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三年不晚》siliks

2、2

　　义成高中，虽是公立学校，但因是最近几年新设，所以校园比其它一般学校更广阔美丽，在现代化的建筑中处处是美丽绿地及草木，景致美丽不俗，这也是为何有许多学生挤破头想考进这里的因素之一。

　　下午四点。

　　此刻，代表放学的钟声悠扬的传遍义成高中全处。

　　收拾著书包，林蔚湘走出高三的教室，她三名个性各异的好友老早就在教室门外等着。

　　长相可爱的郭耘萱与性格开朗的李亚若先注意到她，挥挥手，而专心拿着笔记本不知在研究什么的写作狂陈栀歆，在她接近后才意思意思的点个头。

　　“今天吹什么风，怎么都在这里等我。”林蔚湘看着好友们。

　　郭耘萱表情有些担忧。

　　“蔚湘，最近你们家没什么事情吧！”她柔和问道，就是担心蔚湘家里在知道她要继续升学后的反应，她们才有致一同的在这里等待。

　　闻言，另两人同样紧绷起身子，她们都知道林蔚湘家境之复杂。

　　林蔚湘摇摇头，耳边似乎充斥着昨晚那尖锐的叫骂声。

　　“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如平常，一直是一如平常。

　　李亚若皱起眉。

　　“听到你要参加升学考试，那老女人什么都没说？”像提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她的脸厌恶到最高点。

　　“你们放心吧！她答应了。”林蔚湘收起便当，面对好友的关心，虽然不太爱解释事情，她仍不得不再三保证，“我真的没事。”

　　说谎！望着那一闪即逝的受伤眼神，三个人有志一同的不开口，只是眼神都变得杀气腾腾。

　　（那个老女人，若被我遇到，揉死她！）李亚若表情狰狞。

　　（我一定要把她写进小说里，让她受受清朝十大酷刑看看好了）陈栀歆表情阴险。

　　煞风吹过，杀气立即遍野。

　　“蔚湘！”郭耘萱不像另两人的咬牙切齿，只是温暖的微笑，“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忙到底。”

　　林蔚湘感动地起步向前走，不想让气氛陷入感伤，她伸出手。

　　“在关心我之前，先把功课顾好吧！尤其是你，”指节在李亚诺的额上一敲，“排名在那么后头，还想跟我们一起进ｋ大。”亚诺并不是不聪明，就是没耐性。

　　“知道了啦！”不满的嘟嚷声和着清悦的笑声，响彻在校园一角，林蔚湘一直认为，这是她听过最美丽的声音，永远能让她打起精神。

　　与好友分手后，独自走回家的途中，林蔚湘一直和悦的表情才收了起来，细细的思索起来。

　　“要升学可以，不过你要听我的话去相亲，事实上你已经十八岁了，我们根本没义务供你生活，把你赶出门，别人又会说闲话，所以让你结婚是最好的方法。”在昨夜一整晚的叫骂中，这是她唯一听进耳中的话。

　　最基本的顾忌去除了以后，只是最尖锐可悲的人性，自从知道父亲确实脑死了以后，表叔一家人就揭下面具，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显露在她面前，那时她才九岁，就得承受表叔的冷漠、表婶的尖酸、以及他们儿女的嫌恶。

　　要不是三名好友的出现，她真的很难撑得过来。

　　相亲吗？自己怎会面临到这个奇怪的情况，不过……

　　“既无财势，又无美貌，没有工作，除了年轻以外，别无长处的我又有谁想要了呢？”表婶她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呢？

　　猜想，也许连想试着与她相亲的人都没有吧！

　　脚停下，她站在家门口，别人的家是一屋子温暖，而她的家，手放在手把上，转开，映入眼的是，一屋子不友善。

　　脸上泛出苦笑，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婚也算是不错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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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红集团，大楼的最高层是管理者之一的莫尚烈办公室。

　　如往常的情形一般，在众人的同情目光下，王律师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深吸口气，尽量不去听周遭的安慰……

　　“王律师啊！老大刚刚才发过火呢！好像是为了前两天的案子。”

　　他那一天没发过火，明明控制良好的空调，王律师却觉身子发寒……

　　“你小心一点，如果是老大不爱听的事情，最好别现在上去。”

　　绝对不是他爱听的事情，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王律师手指下意识捉紧手上的纸袋。

　　“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同情的声音似未停止过。

　　对他们投以感激的含泪目光，他打开那恍若另一个世界的门，里面果然阴风阵阵。

　　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表情，王律师直接走入莫尚烈那宽广舒适的办公室。

　　“老板！”他装出开朗的样子招呼着坐在椅上，黑着一张俊脸的莫尚烈，“今天天气不错啊！”

　　冷眼一瞟。

　　“少啰嗦这些有的没有的，说正题。”

　　“是是！”王律师忙立正站好，“关于前几天您很关切的事情，相亲！”

　　“很．关．切！”危险的重复专属律师的话，火气乍现。

　　“呃！不是，请恕我失言，是您前几天随口一提…嗯！是非常不屑的随口一提的相亲事情。”为了留在这美好世界久一点，王律师很没骨气的连连改口，“已经安排好了。”他将资料袋递上。

　　小心亦亦的观察老板，说实在的，老板的那张脸俊得实在很有型，加上那属于成功者方有的自信，只要不接近他十五尺…不！三十尺以内，见到的女人无不被迷昏，而为什么要三十尺以外，原因很简单，没人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一亲“芳”泽。

　　总觉得王律师目前的表情很欠扁的莫尚烈，毫不压抑自己的本能，拿起前些天败诉的案子资料就扔到那张傻笑的笨脸，解决本能后，他才伸手接过资料袋，打开里面。

　　“这是您吩咐的，最普通的出身中挑出的最平凡的相亲对象。”王律师可怜揉着脸，看着那件他失败的案子，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不敢吭声，只小声提醒道。

　　咚一声，资料袋郑回他脸上，又是脸，老大即使心情不好，准头还是一级好啊！

　　“你自己挑就好了，这种小事别烦我。”只是随手一扔的莫尚烈没注意自家律师惨遭凌虐的脸，不耐挥手。

　　小事？

　　“可是，老大，这可是在挑你自己的老婆啊！”他不可思议的怪叫出声，“你要我帮你挑！”

　　吵死人了！莫尚烈站起身，将资料袋里头的照片全掏出来，将之叠成扇形，把正面朝向王律师，示意他拿好，自己对着照片的背面，像抽鬼牌似的架势，沉思不到五秒，他伸手抽出一张，看也不看就甩在王律师那张正严重脸面神经失调、频频抽搐的脸上。

　　又是脸！

　　“就这个！”坐回沙发椅中，莫尚烈看着自家律师扭曲的脸，难得的心情好起来。

　　不理老板正在贯彻黑白郎君的理念，王律师回复严肃，察了一下资料。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通知林蔚湘林小姐。”他刻意念出资料上人的姓名，只希望老大至少能记得未来一半的姓名，却见莫尚烈挥挥手。

　　“你可以下去了。”

　　无奈退去，唉！这位林小姐可有苦头吃了，老大的脾气是众所皆知的，更何况，他娶妻只是利用，毫无情感可言。

　　只希望这位林小姐能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因为他们唯一能补偿的就只是物质上的。

　　宽敞的咖啡厅中，宁静的气氛是最大的卖点。

　　果然啊！林蔚湘静静地望着眼前举止有些无措的男子，面前的咖啡动也没动。

　　单看她的资料，就没人愿意提出与她相亲的要求，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约她出来，却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男方。

　　她静静看着坐在对面西装笔挺的男子冷汗越冒越多。

　　“这个，老板他虽拨不出空，事实上，他对小姐是非常感兴趣的。”真是汗颜啊！

　　“我嫁！”只要能离开那个家，怎样都无所谓。

　　“呃？”他跟还没提到重点，诸如莫尚烈丰裕的资产，或他俊美的容貌，“你不想见见老板再决定吗？”她的决定是他所希望的，但现在却忍不住好奇问。

　　林蔚湘摇头。

　　“他很忙，就不必打扰他。”没有讽刺之意，她是真的那么想。

　　女人总是要嫁的，只是早跟晚罢了，没兴趣谈恋爱，那只会在婚姻失败后更痛苦，曾有的美好，会在破灭时更伤人心。

　　“那么，也许你会想要看一下照片……”王律师试探道。

　　“不用麻烦了，王先生，非常感谢你今天拨空来见我，请将我的答覆告诉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期望丈夫有多出色的外貌。

　　“好吧！林小姐，谢谢你今天能来，我会报告老板，并快点完成结婚手续。”王律师伸出手与她握了下，示意司机可以带林蔚湘离开了。

　　轻声致谢后，林蔚湘柔顺地跟司机离开。

　　那个男人，未来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急着想结婚啊！而且看王律师那个样子，很明显的，无论她今天表现如何，这位莫先生都一定会娶她。

　　怪了！嘴角微露苦笑，她这么平凡的女子，毫无条件，还是有人要啊！

　　难道，真的是姻缘天注定，嘴边的笑容，是在笑自己可笑的想法，甩甩头，无论如何，她会继续过着安适的人生，与朋友一起。

　　而在这之前，要先脱离这个一直带给她灾难的家。

　　当天，王律师将会面的事情告诉了莫尚烈，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皱起浓眉。

　　“就这样。”

　　“是的，她要求并不多，只要婚礼从简。”王律师说道。

　　“没有其它的条件。”面对他这个显然给人印象极差、完全不露面的相亲对象，她居然能毫不考虑就答应结婚，实在令人起疑。

　　“有是有一个。”王律师为难的搔搔头，如果这算是条件的话。

　　果然是调查过自己的庸俗女人，是为了钱吧！

　　“说！”

　　“她说，带她离开原本住的地方。”真是奇怪的条件。

　　莫尚烈楞了一下，然后，渐渐冒火。

　　“那个女人…难道她以为，我会是等她供养的小白脸吗？连栋房子都没有，怕我巴住她们家不放！”

　　糟糕！老大喷火了。

　　“我想，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忙替老大未来的夫人说几句话。

　　“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可恶，这女人还未娶过来就惹人生气，“明天下聘，后天迎娶。”他说道，然后再用钱砸死她。

　　“可是…”

　　“闭嘴！给我去办就是了。”

　　“后天是除夕夜，法院不开门的啊！”王律师很可怜地提醒气昏头的老板。

　　“你给我照办就是了，再啰嗦，把你扔出去。”莫尚烈磨擦拳头，暗示诉讼暴力的渴望。

　　唉～除了应是，他还能怎么着，老大什么都好，就这脾气，唉～～

　　所以……

　　民国九十四年二月八日星期二。

　　宜：祭祀、结网、入殓、移柩。

　　忌：上梁、安门、入宅、搬家。

　　而且，这天刚好是除夕夜！

　　万家团圆的吉时良辰，说实在的，这时候结婚，嗯？

　　林蔚湘的幽默感并不差，伸出手接过笔，也非常疑惑莫尚烈怎么会有法子让原本停止营业的法院突然开门，但如果这是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他的幽默感，她实在怎么样都笑不出来。

　　真是个怪异的家伙，而且到目前为止，她还未看过他的长相，在轮到莫尚烈签名时，也只见王律师将结婚证书等资料带到车上让他签完名，然后再战战兢兢、一脸惊恐地下车。

　　看来自己未来的丈夫，尊容真的很吓人呢！

　　根据种种分析，她得出了这个结论，右手的笔，却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蔚湘，一个将与莫尚烈共度一生的约定，在她手下完成。

　　办完结婚手续，林蔚湘转过身，目送那台载着成为自己丈夫的人的车就这样离去，眼神却没因此有一点异动，再转头，入目的是一脸歉意的王律师。

　　“那个，老板有点事……”

　　“没关系！”她轻柔地打断他，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很受伤的感觉。

　　真是一位善体人意、温良的女孩子，也许老大选择平凡人的用意就是这样，没有傲人的家世与美貌，自不会心高气傲的受不得一点气，会温顺的接受所有命运。

　　说实在的，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像这样的传统中国女子越来越少见了，老大抽鬼牌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王律师边感叹边替林蔚湘打开后车座的门。

　　“您的行李已运往新居。”搬运行李的事是他亲自和林蔚湘的家人交涉的，一想到那家人的嘴脸，王律师一向温文有礼的脸也不禁出现点厌恶感，“林小姐是要直接前往新居，还是想四处逛逛。”

　　听到新居这个名词！林蔚湘禁不住笑了，跟淡扬嘴角不同的笑，是真正的愉悦，像是那张清秀朴素的脸突然闪开了一道光芒，耀眼美丽的笑容。

　　“就回家吧！”她说。

　　一时闪了神，王律师揉揉眼睛，再看，那笑已消失，是太累眼花了吗？刚才，这名女孩怎么会……耀眼的令人心动。

　　“王律师？”

　　摸摸心脏，嗯！跳得很正常。

　　“呃…没事，那我马上送你回新家。”一定是看错了，王律师得出结论，等林蔚湘入车，自己才上车。

　　望着车窗外不停变幻的城市灯景，林蔚湘心里突然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她要离开了，那个带给她无限痛苦的家，她…结婚了，而且，低头一望。

　　自己结婚时的礼服居然是学校制服，也不知道着什么魔，她穿学校的制服去公证，只因为这是唯一一件她打工赚来的衣服。

　　除夕夜，穿着学校制服，嫁给一名完全没见过面的人，会有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也算是正常的吧！

　　然而，这样的不踏实感觉，在她抵达新家时，变成了虚幻…不，是梦幻的程度。

　　冷风吹来，呆立着的林蔚湘裙子微微飘扬。

　　张大眼，她很不相信地看着眼前巨大白色别墅，里面至少也有二十几间房间吧！她估计，而且那干净白亮的外表，屋龄应不超过两年或三年。

　　思索间，柔黄的灯光从造型美丽的窗中泄出，映得白色别墅更是一片梦幻。

　　“我该不会来到童话世界了吧！”她喃喃道，才回过神来，便急忙四处搜寻，说不定自己的新家，其实很可怜的处在这别墅身旁，等待她的注意，然而除了一间小小狗屋外，她却没再看到任何一楝类似屋子的东西。

　　见到金钱的豪华效果已彻底达到，王律师笑吟吟的开口。

　　“夫人，这间屋子从此以后就是您的住处，是老板特地买给你的。”不能否认，老板下达的那道命令－用钱砸死夫人，非常可笑，可是做人家下属的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照办了事。

　　林蔚湘正将目光放在狗屋身上，以取得视觉上的平衡。

　　“夫人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迟迟没回话，王律师问道。

　　安适地摇摇头，在初期的震惊过后，虽然心里仍很惊讶，但擅长隐藏情绪的她，很快就回复平常的表情。

　　没什么特殊反应吗？比如说兴奋，昏倒或表情变化，王律师不得不再一次讶叹中国传统社会妇女那种逆来顺受性子，虽然这样子解释她的平静有点奇怪。

　　“那我们进去吧！”他开始有些纳闷了。

　　甫踏入比一般门还要大上三倍的大门，林蔚湘不得不再一次停下步伐，已经有点变浆糊的脑袋再度顿住，她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

　　本来别墅里面的金碧辉煌她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在走道旁排列的两列长长队伍是怎么回事。

　　“欢迎夫人来到新居。”整齐的声音，一样的黑白制服，一起鞠躬的人们。

　　“这些都是莫夫人您的佣人，有事情你尽管纷咐他们。”仔细观察这女孩的反应，依然没昏倒兴奋等表情变化，只是那双秀眉微微皱起。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王律师心中暗暗叫苦，糟糕！他不会没法子完成老大的命令吧！

　　这女孩明明出生在普通家庭，从未有过机会接近这类大富人家的排场啊！为何能这么的安详自在。

　　不管了，继续下一步，他伸手一招。

　　“莫总管！”一名神态威严的老者立即出列。

　　“麻烦请你带夫人到处看看。”他指示。

　　“是。”

　　望着莫总管带着林蔚湘越行越远，王律师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好累，无奈的耸肩，希望明天的最后一击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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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完结婚手续的莫尚烈，脸上一点也没有新婚该有的喜气洋洋，开着车，他打算回到办公大楼中他自己的办公室。

　　刚踏出电梯，就见到一名气质优雅的美丽女子等在外面，见到莫尚烈，她自制力很好的表情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

　　莫尚烈看到，微微一怔。

　　“凌小姐？红也来了吗！”身为他的好友立川红左右手的凌红叶会在这里，就表示红也来了。

　　是在办公室中吗？他看着自己办公室门口，启步就要走进去。

　　“莫先生。”凌红叶忙叫住他，“老板他没有来。”

　　莫尚烈停步，疑惑地看着她，很明显的表示出对她孤身前来的不解。

　　他对凌红叶一向客气有礼，不像对其它人的火爆，因为他欣赏有能力的人，而凌红叶的能力也让人不得不佩服，在众女子中他也只见过这么一个，再加上她又是好友立川红的左右手，彼此之间经常有着合作关系，所以他一直把她当成半个伙伴看待。

　　凌红叶明白他的疑惑，但就是开不了口，只是楞楞地看着他。

　　“恭喜。”良久，她才挤出这一句话。

　　莫尚烈又是一呆，一时领悟不了喜从何来，一会后才想起今天是除夕夜。

　　“新年快乐。”他纳闷地回应道，就为了一句在电话里就可以说的话，她有必要特地跑来吗？

　　凌红叶笑了，笑容却有点忧伤。

　　“新婚恭喜。”不知花费多大力气，她才有法子将这句话说出口，“我从不知道你身旁…会有个感情好到论及婚嫁的女子，真…真是吓了一跳。”她苦涩道。

　　没有发觉到她的口气中除了苦涩，还有深深的妒意，莫尚烈觉得好笑的笑出声。

　　“那个婚姻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他说道，“红没告诉你这件事吗？”

　　凌红叶呆住，摇摇头。

　　“因为莫家的那群老头子一直希望我跟他们的孙女结婚，所以我结这个婚，只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罢了。”他说道。

　　凌红叶瞠大了眼睛，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家老板立川红会对自己隐藏这件事？就是等着看自己演出这般好戏。

　　这下子可丢尽脸了。

　　“那…那你对…令夫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虽然明白自己是被立川红耍了，但她仍担心。

　　“我没见过她。”虽奇怪她问得有点太多，但莫尚烈一向欣赏她，所以老实回答。

　　听到这句话，凌红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对了！你来此有什么事吗？”莫尚烈问道。

　　一想到自己匆促跑来的原因，凌红叶虽然冷静过人，但此时也不禁涨红了脸。

　　“…只是有些资料忘在公司，我现在就去拿。”她忙找个理由离开，心知这件事一定会被立川红取笑好久。

　　她按了电梯，急忙走进去，连再见都忘了说的狼狈离开。

　　在电梯里，她脸上的窘红未褪，又覆上一层艳红。

　　“如果，你能先告诉我这件事就好了。”她低声道，如果，他说的话，她会主动提出与他成婚的计划。

　　自从立川红介绍她给莫尚烈认识时，她就喜欢上他了，而在知道他的身世后，在喜欢外对他又多了点爱怜。

　　而他……她相信，自己在他心中一定是特别的，因为他一向对她比旁人还好，看她的眼神也与看一般女子不同，他一定也是有点喜欢她的。

　　所以这场完全没有基础的婚姻，根本不算什么？

　　想起一听到莫尚烈结婚的消息时，自己的惊慌失措，她自嘲的笑起来。

　　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

　　她脚步轻快的踏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