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复联）布伦希尔德》令我害怕的囧神

3、女武神战记三

　　布伦希尔德的眼神除了愤怒和杀意外再无其他：“齐格鲁格以为你被我杀了，为了替我顶罪进了警察局，然后被那些愚蠢的中庭人杀死。我杀掉了那些中庭人，然后，”她慢慢举高了利剑，“我意识到，真正导致这起事件的人，其实是你。”
　　“嘿……嘿嘿嘿……”虚弱得和普通的人类没什么两样的洛基无力地抓住布伦希尔德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后者就好像铁制的一般没有丝毫动摇，“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认为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使那个叫做齐格的……中庭人死亡的吗？”
　　“是的，毫无疑问。”尖锐的剑尖抵在洛基的咽喉上。

　　洛基向布伦希尔德挤出一丝微笑：“那如果我说，我能够使他复活呢？”

　　洛基看到了布伦希尔德眼中的动摇，他知道这话在她心中激起的重浪——尽管揪住自己手依旧是如此有力，但从抵住自己咽喉的剑尖传来的轻微的抖动却泄露了布伦希尔的心思。

　　“你无法做到。”布伦希尔德说，“你只是个流放者，逃亡犯。你认为我不知道阿斯加德发生的一切？你错了。在重犯逃亡，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伟大的主神奥丁会通知所有星球上的流放者们。如果谁见到了重犯——无论死活，并将其押送回阿斯加德的话，他们的流放将会被取消，他们能够重新回到阿斯加德——以原来的身份。”
　　“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洛基想起之前自己跟布伦希尔德说的编造出来的解释，眼角一抽，“不是吗？你没有这么做，布伦。”

　　听到这个亲密的称呼，布伦希尔脸色骤变，一挥手将洛基扔了出去：“别叫我布伦，洛基·劳菲森！”
　　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洛基看着紧随而至的布伦希尔，笑道：“好吧，布伦，嘿，听着！这是最重要的，我能使那个中庭人复活……”
　　“不，你不能。就算你还是阿斯加德的王储，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那，如果，我说如果，我成为了阿斯加德的王呢？”洛基仔细看着布伦希尔的面部表情，以确定对方对奥丁的忠诚度，“想想看，布伦，想想看。如果我成为阿斯加德的王，我就赦免你，并复活那个中庭人。从此之后，你和那个中庭人就可以永远地生活在阿斯加德，没有人能够让他再离开你，我保证！想想看，布伦，试想一下那个场景。”

　　布伦希尔德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紧盯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前阿斯加德王子，一言不发，既不怒喝对方的越域，也不表示对对方的话的赞同。

　　洛基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布伦希尔最终的决定，他想了想，用自己最真挚的语气说道：“You are so beautiful, Bren.”

　　【“You are so beautiful, Bren。”洛基看着月光下躺在床上的布伦希尔德那洁白的肌肤，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布伦希尔德眼睛诧异地睁大，下一刻，她愤怒地将剑向洛基挥下。

　　三秒后睁开眼睛的洛基看着恢复到农家女衣着，却无法收回自己女武神的气场的布伦希尔德，“EHEHEHE”地笑了起来。
　　又是三秒，被对方用围裙拧成的布条牢牢地绑着的洛基笑容僵硬。

　　“吾乃是女武神。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将洛基从地上拎起，推着对方向前走的布伦希尔德义正言辞，“重犯洛基，吾没有在见到汝的那一刻通告给伟大的父神奥丁，且，吾之后也不准备将汝交给阿斯加德处置，这两点，吾愧对于女武神之称号，也愧对于汝。”
　　“所以你的意思是……”
　　“吾将再次将汝流放于宇宙。”布伦希尔德将自己的雨披脱下，抱起躺在树下的齐格鲁格，给他穿上。压抑许久的暴雨终于落下，穿过枝叶的阻拦，将两位没穿雨衣的前阿斯加德人浇了个通透，“在七天之后。”

　　洛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布伦希尔德，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你在犹豫，犹豫是否要跟我合作。”
　　“我没有。”布伦希尔德抱起齐格鲁格，走到洛基身边，撞了对方一下，“向前直走，照我说的做。”

　　洛基听话地按照对方的意思走着，嘴却一刻都不停：“不，你有。不然，为什么你要等到七天之后，而不是现在就将我流放呢？”
　　“……”
　　“呵呵。”洛基稍稍侧过了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布伦希尔德，“跟我合作吧，布伦。我只要你的一句判决，以你，战争胜利的赐予者——女武神布伦希尔德·奥丁森，的名义。”

　　雨水打湿了布伦希尔的头发，将凝在其中的血液冲刷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齐格鲁格，抿了抿嘴：“左拐，重犯洛基。加快你的脚步，如果你不想继续被雨淋的话。”

　　洛基再一次坐在了布伦希尔德生活的小屋里，不过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被绑。四肢被麻绳绑在椅子上的他活动着唯一能动的头，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小木屋，最后，视线落在了将雨披从齐格鲁格身上解下，并用法术治好他眉心的巨大创口的布伦希尔德上。

　　后者安置好齐格鲁格，抬眼看到正往这边看的洛基，走到了对方身边，然后将他的椅子转了个方向，让其完全背对着自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洛基在听到带水的衣物脱下，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后默默地闭上了嘴，安静地露出了然的笑容。

　　换上干燥的衣服，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头发的布伦希尔德看着洛基滴着水的衣服和椅子所在的地板上聚成的一小滩积水，犹豫了一下，拿起另一条毛巾扔了过去，毛巾准确地在对方头顶降落。

　　“什……”洛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用毛巾用力地擦起头发。在一番狂轰滥炸下，觉得自己头发估计要被对方擦没的洛基喘着粗气，抬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俯视着自己的布伦希尔德，没好气的问，“还有什么招要使，Hum？”
　　“……”

　　布伦希尔没理会洛基的嘲讽，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开始解洛基的衣服。在发现不解开洛基被绑在椅托上的手臂便无法脱下他的衣物后，她皱了皱眉，还是解开了对方双手的束缚。

　　被对方热情的行为震惊到的洛基在短暂的愣神后，再次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待双手的束缚被完全解开，吸入过多水分的外衣和内衬被脱下，露出精干上身的洛基非常顺手地在对方扒自己裤子时开始解布伦希尔德衬衫的纽扣，紧接着……

　　他不安分的双手再次被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洛基眼角一阵狂抽：“你能否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脱下对方的靴子，将里面的水倒出窗外的布伦希尔德回头看了只剩下条内裤的洛基，语气和表情德就像自己在帮罗伊——那匹棕红色小马洗澡一般正常：“穿着湿透的衣服会很不舒服，而且我不知道现在的你会不会感冒。”

　　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我做这事都特么的是为了你好，别想歪了小屁孩。

　　身为调情高手的洛基岂能忍受这种耻辱，他嘿嘿一笑，仰起头，斜眼看着收拾起东西的布伦希尔德，声音沙哑地挑衅道：“那，还有最后一条呢。不帮我脱下吗？”
　　忙着收拾逃跑必需品的布伦希尔德从自己与齐格鲁格的合影中抬起头，不耐烦地抓起一条浴巾，走回洛基身前，帮对方从锁骨开始围到膝盖，解开对方绑在脚踝上的麻绳，将手伸到浴巾下，将对方仅剩的贴身衣物褪下，和其他衣物一起晾在一边。

　　全身上下只裹着浴巾的洛基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了。分明在一百年前对方还是那种被自己逗弄一下就会脸红得板起脸故作严肃的清纯少女，在床上时也是只会闭着眼僵硬接受自己的入侵的小清纯，可是现在看来，她就好像一个阅人无数早已对这种程度的调情毫无反应的御姐一般。

　　在她这被流放的短短一百二十三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想到这，洛基不由得回忆起对方被流放的场景。

　　神殿里，双手支剑，昂首站立于被审判的站台上的布伦希尔德依旧是如此高傲，仿佛自己才是审判的一方。但她胸前的精致美丽、由四个侏儒合力打造，属于爱与美之神芙蕾雅的布里希嘉曼项链却宣示着她所犯下的罪。

　　“布伦希尔德·奥丁森。”父神奥丁敲了一下他的权杖，低头窃窃私语的诸神们顿时安静下来，诺大的神殿里仅有丢失项链的芙蕾雅的哭泣声在回响，“汝颈上的项链可是芙蕾雅所丢失的布里希嘉曼？”
　　“我想是的，伟大的父神奥丁。”
　　“如此说来，汝岂是潜入芙蕾雅寝室，偷去其项链的盗窃者？”
　　“我……”
　　“这是一场神圣的审判，布伦希尔德·奥丁森。注意你的用词。”

　　站在在奥丁洛基看着布伦希尔德，发现对方的眼神又回到了仲裁时的样子，好像没有注视着任何事物，又仿佛在坚定地盯着某物一般：“诺，伟大的父神奥丁。吾等在此以布伦希尔德·奥丁森的名义起誓，吾等从未进入芙蕾雅的寝室，也不曾偷窃过任何不属于吾等之物。”
　　“那么，你颈上的项链从何而来？”
　　“……”

　　布伦希尔德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语。跪在奥丁身边，捂脸哭泣的芙蕾雅哭声愈大，看不过去的索尔不顾自己的身份，悄悄弯下腰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听审席上的诸神又开始了窃窃私语，前不久她在两位王储间的决斗中做出的审判无法令诸神感到公正，而现在她又无法解释这条项链的来由。这两点结合在一起，这场审判实在对布伦希尔不利。

　　奥丁重新敲了一下权杖，看着依旧高昂着头的布伦希尔德，语气中带上了一点无奈：“如果汝无法拿出证明你无罪的证据的话，吾恐怕不得不下最终的判决……”

　　“战犯洛基，该走了。”将齐格鲁格和其他逃亡用品加上洛基湿淋淋的衣服和靴子抱上车，回到屋里的布伦希尔德向裹着浴巾坐在椅子上的洛基招呼道。后者抽了抽嘴角，向布伦希尔摊开了手，示意自己无法自主行动。

　　布伦希尔德仅为现状苦恼了一秒。一秒后，她连着洛基所坐的的椅子一起将对方搬到了房车上。

　　“我们现在要去哪？”瞟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齐格鲁格，洛基向驾驶座上的布伦希尔德问道。
　　“去66号洲际公路。”布伦希尔德开启了发动机，“齐格鲁格曾说过想要永远睡在……那条我们见证着它从兴旺到衰败的公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