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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靠。我|鱙操鱙|他大鱙爷的,真他鱙娘的想放把火烧了这地方,看它还怎么拦老子。现实却告诉我那都只是妄想。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沮丧的蹲在河边望着洞口出神。能不能潜水下去,也许山另外一面就能有出口,但是我们深山里哪里找潜水装备,说不定这河会不会越走越深,等到了出口氧气早耗完憋死在底下了。
      我构想了许多个沿着河继续走下去的方法,又自己一一否决。最终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可行的方案似乎真的只有闷油瓶所说的,走回去,说不定这次就不会绕圈了。
      出个山林居然搞得和赌博一样,除了靠技术还要运气。他鱙娘的真邪门。失去劲头的我跟在闷油瓶后面沿原路返回,路上我完全没精神,有些颓废。说不出来的纠结和烦闷。我开始羡慕闷油瓶如此耐得住寂寞,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待那么久,还能保持良好心态。这点我完全没可能做到。
      这次我们一直走过了昨晚露宿的地方,在阳光消失后仍然继续赶路。闷油瓶的夜视能力很不错,习惯了在丛林间没有光的夜晚,他也和夜行的动物差不多了,微弱的月光就能让他认清路。我没那能力,除了夜晚视力不行还有些微微的近视,跟在他后面磕磕碰碰,好几次差点绊倒。他还算是有良心,走一段路离我稍微远了,就停下等我跟上,但是一直都没有见他回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旦我跟上去了又快步往前走。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喊他停下休息。闷油瓶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喊声,停顿了一下,却全然不顾我的话继续走。才没好多久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持续性的远距离行走。我咬了咬牙,拼上所剩无几的体力追上那该死的闷油瓶,拽住他,迫使他停下脚步。
      “小哥我真的走不动了。今晚就在这休息成不?”
      空气静了下来,莫名冷场。闷油瓶有什么顾忌的样子,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看起来非常的勉强。见他向密林深处扫了一眼,黑漆漆的一团不知是在看什么。我也懒得去猜,找到可以躺下的地方缩起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非常的清静,没有任何不凑巧路过的动物,也没有别的突发情况。我从睡梦中醒来时,闷油瓶正站在一旁,还是看向密林之中。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那边看,却只能看到树和草,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我心起了疑,问他。
      “小哥,那儿有什么?”
      能让这个闷油瓶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么久的,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平常的东西。在他头顶上方约30到45度角的那块区域除外。他的回答让我身体一震,不舒服的感觉像冰冷的蛇身一样缠绕上来。
      “寨子。”
      来来去去这寨子还是没有离我们太远,一次次的出现,仿佛它长了脚是跟着我们在跑。我差点忘记我们已经走回来了,确实应该是在它的附近。可这不停的转圈的味道很让人心里发毛。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小腿肚,我一刻也不敢怠慢地马上出发。说不清楚那种异样的恐惧,令我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真无法了解闷油瓶是怎样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待下来的,适应能力还真是强。不料我们赶路才爬上那个瀑布不到两三公里路,浓稠的大雾又开始涌动。闷油瓶在雾还没那么浓时停了一下,折下一根树枝,充当探棒,探寻前方路面状况。
      雾浓后我们前行的速度变慢了很多,小心谨慎的踩着河滩走,不至于让我们偏离河道又发生不明不白的迷路。没想到这雾浓地达到一种夸张的地步,压在我们身边感觉很透不过气,像是被丢进了一桶牛奶里面。闷油瓶离我只有两米不到,就已经无法看清他的背影了。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深色的人形轮廓。
      我怕会不会这样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影就不是闷油瓶,而是被别的什么东西给代替了,真正的闷油瓶不知何时早不在我眼前。
      一下子我就想起曾经看过的惊悚电影里面的情节,走着走着,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你,当你靠近他的时候,那个“人”猛地一回头,露出他可怕的血鱙肉鱙模糊的脸,扑向你扼住你的喉咙把你给掐死。闷油瓶闷得堪比哑巴,静静的走在前面不声不响,走路都像飘的。我无法确认他是不是还在那里,背上起了一身白毛汗,又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离他太远。
      跟着那个人形的轮廓一直走,绊倒了无数次,只能暗自骂着娘,给自己一些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我并不胆小,但也没有胆子大到在这种情况还能大大咧咧的昂首阔步,相信也没几个正常人会这样。什么都看不到,听到的声音只有河水流动的哗啦声,听久了没变化,便也麻木了,声音有和没有已经分辨不出。
      正分神,又被河岸上大块突出的石头绊了一下。我一个蹴躐,没有站稳,栽倒下去,裤子破了,膝盖也给磨出一片的血痕。
      “鱙操。鱙狗鱙日鱙的。”
      就在我跌倒后察看伤口再站起来的这几秒间,一直在我前头指路的人影又向远处移动了几米,距离一下子拉开了。他消失在浓雾的掩盖之下。神经猛的就绷紧了,想起上次闷油瓶突然失踪那会儿,心脏就抽了一下。一时忘记这地方的卵石和树根是多绊脚,几乎是跳起来奋力地向闷油瓶的影子消失的地方奔。
      看不见人比只看见影子让人慌得多,要是真的和他走失了,那我岂不是要玩完了?不遇难也会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逼出精神病。想象力丰富是好事,在这时候还想象力丰富那只能是吓死自己用的。我第一次挺讨厌我的想象力。
      没跑两步,脚下突然踏空一步。身体马上开始下落。又他鱙娘的是这种情况!我内心哀嚎着不应该这么冒失的就向前跑,几天前玩儿那会的无绳蹦极的感觉我还记忆犹新。不知道我这次还能不能有那么命大。闭上眼的瞬间我看到有人向我冲过来,这里的人只有闷油瓶,大概不会是别人。好像有人喊了我一声,然后我脑中又是一片空白过了几秒,并没有我预想的剧痛或者晕眩,只是震了一下,身上有东西裹住了,抵挡下直接给我造成伤害的巨大撞击力。在地上滚了几
      圈,便停下来,我毫发无伤。
      睁眼的时候感觉有东西搁着我的腰和脖子,胸口压着重物有些疼。下面的雾稍微淡些,我看清了胸上压着的--是闷油瓶!
      在我掉下来的时候那个扑过来的身影果然是他!闷油瓶他用手护着我后脑,使我在下落时没有碰伤。他自己那只手已经是划得血淋淋的,不知道骨折了没有。那样砸下来,手骨肯定会出问题的。我有些过意不去,起来也不是给他压着也不是。好在他自己动了动,抽出被我压在身下的手,爬了起来。他的脸上和身上都被刮过了很多血道,磨破了很多地方,狼狈得很。
      他看了看自己伤得最厉害的手,张开又握了握,好像没有骨折,还能活动。虽然全身伤,他脸上淡定得依旧是一丝波澜也不起,仿佛身上的伤口都是电影电视的特效化妆和颜料。接着他站起来拍拍灰,张了张嘴。
      “没事吧。”
      太不正常了。太不自然了。这样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态度太不自然了!总觉得很怪异,闷油瓶的一次次救助总是让我有些不太正常的感觉。难道他舍己为人到了这种拿自己命开玩笑的地步?!我胸口闷闷的,非常不舒服,那句话应该是换我问才对。
      我抓过他想收回去的手,撕下衣服的一条当成绷带,缠在他的伤口上勉强包扎上了。
      “张起灵你他鱙娘到底是想怎样!刚才明明可以不用救我的!”
      说这话时我真有些火大了,这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这种态度我实在是看不惯,也没忍住就爆粗口。
      闷油瓶静静的站在那根本不理会我,将包扎好的手收回去,抬起头看我们掉下的地方。这好端端的走着走着怎么会突然有个悬崖?按理说这里的河边是不会出现这类的地形,河水是不可能向上方流的。这也不会出现那种悬空河。莫非我们又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河滩?!这不可能啊!闷油瓶蹲下来捏了把土,证实了我觉得那个不可能的事是现实。
      “旁边都是黑土和黄土,虽然有点湿润,但没有河滩的石沙质。”他顿了顿,将手中的小搓土放在眼前,又继续说出了他的推断。
      “我们离河有些距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沿着河流逆流向上游而行的,一直没有离开过河岸旁边。在我跑的几步之间也不会离河岸太远,没道理出现断崖。就算雾再大视觉在雾中不起作用,但也能听见水声吧。流水的声音在我们掉下来前从来没有消失过。
      “不可能啊,明明我一直听到身边有水声的,怎么会离开河滩?”
      我自言自语着想找个能解释的理由去否认这离奇的事。除非我们正好闯进了黑洞,空间扭曲了。确实有很多类似的记录。失踪多年的飞机突然在某机场的上空出现,而且偏离原本那次航班的目的地很远;航行中的船只在一个大浪拍过来后竟然发现已经到了几百海里外的海港;飞机起飞后失去联系,多年后在别国的军事基地上空在次出现。这些记录是否是真实的,还是伪造的我并不清楚。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很有可能就是遇上了这种状况,我不信也开始信了。
      从一个地方短时间到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的情况被称之为空间折叠.空间折叠这种情况我在大学里了解过一些。那是一种因为非常强大引力使空间发生扭曲的现象,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只要达到一定的引力就能使空间发生弯曲。打个比方,一个人要从纸的一端走到另外一端,需要距离最短,除了沿直线笔直的走到相对垂直的一点外,还能将纸对着。这便比直走到对面更加快。
      黑洞是人类现在所发现的引力最大的存在,黑洞可以直接扭曲联结两个距离很远的空间。穿过黑洞便能从一个地方瞬间到离原地点几千几万甚至更加远的地方。要是能完整的穿过黑洞太需要运气了。穿越黑洞很有可能被过强的引力撕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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