头(兼未来的)在朝堂上像小孩子一样吵成一团。
“小芫,你在等谁?”毕竟是超殿上最老经验之人,卫老爷子看着三名年轻人僵成一团,唯一能解开僵局的女主角动也不动,好象在等什么。
“一笑泯恩仇。”她笑望屋顶。
众人也平静下来,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呯”屋顶破了个大洞,某物自由落体。
顽芫终于动了,移向那团混乱烟雾之中。
“皇后,我们家屋顶看来很脏,你该叫人打扫打扫。”什么紧张气氛全毁在新帝手中了——
“爷爷,我还以为‘飞天’太老了,来不及驮你回来了!”
仿佛不满她的调笑,在逐渐散开的烟雾传来马匹的长嘶声。
“老军相的飞天宝马!”众人同时惊呼。失踪半年的老军相回来了!
“‘飞天’也算看着你长大,无论如何它也会赶回来的。不然你做出傻事怎么办?”零尽人现,自卧地马身起立的正是魁梧之姿不减当年的前右军相。
“傻事?什么傻事?”没有飞扑上去,她只是笑着明知故问。
“你竟也学回跟爷爷耍手段了。”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知识孙儿过去掩藏甚好,未让爷爷发现而已!”
老军相瞄一眼若流曦,哼道:“也对,不然怎么不知你与这厮混在一起!”
“爷爷不满意你的孙婿吗?”
“叫我如何满意,表的零乱,内也必不正直。此等场合还随带一名烟行媚物。”
第一次,芫没了笑容,怒意袭向四周,厉声喝道:“你要说他怎样不好都无我无关,毕竟讨你欢心是他的功课。可是碎姬是孙儿好友,是孙儿托她将他带来。身份如何不是人自身决定的,爷爷如此看轻她,实在令孙儿羞愧!碎姬不曾害人,也不曾主动勾引过谁,是那些定性不足,色欲冲天的男人自己去‘胭脂堆’的。碎姬何罪之有?就算有,也不过是长得过于倾城!爷爷,你必须向碎姬道歉!”
全场哗然。
“顽芫,休得放肆!”右军相怒吼,赶上去冲缓爷孙之间的气氛。
“爷爷要孙儿闭嘴吗?”高昂脸蛋,顽芫毫不畏惧地迎视老军相的利目。
“我岂是这等专制之人。”
“既然不是。那孙儿不客气了!做了错事就该认错,这是爷爷自小教育我的。孙儿谨记,爷爷该不会已忘记了吧!”言语之中深藏着另层意味。
“没忘,不敢忘。”忘了,怕这从小就不驯的孙儿会将整个冠冕堂皇朝闹个翻天覆地。“姑娘,刚才得罪了,对不住!”
相信此宴后,找人医下巴脱臼的不知凡几哪!
碎姬回以一礼,“军相言重了,碎姬不敢当。”
“满意了吗?”他含笑宠溺地望向孙儿。
像变脸一样,笑容高挂她脸,动作迅速地扑向自家爷爷,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爷爷,孙儿好想你哦!”
“是吗?我看你倒是玩得不亦乐乎!连终生大事都拿来玩!”
“孙儿是认真的啦!”她气嘟了脸,不平地抗议。“爷爷对若流曦哪里不满了?”
“那你倒说说他哪里让做长辈的放心把你交给他。”
这个问题可是很多人洗耳恭听,那个莫名其妙赢得芳心的家伙听得额外认真。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有一点已足够!”她笑靥如花的向老军像竖起一只手指。“他有爷爷的深情,有奶奶的长情,这点足以弥补我一生的缺憾。深情的他会一直很细心的注意着我,我的喜怒哀乐他全都知道。在我最需要人家慰解陪伴,但却仍想勉强坚强无事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当然,他也是个人,付出总会想有回报,可是真的遇上,他的脑袋只有一片空白,只能对我好。因为他深爱着我,而且我相信他的长情会让我爱上他的。本来我就不讨厌,相处越久,越会发现他的好。他的坚持会让我在某日惊觉:原来在很久很久前我已爱上了他,我也不会惊讶的。爷爷,你说,他还有可以挑剔的吗?”
“孙儿,他的人品……”
“爷爷,若一个人可以接受所爱之人心中有人之事,他还不算好人,那谁是?”她看着老军像,很相信自己的选择。
“你怎么看?”难抑感伤,老军相心情复杂地询问前妻。
“我很矛盾。”仿佛看到当年他们几人的情况。
“别拿我们相比当年!”她正声道,“我不是奶奶,我不是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选择的,卫禹逸是卫禹逸,若流曦是若流曦,我们与你们毫无相象之处!”
仍在世的三名老人,忆起往事,从青梅竹马至情变,至各自成婚,他们生活有太多的无奈。可现在。这一切,不是不能为力,而是顽芫一手造成的。
“我不是不能同意这门婚事。你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别再玩了,你会毁了你们三人的一生的。”顽芫的奶奶泪如雨下,抗年她就是在心有所爱的情况下嫁给老军相,才会导致今日今时。
“她不是玩。”久未开口的若流曦开口,一片狼籍的衣着中仍掩不住他的威严,“她很顽皮,可是不该玩的,她还是很认真的。”
“流曦,你给我回来,别去淌浑水。”中经佐头痛地试图唤回儿子。
“来不及了,老爹。在我遇见这个小魔女的那一刻,我就不是局外人了。说句不怕得罪的话。我一直都痛恨你们两个老人家!直视老军相如炬的目光并未退缩,他箭步上前,向顽芫展开怀抱。
“乖孙!”老军相来不及抓牢,顽芫已如蝴蝶般飞入他的怀中。
他紧拥住,毫不松手。“你们两个一直都在给她灌输错误的爱情观。无私的奉献,那自己呢?你们完全以往了要教她保护好自己。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具快要坏掉的破娃娃!不会照顾自己,完全没有防备地要她呆呆地送上门去让人伤害,你们是做人长辈的吗?没有遇到我,这小家伙早就崩溃,早就不在人世了!”
一想起她当初的破落,他至尽仍会心疼。想到会失去她,与她擦肩而过,他便害怕不已!
“我对你们上辈子的感情债毫无兴趣,但请你们分清楚点,那份债是你们的,不是他们两个的。凭什么要他们去弥补你们的遗憾,牺牲自己。他们两个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是有反抗意识的。芫是因为看到了你们的痛苦,孝顺天真地以为:只要她完成了那份遗憾,那么所有人都回幸福。所以她拼尽所有学习会爱上他——这个跟她拥有不同想法的男子!在他看尽一切恩爱的心理,他问自己为什么要牺牲?这是男人的志气,他知道什么叫反抗!哪怕后来被芫的真心打动,爱上她,不肯屈服的男性本能让他在痛苦中挣扎着。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但我知道什么比我不好!那就是我比这个人拥有健全的爱情观,我可以抚平芫心中的伤口,可以让她看到正常的爱情!”
老军相虽然震惊,鹰目却未离开若流曦一下。“小子,这么得罪我,你不怕?”
“怕。可是心里这口怨气憋了好多年,不吐不快!”话语上的泄怨还不足,他还想揍人呢!
“哈哈——”忽而,老军相爽朗的笑声穿透大殿。“小子,我若没记错,你初任官职,可是漂亮地完成一件任务,而且还是从禹逸手中抢走的案子。”
“是吗?陈年旧事,我早忘了。”记得也会否认的。
“我不敢忘!”一直未有谚语的卫禹逸出声,“当初多亏若兄赐教,另小弟奋斗至今。”初出茅庐所摔的那个大跟头让他记忆犹新。一生平顺的他只有在那时尝过失败的滋味!“夺去小弟出头的机会,然后颓废不振。现在又想夺我妻。若兄别太欺人太甚!”
“芫不是物品,不会任人宰割,若她不愿,我决不会夺她走的。”相反,现在是他被她耍得团团转,还被拉下淌混水才对吧!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老军相厉喝一声,止住后辈争吵,“小芫,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顽芫无奈地叹口气。“是~ 我发誓比珍珠还真。”
“你真的要考虑清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
“奶奶,我很喜欢很喜欢流曦,那种感觉不是很纯粹的男女之情,可也不是朋友或对兄长的情愫。我对曦是很有感情的,我很明白。而且跟曦在一起,我很放松,很开心,也很自我。我不需要委曲求全,不需要牺牲自我,跟曦在一起,我会很快活。人生在世,快乐最重要。那就够了。”换句话说,旁人请闭嘴,本人已考虑得很清楚。
看着孙女不奈却仍坚定的神情,老军相退步。“好,我同意小芫解除跟禹逸的婚约……”
“不可以——”
“够了,你已经达成心愿,就不能放过小芫吗?这是我们欠这两个年轻人的。至于他们之间如何,是他们的故事,与我们无关。”大概这一生,是老军相第一次对前妻大声说话,也只有这一次。“我们的事也该了了,到此为止。”
“你如愿啦!”若流曦捏捏她的俏鼻。自己脱离噩梦她不会满足,她要的是大家的平和。
“但是,”老军相鹰眼又扫过来,“你们两个给我分开,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老军相冲过去,拉开两个连体婴,将孙女藏于身后。
“爷爷,你干吗呀?”怎么又闹脾气了?
“我还没承认你们两个的事!”
“为什么?”她可是好不容易决定跟他在一起的,不要一波三折来扫兴好不好!
“男子先立业后成家。他一事无成如何养活你。”这孙他可是从小在手心里捧大的,怎会让她嫁去受苦!?
“一事无成哦!”这下子她就无事可做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
“国舅,确实是‘成家’很难吧!”新帝插入来,十分的不怀好意的,“放心,朕会多多‘关照’你的,会让你早些‘立业’的!”
这根本是蓄意报复的!这个哑巴亏,他吃定却不可申诉,毕竟他做了许多对不住自家姐夫的事。
“皇上,不可偏袒。”老军相十分不赞同此种偏私做法。
“老军相放心,朕会‘量’国舅之力而为。”
千万不要!若流曦心中在呻吟。顽芫与碎姬暗笑到快内伤。怕这记仇的皇帝不□□他才怪。
“好了,此事到底告一段落,朝日自即日平和无事。朕等着中经佐府与右军相府的喜讯,大家继续玩吧!”
帝令一下,热闹复旧。
趁着爷爷被人拉走,顽芫来到脸色难看的流曦身旁。“要不要我帮你求情?”
“不用,他耍不死我。”新帝可是个隐性的惧内,姐姐那么疼他,不会让他累死的。
“若少,把你的身份抬出来,还怕娶不到顽芫吗?”碎姬知道二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深情地望向她一眼,“没关系的,碎姬。爷爷和奶奶对芫而言有十分特殊意义,为了获得他们的颔首,我是时候光明正大地努力了。”
她向他绽开一朵太阳花,默认同了他的话。
“等到芫等到不耐烦想结婚时,我再对爷爷说,为了娶她回家好好宠爱,早在多年前我已经开始储备资本了。”
“你们两个的逻辑让人晕头转向的!”碎姬彻底投降了。怪胎女配浪荡子还是真配哪!
几米之遥,卫禹逸含着笑,别具深意,向他们举杯。
下意识地,流曦握紧顽芫的小手。
“你要相信我,我选择了你,不管他的心意如何,今后回怎样做,我都不会动心。就让他成为我们的爱情调剂。”有时一点小刺激也可增进恋人感情。
“我信你,但不要你勉强,如果……”不对,他不是这样想的,他渴望的是独占——
“你很吵耶!”她樱唇一嘟,踮高脚尖,不爽地吻住那片不听话的唇瓣。
世界怎样吵,被人什么想法,她不想管。她只知道这个人会给她全世界最完美的圆!
座上的新帝看着底下的骚动,兀自开怀地对妻子说:“人生在世最怕无聊了。但我相信我们的人生绝不会如此凄惨。以后一定会有更多好戏可以看。”
“谁唱角?”皇后问。
“你我他她它。”皇帝字语闪烁。
若想看好戏,请来冠冕堂皇朝来,绝不收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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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就说是很乱来的。就这么先告一段落,以后可能会有续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