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王の群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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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Archer一声令下，在空中漂浮着的宝具群就争先恐后地激射而出。
和上次一样，众多的宝具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翻涌的魔力，纷纷对准了Berserker所在的位置砸了下去。
不，还是有着哪里的不同——就在Berserker也如之前一样，试图用手中的战斧撞飞冲至眼前的长矛的一瞬间，曾经束缚过Lancer的那个锁链再次毫无预兆地自虚空中出现，瞬间限制住了来不及反应的黑骑士的动作。
虽然Berserker的敏捷是极为罕见的A+，若论瞬间速度在场的英灵中恐怕只有同样以敏捷著称的Lancer能够略胜其一筹，但遗憾的是‘狂战士’这个职阶限制了他对自身能力的发挥。
以牺牲理性换取能力数值的上升，是Berserker这个职阶的基本特点。但是这背后同时隐藏着“丧失理性的Servant在战斗中的判断和反应都会变得迟钝，同时魔力消耗巨大”这样的不利条件。
毕竟，就算Master可以通过契约对Servant进行简单的指挥，但也仅此而已了。若是面对在战斗中遭遇的突发意外、需要理智判断局势等情况，失去了正常思维逻辑、只知道遵从命令向前冲的Berserker可以说是如同幼儿一般脆弱。这也正是为何明明Berserker拥有不逊于三骑士的强大战力，历代B组在圣杯战争中却往往难以留到最后的原因。
如今的Berserker就是因为这样的职阶限制——或者说在他那无法思考复杂问题的直线条脑子里，除了“杀了Archer”这一命令以外就再装不下别的内容了——而瞬间从占优的局面落入了险境。
四肢被缠绕的锁链捆缚，无法动弹——哪怕只是零点一秒的时间，也足够接连不断飞来的宝具群将他戳个透心凉，升华为和Assassin一样的艺术品了。
而在这一瞬间救了他的，是达到了B等级的幸运属性，和名为‘精灵的加护’的保有技能——其描述为“在危险的局面中优先地召来幸运的能力”。【枪兵一定会恨你的，兰斯洛特卿……】
伴随着“砰砰嘭嘭”的金属撞击声，高速飞行的宝具群被突然介入的一柄薄刃太刀挑飞了大半，剩下的小半则湮没在骤然出现的撕裂了空间的剑气中。
“……哇哦。”率先感到惊讶的竟然是使出了这个招数的本人，刚才还信誓旦旦不打算插手的银发少年轻轻甩着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胳膊，低头凝视着手中泛着银光的太刀，神色各种复杂，“明明平常用个一百次也成功不了一次的……”
——所以说幸运E就不要妄想几率判定能有多高的成功率了。
这时候，筋力高达A又没有坑爹的神性的Berserker已经从「天之锁」的捆缚中挣脱了出来。在Lancer的掩护下，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向着黄金的英灵冲了过去。
「王之财宝」被迫再一次地发射。数十道宝具一齐齐射造成的轰击威力堪比对军宝具，产生的余波甚至让住在未远川附近的居民都以为冬木市这一晚发生了小型地震。
然而，即使是这样，Archer栖身的街灯也已经被Berserker掷出的武器削成了两截。就连在铁柱倒塌之前就已经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地面上的Archer本人，也切实地感受到了利刃带起的风声擦过耳边的威胁。
事已至此，Archer本该表现得更加愤怒，可或许是那份愤怒早已超过了极限，所以他反而并未再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吉尔伽美什无视了眼前正发出不明咆哮的Berserker，而是转头看向远处的Lancer，像蛇一般的瞳孔紧紧收缩成一道细缝，放射出锐利而鲜红的光。
“……这就是你的答复吗？吾友。”英雄王的声音中压抑着充满暴虐的戾气，“和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杂种联手——偷袭本王我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Lancer一面欣赏着某人的怒火中烧，一面心情颇为愉快地笑着回道，“我还是挺欣赏这位Berserker的，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里吃亏呢？”
就冲这家伙成功地把Archer的仇恨从自己这里拉走，塞拉斯就觉得这个黑漆漆的家伙怎么看怎么顺眼。
“是吗？”出于意料的，听到塞拉斯这么说的吉尔伽美什的神色反而稍稍缓和了下来，虽然依然透露着相当程度的不满，但是危险的等级明显下降了不止一个层次。
“那本王就只好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了，‘不要随便在路边捡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都想带回家当宠物养’这句话。”Archer露出了一个露骨的恶意满满的表情，这样说道。
他注视着Lancer的目光与其说是敌意或者杀气，倒不如说更接近于一觉醒来猛然发现自家小鬼到了叛逆期的家长的那种无奈和头痛——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对于自家挚友竟然护着外人跟自己对着干的吃干醋。
于是理所当然地引起了Lancer加倍的反感和排斥。
——其实如果吉尔伽美什你单纯站在那里装蜡像的话，某人对你的好感度会高很多的。真的。
谁说高幸运就一定免疫一切杯具了？要知道，幸运A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的靠谱。
“说起来，其实我是‘群殴’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的坚定拥护者呢……”塞拉斯一边悠悠然地站定在Berserker旁边，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讥笑，一边还不忘以一副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口气招呼其他人，“怎么样？Saber还有Rider——要不要一起加入进来群殴这个只要开口就让人火大无比的混蛋啊？”
“啊，这个……”虽然看上去像是个粗犷的大块头，却意外地有着过人的敏锐洞察力的Rider挠了挠头，为难地表示掺合小两口吵架是会被马踢的，“我就算了吧……虽然余也挺喜欢群殴的。”
所以这就是「王之军势」的来历么？
“Lancer，我……”Saber则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作为一名信奉并坚守骑士道精神的高洁的骑士，她对于Lancer口中的“群殴”实在难以接受。如果是战争当然另当别论，但是对于骑士之间的决斗，她果然还是……
虽然她也不是不明白这只是一种战术的合理选择，虽然她对Archer发表的那些侮辱性言论也确实感到挺不爽的。
塞拉斯也知道要Saber这么正直的英灵参与群殴恐怕是难了点，不过Rider竟然也干脆地拒绝了这点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无所谓，说到底他需要的也只是确保这两人不会站到Archer那边去就行了。
所以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在遭到拒绝之后做出“让步”，请Rider和Saber不要擅自插手这场乱斗——在有之前的铺垫而且这两人对自己的印象都不坏的情况下，他们会答应这样的条件的机会几乎是百分之百。
虽然口头上的诺言并不具有真正的约束效力，但是就这两人的表现来看，应该都不是那种不守承诺的家伙。
然而，就在他打算这样做之前，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开了口。
“杂种无论聚集多少只，其本质都不会改变。”比傲慢更加轻慢的语调，再加上这个已经完全够得上人身侮辱的措词，一听就知道是谁在发言。
“无妨。你们就一起上好了——然后匍匐在王的光辉之下，颤抖着哀叹自身的渺小与不自量力吧！蝼蚁们！”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毫不犹豫地同时向在场四个Servant挑衅的黄金英灵，再看看原本不打算参与进来的Saber和Rider周身纷纷暴涨的斗气和杀气，塞拉斯少年头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所以说人类最古中二之王的保有技能中果然有个EX等级的“无差别吸引附近30米内一切类人生物的仇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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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是认真的。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同时和四位Servant作战。”
深山町丘陵地带的高级住宅街某栋豪华的洋馆内，远坂时臣听到言峰绮礼通过宝石通信器传送的实况，不由得抱住了脑袋。
就算是位于远离战场的远坂府地下，也可以自由地了解发生的一切状况。和操纵暗杀者的绮礼的合作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态的发展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惟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期望英灵吉尔伽美什成为最强的Servant而将他呼唤出来，吉尔伽美什却以Archer的职阶来到了现世。
Archer这一职阶的特征是宝具强大，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吉尔伽美什拥有跟EX级别相当的出类拔萃的宝具，圣杯会分配给他Archer的职阶，这也许是必然的。但这样的后果是给予了唯我独尊的英雄王极高的单独行动技能，则只能是失算。
对于Servant来说，除了英灵本身的特有的能力之外，还会根据他们在现世的职阶不同而得到相应的能力。Assassin的“气息遮断”，Caster的“阵地制作”，Saber与Rider的“骑乘”都属于这种。同样的，以Archer职阶存在于现世的Servant所获得的，是被称为“单独行动”的特殊能力。
这是一种Servant即使不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也能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的能力。当Master想要消耗掉自己的全部魔力发动大型技能的时候，或者Master因为受伤而无法对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的时候，这种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有利也有弊，那就是Master无法完全将Servant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作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所拥有的单独行动能力相当于A级。
这种程度的能力想要维持在现世的存在自不必说，就连战斗和使用宝具都可以完全不依赖Master的支持而进行……英雄王对于这一点倒是非常满意，这样他就完全不用顾虑时臣的意思了，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他在冬木市大摇大摆地散着步的身影。而始终都没有和吉尔伽美什建立魔术回路的时臣，则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Servant究竟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
时臣敬畏英雄王的威名，因而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内尊重他的意愿。难道这么快就逼近了那个“最大极限”吗……
现在还是潜心研究暗杀者送来的情报的时候，但是吉尔伽美什却将必杀宝具屡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同时面对四名Servant的情况下竟然采取丝毫不顾虑后果的狂傲的挑衅行为，这样轻率到接近愚蠢——不，根本是已经超越了“愚蠢”的等级——的举动。
时臣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仅仅因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威名与力量，而决定了这个现今看来并不是最佳选择的Servant。若是退而求其次选择更加忠义、更好掌控的Servant的话……
但是无论如何，无意义的后悔是绝对不可取的，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寻求与这位英雄王的共存与相处之道。
而为今之计，想要强制拥有单独行动技能、不依赖Master行动的Servant，只有依靠令咒。这是只能使用三次的强制命令权。对于毫无尊重Master之心的吉尔伽美什，这三次强制命令权更显得异常珍贵。
无论何时都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这是远坂家世代相传的家训。我把它铭记于心，此刻却被迫要比别的Master先使用令咒……
“吾师，请速作决断。”通信器的另一端传来了绮礼坚定的催促声。
时臣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凝视着右手的圣痕。
“以令咒谏之——”
以尽量平静恭谨而不引起人反感的语气。
“——英雄王，恳请您平息怒火，撤离战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王の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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