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ro][红A中心/枪弓枪双弓]节操君，你的书掉了》一碗花生喵

17、2.

　　2.
　　远坂时臣觉得事情应该一直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之内，比如像预期地一样成功召唤出最强的英灵，一定能赢，这次圣杯战争没有servant能战胜英雄王，王牌在他的手中。但是事情总也有难以控制的地方，比如英雄王喜怒无常的脾气，比如买一赠二的那两位。
　　先不说傲慢的王者拒绝建立魔术回路让他无法掌握自家从者的行踪，就连那二位来路不明的英灵也无法掌控，原因很简单，对方并非从者。
　　“圣杯战争？为什么老子没收到任何信息？”蓝色紧身衣的男人不满地发着牢骚。
　　“真是抱歉呐，看样子您召唤出来的只有金闪闪的家伙，我们之间无法建立回路呢。嘛，既然也是托了您的福可以现界就勉强称呼您为master吧。”红衣白发的那位一边抱着胳膊一边轻浮地说着，语气实在让人欣赏不来。
　　尽管对方陈述的是事实，看上去似乎也没有违反圣杯战争的规则，但是这种情况还是无法解释。
　　“啧，老子更喜欢美女master啊。”
　　他看不见两人的能力值，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哪里的英灵，从态度上看来至少比那位英雄王要好相处一些，表面上而已。
　　所以说，即使一次性召唤了三个英灵，于远坂时臣而言实用性也出奇的差，大概唯一的好处是不会因为令咒不够用而担心或者因为魔力供给的问题而虚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事也不值得庆幸。
　　“提前说好，虽然不会妨碍你们的行动，不过老子也不会帮助谁，这种事情还是要依靠你自己和你的servant呐。”蓝色的英灵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并非因圣杯而来，也不受令咒约束，根本就是个野兽一样的男人。
　　“那么，至少要知道名字。”神父言峰璃正试图打破僵局。
　　名字吗？Emiya有些为难，干脆一摊手，“反正也不会存在太久，就称呼我Archer吧，那边的是Lacner。”
　　职介名？可是你们明明不是……神父露出苦恼的神色，本来想反驳，可惜那两位的态度完全像是不受管教的人，虽然没有英雄王那样嚣张，可是这种随意的态度凡人也无法驾驭，于是神父妥协了。
　　最终远坂家家主不得不对原本拟定的计划作出些许调整。

　　吉尔伽美什和库丘林都不在，偌大的远坂邸显得格外冷清，Emiya随意地步入地下室，前方传来的脚步声让他驻足，随即黑衣的神父出现在黑暗中。
　　言峰绮礼像个局外人一样面无表情地与Emiya相遇。
　　Emiya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其实不太容易忽略这样一个人，即使此刻对方之前一直刻意降低存在感，但是那种带着血腥味的感觉依然能让英灵轻易捕捉到。
　　他在碎片一般的记忆里搜寻，已经不知道被埋没在哪里的卫宫士郎的记忆里最终找到了一抹相似的影子。
　　两次参与圣杯战争并翻云覆雨的男人，言峰绮礼，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这个时候的言峰还很年轻，没有记忆中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甚至看上去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没有悲欢没有喜怒麻木地充满着懵懂。他的内心，尚未觉醒。
　　尽管意识到这一点，Emiya还是下意识地放出了杀气，在没搞出后来那么多事情之前，在这里就杀掉他吧。
　　感应到英灵没来由的杀气，言峰绮礼平静地对视着他钢灰色的眼眸，不需要问理由，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马上开杀，生与死于他而言不都能激起内心的任何波动。
　　一触即发的战斗被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金色阻止，Emiya收回杀气，与他擦身而过向内走去。
　　英雄王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教会的代行者，慢慢踱步接近，“还是一样毫无愉悦可言呐，绮礼。”
　　“虽然能被您记住名字非常荣幸。但是恕我直言，我不记得我们有过深入交流。”
　　“哈……”王者心情很好地将手搭在言峰绮礼的肩上，“本王可是看了很多次你提供的表演。”
　　言峰绮礼微微皱眉，不解。
　　“这一次，没有本王的指导，你要怎么追寻愉悦？本王相当期待。”耳语般的声音在金砂消散之后一并消失，留下言峰绮礼独自思考对方言语所表达的意思。
　　“愉悦？让神职人员追寻愉悦？太失礼了。”
　　可惜没有人听见他的话语。
　　内关于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相关资料散落在桌子上，Emiya随意地拿起翻开了几页，然后目光落在卫宫切嗣那一页上。
　　卫宫……切嗣……
　　他终于知道一直萦绕在心里的东西是什么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作为master的养父卫宫切嗣，那个像指路标一样给了他人生理想的男人，无论如何，也该见上一面。
　　但是，一切不过都是虚妄罢了，即使见到又能怎样？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在他身上得到什么？难道要对他说，我是你的养子，我履行了对你的承诺，一直到最后，也在为了成为正义的使者而努力吗？抑或是，像那个盈满月光的夜晚一样，得到对方解脱一般幸福的笑容，‘啊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在活着的时候已经得到过了。
　　内心纠结地盯着比记忆里年轻许多的养父的脸，英灵Emiya陷入了天人交战。
　　空气中浮动的魔力慢慢汇聚成金色，几乎将整个昏暗的空间点亮，吉尔伽美什自他身后抽出资料，不太感兴趣地扫了一眼，“时臣那家伙依旧谨慎得无趣，哼嗯？这是你这一次感兴趣的人？”
　　体内的魔力产生怪异的波动，Emiya将对方过于接近的头推开，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不是也锁定了目标？”
　　“目标？本王只是好奇你竟然会多管闲事想杀他。”
　　“嘛，与此相比，你对那个言峰绮礼还真是特别对待呐。”英灵抱着胳膊用嘲讽的声音转移话题。
　　“哼，不管怎么说他也无数次愉悦了本王，就当做是给他的奖赏吧。那家伙追求愉悦人生的过程也相当有趣，曾经。”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Emiya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这家伙在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明明是言峰绮礼的从者，但是这一次是作为远坂时臣的从者被召唤出来，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也就是说，英雄王对他现在没兴趣了？”
　　吉尔伽美什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资料，听见他的问题扬声轻笑，“Faker，有些事情重复多了就会失去原本的乐趣。”
　　“？”
　　“对于引导这样的人，本王厌倦了。”无数次的现界记忆里多少保存着言峰绮礼背叛远坂时臣的记录，但是再精彩的戏看的次数多了也会觉得毫无新意，这一次，那个男人对人生的探索他将不再介入，当然，如果有更精彩的发展他也会很乐意坐享其成。“相对于这个人本身而言，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藏酒。”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像是回味一样，英雄王带着诡异的笑容将资料扔回桌上。
　　“要出去？”看见那个表情，不用猜也知道，王又犯了馋酒的病。
　　“本王允许你同行。”
　　Emiya忍不住耸肩，“难得一次现界，都只是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吗？你应该明白，我们随时可能会被召回。”
　　那又怎样？
　　英雄王用一贯傲然的神色扫了他一眼，“难道像那条看门犬一样才是正常？”
　　啊，库丘林那家伙大概已经不知道跑到哪个温柔乡去了。正是因为知道这一次现界的时间长短无法预料，随时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库丘林才会在了解了大概情况之后独自外出游荡，而Emiya也正是因为如此，放任三个人独自行动。目的不同，自然路也不尽相同。
　　“哼，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啊，”英雄王笑起来，“本体也好，分身也好，于王而言毫无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有记忆，但是那些东西，不能改变王者的行为准则。
　　“是啊是啊，完全不能理解。”Emiya最终决定了，无论如何，还想见那个人一面。无论这一次现界的理由是什么，无论能停留多久，哪怕只有一眼，他也想见见切嗣。
　　灵体化的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远坂邸，英雄王的目的地自然是言峰神父的教会，而Emiya的目的地则是位于深山町的曾经的家。
　　感觉到魔力的波动，言峰绮礼吩咐他的从者：“Archer的事情不用管，跟上那个红Archer。”英雄王作为时臣师的从者可以信任，但是另外两个人的目的和行为就值得商榷了，必须要分派人员负责监视。
　　“是。”善于隐藏气息的Assassin对于跟踪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Lancer在做什么？”
　　“一直在街上闲逛，似乎没什么目的性。”负责跟踪库丘林的Assassin之一在黑暗中向言峰绮礼汇报。
　　“哦。”还真是，扰乱计划的存在啊。

　　库丘林灵体化之后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随性而为的光之子穿行于人群之间，每擦肩而过一个人，属于人类的气息会在周身停驻片刻，无论是他厌恶的还是喜欢的，都像是指间的尘沙一般，留不住。这就是英灵存在于世间的感觉，除了英灵本身所追求的东西，一切都毫无意义。但是愿望本身于英灵而言也都最终会化成虚幻，当然，如果是英灵本体的话，又另当别论。
　　所以当光之子在新都最高的酒店门前感受到同类的气息时，属于战士的血液沸腾了。
　　“哟，那边的servant，来打一场吧。”毫不掩饰地释放出强烈的魔气，然后将接受挑战的英灵引到了僻静的地方。
　　“阁下既然下了战帖，身为骑士如果不接受就太失礼了。”草青色铠甲的俊美男人缓缓现身，手持武器朗声迎战，无懈可击的姿态带着游走战场的决绝，眼角下那颗泪痣多少减弱了男人凌厉的气势。
　　一长一短的武器，即使缠绕着咒文一样的布条，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两把枪。“Lancer吗？”有意思，同为枪兵，库丘林此刻斗志昂然，斗气让全身的魔力都在沸腾。
　　“正是，阁下是——”
　　“啊，那些都无所谓，来站吧！”五指在虚空中一抓，魔气凝聚而成的武器——诶？诶？怎么回事？库丘林愣了一下。
　　“既然如此，指教了。”□□在空中划出凛冽的杀气，绿色的骑士发起了轰击。

　　喂喂喂——等等，老子的gae bolg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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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中的红酒突兀地波动了一下，王者眯起绯红的眼眸，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力被抽走了一部分。
　　时臣那家伙——
　　不，不对。放下酒杯吉尔伽美什想起来，他和远坂时臣之间尚没有建立魔术回路，连简单的供给都没有，又怎么能抽走他魔力？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间不寻常地震动着，远处英灵之间的战斗伴随着体内魔力的动荡越发地激烈，饮下最后一杯酒，吉尔伽美什起身决定去看个究竟。
　　杂种，胆敢擅自动用王的力量就要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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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枪兵虽然没有释放宝具，但是仅仅普通的攻击也已非比寻常，库丘林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抵挡。
　　“怎么，连武器都不用，瞧不起在下吗？”
　　被咒语挡住攻势的□□收回，长枪势如破竹地刺穿了库丘林的防御。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servant之间的战斗只有你死我亡，带着绝对的意志，他要给他的主君献上完全的胜利。
　　原本应该用死棘枪和对方战斗的库丘林此刻狼狈不堪，对方的攻击招招致命，可惜他的武器却没有召唤出来。本来应该如他的分身一般形影不离的死棘枪，仿佛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妈的！混蛋Emiya你把老子的枪弄哪儿去了！”气急败坏的光之子大叫，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把枪当成定情信物送给对方这件事了。眼看着魔力的储备快要见底儿，枪兵依然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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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熟悉的房子门前时，Emiya终于从自己白痴一样的行为中醒悟，寂静的街道，完全没有魔术气息的房子，四周安静的氛围昭示着这间宅子没有人居住。
　　根本、完全就不可能是这里！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代表，即使这个时间已经回到冬木市，也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真是……太傻了……”
　　Emiya捂住脸嘲笑自己，竟然还为此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简直愚蠢至极。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转身准备离开，迈步的一瞬间，体内的魔力仿佛被什么力量抽走了一般，顷刻脑中一片空白。
　　Emiya一下子因为魔力耗损而趔趄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透明的手穿过几乎透明的胸膛。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他竟然快要无法维持实体！
　　至此，他才想起一直被他们忽略的事情。英雄王是因为圣杯而现界，那么他和库丘林在没有master没有圣杯支撑的情况下，如何拥有现界的魔力？换而言之，是谁在给他们两个供魔？
　　答案很简单。
　　Emiya以最快的速度灵体化，向着新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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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允许你擅自使用本王的魔力？”
　　金色的王者站在路灯上鄙夷睨视着打斗中的两个人，没有武器在手的库丘林明显处于劣势，“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畏畏缩缩，真是难看啊杂种。”王者身后的空间如金色水波般浮现出几把武器，锋利的剑锋指向地面。
　　“啧！”库丘林向后跳离，被□□刺中的伤口没有愈合，真是麻烦。
　　由于第三人的介入，绿色枪兵也收起攻击的姿态，抬头看向英雄王。“在加入战斗之前，不先报上名来吗？”
　　王者不屑一顾，“杂种只配屈膝在本王脚下——”话还没说完体内的魔力又是一阵波动，吉尔伽美什眉头动了动，随手抽出身边的一把长剑向库丘林掷去。
　　库丘林敏捷地躲开，剑锋轰地一声穿透地面造成恐怖的碎裂。“二货王你又发什么疯！”
　　“本王的魔力不是给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狗！”
　　“连枪伤都不能治愈，你的魔力也不过尔尔！”库丘林嘁了一声。
　　“杂种！”吉尔伽美什怒了，更多的宝具自王财中出现，全部指向库丘林。
　　站着一旁明显感觉到被无视的枪兵沉默了片刻，决定提高存在感：“被我的宝具刺中的伤口不会痊愈，只能是浪费魔力。”
　　诅咒吗？库丘林了然，即使处于劣势也不影响凯尔特战士的斗气，嘴角勾起的笑容更多的是对挑战的兴奋，“看样子只有打倒你了。”
　　双枪的战士改变了站立的姿势，长枪在身侧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杀气顿时凛冽起来。
　　对峙的气氛一触即发，然而吉尔伽美什还是感觉到体内魔力的不断流失，很显然库丘林正在源源不断地抽走他的力量，这样下去简直后患无穷，于是王者抬起手，用带着杀气的语气说道：“杂种们，都成为本王脚下的蝼蚁吧。”
　　毫无预兆地，金色的剑雨瞬间飞驰而下，将两名枪兵都当做了必杀的目标。
　　犹如星辰陨落的光芒落在Emiya的眼中，即使看得一清二楚也无法赶到近前，这种时候完全无法因为鹰眼的技能而感到自豪，相反，很无力。
　　伴随着王财的过度使用，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力正迅速地减少。“嘁！真是麻烦！”Emiya跳到高处，投影出自己的弓，将目标对准了吉尔伽美什。以英雄王的能力绝对会感应到，他也并不是真的想杀他，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让那个滥用魔力的王冷静下来。
　　“收手！”他无声地说道。
　　“！”
　　一瞬间，王者感觉到来自远方的杀气，鹰眼凝视着那一抹红，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哦？为了救那条狗而想要对本王刀剑相向？Faker，你的行为变得更有趣了。”
　　很显然，吉尔伽美什没有理解Emiya的苦心，反而完全曲解了对方的行为，对枪兵们的攻击也越发地猛烈。
　　读到王者的心思Emiya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不愧是，顶着二货王之名的家伙！”
　　搭箭扬弓，箭矢上开始凝聚魔力，然而霎时间出现的巧合，让同时使用魔力的三个人感到了过度的虚耗，甚至到了惊人的地步。变化来得太快，即使感觉到自身的急速虚弱，也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是短短半秒不到的时间，魔力耗尽。
　　“喂喂喂！老子什么都没做啊啊啊啊啊——”蓝色枪兵在剑雨中消失。
　　箭矢射出的刹那，Emiya的身体也变得透明。啊啊，竟然这样就回去了，他还没看到切嗣呐！自嘲着叹气，身躯化成红色星光，消散于无声。
　　随即金色的王者也一脸错愕地随风而逝。
　　“诶？”额前的呆毛动了动，绿色的枪兵独自一人站在废墟上，一脸疑惑。

　　“什么？Lancer死了？”言峰绮礼听到Assassin的报告一脸惊讶，“红Archer也死了？”
　　“是的，看样子像是魔力耗尽。然后……”
　　“然后？”
　　“Archer也……”
　　神父无语，你们三个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打酱油吗？

　　还没有从自家从者战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的远坂家家主，听完详细汇报后第一次觉得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一次性召唤出三个英灵，然后，然后没了，他们又都同时挂了。
　　“对于一个开王财开死的王，你怎么看？”言峰璃正问。
　　远坂时臣：眼神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