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ro][红A中心/枪弓枪双弓]节操君，你的书掉了》一碗花生喵

18、3

　　3.
　　“二货王！”
　　“蠢狗，还想尝尝Caladbolg的滋味吗？”
　　“啧！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的家伙算什么王，真是笑死人了。”
　　“天之锁。”
　　“有完没完！都是死人了老子不怕你！”
　　“……”Emiya推开门就看见两个令人意外的家伙在自己的英灵座内开战，哦不，不是开战，是在斗嘴。
　　打开方式不对。他默默地关上门退了出去，然后看了看周围，巨大的齿轮悬挂在剑丘上，被火焰染红的大地，没有错，是英灵Emiya的英灵座。
　　停顿了一会儿，再一次推开门，里面的情景毫无任何变化，更正一下，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怒目圆睁的光之子被英雄王压在墙角，从Emyia的角度看过去，嗯，快要亲上了。
　　“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视若无睹地从两人旁边路过的时候扔下一句话，然后开始将翻倒的沙发复位，清理破碎的茶几，地板上的酒渍清理起来很麻烦，尤其是红酒。不是他不懂非礼勿视，因为屋子里太乱了，对室内整洁有异样执着的守护者此刻正经受着巨大的考验。
　　一旁被彻底忽略的两个人终于察觉不对劲，同时转过头看着Emiya，一瞬间寂静得仿佛空间从来没有流动过一样。
　　“要调情的话下次麻烦换个地方。”头也不回的男人事不关己地说着。
　　然后光之子和乌鲁克的王同时石化了。
　　“喂喂，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对他没兴趣！”
　　“哦……”微微扬起的语调，显然很敷衍。
　　“本王对狗也没兴趣。”吉尔伽美什松开他。
　　库丘林怒道：“再说那个字老子宰了你。”
　　“哼嗯，本王现在可没心情逗狗玩了。”
　　“老子一枪戳死你。”
　　“枪？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大笑，“心情好的话本王可以从宝库里赐给你。”
　　“你不会以为老子除了枪其他什么兵器都不会吧，二货王。”说着，库丘林随手拿起之前被王丢在地上的宝剑，抖了抖剑身，“手感不错。”
　　“杂种！谁准你用脏手碰本王的宝物？”金色的波纹在空中浮现，十几只宝剑猛地向库丘林射出。
　　没有死棘在手的枪兵用宝剑将英雄王的进攻化解，打落在地上的兵刃将地板炸裂，空中飞驰的剑戟在墙体上留下满目疮痍。
　　“你们两个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刚清理好的沙发彻底变成垃圾，玻璃与木屑的碎片劈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四周扬起的灰尘几乎要把一切埋没，Emiya看着自己的家再一次变得惨不忍睹，慢慢地转过身来瞪着两人，“想打架的话先滚出我的英灵座！”
　　“啪嚓——！”
　　像是响应他的怒气一般，如琉璃般美丽的挂灯掉落在Emiya脚下，瞬间摔得粉碎。
　　打斗中的两个人终于感应到什么同时停了下来，一时间整个空间静悄悄的，只有剑丘上带着火焰气息的风自破碎的墙壁处吹入，烟尘弥漫。
　　Emiya周身方圆一丈以内完全变成了死寂的空间。
　　生气了，绝对生气了。
　　虽然没见过这家伙真正发怒，但是周围骤降到冰点的温度提醒着库丘林守护者要发怒了。
　　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Emiya低垂着双眼看不出情绪，微微抿着的嘴角仿佛在抑制着怒火。
　　“E——”库丘林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红衣的弓兵突然微微抬头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破冰的声音宛如春天的奏鸣曲，整个空间又流动起来，甚至洋溢着不可思议的暖流。
　　“下地狱吧，你们两个。”
　　伴随着玩笑一样的声音，自弓兵身后飞射出无数的剑戟，凛冽的杀气和男人脸上轻松的笑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喂喂喂——”
　　“哦，有意思，Gate of Babylon！”
　　“战斗的时候你们两个别把老子当空气啊！”
　　于是，房间里彻底变成了战场和地狱。

　　毁灭性的灾难结束后——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好的藏酒，看不出来啊。”库丘林豪饮一口发出感叹。
　　“原本以为古老的酿酒方式被人遗忘，竟然还能保留这特有的醇香。”王者保持着慵懒的饮酒姿势。
　　Emiya晃了晃金色的酒杯，视线投射在剑丘的尽头，“人类最古的王自然不能理解文明的进步。”
　　“进步？”吉尔伽美什轻蔑地笑道：“在本王看来不过是迈向毁灭的进程。”
　　Emiya小酌一口，唔，和记忆中的味道差不多。“毁灭会给你带来的乐趣？”语调带着几分揶揄，王者微微挑眉。
　　库丘林忍不住大笑了一声，然后搭着Emiya的肩头挑衅起来：“看着乌鲁克人们走向毁灭的王，你的感慨颇深呐。”
　　“狗！”
　　“二货！啊，不好意思忘了加上王字。”
　　“杂种！”
　　眼看争吵又要升级，Emiya把酒杯一放，“都给我闭嘴。”
　　完全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到毫无意义的乱斗上，库丘林决定闭嘴，“啊啊，休战休战。”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将酒杯递过去，“姑且饶你们一命。”
　　“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们已经死了，英雄王。”Emiya给他的酒杯倒满酒。
　　“偶尔这样举杯共饮也不错。”库丘林端着酒杯在Emiya的酒杯上碰了一下。
　　枪兵的红眸里还带着之前战斗的兴奋，被酒精催化过后更加地蛊惑人心。Emiya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先把房子给我修好。”
　　库丘林干笑了几声，“欢迎加入英灵座拆迁办。”
　　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剑丘之上的房子早已倒塌，残垣断壁暴露在风中仿佛随时会风化。三个人坐在废墟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当然，如果能忽略英灵的身份只纯粹看糟糕的环境和每个人的狼狈样子的话，还真有点劫后余生的味道。

　　——啊啊，三个人在一起在饮酒！
　　——他们三个竟然能和解？这不科学！
　　——科学是什么？能吃吗？
　　——羡慕嫉妒恨！！！！
　　——羡慕什么？与英雄王同席？
　　——……
　　——嫉妒谁？光神之子？
　　——……
　　——恨哪个？Emiya？哟，下一个被清理的很可能是你哦。
　　——……这个一直在抬杠的家伙是谁？
　　——哈桑5号。
　　——哈桑21号。
　　——哈桑38号。
　　——……
　　——这样拉仇恨是不对的。
　　——馋酒了。
　　—— 我也……
　　—— ……空虚寂寞冷……
　　——……
　　迪卢木多刚一翻开书就看见上面一串聊天记录，这种话题这种气氛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唔，还是和兄弟们一起喝酒会更畅快。
　　——真希望有一天能遇到骑士团的兄弟们。
　　——我到现在也还能想起那个时候他们喝醉大笑的样子。
　　——……
　　——真是个伤感的话题。
　　——是啊……

　　三个人推杯换盏，一瓶酒很快喝光，但是被破坏掉的局部空间依旧没有恢复，连三人身上的伤口也毫无痊愈迹象。
　　“这次终于轮到你的英灵座了。”库丘林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说吧，你又做了什么？Faker。”
　　“难道不应该问问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之前是他一个人在迷路的话，这次英雄王和库丘林同时出现在他的英灵座又是因为什么？也因为迷路？
　　“老子可是什么都没做，”库丘林摊手，“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和这家伙面对面了。”说着他又翻出一瓶酒直接用掌刀削去瓶口，切口光滑整齐，倒酒的动作一气呵成，半滴未洒。
　　“如果没有好酒，这种废墟一样的地方本王也不想来。”
　　“呵，在你们来之前这里和废墟没有任何关联。”虽然习惯性地嘲讽了一句，Emiya还是觉得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实在没有继续的必要，于是在两人反驳之前转换了话题。
　　“也就是说，现界之后就直接死回了我这里？”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英雄王还未发泄出来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哼，敢向我动武胆子不小啊Faker，你们两个竟然擅自透支本王的魔力，要怎么谢罪？”
　　“堂堂英雄王的魔力足以支持两个英灵现界，不是吗？”面对王者挑剔的目光Emiya毫无危机感，“问题应该不在这里。”
　　这是恭维还是讽刺？吉尔伽美什红眸扫了他一眼，然后落在库丘林身上。
　　“啧，也不会是我的问题，老子连召唤出死棘枪的魔力都没有。”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三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同时现界又同时耗尽魔力这绝对是不合常理的。
　　吉尔伽美什首先打破沉默，“变化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好好自省吧。”
　　Emiya嗤笑，“那么这样说吧，现在是要探讨我们三个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还是要探讨为什么会一起死？”
　　“从最初的变异开始吧。”库丘林建议道，“首先，为什么老子和Emiya会跟着你一起现界？”
　　“看样子这个问题的本源在王的身上呐。”
　　听着这两人默契地一问一答，王者以冷笑反驳。“根据之前的经验，在破坏英灵座修正错误之后能与本王一同现界的应该只有一个人，另外一个可不在本王的解释范围之内。”
　　Emiya和库丘林听见这话明显都是一愣，然后互相看了看，各自陷入沉思。
　　英雄王看好戏一样地勾起唇角，慢慢地自斟自饮起来。
　　“也就是说，你因为他而现界，老子是因为你吗？有意思。”因为这个结论而变得心情愉快的光之子爽朗地笑起来。如果这是阿赖耶所给予的权力，如果所有的变化都来自Emiya的内心，那么——他突然凑到对方近前低语，“你的愿望，是什么？”
　　带着酒气的鼻息扑面而来，闪闪发亮的红眸与杯中红酒相映，过于接近的距离让Emiya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压力。“那种东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用酒杯挡住对方想要进一步接触的动作，漫不经心地语调丝毫未变，“愿望于英灵而言都是虚无，难道大英雄也还在幼稚地祈望毫无意义的东西？”在得到那么多的祝福之后，现在的守护者已经不再需要任何愿望，也不再需要任何救赎。
　　“有啊。”库丘林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老子还有想要得到的东西，虽然一样虚无，但不是毫无意义。”
　　“Emiya——”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然后掠过耳根深入他的发内，指腹轻轻地摩擦着他的皮肤。
　　仿佛触动了什么，过于直白的眼神让Emiya呼吸一滞。
　　“砰——！”玻璃酒瓶在两人身旁炸裂。
　　“哼，在本王面前卿卿我我可是要获罪的。”吉尔伽美什很不解风情地打断了库丘林过于暧昧的动作。
　　“虽然不得不承认实力上的差距，但是啊——”库丘林将手按在Emiya的肩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直视王者，“只有这个家伙，绝对不会让给你。”
　　“哦……”吉尔伽美什的语调微微调高，勾起玩味的笑意。“我说过，他是本王的东西。”
　　同样的血色双眸注视着彼此，看不见的力量在空中交汇，势在必得的光之子和被忤逆王权的乌鲁克王此刻都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彼此，虽然一样在笑着，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而另一边事件的中心人物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较劲的两名英灵身上，而是默默地盯着刚刚洒在地上的酒渍。
　　在地面上摊开的深红色酒液仿佛被某种气流干扰，渐渐显现出波纹，随着波纹越来越深，红色的液体也变成了深沉的黑。宛如深渊一般的颜色，开始吸收周围的光，然后是色彩，接着沙化的空间——
　　“开始了。”
　　对峙中的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地面上的黑洞之后都了然地放松下来。
　　“死在酒里？”吉尔伽美什显然不太满意。
　　“不是很好嘛，这是对酒鬼最高的奖赏。”Emiya一如既往地调侃。
　　“饶了老子吧。”顺手扔掉酒杯，库丘林叹了口气。
　　三个人坐在废墟上谁也没动，反正结局都是一样，不如更从容地对待。
　　“那么，就此别过吧。”
　　“啊啊，各回各家。”
　　最后的最后，映在各自眼中的是对方破烂不堪的样子和堪比鬼笑的脸。
　　真难看啊。——三个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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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闪雷鸣之中，强大的魔力涌动着，从脚下传入的魔力让英灵慢慢显现出实体，再然后，是渐渐清晰的五感。
　　金色的光芒撕裂了阴霾，整个房间都瞬间明亮起来。
　　“我们赢定了，绮礼！”
　　等等——
　　这种情况怎么有点熟悉？
　　烟雾散去，眼前所见的是红色西装的优雅男子，虽然脸上看上去表情有点古怪，一旁站着两名无比眼熟的神父，表情惊愕。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顺着男人的视线将目光移到到自己的身旁，果然，一红一蓝两道身影表情微妙地站在召唤阵的一侧。
　　“各回各家？”红色英灵一脸嘲讽。
　　“我怎么觉得好像绑一起了？”蓝色英灵无力地抓了抓头发。
　　“……”英雄王意义不明地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即使不愿意相信也必须承认了，三个人再一次同时现界，作为远坂时臣的servant被召唤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情景，二周目，可喜可贺。
　　“真是不幸啊。”Emiya首先迈出召唤阵。
　　“是啊是啊，二周目老子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了。”库丘林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两人越过魔法阵外的三人，视若无睹地向外走去。
　　“能和本王一起现界是你们的荣幸，不知感恩的庶民！”吉尔伽美什傲然地抱着胳膊转向自己的master。
　　“这是，怎么回事？”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神父发问。
　　远坂时臣眉头微蹙，转向红蓝两人，“请等一下。”
　　“啊，抱歉。”好想刚想起什么似的，Emiya回身对名义上的master摊手，“您召唤的只有那个家伙，契约的话直接找他。”
　　“那么您二位……”
　　“这个嘛……”似乎有一些困扰，红衣骑士侧头想了想，然后露出和蔼又公式化的笑容，“完全不相干的人，就当做充话费送的好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