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官的日子里》三十载

38、宋小禾与颜如玉（番外）

　　自颜如玉走后，宋小禾又搬回了县衙，成天的过着吆五喝六的日子，时不时还将那些她帮过的娘们儿凑过来打一圈麻将，乏了就逮着谁谁大醉一场，后她又找到了那些曾经被颜如玉有意疏散了山寨兄弟，不过不是打家劫舍了，而是替她办事。

　　为了提高这柳州城的治安以及管理，她将人分成了两拨，明的就是收拾那些明里不知好歹的，比如小偷小摸，抢劫放火的，暗的就是收拾那些暗里不知好歹的，特别是中饱私囊，得钱容易的，那收拾的叫一个快活，每日收刮来的东西，太珍贵的她就放在枕头下枕着，然后等有下一样东西来的时候再换，而银子除了建桥修路就是开河挖道的，说实话，每次开库，她都要胃疼三天。

　　这日，那卫广和彪子刚从外面回来就被宋小禾拉进了房中，两人将那从乡绅手里收刮来的一包东西给了宋小禾。

　　宋小禾开了包，半天没有找到一样合适心意的，这就将包扔了一旁准备今晚请所有的兄弟去撸窜，可就在这时被那边上的一黄色的玉簪给吸引住了。

　　要说这玉簪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可是细看却发现簪尾上用极其精细的琢工琢了一只九头凤凰，想这玉簪有一只手那么长，却只在仅仅一个指节的地方浮雕了一只九头凤，而通常一只多脑袋的怪物怎么都令人觉着狰狞，不过现在看来，这只九头凤多出的却是高贵与优雅。

　　宋小禾将那簪子立马放在了枕头下，然后吸了吸鼻子道：“今个儿我请大家吃肉喝酒，你去让小鱼还有刘素芬准备准备。”

　　卫广应了一声，这又回过神来道：“刘姑娘去了二屯村，说是不定能赶上今晚的小聚。”

　　“她去二屯村作甚？”

　　“刘姑娘说是去看上回那人家未审完的案子，实则我看就是去接那个陈家大少了，他今个儿就回了。”

　　“陈乾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宋小禾突然想起陈卿早上过来塞给她的纸条，当时因着要升堂，这就耽搁了，这会子立马掏出来一看，上面果然也是提了这事儿，还让她今晚去他家小聚。

　　自打陈鹰与孙虎被押送了京城之后，陈家除了一陈乾跟着去之外，那陈珏与陈卿都被留在本地府上周问了，宋小禾管不了京城那么远的，好歹这眼跟前的她是保住了，就那知府在知了陈家落难了之后，没少刁难他兄弟俩，好在他也是一性情中人，宋小禾用半包金子将他俩换了回来，事后她心连着胃疼了好几天，都是抽的。

　　后来陈珏与陈卿回了之后就将那原先皇宫似地房子给卖了，各自买了一四合院，陈珏继续做着他爹生前的生意，倒是风生水起的，陈卿便是做起了私塾先生，后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撺掇，愣是开了一高档书院，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却也雅致，那些文人骚客家的公子爷都去他那里陶冶情操，宋小禾也去过两回，私下倒是赞叹不已。

　　而自陈珏与陈卿知道她本生就是一女人之时，表现的相当冷静，后问之，两人齐道：“我们早就知道，就是你自己一直在演，我们也只能陪着你演。”

　　宋小禾无奈，却也感叹她周围陪着她一起过活的人，他们都是好人，毫不吝啬的做了她生活中的装饰与陪衬，使得她的生活精彩至极。

　　晚间很快来临了，宋小禾和着那班子里的几个人以及以前土匪窝里的一帮包了个酒楼，一边还不忘弄了个烤架过来，有的烤串有的喝酒，简直不亦乐乎。

　　陈卿和陈珏终究拗不过宋小禾，也来了这处，至于陈乾，估计他今晚肯定是要和刘素芬一起过的，他们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好在人家小两口也是一年不见了的，这小别还胜新婚呢，大别可不是想死了。

　　而通过一年的相处，宋小禾终于知道颜如玉当初为何总是喜欢呆在那个土匪窝里，原因就是土匪都是性情耿直的人，没有弯弯肠子，句句话直打心窝，这会子，她已经能和他们一帮老爷们凑在一起讲黄段子了，并且还能配上音动出表情，就像看见的一样，而宋小禾最喜欢的还是当着想陈卿这样的文人面前讲，然后看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就笑了抽筋。

　　这会子，她又当着陈乾的面说了一笑话：“有一男人，喜欢在自家裸奔，里面跑到外面，外面跑到里面，他还养了一只狗，也是这样跟着他里面跑到外面外面跑到里面，男人就不耐烦了，朝着他的狗道：看屁啊，没看过男人裸奔啊，你们猜狗说什么？”

　　卫广咬了一口肉道：“狗还会说话？”

　　宋小禾鄙视了一口道：“它在心里不能说啊？！”

　　彪子接着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他□□吗？”

　　另一个衙役道：“估计他没有娶妻生子，否则断然不敢如此的。”

　　宋小禾割腕道：“你们就说那狗会嘀咕什么就完了，还这么多屁话。”

　　此言一出，皆然摇头，宋小禾如此大笑起来，然后故意凑到陈卿的身边道：“先生可知？”

　　陈卿怪道：“可别这么叫我，我不知。”说罢便红了脸。

　　宋小禾邪笑了两声道：“那只狗回道：不就是一根香肠么，都发霉了还挂那么高……”

　　一语即毕，堂中男人皆是愣住，不过两秒轰然大笑，彪子直接钻到桌肚下面去了，陈珏的一口水还没有咽下去又喷了出来，想他何时做过这样的不雅之举，现时也不顾什么形象了。

　　就在几人说的尽兴之时，突然有人过来道：“陈乾和刘姑娘回来了，还有……”

　　“还有谁？”宋小禾随即问道。

　　“还有，还有……”那人显然有些为难，挠挠后脑勺问道：“到底是要叫卿王爷还是颜少爷啊？”

　　这话一出，全场哑然，后听身后一久违的声音道：“叫颜如玉吧，以后只有颜如玉。”