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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操!他鱙娘的,为什么我们走了那么久又绕回来了!操他的这鬼东西该不会是长脚走路吧!”我和闷油瓶看见的,是阴森森的鬼寨。它赫然立在我们视野中,如同从来没有远离。每次我们出发后,不管过多久总会回到这里。但并不是总都在寨子的同一面出现,不然我能肯定这里有空间折叠的现象。难道这地方其实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唯一能进来的路就是我第一次掉下的悬崖?
      我没心情去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既然闷油瓶曾经能从这里出去,就说明这肯定不是一个死循环,无论如何也有能出去的路。但是我们每次沿着河走,每次找到了路以后,总会不明不白的遇上大雾,雾总是大得遮蔽了视线,接着我们就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诱使我们回到这里。
      我摁着太阳穴,头有些疼。眼前的寨子让我不禁怀疑。
      “小哥,这会不会是是别的寨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闷油瓶毫不迟疑的否定了我的猜想。“竹楼的格局都一样,排布也没有区别。绝对不会再有一个相同的空寨。”我想了想,并不是太敢确定。
      “要不要,我们…进去看看?”
      提出这个意见后,闷油瓶平时总是睡不醒一样的眼神猛的闪起寒光,本来就挺冷的天了,但我还能感到他杀意所造成周围空气温度下降了几度。
      动物的本能让我退后缩了缩,知道要是惹着这闷油瓶子可没有好果子吃。只得是打消了进寨子去证实是否是相同的寨子的念头。他对它所有的讳忌达到我想象不到的地步。不过既然连他这么厉害的人都会避开的东西,我也没多大胆或者命贱地去自己尝试。好奇心也还是有,不太甘心就直接离开。回头看了几眼那个鬼气森森的寨子,做着打算。曾经发生过瘟疫而让全部人死去的寨子,和闷油瓶有什么关系呢?里面会不会有留下一些线索,告诉我们当年发生的事,和那些外来人进村的路线。
      总之,这个寨子能给我们许多的信息。若不是闷油瓶拦着,我肯定会想进去看看。闷油瓶对人的奇怪态度,我认为那多少都应该和这寨子有些联系,对于他的身世我倒是很想去了解一下。
      既然又转回到这里,那离闷油瓶的居所也不会太远。我笑得挺勉强的瞅着两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精神颓废得似两个乞丐。这糟糕模样,就算不是要去相亲,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出发。不如回到那洞里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会儿再出发。
      走进洞穴内部的路还是黑黝黝的,我必须拉着闷油瓶才能知道方位。一开始我也挺不好意思拉他手的,走到里面实在是太黑,暗得什么也看不到。不得不拽住了他的袖子,不料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俩大老爷们儿这么牵牵扯扯的,说不清的别扭滋味儿,我却不好甩开他的手,一但放开就肯定撞石壁上,就拉着扯着走到里面。
      菜籽油的灯竟然还亮着,我们离开那么久居然还没有熄灭。我有些惊讶,这灯油里放了什么?固体燃料也无法持续那么久的燃烧啊!短短一截的灯芯和一层浅浅的油又怎么可以燃烧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还不灭。
      闷油瓶回来后就放我在这自己去找干衣服了。
      一人等着也没事可做,我走到那盏等前面,拿下来仔细的研究。泥胚制作的灯托和灯座很粗糙。应该是闷油瓶他自己手工制作的。里面的油中心插了一根草藤编成的灯芯,是什么草编成的我不知道,只是火焰怎么烧似乎也不见短。
      明明是黄澄澄的火焰,但我背上却泛起一股寒意。它幽幽的焰动更加像是坟头上的磷火,给人一种不太舒畅的感觉。我纳闷了,有人回到这里帮加入了菜油?不可能啊,闷油瓶这小地方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是闷油瓶他老婆?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这样的生活,哪个女人会跟着他。就算他再怎么帅,现在也没人会为这来受苦吧。若真有这号人存在,我在他家里混了那么多天,好歹也应该见过。
      这让我想起古墓中的长明灯,只要氧气足够也是能燃烧几天几夜的。只是长明灯的体积没有这么点小,容量也要比这大得多。这么点儿大的粗糙油灯是完全不能和做工精巧机妙的陪葬用长明灯相比的。
      我凑近闻了闻,灯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油香。倒很像二叔茶楼里经常焚着的熏香。这种气味我还是不算陌生的,除了在二叔那能闻到,自己的小店里也屯着几盒这种东西。偶尔有客人或朋友来,装装自己是文雅之人,便丢一块到香炉里去燃上。
      不同的香料制成的香有不同的作用,给人带来的感觉也不同。这香气,给我的感觉是幽暗阴森的冷意,缥缈不可及。从来没有闻到过带来这种感觉的。我研究得忘我,闷油瓶何时拿了衣服回来我都没发现。
      “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冷冰冰的,音量比平常大了很多。带着威胁和质问的味道。走神突然被人如此严厉的喝了一声,像小时候在老师转头后搞小动作结果被发现一样,吓得手一滑,手中的灯就掉了下去。
      一条黑色的闪电啪的就打在我旁边,接住了那盏灯。灯火强烈的闪动了几下,没灭,只是光线弱了些,仍然烧着。我从没见过反应速度这么快的人,看都看不清楚,他就已经从两米开外出现在我旁边,还接住了下落的灯。
      闷油瓶背对着我,将油灯插回原来的地方。,声音很低,警告我道。
      “吴邪,不要再去碰它。” 我被快速发生的事镇得无措,没想到动了一下这东西他反应会如此激烈。刚才他肯定是有些恼火。莫不是说这灯是他母亲给的遗物?还是传家宝?不能给外人动的。我已经明白那不是盏菜籽油所做成的油灯。
      对闷油瓶的警告,我讷讷的点头,不敢再去打这灯的主意。怕他火气上来了,一刀就让我眼睛直视脖子。想到这我摸摸脖子,怕它真和头分开了。避开闷油瓶的视线马上转身去脱衣服。
      换上闷油瓶拿来的干衣服全身清爽多了。我还怕再继续待在那种天气下会不会得风湿。闷油瓶不知是从哪里搞来了一捆干柴,堆了个小火堆供我们烘烤,顺便把我俩被汗水和雨水浸透了的衣裤烤干。破成这样的玩意儿哪还能穿?深山老林又没针线,想补也补不上,更何况我不认为我和闷油瓶会缝衣服。
      睡前我才了解闷油瓶把那些破成抹布的衣裤拿来干嘛,并不是真拿去抹桌椅的。他把已经干了的衣裤铺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躺在上面就准备这样过夜了。他做完这些事灭了篝火,就和死人一样挺在那儿。
      看得我老大得不是滋味。哪有我这样反客为主的。我从床上站起来,说道。
      “小哥,还是我睡地上吧。”
      他闭了眼转向没放东西的石壁,忽略我刚说的话。看来要他一个人睡床我睡地他是不干了。之前我一人占着他的床还情有可原,当时身上全是伤。现在我好得不得了,没道理还霸占他的床。他这态度弄地我很是郁闷,想了想,踌躇了挺久的,结结巴巴的小声提出了最后意见。
      “要不,我俩挤挤?”
      话出口我就想扇自己两巴掌,这他娘的是什么话!紧张的转头看那小竹床。
      天,这么小个床要是两大男人睡上去,不蹋也要挤个半死。话都出了口收不回来,只能盼望闷油瓶继续把我的话当作是放鱙屁。岂料他接受了我一时口快的提议,悠悠地爬起来,靠在我旁边倒下闭上眼睛接着睡。他娘的!对这方面这小子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混身热血一下全涌上脸,好死不死的老子居然害羞了!
      低头看闷油瓶安安份份的和雕塑一样在我身边挺尸,侧着脸朝外面懒得理我。我骂了句自己瞎想太多,他和我都是男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咬咬牙,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往里缩了缩,和闷油瓶挤下去了。
      妈的。真不是一般的挤,别说翻身,连抬个手都成问题,我觉得快被压成肉饼了。我想起小时候玩叠罗汉,垫下面就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可那闷油瓶躺得好好的,任凭我怎么扭来扭去都没动静。
      太久没睡好觉,再怎么难受的睡姿也抵不过困意,没一会儿我也死沉地睡过去了,迷迷蒙蒙的也不嫌床小挤得慌。
      醒来时我看见闷油瓶已经起来,蹲在墙边捣鼓那个小油灯。他拿了灯下来不知在往里面加些什么。我叫他没反应,痴迷的看着灯焰。想起昨天闷油瓶很认真的禁止我去动灯,想必是有怪异的地方。
      好奇心驱使我走下了床,无声无息的像偷袭似的靠近他旁边,从他肩膀边探头望过去。他手中的灯此时正燃着蓝绿色的黯淡光芒,火焰竟成类似扭曲的人形。好像一个缩小了千万倍的人在CO气体和H2气体中燃烧,痛苦挣扎。
      小人奋力想从中间逃出去,四周的油它却不敢去碰,碰到的地方和碰到强酸般腐蚀了,冒出一股黑烟。它进退两难被困在灯芯上面。
      隐隐约约的我还可以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大脑中回响。我本来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任何怪异现象,没想到看到这一幕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后起了一身冷汗。闷油瓶的灯里面有一个“人”在燃烧?!难道这里面是传说中的灯精?!
      我向来不信鬼怪神力,但此时燃着的尖叫的小人只能让我想到精灵,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释这现象的知识。倏然见灯中小人模糊的脸转向我,发现了我的存在。脑中回荡的恐怖声音更加大了,异常尖锐根本不知道他在喊什么。我被吓得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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