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ro][红A中心/枪弓枪双弓]节操君，你的书掉了》一碗花生喵

19、4、

　　4.
　　“绮礼，我记得嘱咐过你，圣杯战争期间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进入这间宅子。”
　　“是的。”言峰绮礼恭敬地站在老师的面前，“没有人看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算了，”魔术师并不打算深究，“有什么事情吗？”
　　言峰绮礼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微微抬了一下右手。
　　远坂时臣注意到他手上提的盒子，“那是？”
　　“红酒。”
　　愣了一秒，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一直保持着优雅形象的魔术师似乎想起了自家地下室的藏酒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这是最后一次。”言峰绮礼严肃地保证，对方像是毫不感兴趣一样摆了摆手，陷入了沉思。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推开房间的门，言峰绮礼左右看了看，寂静的空间内空无一人，索性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空气突然流动起来，仿佛有光凝聚着，渐渐地在沙发上显现出王者的身影。“很及时嘛，绮礼。”吉尔伽美什慵懒地笑着。
　　对于他的出现言峰绮礼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并不打算深入交流，直接开口道：“这是最后一次，Archer。虽然你是老师的从者，但是我也没有必要对你毕恭毕敬，下次再有这种要求恕难从命。”
　　“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大笑起来，对方的无礼态度反而让他心情愉悦，“你也只有这一点还能让本王不会感到无聊。”
　　“又是酒？你真的不是酒鬼吗？”第三个声音凭空出现，言峰绮礼向窗边看了一眼，是蓝色的英灵。
　　“哼，闻着酒味儿而来的家伙。”英雄王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入玻璃酒杯中。
　　伴随着微微的醇香空气中还夹杂了某些冰冷的杀气，一瞬间，言峰绮礼如临大敌。
　　“退下吧，绮礼。”英雄王对他颁下赦令。虽然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言峰绮礼也知道王救了他一命，不管怎样，那个红衣的英灵对他充满了杀意，真要动手的话，教会的代行者恐怕也撑不过几秒。
　　他致谢似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前一刻，他看见红Archer出现在窗边，表情虽然悠闲但是那投射过来的目光冷冽依然。
　　“真令人惊讶啊英雄王，蝼蚁的性命在王的眼中难道不是草芥吗？”男人嘲讽道。
　　“他要是死在这里以后会很无趣。”
　　“喂喂，你对那家伙出奇的在意，虽然老子对他也不爽但怎么说那也是个master，想杀死也不容易呐。”这是Lacner调侃的声音。
　　“哼，”轻蔑的笑声，“那种程度的Assassin即使七八十个也没问题。”
　　再后面的谈话就听不清了，言峰绮礼的嘴角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缓步离开。
　　远坂时臣还在客厅沉思，看他走出来随口问了一句：“结束了？”
　　“是。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行告退。”
　　“等一下。”远坂时臣有些犹豫地喊住他。
　　言峰绮礼停下脚步等待老师的吩咐，可惜又是一阵沉默，最后魔术师实在忍不住终于问道：“那个，绮礼，充话费送的是什么意思？”
　　“……”
　　这个问题虽然并不是难以解释的难题，也和追求根源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显然在不经意间总是困扰着魔术师。他想了想，为了让老师更直接地理解这个问题，他决定打个比方。“充话费大概相当于在道具中注入魔力。”
　　“注入魔力？”远坂时臣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那么一次性注入过多会产生变异。所以才会多召唤出两位英灵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真是简单又直接的解释，谢谢你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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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几上随意地摆放着几只高脚杯，英雄王收起一瓶酒打开另一瓶倒了三杯，Emiya则站在窗边看着言峰绮礼慢慢远去。
　　库丘林随手拎起一只酒杯在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侧头看着Emiya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由得挑眉，“我说，你对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吗？怎么看起来比老子还介意。”
　　Emiya转过身轻笑一声，“的确，和某人比起来那家伙既没有做过我的master也没用令咒命令我自害，杀与不杀于我而言其实没什么意义。”
　　“喂喂，指桑骂槐老子听到了。”库丘林笑着反驳，那些事情虽然是分身经历过的与本体却并没有太多真实感，更主要的是此刻对大英雄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三个人又一次坐在一起喝酒，虽然气氛与心思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在味蕾上散开的味道却有很大的差异，毕竟是以实体感受到的真实存在的味道，与英灵座上那种即使再真实也总是在潜意识里无法相信的感觉不同，回味越发地浓郁。
　　“我记得上次你还会亲自去寻找美酒，这次怎么连找都懒得找了？”Emiya盯着半瓶酒调侃道，“英雄王也终于厌倦了寻找宝物的乐趣吗？”
　　“哼，本王的愉悦岂是凡人可懂，况且王有享用贡品的权力。”微微举起酒杯，王者眯起红色的眼眸，通透的酒液将狂傲的目光敛尽。
　　“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说服那个神父亲自为你跑腿送酒的？”
　　“那种武力值的暗杀者，即使七八十个加起来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
　　Emiya和库丘林互相对望了一眼，槽点太多，不知道该从哪里吐起。
　　一杯酒饮尽，库丘林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站了起来，“啊啊，再这么闲下去老子都要生锈了。酒也喝过了，时间有限老子要继续去活动筋骨了。”库丘林放下酒杯站起身准备离开。
　　“然后又被另一个Lancer打得毫无还手之力？”Emiya调侃道。
　　“喂喂，老子没那么不济。”库丘林摊手，“仔细想想总觉得那家伙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所以再去看看。你不是也有要做的事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光之子投射过去的目光却带着几分笃定，Emiya沉默着没说话。
　　“谁允许你们擅自离开？”一直被忽视的吉尔伽美什用红眸睨视着两人，微微冷笑着把玩着酒杯，“本王给了你们现界的机会，没有命令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仿佛感受到王者压迫的气势，空气也微微凝滞了起来，Emiya和库丘林都没动，十几秒之后，红衣的弓兵先放松了下来。
　　“好吧，既然说起现界的问题，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讨论。”他悠闲地坐向后靠着沙发，单臂搭在靠背上，“魔力的消耗是必然，全部留在这间宅子里其实没什么意义，当然，我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达成共识。”
　　库丘林也坐了下来，附和道:“既然是你提供了魔力，不高兴的话大可停止供魔，反正灵体化也不影响老子的行动。”
　　收到挑衅的王者用凛冽的目光注视着他，库丘林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但是接下来Emiya的调侃声打破了僵局，“嘛，他做不到。”
　　“嗯？”
　　“笑话。”
　　“单向停止供魔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到，因为魔力是三人共用的。”Emiya拿起两支酒杯均和了一下杯中酒，然后杯壁轻轻地碰在一起，“简单解释一下就是，连通器。我猜的对吗，英雄王？”
　　这一次吉尔伽美什没有反驳，饮下一口酒，肆意地大笑起来，“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呐，Faker。”
　　Emiya耸肩，“因为我们并不是被圣杯召唤，所以支撑现界的魔力全部来自一个人，而事实上要同时将两个英灵从座上带下来所需要的魔力绝对超出想象，如果不是你、不是储魔量非同一般的英雄王的话，大概在现界的瞬间就已经被掏空魔力了。所以，现在即使是你，魔力的消耗也非常可观，甚至根本没有精力做多余的事情。”
　　库丘林恍然大悟，“所以上次现界才会那么莫名其妙地回了英灵座。你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了？”
　　“哼，”王者冷笑，“猜测只对了一部分，魔力消耗的确很可观，但是还不到让本王踯躅不前的地步，至少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诶~”很显然光之子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仅仅动用了两次宝具就见底儿的魔力储备即使算不上虚弱对他来说也差不多了。“别逞能啦，你要是有那个能力就早就直接动手了，根本不可能只想出禁足这种无聊的办法。既然魔力是三人共用，那么还是互不干涉比较好。”
　　吉尔伽美什挑眉，“本——”
　　“停！”库丘林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他的发言，“你不是我们的主君，老子和他从来没承认过这一点。”
　　再一次被拂了面子的王者不悦起来，虽然神色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愤怒，但是行动直接诠释了他的意愿。“天之锁——”
　　“……”
　　库丘林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想在这里玉石俱焚吗？老子其实不介意，掏空你的魔力也很简单。”
　　“这种程度的威胁就想逼我就范？不过是疯犬一只未免太狂妄。”
　　两个倔强的家伙兀自互相瞪着对方，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弓兵突然开口道：“还有个办法。”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虽然没办法改变魔力的流向，为了避免浪费短期内管住自己的行为就行了。”说着他敲了敲王的锁链，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收回天之锁。
　　“这就是你的办法？”
　　“当然不是。”弓兵若有所指地说道，“节约的同时要考虑储备，亏空的魔力自然可以从别的地方获取。”
　　王者对他的建议感到失望，“这种事不用你说也知道。”
　　“诶~”枪兵摸了摸下巴，“节约老子做得到，至于获取嘛——你不是有master吗？”
　　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的红蓝两人同时盯着英雄王，异口同声道：“去补魔。”
　　“……”
　　“想死在这里吗？”
　　“再次提醒你，我们早就死了。”弓兵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看着吉尔伽美什。一旁的枪兵则继续煽风点火：“这种事情老子无能为力，你和你的master好好交流感情吧。”
　　在吉尔伽美什发怒之前弓兵和枪兵同时解除了实体化，丢了句“别担心，时间充足慢慢考虑。”扬长而去。
　　“两个杂种！”
　　酒杯自王者手中飞出，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抛物线，摔碎在门边。与玻璃碎片相映的却并非王者愤怒的表情，而是依旧傲然轻蔑的神色。
　　“哼，永远别想揣度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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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渐渐地接近地平线，骑士站在屋顶上注视着远处被晚霞染红的街道，似乎，和记忆中有很大的差别。
　　记忆中的公园被一整片民居覆盖，居住区将在不久之后化成火海废墟，有一个孩子将在那里死去又获得重生——只有一个人的重生。
　　对于卫宫士郎来说，他的人生开始于被切嗣救起的那一刻，同时也可以说结束于那场大火。那些地狱一样的景象早就在守护者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被更惨烈的画面所淹没，唯有那个人、那个场景永久地烙印在记忆里。
　　如果能阻止那场大火的话，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死去，如果那个孩子不曾遇见切嗣，英灵卫宫是不是就不会存在？
　　如果，这是此次现界留给他的亿万分之一甚至更渺茫的机会，他是否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从而改变什么？
　　空气中传来魔力的流动，即使同样为灵体状态，Emiya也能轻易分辨出来来者何人。
　　“这里风景好看吗？”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流动的风甚至擦过耳侧。
　　“嘛嘛，视野不够开阔。”收回四散的思绪，他悠闲地回答。
　　“那么，”蓝色的身影慢慢地显现出来，站在他旁边的枪兵抱着胳膊挑眉看向远处，然后转过头将视线停留在空中，“你到底在看什么？还是说弓兵都喜欢这样站在高处摆造型？”
　　毫无疑问，视线精准地落在他的脸上，Emiya干脆实体化露出一贯轻浮嘲讽的表情：“恭喜你，习得嘲讽技能。”
　　“……”
　　“怎么，咬到舌头了吗？”
　　“老子现在想咬你的舌头。”库丘林凑到他近前一字一顿地说道，“来接吻。”
　　艾米亚挑了挑眉，“一向行动快于思考的敏捷A的家伙竟然学会征求他人意见了，真惊讶。”
　　“啊啊，你这个嘴比身体反应快的家伙早就该提高一下行动力了。”库丘林搭着他的肩不甘落后地嘲笑对方的敏捷度。
　　“哼嗯~”弓兵反手抓住他的长发向后拽，“如你所愿。”
　　“喂喂喂又拽头发——”
　　抗议的话没说完，对方的嘴已经贴了上来。没什么技巧可言的吻，唇瓣相贴之后舌尖很自然地碰触在一起，然后枪兵从善如流地改为搂住对方的肩，加深了唇舌的纠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